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四回
她欲哭無淚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真想給這位號稱“滅絕師太”的老太太跪了!
郝教授見她走路磨蹭,眼風掃過來,“速度快一點,別耽誤大家時間。”
“……”她不會啊,她真的不會啊!
剛靠近講臺邊緣,老太太就将手裏的三角板遞給了她。深黃的顏色,和燙手的山芋無疑。
習萌擡腳邁到黑板前,盯着兩條毫不相關的線段,眉頭皺成一團;捏着粉筆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縫裏掐出了細小的粉末。
她一咬牙,左手舉起三角板,右手揮動粉筆,破罐子破摔,信手塗鴉。
“停停停,別畫了!”老太太嚴厲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她戰戰兢兢地轉身。
“你找滅點了嗎?作真高線了嗎?都不按步驟來,前面的課都白學了?”
習萌縮着脖子,一動不動。
還好離得遠,不然得被噴一臉唾沫星子。
老太太忽然想起什麽,目光銳利:“我上節課是不是也喊的你?”
豈止上節課,上上節,上上上節,都是她啊奶奶!
習萌淚目。
她名字果然萌萌噠,特別吸引眼球呢……
老太太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上節課就不會,下課回去也不知道下點功夫,你覺得我的課不重要是嗎,我告訴你,你不好好學,不止期末考試過不了,平時成績也別想我給你打高分!”
“……”
“下來,別站着丢人。”老太太偏眸,視線一掃,“陳嘉甯,你上去把透視畫出來。”
陳嘉甯一聲不吭地出座位,習萌一聲不吭地回座位;兩人擦肩而過。
她稍稍往他臉上瞟了一眼,反觀陳嘉甯卻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老太太恰巧立在過道中央,習萌經過她身邊時,被她肅殺的眼神盯得頭皮一炸。
“你輔導員是誰?”
啊?
輔導員……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莫遲說晚上七點讓她去操場跑圈……
呃,準确來說,是昨晚七點!
她瞬間傻住,睜大眼睛沒說話。
老太太不耐煩,看向其他學生,“誰是你們輔導員?”
沒人吭。
“班長呢,班長在哪兒?一班班長?”
一個中個頭男生硬着頭皮站起來。
“誰是你們輔導員?”
“是……莫遲莫老師。”
“莫遲?”老太太了然地挑挑眉,轉而對習萌說,“我課後會聯系他,讓他找你聊聊。”
習萌:“……”
“丫頭,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忽然從嚴肅的口吻轉為遺憾,“都要像你這種學習态度,那當初費盡心思地考到這裏又是為什麽?”
習萌心髒震了震,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酸澀難當。她本就粉白的臉頰又白了一度。
老太太說完就不說話了。
講臺上的陳嘉甯非常迅速地作出圖,老太太的眉眼終于稍稍舒展。
陳嘉甯是她第一節課就記住的學生,知識掌握快,運用能力強,符合她的期望。這門課有一定的理解難度,需要非常靈活的空間思維能力,她能夠體諒有些學生學起來吃力,但她不能諒解他們在學習态度上的放任自流。
“難”不是學不好的理由,“懶”才是。
老太太一邊誇獎陳嘉甯一邊朝講臺的方向走,習萌立在原地沒動,她腦子嗡嗡的,想到了一些久違的人和一些久違的事。
原來,很多事她并沒有完全釋懷呢。
陳嘉甯返回座位需要同排的兩個男生起身讓出一條通道,他站在桌邊等待,一擡頭,不經意地對上習萌與平日全然不同的目光,沉寂,茫然,甚至透着一絲荒涼。
***
那天,所有人都認為習萌被郝奶奶的厲聲厲語打擊到了身心,所以才整整一天都提不起精神。關系要好的小夥伴紛紛表達安慰,就連經常逗-弄她的顧璃也适時收斂,與臨安岳桃一起想法設法地逗她開心。
臨安假裝看牆上的月歷海報,“小胖,你生日快到了。”
習萌蔫蔫的:“嗯啊。”
岳桃和臨安對視一眼,默契配合道:“想要什麽禮物?事先說好啊,你可別獅子大開口。”
習萌趴在床上,臉壓進枕頭裏,獨自想心事,話沒過腦,直接答:“随便啦。”
臨安默嘆,故意問:“随便麽?哦,那我們三個每人給你買一支蒙牛随變好了。”
顧璃表示同意:“再多加一支可愛多,祝咱二胖越來越可愛。”
“可愛多?”習萌彈跳而起,雙眼呈放射狀,“可愛多在哪裏?在哪裏?”
