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不知死活

“你不會聽錯了吧?”

“沒有吧,我剛剛明明聽見有女人的聲音。”

門把又哐當哐當的響起來,外面的人還沖裏面喊了兩聲:“裏面有人嗎?是不是被鎖在裏面了?”

蘇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可身後的秦正銘不知收斂,對外面的聲音置若罔聞,緊扣着她的腰攪纏着她,甚至還因為她的掙紮懲罰似的咬上她的耳垂。

“唔”太疼了,她根本就受不住,眉頭緊緊蹙起。

她回頭猛地按住秦正銘的手腕,将聲音一再壓低,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一定要這樣羞辱我你才滿意嗎,你恨我怨我我都接受,可這點尊嚴你也要踐踏嗎!”

被人在衛生間裏這樣對待已經令她羞恥難堪,要是被人撞見,甚至外面兩個人的動靜會吸引來更多人,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秦正銘仍然是衣冠楚楚。

他倨傲地低頭看她,她的臉頰微紅,眼中仿佛有水光,勾着人的魂,他眸光凜凜,狠狠道:

“如果我非要踐踏呢!”

他強按住她的腰窩,力道毫不克制。

下颌突然被人擒住,蘇暖的一聲驚呼還沒破嗓而出,秦正銘冰涼的唇随即覆了下來。

外面的人得不到回應很快就走了,腳步聲走遠,可秦正銘仍然不放過她,咬着她的唇角,“蘇暖,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誰料沒過多久外面傳來幾道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還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快,想辦法把門撬開,裏面有人!”

工作人員片刻不敢耽擱,旋即拿出工具就開始撬門。

門鎖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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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沖進來,四下看了看。

“沒有人啊?”

“怎麽會?我剛剛明明聽見了聲音。”

衛生間的隔間裏,剛才他們在撬鎖的時候秦正銘将蘇暖抱進來,這會兒蘇暖緊咬着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可當她聽見門鎖被撬開的聲音時,鎖眼落地的叮當聲就像敲在她的心口上一樣,這會兒聽見他們進來,和狼狽不堪的自己只有一門之隔的時候,身子狠狠地瑟縮了一下。

卻是身後的秦正銘突然緊扣住她的腰,冷吸了一口氣,又懲罰地加重力道。

“嗯”蘇暖忍無可忍。

“你們聽,真的有人?”

“叩叩叩——”

門被敲響,聲音就貼着蘇暖的耳朵,震動着她的耳膜,在腦海裏嗡嗡作響。

“裏面的人,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也難得有這樣好心的人。

要是在平時,蘇暖一定萬分感激。

可此刻,她沒辦法再裝作自己不存在,只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麽顫抖,“我沒事,只是嗯只是肚子不太舒服。”

工作人員也過來敲門:“真的沒關系嗎?我聽你聲音很痛苦,如果需要幫忙盡管說。”

身子一顫,蘇暖的指甲在門上刮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謝謝真的不用了,麻煩了。”

這會兒人真的都走遠了。

秦正銘走了,蘇暖收拾好自己之後,等到臉上的潮紅褪去才離開衛生間。

m.n會所的這一層,她是第一次來,與第一次陪酒的那一層不同,這一層只有身份特殊的人才能上來,裝飾十分奢侈。

牆上精致的浮雕,懸挂頭頂的燈盞,昂貴奢侈的地毯,處處都透着金錢的味道。

每一步都能讓人驚嘆。

這些都是秦正銘所有。

蘇暖想起了當年離開秦家的秦正銘,那時候秦正銘簡直就是落魄,一無所有。

處處受到來自秦家的打壓,明明是留學歸來的高材生,可沒有人敢給他工作,他在工地裏做最辛苦的活,再髒再累,他仍不屈服。

那是蘇暖第一次見到他,他渾身是傷,明顯跟人打了一架,意識也不太清醒。

那時候她才多大,十八歲,高考剛結束。

這麽多年她仍然記得那個傍晚,漸漸暗下來的巷子口,她試圖推醒他的時候,他寬厚的手掌突然抓着她,那麽有力,她掙不開,誰料他又将她甩開,低沉的嗓音透着疲憊:

“滾。”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膽子那麽大,只身一人敢帶着一個滿身是傷的陌生男人去醫院。

她也不知道一個人會執拗成那樣,不肯讓醫生上藥,非得回家。

也許是同情心泛濫,也許是他那張真的很帥的臉,她跟在他身後擔心他又被打又是怕他一個人撐不住,一路尾随到他的家。

果然,他的鑰匙才剛拿出來,身體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将他拖進家,說是家,不如說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牆面斑駁,地板粗糙,電線老舊,沒什麽家具,窗戶也被風吹得嘎吱嘎吱響。

