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二道旨

曛風入了杏林,不及帶起沙沙聲,反是驚蟄後那些新生的蟬在樹間鳴唱不停,像在向這靜谧園子傳遞着這座扶風城裏的喧嚣,卻又像在掩蓋這園子裏駭人的靜。

居衡這園子本是謝無陵最愛之處,後來漸漸成了他最不願夜宿的地方。到底是這看似無垢的地方,藏盡了扶風半城的腌臜,就免不得讓人難安。

一位婦人被這園子的宦奴從旁間繞着碧清活水溪而築的小館裏帶來。穿回廊,過浮光窗,往杏林深處進。

不日前零落的杏花叫早起的小僮收拾了些,餘下些杏花瓣三三兩兩地疊落在地。嫣紅點綴裏是一處茅屋。茅屋不大,和東山上葉老将軍曾住的那間名作“廣廈”的陋室相比,差不了多少。只是葉老将軍屋外種了千百種不知名的山花,春秋二季時姹紫嫣紅,爛漫得緊。

而這處茅屋外,只得一杏林,也就春時嫣紅欲滴,如園子主人那填了脂的檀口。

宦奴候在了門外,葉窺魚依宦奴所指,上前推門,目光環了周遭,就見着裏面金冠玄衣人。那人坐在屋內左手邊置着的琴案側邊,正伸長了手去觸摸了琴弦,眉眼裏透着幾分柔和與沉湎。

葉窺魚的眸光微動,見那撫琴之人應落座的位置空了出來,心下卻已了然。他懷念的應當就是她的平之兄長。那觀之說的謝無陵恐仍或者活着的話,在此刻得到了駁論。

她見趙祚這副模樣,心裏有了念頭,遂并未斂衽做婦人福身禮,而是上前拱手做拜,眉眼除了微蹙來添的幾分憂色外,其餘仍如舊時一般,只是少了那獵獵紅衣,和那手中本應掌的一把纓槍。

“葉窺魚見過聖上。”

趙祚聞聲瞥了一眼去,将抵在琴弦上的指收了回來,才展了眉喚道:“葉将軍。陸老将軍可還安好?”

趙祚不疾不徐地葉窺魚敘起舊了。葉窺魚看着趙祚,對他這般态度一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直到有宦奴搬來了兩壇酒時,這一番表面的風平浪靜才開始慢慢變了樣。

林中有風入茅屋,吹來了表面的風平浪靜,也吹響了林中垂着的銀鈴,泠泠聲也漸漸漫開來,漫到了人心頭,直擊着人心下的那點惶然。

“這還是你平之兄長當年從西北那酒窖裏搬回來的。嘗嘗滋味?”趙祚挑眉,直接上手,拍壇拆封,也不講究地直接将酒壇給了葉窺魚,又皺眉道,“寡人記得,好像是最後兩壇了?”頓了頓道,“那今日可得好好嘗了。”說罷眼裏蘊着別的意味,讓葉窺魚手下的動作滞了滞。

趙祚則更似坐在姑臧城外的軍營上般,作着葉窺魚最熟悉的姿态,直接抱壇飲來,反是葉窺魚在這扶風地做了文雅人,取盞添酒,聽趙祚道:“今日這第一杯,也敬伏舟窺魚。”

伏舟窺魚,此間清平,無戰事。

這話到底還是要留在那曾經的姑臧了,至少這窺魚再不是那個窺魚了。趙祚心下默然一嘆。

葉窺魚聽見趙祚提到了葉伏舟,添了憂愁的眉皺得更緊了去。她咬了咬下唇道:“伏、伏舟兄長他……”

趙祚聞言,凝睇向葉窺魚,半晌了竟是什麽都破綻都沒瞧見,但他仍不願盡信。他颔了颔首,也依樣皺了眉頭,輕聲安慰道:“無須擔憂。”

葉窺魚的眸裏立馬生了光,似抓住了一根稻草的模樣,順勢探道:“無須?可是那畫屏後的先生有辦法了?平之兄長也曾是昭行的,他總是有辦法的。”

趙祚不可置否地颔首,他将凝在葉窺魚面上探尋的目光收了回來,眉卻深鎖了去。

葉窺魚的一切反應太真實了,就像葉伏舟真的出了事,就像她真的千裏迢迢來扶風,真的是因為葉伏舟。偏偏這完美到天衣無縫的反應,總比那些惶惶不知措的表現更易令人生出不好的直覺。

趙祚半晌才開口道:“他說,若是外賊,葉侯勢必安然。若是……”

“若是什麽?”葉窺魚追問,而後頓了頓,像是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一般,又像是突然生了別的想法,“他說?聖上的那個‘他’,可是那昭行的先生?”