衆:“……”
整整一星期,習萌都過得提心吊膽。
一方面她不确定莫遲什麽時候會找她聊學習态度的問題,另一方面她也不清楚上周四他是否真的去過操場等她。無論哪方面,都足以令她這顆脆弱的小心髒時刻懸在空中,七上八下的。
轉眼又到周五,又是郝奶奶的課。可莫遲一直都未找她談話。
她吊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平安熬過兩節連堂課,看着郝奶奶身姿飒飒地消失在教室門外,一時間竟難以置信。
哇,她沒有被點名耶……
“安安,快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夢吧?”
顧璃主動請纓:“這種事不适合心慈手軟的安安做,我來我來。”
“……”你走開!
***
五月初,習爸固定打來生活費。習萌還清外債後一身輕松,又重新進入拼死吃喝模式。
萬萬沒想到,某天又會在“天天美食”遇見莫遲。
小炒排骨、辣子雞……她不遺餘力地将心心念念已久的食物統統裝進盤裏,轉身尋找座椅時便看見他鶴立雞群般獨處于喧嚣人潮中。
腳步踟蹰了一番,習萌還是決定走過去。
人未坐,盤先落。
她揚起笑臉:“莫老師,又碰見啦。”
莫遲擡眸,目光清淡,在她臉上停留不到兩秒。
習萌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她小心翼翼地主動開口問:“那個……郝教授有和您……”
“有。”簡單幹脆。
“……”媽媽,她還沒說完呢。
她一愣,內心糾結,小聲問:“她、她怎麽說的?”
他安靜用餐,她木木地坐着等他發話。
一秒。
兩秒。
三秒。
……
她心突突狂跳。
忽地,他眼皮掀了掀,無端說了句:“幼兒園程度的大學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
“呃?”郝奶奶是這樣說她的?前半句還能聽懂,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是個什麽鬼?
她不明所以地冥思苦想着,莫遲倏地目光筆直地投射過來,定定地凝視她的眼睛。
“習萌。”
這是認識以來第一次,他喊她的名字。
習萌驚訝,呆呆應話:“嗯?”
“對于你而言,活着的意義是什麽?”
活着的意義……
好哲學的話題。
她随意想了想,原以為即便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可以順嘴胡謅一個;然而,卻始料未及地怔住。
關于這個問題,她腦子裏竟是一片空白。
她如實搖頭:“不知道,太空洞了,我想不出來。”
“沒關系。”莫遲說,“我也想不出來。”
“……”那問她幹什麽?她還以為他計劃由此話題逐步引申到學習态度上去呢。
習萌頓感莫名其妙,可下一秒,莫遲肅然脫口的一句話,卻令她的心陡然安靜。
“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活着的意義,所以我要盡可能精彩地活下去。”
她看着他,一言不發。
他臉上依舊毫無情緒,“我和郝教授溝通過,以後課上不會再點你名。想不想學好,你自己決定。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期末考不及格,不要指望我會開綠燈。”
這平靜無瀾卻又暗含警示的語氣令她登時心髒一縮。
他眉梢微擡,“聽清楚了麽?”
“呃……嗯。”她聲音吶吶的。
這人哪怕不發火,也壓迫力十足;她招架不住。
莫遲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低頭将餐盤裏的飯菜解決幹淨,習萌的紙巾又積極熱情地遞了過來。
和上回一樣,他沒拒絕,又是一聲淡淡的:“謝謝。”
“不客氣。”習萌看着對面的餐盤,誇贊,“哇,莫老師您真有光盤精神。”
他眼睑微垂,沒理。
習萌提不起上回百折不撓的良好心态,識趣地噤聲。
莫遲端盤欲走,她突然想起一事,急急出聲:“诶,莫老師!”
他腳步停頓,側轉過眸子。
習萌癟了下嘴,鼓起勇氣:“那天晚上,你真有在操場等我麽?”