她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藥,連呼吸都十分小心生怕吹破他的傷口,那時候她真傻,憋出了一額頭的汗。

卻在擡眼時,撞進了一雙墨玉色的眸子,他靜靜地看着,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訝異和不耐,那雙眸子好看的不像話,像玉石。

她看愣了,心跳飛速,丢了東西就跑。

蘇暖回過神來,深深舒了一口氣,擡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拍,嘴角輕扯,一抹苦澀。

七年過去,他已不是那個他,她也不再是那個她。

她慢慢地走,卻在拐彎時看見站在不遠處抽煙的秦正銘。

他虛靠着牆,身材高大的他将走廊那一邊的燈光遮去了大半,對着蘇暖的半邊臉輪廓深邃,側臉線條堅毅,手指間抽掉一半的煙冒着不太亮的星火,他微微擡眼看過來,眸色深沉如墨。

背着光,像兩顆暗夜裏發着冷光的玉石。

蘇暖覺得心尖膨脹地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炸開了。

後來,蘇暖再想起會所那一夜秦正銘的目光,總覺得是夢一場。

不能想,多想會成妄。

虛妄多了,人就容易迷失方向。

而她的方向,只能一往無前。

她躲開視線,與他擦身而過。

“去哪?”

手腕被扣住,他嗓音清冷。

蘇暖停下來,忽然回頭,兩只眼睛好像幽着一汪清水,眼底一閃而過的自嘲:“回去陪酒啊,秦老板。”

他冷哂,“人都走了,你也滾吧。”

蘇暖臉上沒什麽表情,抽回手點了點頭。

回到包廂,果然人都走光了。

她拿包的時候卻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酒瓶,手裏的包也飛了出去,門外的人腳步一頓,包就掉在他的腳邊。

蘇暖的腿被桌角磕得有些痛,她抽着氣彎腰揉了揉,轉眼就看到秦正銘的目光落在她的包上。

包裏原本只放了手機和一些化妝品,還有一條很普通看上去有些舊了的鏈子,鏈子掉出一半,蜿蜒着發着冷淡的金屬光澤。

他彎下身子将那條鏈子抓在手中。

那一瞬,蘇暖眼眶發熱,她幾乎是沖過去要奪鏈子,卻被秦正銘攥在掌心裏,他垂眸看她,眼底寒意森森,“毫無意義的東西,留着做什麽?”

話音剛落,他已越過她走到窗邊。

路燈的光,月光,都不及那道抛物線發出來的冷光刺眼。

秦正銘毫不遲疑地将那條鏈子丢出去。

蘇暖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只能眼睜睜。

被秦正銘羞辱,她沒哭,被他送人,她沒哭,被他當作玩物折騰,她也沒哭。

可是這一刻,淚水就這麽掉了下來。

腦袋一片空白,蘇暖沖下樓,好幾個階梯都踩空了,就像她的心沒了着陸點,她一下就慌了。

樓下有草叢灌木,層層疊疊,一條細小的鏈子掉下來産生不了多大的動靜。

蘇暖跪在草地上開着手機找。

那是她十九歲生日,秦正銘送給她的禮物,那是他第一次送禮物給她。

即使是一條普通的鏈子,對蘇暖來說卻是世間最寶貴的東西,這些年她一直珍藏,如他在身側。

膝蓋磨破了皮,掌心也被灌木紮出了血。

找不到。

還是找不到。

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失去他的時候撕心裂肺,失去鏈子的時候仿佛魂魄被抽離,超脫疼痛之外,生死不能。

她與他再無相幹。

她哭得無助,連老天爺都不幫她。

就像電視劇魔咒一樣,開始下雨了,雨水沖刷在草地和灌木上,手機的光照得那些雨珠反光,一次次她都以為找到了。

抓在手心裏的卻只有斷草和枯葉。

找不到了

“嘶——”

灌木的斷枝紮進蘇暖的掌心裏,手一顫,手機掉在地上,清冷的光照着她那張臉凄涼無比。

她跌坐在地上,眼神黯淡。

卻是挪動身子的時候,心狠狠地擰了一下,掌心觸碰到了一抹冰涼

鏈子混着雨水和血水,被蘇暖緊緊抓了起來。

她喜極而泣地将鏈子捧在掌心,都說十指連心,這樣心髒也能感受到那抹涼意,漸漸開始踏實下來。

太好了

突然,面前出現一雙腳锃亮的皮鞋。

蘇暖下意識攥緊掌心,以為來的人是秦正銘。

她失措地擡眼看上去,只見是唐時慕撐着一把黑色的大傘,雨幕下他神色淡淡,居高臨下的看着哭得一臉狼狽的她。

“哭什麽?”男人嗓音清貴。

靳庭風因被靳老爺子叫了回去,包廂裏的人原就是因為靳庭風這一層關系才會坐在一起,壽星不在,陸續地也都走了。

唐時慕原本也是走了的,卻在大廳遇見了生意上的夥伴,才留下來又喝了幾杯酒。

出來時雨下得大,秘書遞傘過來的時候,他餘光瞥見了不遠處跌坐在草叢裏的人,這麽大的雨,他不由多看了一眼,沒想到竟是蘇暖。

蘇暖也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唐時慕,被他這麽一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答什麽,握在身側的掌心又緊了緊,有些狼狽地撇開頭,随便問了一句:

“你,不是走了嗎?”

