21 19山窮水複
方淮秋看了虞少瑾一眼,不滿的望向虞少瑞,“不知二公子擺這出排場是何意?”虞少瑞以為他是給自己一個開場的機會,聞言露出一副有些懊悔的表情,“是我沒教好三弟,讓他偷了方家的家主印信犯下彌天大錯,今日為了虞家,我只好大義滅親給方家一個公道,也請睿王殿下做個見證。”待虞少瑞說完,又嘆了口氣走到虞少瑾面前,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三弟,你是虞家嫡子,這家主之位我本就覺得該由你來做,只是怕你年幼不懂事傷了虞家根基才暫代着,想不到卻逼得你一錯再錯。”
“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如何擔得起虞家,而今更是心術不正,我虞家沒有這樣的嫡子嫡孫!”坐在末位的七叔公憤憤的瞪着虞少瑾,嫌他讓虞家丢人現眼失了名聲。
須發皆白的大伯父倒是向着虞少瑾些,“小三兒畢竟年幼,他爹又剛去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二伯父出聲提點,虞家的規矩不能壞。
幾位虞家長輩大多在乎世家的聲明和虞家的未來,覺得反正虞少瑾也擔不起虞家,不如借機扶持虞少瑞上位對家族将來才更好些。虞少瑞雖非驚才絕豔之輩,但守得虞家不衰退還是能做到的,換成虞少瑾實在不敢指望,想清楚這層,一時間叔伯輩要懲治虞少瑾的便占了上風。
看着幾個虞家老輩一本正緊的讨論,方淮秋卻大笑起來,衆人都不解的看向他,他反而目光柔和的望着虞少瑾,“小魚,過來。”
虞少瑾不知道方淮秋意欲何為,猶豫的站在原地不敢動,看他的目光也有些忐忑,她騙了他還把自己搞得如此凄慘,此情此景完全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方淮秋拿起桌上的逆鱗令收好,在衆目睽睽下坦然自若的走到虞少瑾身前,輕巧将她護入自己懷裏,擡手仔細幫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整個人收起了平日的狂傲,目光柔和話音裏也透着些心疼,“這幾天是不是被他們吓到了,別怕,我一會就帶你走。”
虞少瑾不知道方淮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越發不敢張嘴,只乖乖由着他将自己攬在懷裏。方淮秋安撫好虞少瑾再看向虞少瑞,雖帶着笑周身卻透着寒氣,“二公子今天請方某來,就是看你如何設計陷害小魚的?”
衆人本來看方淮秋和虞少瑾氣氛暧昧就摸不清頭緒,現在又聽方淮秋出言指責虞少瑞設計害人更是摸不清狀況面面相觑,睿王眼裏含着微微戲谑低頭喝茶,在這緊張的氛圍裏候在睿王身後的小柒卻覺得她家主子心情很好。方淮秋無視衆人各色表情,牽住虞少瑾的手目光坦蕩,“小魚是我指腹為婚未過門的媳婦,方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我将逆鱗令給她保管幾天本無可厚非,卻沒想到二公子你見了方家印信居然想設計她,如果她真的是個男兒身,今天豈不是要被白白冤枉死?”
虞少瑾聞言驚訝的望向方淮秋,一雙杏眼瞪的黑白分明,他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她不是男人的,又為何肯出來幫她?比起虞少瑾,在場的其餘人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虞家僅剩的這個嫡子居然是個姑娘家,但一想起她生的這麽好看虞老爺子生前又百般寵愛卻無讓她當家之意,頓時恍然大悟方淮秋所言非虛,而且是男是女一驗便知哪裏做的了假。
方淮秋看着虞少瑞冷笑,“二公子,你覺得一個姑娘家會想搶家主之位?”
二夫人在一邊暗暗皺眉,事出突然她也想不到什麽托詞應付,只好沉默不語。虞少瑞雖故作鎮定其實心裏也已經亂了陣腳,今天這出戲他千算萬算毫無破綻,卻想不到他的三弟居然是三妹,虞少瑞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再對上方淮秋時候表情卻是平常,“如果少瑾是個姑娘,為何一直扮作男的,虞家不知方家卻知,可是和你私下勾結對我虞家心懷不軌?”
