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夜談

“哥哥唉!都什麽時辰了，你還不睡，不是想着怎麽娶白雪做你媳婦想的睡不着了吧？”李承霸睜開惺忪的睡眼，自己正睡的正香被白戰天揪出被窩。

“我看你是真做夢娶媳婦呢，還剛剛如洞房，就被我弄醒了吧？”白戰天在李承霸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嘿嘿，那是當然，我正夢見和白雪入洞房呢。”李承霸起床氣很足的，任何人被大半夜給揪起來都不會有好脾氣，要不然李承霸打死都不敢拿白雪開玩笑。

“哎呦呦，別揪耳朵啊，我錯了，我的好老大你到底有什麽事就說吧？”李承霸哀求道，耳朵被白戰天揪在手裏。

“到底怎麽了？大半夜的就過來了。”張鐵生也被吵醒了。

白戰天松開手，說道：“我想不明白，既然白馬書院不招當過奴隸的學生，你們倆怎麽進去的?”大半夜的也無需廢話，直接單刀直入。

“就這個破事，你就大半夜的把人弄醒？”李承霸揉着耳朵抱怨道:“這還不簡單嗎？我倆當初進府當奴役，本來就不是真的，只是怕公主府管不了，給上了道緊箍咒而已，誰也沒真拿我們當奴隸，官府也沒劃入過賤籍，自然出府後，也不算當過奴隸啊。”

“難道燕京府尹就将朝廷法令如此兒戲?”白戰天有點惱火，同樣的奴隸，怎麽能有如此差別，官宦人家子弟竟然可以無視法令，而向自己一樣的流浪兒最後就被斷了前程。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什麽這點事情還不懂呢？”李承霸坐在床上埋怨道。“如果說朝廷法令是專門給老百姓定的，可能有點誇大，但是當官的總能從中謀取私利倒是真的，想我們虎贲營子弟簽下賣身契，本來也是到燕京府尹備案，然後劃入賤籍，不過家裏怎麽可能讓這事影響我們前程，早就過話了，備案也是給公主準備的，劃入賤籍就免了，這事就是皇帝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怎麽也不能斷了一班朝廷重臣子女前程啊。”

“為了這事，我爹還使了二百兩銀子呢。”張鐵生補充道，張鐵生雖然是八大家族張家子弟，不過因是旁支，只是借了家族名聲，實際根基并不深。“如果一般重臣家只要過句話就可以，像我家這樣就需要花上些銀子。”

白戰天憤怒，異常的憤怒：“憑什麽就只能尋常百姓家孩子循規蹈矩，而官宦人家子弟就可以憑借權勢無視法令？我要去燕京府衙為個清楚。”

“哎呦喂，我的好老大，我的好哥哥，我管你叫哥行啦吧？”兩人急忙勸阻:“就算你去告禦狀，就算你能告贏了，那又如何？最終結果就是把我們打入賤籍，府尹大人革職查辦，就是把他頭砍了，又能怎麽樣？你還是奴隸，還是進不了白馬書院。”

“而且此事當今聖上也是默許的，當初我們進公主府也不是當真要當奴隸，不過是因為府上請的先生都是當代大儒，我們家裏當初請過，根本就請不動。若不是當初因為你，公主也沒把賣身契當成真的。”李承霸又進一步解釋。

看着兩人，白戰天也真的不能如何，就算鬧到最後，結果也真就想二人所說，自己什麽都得不到，自己也不怕官府報複，可是把二人前程搭進去，白戰天還做不出如此不義之事。

“我看不如禀報公主，看看公主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你的賤籍除了，或者去書院求個情把你收下。”張鐵生提醒道。

“不好，我不想因為我使公主為難。”白戰天搖搖頭，真的不想因此事麻煩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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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不行，白馬書院那幫人個個自命清高，就算你現在除了賤籍也沒用，而且就算公主親自出面也未必給公主面子。”李承霸說道。

白馬書院一向自命不凡，自己有自己的規矩，絕不改變，李承霸他們當初未入賤籍，所以不算，而白戰天已經入過了，斷是不會收留，而且這種人最喜歡的是你想越過規矩高點特權，他越是不會同意，以顯示自己清高，但實際上背後依然會做。

三人沉默不語，一時間都沒了注意。

“有什麽辦法呢？白馬書院貌似也有特例吧？好像也招收過不少違規的學生？”張鐵生即像是詢問兩人，又像是自言自語。

“這種事情肯定是有，只是我們不知道怎麽操作，不過也別想了，一般這樣的人基本都是大有來頭，實際上我們能進去，也有這樣原因，如若不然我們都是尋常人家孩子，就算沒入賤籍，只要簽下賣身契，一樣被認為是奴隸的。”李承霸雖然不是很聰明，但畢竟是高官子弟，官府的這些彎彎繞見多了自然知曉。

“那我不進白馬書院了，實際上就算進去了怕也是一樣，也幫不了我什麽。”白戰天無奈的說道，他還真的不知道如此複雜，原本就對白馬書院十分感興趣，自己又不缺師傅，最初想加入白馬書院是認為能找出自己無法突破的問題，後來是覺得實在有點丢人，手下的小弟一個個都進去了，自己卻進不了。

“要不我們回去問問先生，看看你這樣是什麽情況，大不了請他出來喝頓酒？”李承霸試探着問道。

“我看夠嗆，咱們那先生也就是個二流水平，小天這情況府上三大高手都弄不懂，咱那教頭更白給，我看可能唯有醫宗的人能解決。”張鐵生接過話頭。

兩人在書院的進的是武宗，以習武為主。醫宗，以鑽研醫術，煉制丹藥為主。

文宗，傳授文化知識，治國之術。

器宗，研制打造兵刃铠甲之流。

這四個宗門是最基礎的宗門，新進入的學生都可以在四個宗門中選擇自己喜歡的進行學習，算是白馬書院入門弟子，等日後被哪個長老看上，收為入門弟子，才能學習更高的技藝。

“實際上我覺得小天不需要拜入白馬書院，只要能請到醫宗長老探查一番，找出原因就行了，只是咱們在書院身份低微請不動，能不能請你父親出面協調一下。”張鐵生問李承霸。

“別說我父親了，就是府上三大高手去了都不給面子，要不怎麽可能讓小天自己拜入白馬書院，而且拒絕小天，可能也是為了折三大高手的面子。”李承霸一臉苦相，現在越研究就越覺得白馬書院是有意拒絕白戰天，就算沒有身份借口，也會找其他的借口。

“我就不信死靈王屠夫，還得吃帶毛的豬，我還不去白馬書院了，我就不信我成為不了天下第一。”白戰天現在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幹脆也不為這件事情發愁，再說就是進了書院也未必能解決自己的難題。現在徹底斷了這個念頭之後，內心反而清醒了許多。

轉身回自己房內打坐練功去了，就算不能在進一層，多練功也是有好處的。留下面面相觑的張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