有些倔強和冷淡。

唐時慕低低嗯了一聲,“住哪,送你。”

雨幕下,他居高臨下,她如凋零殘花。

一只寬厚的手掌伸到蘇暖面前。

蘇暖看着那只手愣了愣,自己的手心有雨水和血跡,實在是狼狽,她讪讪地低下頭,自己站了起來。

唐時慕倒也沒說什麽,不動聲色的将手收回來,黑色的眸子盯着她哭花了的一張臉,然後聽她拒絕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

“酒駕?”唐時慕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

蘇暖一怔,雖然秦正銘叫她過來陪酒,可卻沒讓她喝酒,總共也只是喝了一杯敬給唐時慕的。

可就算是一杯也是酒。

她渾身都濕透了,這會兒濕漉漉的裙子冰涼地貼在肌膚上,一股股的涼意往裏頭滲透,難受得緊,她還是搖搖頭,語氣有些疏離道:“我打車就行,不用麻煩唐總了。”

唐時慕修眉微微蹙起,眉眼間已經有些許的不耐:“大晚上衣衫不整打車,你警惕性就這麽高嗎?”

裙子的袖子是網紗的,剛剛找鏈子的時候被灌木紮破了好幾個洞,又因為拉扯,兩邊袖子幾乎已經不能看了,再加上衣服濕透,有些部位凸顯得厲害,有些尴尬。

蘇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那邊唐時慕已經将西裝外套脫下,遞給她,語氣多了幾分威壓:“穿上,電影就快開機了,可別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她差點都快忘了,眼前這位是她的大老板。

再推辭就顯得她太矯情,蘇暖接過西裝套在身上,唐時慕個子高大,外套正好能遮住她的尴尬。

車上,唐時慕看着筆記本電腦裏的資料,偶爾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而蘇暖縮在角落不言不語,緊緊攥着掌心裏的鏈子。

鏈子被焐熱了,在她掌心裏摩擦出細小的聲響。

憑誰看,都能猜出那東西對她有多重要。

忙碌中的唐時慕停了下來,目光随意地落在她的手上。

拐過一條街之後,他的手輕輕在前座的椅背上敲了兩下,女秘書立馬回頭請示:“總裁?”

唐時慕的視線往窗外不遠處的一家藥店看過去,“去買點傷藥。”

秘書瞧了蘇暖一眼,點了點頭就要下車。

聽見聲音的蘇暖回過神來,見唐時慕看着自己的手,這才反應過來,握了握掌心已經沒再流血的傷口,态度緩和了下來,“多謝唐總。”

唐時慕沒有回應她的答謝。

兩人全程沒再說過話。

蘇暖回到公寓後,唐時慕的車子也開走了。

女秘書回頭看了看正在敲鍵盤的唐時慕,說:“總裁,小姐那邊還在鬧。”

為電影女二號這件事,唐靜姝已經鬧了很多天。

唐時慕頭也不擡,手指繼續在鍵盤上輕敲,“那就讓她繼續鬧着。”

掌心被劃傷的口子不大,蘇暖很快就上好了藥,她收拾好之後靠在沙發上看着桌上的鏈子。

鏈子上的血污已經洗幹淨了,燈光下發着冷淡的金屬光澤。

當年鏈子被那些流氓扯斷,她還來不及修補就和秦正銘分別了,這些年她一直将鏈子帶在身邊,從沒想過拿去店裏修補,或許也根本沒有人願意花成本去修補這麽一條不起眼的鏈子。

她不想拿去修,只是怕東西再也恢複不了原來的樣子。

那只是自欺欺人,她知道。

是她慌了,才會在那時刻什麽也不顧地跑下樓。

現在想想,秦正銘一定覺得她虛僞極了吧。

她坐着發了一會兒的呆,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拿起鏈子起身到房間找了一條絲帕,小心翼翼地将鏈子包起來,放在枕頭下面。

正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麽,側身打開床頭櫃的抽屜,翻了翻,翻出上次買的避孕藥。

第二天蘇暖還沒醒來,小桃就打電話過來,火急火燎,“蘇姐,你上微博熱搜了!”