方淮秋未說話,卻是主位上一直坐着的睿王發出一聲嗤笑,聲音雖不大但恰好在虞少瑞說完的空當祠堂裏鴉雀無聲,于是那聲笑也就顯得十分明顯,滿祠堂的人都不由得看向睿王不知何意。睿王見所有人都看他,風輕雲淡的放下茶杯,臉上露出些笑意,顯得整個人越發豐神俊朗,“本王今天倒是長了見識,一下生的孩子話都不會說就和素未謀面穿着開裆褲的未婚夫策劃了一場女扮男裝坑害虞家的陰謀,好遠見好心機。”睿王這話分明是打了虞少瑞的臉,可睿王打的一臉誠懇,如果虞少瑞糾纏下去反而更難堪,而且現在睿王這尊大神也得罪不得,他今天将他請來實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虞少瑞假裝聽不懂睿王口裏的嘲諷,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也漸漸恢複了冷靜,面色不由挂上一抹愧疚,擺低姿态看向虞少瑾,“三妹,今天是二哥沒搞清狀況差點冤枉了你,二哥作為虞家唯一的繼承人,這件事處理的實在不該,不過歸根到底咱們是一家人,你就原諒二哥糊塗吧。”
虞少瑞這話說的極其精明,一方面抹過他陷害虞少瑾圖謀家主之位的事,一方面提醒虞家幾位長輩,虞家只剩下他一個人可以繼承家主之位了,他若有事虞家大亂。虞家幾位叔伯聽了低頭沉思,方淮秋微微挑眉,睿王低頭不語,一時間只剩下虞少瑞看着虞少瑾等她答話。
虞少瑾知道虞少瑞什麽意思,卻心有不甘,瞪着虞少瑞質問,“你以逐我母親出虞家要挾我交出方家家主印信,我不肯答應便私下竊取又将我關入地牢,這件事我怎麽看不出是誤會,還有我娘雖未帶着我大哥回來,可是也未必找不到,何來你是虞家唯一繼承人一說,自來世家家主立長立嫡,二哥你出身終究是差了一等,看你這麽拼我倒是心生佩服,奈何虞家還沒輪到你一手遮天。”虞少瑾順着方淮秋的話,絕口不提是自己偷了逆鱗令而是方淮秋給了自己逆鱗令卻被虞少瑞偷走了,她知道這個時候虞少瑞已經無暇計較這些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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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少瑞自知理虧,再争執虞少瑾是不是黑了他于大局根本毫無影響,為今之計是死抓着自己是唯一血脈這點才行,那些叔伯此時不開口擺公道,無非就是考慮到了虞家的将來。
“虞家婁家找了這麽多年,可找到大夫人和大哥了,萬一再找個十幾二十年依然找不到,虞家怎麽辦?”
“禀二少爺,”老管家突然出現在祠堂門口,一貫謙卑恭順的行禮,“大夫人帶着大少爺回來了。”
二夫人聽聞吓得後退了一步,虞少瑞瞬間面無血色,虞家幾個叔伯已經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有的面帶喜意有的晦澀難辨,畢竟這些年虞少瑾實在不成樣子,二夫人母子明顯勢大,自然有些人和他們交情頗深,指望着虞少瑞接了家主之位能給自己這支更多利益。
方淮秋看着老管家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低頭和虞少瑾耳語,“你家管家偏偏要禀告二少爺,故意的。”虞少瑾此時哪有心思在意老管家的惡作劇,緊緊拽住方淮秋的衣袖仰頭看着他,漂亮的一雙杏眼帶着些不知所措,“管家是不是說我娘和我大哥回來了?”
方淮秋此次肯來虞家替虞少瑾解圍,雖是有心幫她一幫,但更多是因為虞少瑞居然算計到他虞家頭上,他來投桃報李給虞少瑞送份大禮。但此時見虞少瑾這般情怯模樣,想起她幾乎一出生就被自己母親抛下,不由得有些心疼,輕輕擡頭揉揉她的頭,“是回來了,別怕,你一會若覺得自己不喜歡見她,我帶你走。”
“也不是不想,”虞少瑾低頭有些糾結,手還緊緊拽着方淮秋的袖口,“只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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