趙祚見她仍執着,遂點了點頭,繼續道:“若是內賊,那即便昭行也救不了,葉将軍應該是知道的。”

趙祚一邊說着,一邊被葉窺魚摩挲酒壇的小動作吸引,她的指腹挨着酒壇沿口,不住的摩挲着,像是在昭示着人心內的不安,但這個本該是下意識的動作,卻在趙祚說起內賊的那一刻,停滞了。

“知、知道。”葉窺魚怯生生地道

趙祚肯定葉窺魚就算不是同流合污的,也當是知情的。

他複冷聲,煞有其事地嘲道:“昭行救不了的人太多了,當初謝相飲鸩,昭行不也只能作壁上觀嗎?”趙祚微頓,特意将話引開,欲探葉窺魚的反應。

“更何況葉将軍現在到了扶風,要想回援葉侯也已是不能了,葉将軍說可是這個理?”

“是。”葉窺魚回話帶着顫,但趙祚卻總覺得她方才似松了一口氣。

“不過羨之那孩子總還是惦記着葉候的,他說他雖幫不上什麽忙,卻有一件物什,是要寡人替他還給的葉侯。”趙祚說着放下酒壇,起身往這屋內的八寶架上尋去。

葉窺魚仍是大氣不敢喘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壇,酒壇內彌漫出姑臧葡萄酒的幽香,繞着葉窺魚打轉,葉窺魚卻無心嘗上一口,或者說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對付趙祚上。

陸未鳴早說過,扶風最大的狐貍是謝無陵,而最大的豺豹卻是趙祚。謝無陵不過算計你,慢慢将你蠶食的骨頭都不剩,趙祚卻猛地出現,一口納命。

一如現在。趙祚絮叨着:“謝平之啊,就愛替人收東西,寡人早說不這都是該留的勞什子,他還當個寶貝。還讓羨之替他守着,總不過就這七七八八的……”

趙祚的話微頓了頓,從八寶架上取了那一枚似鹿角的玉扇墜兒。這玉是特意刻成了鹿角模樣。手裏拿着時,會覺鹿角上玉面凹凸不平,細觀來,便可觀得那玉鹿角上微雕着塞上草盛馬肥的風景,又刻以“春風入塞”的小字。

他将這玉鹿角的扇墜兒連着那把竹木扇都給了葉窺魚。好以整暇地看向了眼前的婦人。

“這……”葉窺魚顯然是認識這把折扇與扇墜兒的。面容裏皆是震驚色,擡手去接這竹木扇的手也抖了抖。

“這不是應該在西北酒窖裏藏着的東西?”趙祚似笑非笑地看向葉窺魚,“葉将軍,寡人說的可對?”

“窺魚不知聖上的意思。”葉窺魚的面色很快恢複了過來,連驚訝色都被藏了起來。

“不知?那正好,寡人也讓将軍知道個通透?”

“陸未鳴不日前收到了封繪着山鹿模繪樣的傳信。”趙祚話音剛落,葉窺魚就看了過來。趙祚視若無睹,繼續道:“是葉将軍先替他拆了信吧,所以你讓身側的人先去給葉伏舟報了信,又招了葉侯的親信兵?”

上次他們才從昭行回來的路上,宣城的暗衛就在馬車外提過西北異動的跡象,趙祚便生了疑。讓宣城後來繼續注意着,沒想到傳回來的消息是葉窺魚集合的親信兵。

“偏生晚到了一步,而那山鹿紋樣的信,将軍第二日才給了陸未鳴?”葉窺魚目光裏瞬時生了動搖,心像叫人攢住了一般,趙祚不依不饒道,“陸未鳴見了山鹿紋樣,次日便說要來扶風,葉将軍是跟着一起來的吧,日夜兼程,三日抵京?”

葉窺魚聽到了那三日抵京,臉色微變了變,她沒想過自己的行蹤早被趙祚看死。

“無需驚訝,寡人本是不知的,偏那祁先生來京城游閑,遇見了,這寡人才猜的,不知寡人猜的可對?”趙祚明知故問。葉窺魚點了點頭,肩膀頹了下去

“再後來,不知葉将軍可願替寡人補全一二?”