她一愣,明顯還沒清醒,就聽小桃說:“你昨晚是不是和唐總在一起?”

這事

挂了電話,蘇暖連忙打開微博。

果然,微博熱搜的其中一個詞條就是關于她——

蘇暖上位

她點開一看,居然看見了一張她和唐時慕的照片。

她穿着西服外套,而唐時慕撐着黑色大傘站在她身側,照片拍攝的角度很巧妙,這麽看着就像她靠在唐時慕的懷裏一樣。

上面的标題是:蘇暖攀上豪門,成功上位好運連連。

“蘇暖是誰啊,怎麽勾引了唐總?”

“這不是最近要開拍的那部電影的女二號嗎,那天我還震驚,這麽好的電影怎麽會叫這麽沒有名氣的演員來,原來”

“我的天啊,唐總多好的男人啊,怎麽會找一個不入流的戲子。”

“我之前還粉了蘇暖一段時間呢,以為她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沒想到,呵呵。”

“娛樂圈真是大染缸,我就說哪有人會經得起誘惑。”

“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蘇暖好手段!”

“我覺得很般配啊。”

“不覺得很惡心嗎,我前不久還聽說她為了能演女一號,都勾引陸導了呢!”

“好堕落啊,這樣的人怎麽能污染我們唐總呢!”

各種各樣難聽的話排山倒海而來,蘇暖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放在心上。

等她到公司的時候,周梅仁見她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急得團團轉:“哎喲我的姑奶奶啊,你前不久不是和唐總談不攏嗎?怎麽又扯上了呢?”

蘇暖摘下墨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搖搖頭說:“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不信?”

周梅仁也坐下來,“你說是巧合那我肯定信你,可你怎麽也不注意一點,這會兒網絡都在說你靠唐總上位,對你的名聲很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家幹的好事!真是氣死我了!”

反倒是蘇暖淡然一笑,“會有人擺平的。”

各大營銷號都在轉載這條微博,一時之間,蘇暖被推上了熱搜榜第一名。

唐氏企業辦公樓。

唐時慕安排人用最快的時間将微博那件事情擺平,秘書剛出去,唐靜姝就闖了進來,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像要拆了這棟辦公大樓。

她質問道:

“哥哥,你怎麽解釋你和蘇暖之間的事情?”

唐時慕拿着鋼筆的手頓了一下,一邊簽文件,一邊頭也不擡地說:“解釋什麽,那都是媒體亂寫的。”

唐靜姝不相信道:“你騙人,你的車從來沒有其他女人坐過,你還說對蘇暖沒有什麽?”

唐時慕的眉頭微微縮了一下,昨晚的确是巧合,他承認蘇暖很漂亮,就算見過無數美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可他對她并沒有其他想法。

昨晚是出于對她的可憐,還有因為上次要她放棄女二號的機會,事後他想了想,總覺得那天的做法欠妥,昨晚那麽做也算是補償吧。

“哥哥,你說啊——”

“你別胡鬧,出去!”唐時慕清貴的嗓音微微沉了下來。

“你不幫我争取女二號,就是因為蘇暖吧!因為她想當女二號,所以你才不幫我的,哥哥你變了,你不疼我了!”唐靜姝都快哭了。

唐時慕扶額嘆氣道:

“我私下找過張導了,他說你的演技一言難盡,你演女二號絕對會毀了這部電影,要你演,他寧可不幹。”

他将張導的原話複述給唐靜姝聽。

張導講話一向犀利,毫不留情。

這會兒唐靜姝真的哭了,氣急敗壞地直跺腳:“哥哥,你就不會委婉一點嗎!”

沒過多久,蘇暖的熱搜已經被撤銷了,網上再也查不到那條新聞。

周梅仁疑惑地嘀咕道:“咱們公司的公關能力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正在看劇本的蘇暖頭也不擡的說:“這件事關乎到的不是我一個人,唐氏這麽大一企業,輿論的壓力也會造成股票的波動,唐總豈會袖手旁觀,再說,這也是他的公司,他能不管嗎?”

周梅仁恍然大悟,“難怪我看你這麽淡定。”

小桃瞥了他一眼,“蘇姐一直都很淡定的好嗎?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說小桃你最近是不是翅膀長硬了?”周梅仁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作勢要敲小桃。

小桃忙躲到蘇暖身後,“蘇姐救我,美人發怒了!”

辦公室內,

秘書彙報工作進度,唐時慕一邊聽一邊處理手邊文件。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先叫人弄一份計劃書過來。”

秘書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終于,唐時慕擡起頭來,“什麽事?”

“關于您和蘇小姐的熱搜不是我們撤銷的,有人下手比我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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