他眸色一斂,嘴角勾出一抹疏離的笑:“沒有。”
習萌頓時松一口氣:“還好還好,我就知道你是開玩笑的……”還好沒讓你白等。
可這半句發自真心的話卻瞬時惹來莫遲冰冷的眼風,她一抖,閉了嘴。
***
她好像無意間把喜怒無常的輔導員得罪了呢。
媽媽,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往後幾日,她磨着臨安惡補畫法幾何,反複推敲習題冊上的練習題。盡管過程不易,但總算逐漸開竅。
一周後輔導員開會,會議內容是關于接下來集體去黃山寫生的事。
不知為何,習萌看見莫遲的一剎那,忽然升出一股将近來學習成果如數彙報的傾訴欲。她好想讓他知道,她努力了,她很自覺。
她拼命抑制住這股莫名其妙的沖動,在凳子上扭來扭去。
顧璃胳膊肘搗她,壓低嗓音:“幹嘛呢,生痔瘡了?”
她點點頭:“心裏面生痔瘡了,好難受。”
她繼續扭啊扭。
壓根聽不懂。顧璃嘴角抽抽:“你又做什麽虧心事了?”
“才不是呢,我又積累了一件功德。”
“真的假的?”顧璃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這兩天特有成就感,我覺得吧……”
“習萌。”莫遲清冷嚴厲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自我滿足。
她從桌面上愣愣地擡起頭,視線越過前方一排排同學,落在正中央莫遲面無表情的臉上。
呃……
好像又惹到他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不想聽可以出去。”
習萌微微紅了臉,連忙挺直腰杆,“很好聽的,我不想出去。”
衆:“……”
莫遲黑眸幽幽,沒應聲;隔兩秒,視線偏轉,不再看她,唇角緩緩抿着一個微揚的弧度,看不出情緒。
去黃山寫生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莫遲簡單交代了一番具體行程,并叮囑大家出門在外一切以安全為首,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打他電話。
立即有人問:“莫老師,你不去麽?”
莫遲輕輕一笑,面部線條柔和下去,“學校有安排帶隊老師,跟着他們即可。”
他一松散,學生的态度便也随之放松。
“莫老師,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莫老師,我們會在黃山給你帶禮物的!”
……
莫遲難得頗有耐心地聽他們叽叽喳喳說個沒完,這一刻,他似乎有點了解劉志飛喜歡和小年輕相處的緣由了。
他們對生活永遠保有熱誠和激情,他們的世界是五彩缤紛的。
“莫老師,在黃山遇到好吃的我會記得給你帶一份的!”
嘹亮而激動的嗓音,怕他看不到,還舉起右手大力揮舞。
習萌又一次化身小狗腿。
開玩笑,他們都在拼命拉近關系,她作為“戴罪之身”當然不能遜色。
莫遲眸光輕微閃動,偏頭,望向習萌所處的方向。
周圍的小夥伴正在對習萌的言辭嗤之以鼻。
顧璃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只知道吃?”
岳桃說:“小胖,咱能別在莫老師面前丢人麽?”
孟朵說:“小胖你夠了!莫老師在看着我們呢,你快把手放下,快放下!”
……
隔着融融的春-光,莫遲笑容薄薄的,有點懶洋洋,又有點明晃晃。
***
建規學院大學一年級的全部學生在黃山西南山腳下的宏村小住了将近一周。
期間,習萌和小夥伴們連續兩日租車騎行。
第二日行至翡翠谷,買票進山谷游覽,習萌掌心一松,手機噗通一聲落入湍急的水流中,瞬時消了蹤跡。
返程後吃過晚飯,她借用臨安的手機給她媽彙報情況。
聽聞又一只手機報廢,羅美君早已見慣不怪,“我和你爸還真有先見之明,手機便宜一點,我現在的心情果然也稍微平靜一點。”
習萌:“嗯,我也是呢。”
羅美君倒吸口涼氣,火氣蹭蹭就蹿了上來,“習萌萌,你心可真寬啊!”
“那我總不能哭一嗓子吧?遇事得堅強,哭是沒用的。”
“……”羅美君氣那個不順喲。
習萌改用商量的語氣接着說:“媽媽,這次我可不可以換個好一點的手機呀?那什麽,我是這樣想的。也許價格貴一點,我就會當成寶貝一樣愛護,我越用心,使用得越長久。一定不會再發生上廁所掉坑裏、出來玩掉水裏的事了。”
“呵,我信你?”羅美君在電話裏冷哼,“就你這毛手毛腳的臭毛病,和手機好賴根本就沒關系。哪天你要是知道掙錢有多不容易,說不定你就能長點記性了!”