趙祚霎時投了眼光追着葉窺魚走,葉窺魚對了目光去,對視着趙祚,像是想在這混沌裏尋找一個破口,偏趙祚的目光似深淵步步緊逼來,想将她吞噬。

她來不及抽走目光,只得合了眸,佯裝鎮定道:“窺魚不知……”

她的話才說了開頭,便被趙祚打斷了。許是他早料到她會是這般反應一般。

“窺魚娘子大可不知。但寡人以為,今日寡人屏退左右見的是葉将軍,是姑臧的握槍的窺魚将軍。”

葉窺魚抿嘴噤聲,合上的雙眼并微睜開,鴉青的眼睫不停顫抖着,将葉窺魚心下的那點哀恸和動搖都顯露了出來。

那個能握纓槍,能披盔甲的葉窺魚,可能早在嫁給了陸未鳴時,就不在了。

她其實一心只想做那個歇亭裏閑來窺魚的婦人,而不是漠上那個掌槍的巾帼。

葉窺魚的眼角不知何時攢滿了的一滴淚落了來。趙祚見狀,遂以退為進道:“無妨,就是不知好不容易從扶風抽身的陸老将軍可知他唯一剩下的兒子兒媳都身陷扶風這地。窺魚娘子可要好好想想?不過寡人還勸娘子多想一句,陸未鳴到底是在與扶風的哪只家貓謀虎皮?”趙祚眼裏帶着的興味,在此時都乏了去。

他觑向葉窺魚的目光甚至變得有些失望。如今場面,是應了故人心易變的荒唐言。

權力之下,蠅營狗茍。人心總如此——貪心不足,憑一蛇,也妄吞象。

趙祚撩袍起身欲離,卻聽那葉窺魚在沉默半晌後,突然啓口道:“那年……”趙祚駐步回首聽她繼續道,“聖上,窺魚鬥膽問一句,那年留在酒窖裏的是什麽?”

“聽說是葉老先生,留給你二人的東西。”

那年……

那年羨之跟了葉窺魚上了東山,見了葉老将軍,而謝無陵和趙祚更是樂得自在,難得逍遙。趙祚白日會帶謝無陵上大漠,教謝無陵禦馬,夜半時又要邀他同游巫山,讨論馬術。時日一長,這謝無陵的腰酸背痛便不是簡單的腰酸背痛了。

但這般神仙日子,總會到頭的。待這夜一過,便是該歸扶風的日子了。意猶未盡的趙祚拉着謝無陵酣暢淋漓了一場,才欲放過謝無陵,便叫那謝無陵主動迎合來,環過趙祚的脖頸,一番擁吻。

如此自然又是一場雲雨事。

後至二人雲銷雨霁時,更漏聲已殘。趙祚蓋在被衾下的手摟過謝無陵的腰,讓謝無陵埋首在他肩窩。良久,謝無陵緩過神來,嘆了兩口氣,聽趙祚道:“昨日葉老将軍和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倒是謝了他替你我二人看顧羨之了。”

“是該謝。”趙祚替謝無陵理了理鬓發,打趣道,“待明日羨之同我們一路回去了,只怕再沒今日這舒坦日子了。”

趙祚話音落了許久,就等謝無陵一個嗔怪的眼神,偏謝無陵卻沒像原來一般聽見趙祚說這種話就嗔他一眼,反是反常地在趙祚懷裏蹭了蹭。

這動作卻惹的趙祚皺了眉頭。本來謝無陵方才主動追吻來,趙祚還可以說是情難自禁,為有用這種方式表露。但謝無陵現在這低落的情緒,卻是趙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忽視的了的。

他湊近了些,落吻在謝無陵的頭頂,下巴在謝無陵頭頂親昵地蹭了蹭。

他聽見謝無陵的聲音響在耳畔:“從山。”

“嗯。”

“第二道旨意,現在想聽嗎?”

“嗯?在這裏?”趙祚一邊問着呢一邊借着透進屋的月光打量着謝無陵的臉,雖然看得不甚真切,但也能看出他滿面倦容,趙祚打着哈哈道,“在這處,若不是将你賜給我這樣的旨意,那便不聽也罷。”

謝無陵的耳根還是禁不住地紅了,然而一同紅了的還有眼眶。

這一陣仗倒是吓到了趙祚,趙祚忙覆身其上,吻住了謝無陵眼角将落的淚,退讓地輕聲道:“說吧。”

謝無陵扯了笑來,輕聲道:“是好事。”

這種破壞他與謝無陵床笫的旨意,便是天大的好事他也不想聽。但他和謝無陵又确實慣在這帷帳裏讨論政事,像極了兩個為能各取所需而逢場作戲的政客,卻又不得不說,是假戲真做的兩個政客。

“惠帝說待你歸了京城,賜你國公位,封秦地。但……”

謝無陵瞥了眼向趙祚,手也攢緊了趙祚的手:“草原十八部易了新主,他欲向我朝稱臣,接受歲貢合議。簽署合議的日期就定在了……現在算來應該是七日後,地點約在了我朝境內的居延,但有一要求,要岐國公主親臨居延。”說到岐國,謝無陵頓了頓,解釋道,“至于岐國,就是鳳翔。惠帝在我出行前已賜下她國公主的位分。”

“我知道。”趙祚雖人在姑臧,但因沈長歇是沈長餘兄弟,總會在家書到時,寫些旁的事。這事趙祚便是從沈長餘那處知道的。

“惠帝說岐國再厲,到底是女流之輩。雍國公廢後,論及子嗣裏,數你能獨當一面,遂岐國會在燕然待你同去,而你須保她安然返扶風。”

“那你呢?”

謝無陵聞言,手直往趙祚上臂打,眼裏也帶着些突然而起的怒色:“趙祚,你知道這旨意的意思嗎?你哪裏有這般大的心啊?”

其實謝無陵想問的,是趙祚不怕死嗎?就算趙祚不怕,他謝無陵也怕,怕趙祚死。

而惠帝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許諾他将來的國公位,前提是要他保岐國安然,而他當萬死不辭。

“我知道。”趙祚将謝無陵的怒色收入眼底,又吻了吻謝無陵的眼,想将他眼裏的怒色都化在自己的唇齒間。

這一招還是很奏效,謝無陵本來想推趙祚肩膀的手頓了頓,聲音軟了很多,更帶着幾分怨道:

“你知道什麽?你應當什麽都不知道的!”

“什麽都不知道?還是知道點什麽比較好,”趙祚按着惠帝給他的另一條選擇道,“然後憑着你我二人手裏的葉沈陸三家,自立為主?”

謝無陵的眼裏多了兩分難以置信,卻聽趙祚突然畫風一轉,發難道:“然後再放你這塊餌在扶風供他們千刀萬剮?”

“你……”謝無陵看着趙祚的眼,趙祚眼裏了然的神情,也讓謝無陵心頭微動。

“你說為什麽父皇會允你帶羨之來西北。呵。”趙祚輕嗤,放開了謝無陵,躺回了自己的原位,仰頭望着這绡帳,良久才說到,“他到底是父皇啊。”

他的父皇啊,到底是将他們幾個兄弟姊妹看得透徹的那個。他總知道這樣的事擺在趙祚面前,趙祚會怎麽選擇,要麽是去護着岐國,求那個中不要生了岔子,讓他可以和岐國順利歸扶風,也讓謝無陵在扶風得以喘息;要麽便是他來做那個岔子,讓謝無陵在扶風替他擔責,而自己成就自己的皇圖霸業。

惠帝給了趙祚最仁慈的選擇,卻也給了他最難下手的選項。同樣是拿命換,只不過一個是他自己的命,一個是謝無陵的命罷了。

“無論我怎麽選,你總會回去的。”趙祚側首看向了謝無陵。

謝無陵絲毫未曾猶豫,道:“是。”

他做了一日的昭行謀士,這心便該有一日向着整個皇家。倘他只要還是謝無陵,這眼裏便不能只容下趙從山一人。

他總是會回去的。這是他從扶風出來前的,便認清了的。

“行了,那就萬死不辭吧。”

總比你被千刀萬剮的好。趙祚如是想着。他複擡手将謝無陵攏進懷裏,輕聲道:“睡會兒吧。”

如是朝時的光芒打上窗棂,帷帳內的人兒合上了雙眼,不多時,好夢正酣。

後來待到日上三竿,二人才若無其事地懶起。

又繞着姑臧城內走了一遭,謝無陵在一神廟前,給趙祚添了一份護身符,趙祚也同樣還了謝無陵一份。兩人相視一笑,又磨蹭了會兒,磨到了約定好的時辰,一同出了姑臧城,在城牆外和那些約好的官員會合。

趙祚看謝無陵上了馬,欣慰地點了點頭,兩人之間再未說旁的話,只趙祚看謝無陵與那些返京的官員漸行漸遠後,才一揚馬鞭,飛奔去燕然。

姑臧城外分道揚镳,一行人北往,一行人南歸。

但他二人卻怎麽都未想到,這場鴻門宴的宴設在了居延,卻将陷阱放在了姑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是個大日子…emmmm…

大概是卡文的大日子

我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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