習萌腦中警鈴大作:“你、你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小胖子,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一次,你給我等着。”
等什麽?
還未問出口,那頭已經挂了。
沒有手機的日子,她也不好意思天天借臨安的手機打長途,時間一長,她腦子迷糊,漸漸就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
臨安在騎行去翡翠谷的路上經過日曬雨淋,當天夜裏高燒難退,甚至伴有下瀉的症狀。冷清深夜,一行人陪同她前往街頭尋找村醫院就診,回到旅館時已過淩晨。
習萌憂心憂慮地伴她左右,見她吃藥後症狀減輕,終于得以入睡,她一顆懸着的心才緩緩放下來。
翌日一早前往南屏寫生,中午回來後草草吃過飯,臨安便回到床上繼續補眠休養。
岳桃和其他人拎着折疊板凳進入宏村景區繼續畫速寫,顧璃也和別人搭伴釣魚去了。習萌有她的嗜好,她窩在男生的房間裏打牌,沒有一個男生将她當成女孩。
旅館房間不大,上下鋪,一共可住八人。
二班的四個男生和三班的四個男生住一屋。恰巧該屋內住着陳嘉甯,他人不在,出去寫生了,但他兩個室友嘴巴賤兮兮的,坐一旁觀看牌局也不安生,總愛時不時閑扯到陳嘉甯,不痛不癢地撩-撥習萌一下。
習萌沒往心裏去,他們說一句,她應一句,神情坦蕩。
可他們似乎停不下來。
“習萌,你說你老往我們屋打牌,是不是想見陳嘉甯啊?”
畢竟心思都在撲克牌上,老是有人在耳邊叽叽喳喳就有點煩了。習萌話都沒經大腦,張口就說:“噓,你們沒陳嘉甯帥,別說話。”
“……”
二班的三個男生頓時笑噴了。
習萌聽到笑聲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她不好意思地看向那兩個臉憋成豬肝色的大男孩,想說聲抱歉,又覺得沒必要,索性低下頭,繼續專心打牌。
唔,這話是和臨安學的。
有一次,她話太多吵到她們,臨安說:“小胖,你胸太小,不要說話。”
“……”
兩局結束,她正動手洗牌的時候,忽聽手機鈴聲響。是臨安的手機,她出門時帶出來放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一看來電顯示:情商。
商?啊,一定是家眷偶吧!安安家那位大神級男友。
她手一抖,立刻甩了撲克牌,恭恭謹謹地接聽。
“喂,家眷偶吧,是我,小胖。嗯嗯……納尼?”她登時傻掉,本應該在南湘的人,現在卻在宏村的旅館大廳內。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她握緊手機蹭地往外跑。
“小胖,還鬥地主麽?要不咱們待會玩天黑請閉眼也行!”
“可以啊,等我回來再說!”
她蹬蹬蹬穿過走廊,再沿着陳舊的樓梯跑到大廳。
中午的陽光極好,有幾個外校的學生正坐在春秋椅上閑聊;門口的屋檐下,也有兩個男生坐在小凳子上看街道外偶爾路過的行人。
老板撥動算盤,噼裏啪啦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櫃臺邊擺放一長條生活日用品,是旅店規劃出的一個小攤位,上面的東西價格都還算公道,就是質量太差。
此刻,商策就站在攤位旁,手裏拿一把捆一起的淺綠色晾衣架,不知在端詳什麽。
他個子挺拔,身形修長,周身所散發的氣質更是沒的說,旁邊聊天的幾個女生已經悄悄将眼神瞄了過去。
“家眷偶吧!”習萌跑得急,走過去叫他,微微喘。
商策将手中晾衣架歸置原位,轉身,目光清朗。陽光映在他的背後,也不及他眸光裏的潤潤光澤。
他開口第一句話是:“安安還好麽?”
習萌眨巴着眼睛,默默想:她也要找一個這樣的男生,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抵不過一個真心的實際行動。
我踏過千山萬水,只為親眼确保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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