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6)

花位在西北方一財位在東南方  他只覺得那手燙的吓人,下意識地推開季枭,站立。而季枭被他推搡在地上,神情略帶受傷且十分無辜,似是無聲的埋怨。

方才那般動作,異常暧昧,而那股熱量似乎還留在大腿上。阮映辭內心霎時湧上一股罪惡感,主角現在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他目光閃爍,避開季枭。

許久之後,他驅散體內的燥熱感,穩住心神,但出口的聲音微微顫抖。

他道:“你不必激動,待你日後入了清廉殿,為師再慢慢教你。”

窗外雖還在下雨,但天際漸漸明朗,估計暴雨也就剛才那麽一陣子。于是阮映辭說罷,就準備将季枭送走,卻不料季枭還記着先前說的“賞夜景”之事。

他皺眉,季枭粘人這一點說好卻也不好。他無奈道:“今日下雨,街道上必定積水。你且回去好好休息,臨近祭祀大典,到時候有得你忙。”

“不,我就要和師父一起去。”

他好聲好氣地跟季枭講道理,可季枭何時變得如此固執了?莫不是自己寵他,寵得用力過猛了?

他沉聲,“要去你自己去!”

似乎是沒見過真君這般暗藏怒氣的樣子,季枭有些踟蹰。

半晌後,他忽然抓住阮映辭的袖子,軟軟地聲音道:“師父,我不去,可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季枭這又什麽意思?變得比方才的天氣還快。

接下來,又聽季枭道:“我想和師父一起睡~”

季枭晃着自己的衣袖,那模樣不是撒嬌是什麽?阮映辭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

季枭站在阮映辭身側,見真君冷臉不說話,便想攬着他的腰,抱緊。他暗笑,真君的腰還真是敏感啊,只要一碰,身子就會有絲不易察覺的戰栗。

然而,他的手還未觸及阮映辭的腰,倏地,“啪嗒~”一聲,有什掉在地上。

乍一看,原來是之前歸鳳山下,阮映辭給季枭的儲物袋。季枭一直将這儲物袋系在腰間,然而此時卻掉了。

眼看着阮真君就要就要去撿,季枭立馬奪過。只是

又是“啪嗒”一聲,有什麽東西又掉地上了,而且還碎了。

空氣中飄過一絲桃花香,緊接着被濃烈的醇香覆蓋。

阮映辭挑眉,只見儲物袋裏的酒瓶,一個接着一個落地,骨碌碌地滾到自己腳下。季枭暗道不好,偷瞄了一眼真君,卻見他神色無異樣,這才松了口氣,放心下來。

他手裏捏緊儲物袋,站在原地,不敢擡頭。這模樣在阮映辭眼中便成了無措,阮映辭忽然覺得好笑,這一整袋的桃花釀,都撐破了儲物袋的禁锢,季枭還真是

他嚴肅道:“季枭,你可知我清廉殿禁酒?”

季枭驀然擡頭,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之後便了然。他又垂首,裝作一副認錯的姿态。

青鸾派弟子沒有禁酒的規矩,清廉殿自然也沒有,但清廉殿殿主的話便是規矩。

阮映辭見季枭認錯态度誠懇,便道:“以後入了清廉殿,切不可像現在這般無理取鬧。知道了麽?”

他看着季枭的腦袋越垂越低,一想到他臉上那委屈可憐的模樣,阮映辭又有些不忍,便柔聲道:“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

季枭偷瞄了眼真君的臉色,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酒瓶,只覺得可惜,但想着自己手中的儲物袋裏應該還有剩餘,便也釋然了。

真君不勝酒力,這個季枭知道,他一想到餘下剩的幾瓶應該足夠把真君灌倒,就按耐不住激動。他舔唇,嘴角閃過一絲笑容,但轉瞬即逝。

季枭擡頭,目光中帶着不舍,道:“師父,我想和你”

阮映辭一記寒光射過來,他立馬噤聲。

季枭告訴自己,等日後入了清廉殿,有的是機會。如此一想,他心中縱使有萬般不舍,卻也不得不強壓下。

季枭走了,阮映辭笑。很好,恩威并使,果然是拿捏主角最有效的一招。

窗外,磅礴大雨到淅淅瀝瀝的小雨,雨一直在下。至第二日辰時,天氣才逐漸晴朗。

阮映辭整夜無夢,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昨日狂風暴雨,外頭園子裏都是殘枝落葉。

他開門,發現園子裏早已有人在清理。門口的碎裂的盆景亦是被換成了蘇鐵,青翠挺拔,精神盎然。

虹銷雨霁,天光敞亮。微風拂面,夾雜着一絲雨後清新的泥土氣息。

園子裏的人邊幹活邊打趣,嬉嬉鬧鬧的場面好不歡快。

“這幾年,鈞天城一直是旱天,好久沒下過這麽大的雨了。”

立馬有人接話,道:“這可不是祭祀大典之前的瑞兆嗎。”

瑞兆?也是,畢竟祭祀大典有主角參加。

季枭二傻子似的笑容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阮映辭不知不覺中笑了。

齋戒從明天開始,阮映辭又是突然參加祭祀,還是以暫代長老的身份參加,必定有許多要準備的地方。

午膳時,他找了家主。然而家主卻不在,問下人才知,城主突然急召家主議事。

何事要議?昨日見到江羲炎和江羲岚,便知城中出了大事。阮家久不理城內大小事務,卻不想這一次城主請了阮家家主。

阮家也被牽扯進來了麽?

家主早上去的到現在還沒回來。阮映辭皺眉,胸中莫名憋了一口氣,心緒煩躁。

大廳裏,阮真君踱步,來來回回地走個不停。下人看着無一不心慌,氣氛驟然變得沉寂壓抑,他們只得愈發小心謹慎。

阮映辭忽然開口,“主母呢?”

一婢女畢恭畢敬地答道:“主母一直待在房門裏,不曾出來。”

阮映辭坐下,心中那股焦躁煩悶更加強烈。

世家與世家c世家內部之間勾心鬥角,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實力問題。

柯家後輩傑出,人才濟濟,又有邵家在背後扶持,強強聯手,故柯家家主登上了城主之位。同樣,江家實力不輸于柯家,但江家背後,沒有像邵家一樣同心同德的支持者,總體實力稍遜,故落了下風。

世家內部直系c旁系的争鬥亦是實力問題。長老閉關,旁系專注于培養自己的後代,勢要培養出再一個真君出來。那日長老所言,其實對阮飛鴻最有利。他輩分低,而且還是金丹期的修為。但唯一不足的是,他根基不穩固,否則也不用在家主等直系面前忍氣吞聲,也不會極力反對季枭入阮家。

阮飛鴻不怕季枭,但他怕的是季枭背後的阮真君。

臨近祭祀大典,阮燕虹自是要參加。她說是被押進刑房,但家主怎會真忍心?到最後也不過是祭祀大典後,在自己的院子裏禁足一年。

話說昨日,季枭說什麽來着?好像是阮飛鴻去了阮燕虹的院子。

會堂內,阮飛鴻和直系撕破了臉,以阮燕虹的性子,會待見他?

阮映辭尚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這會子突然有人打斷了他。

大廳側門,主母儀态雍容地朝阮映辭走來,接着坐在主座上。她身後一大幫人魚貫而入,這場面似是挺莊嚴的。

主母面上容光煥發c精神奕奕,內心卻是憤恨。而始作俑者就是阮映辭,可她又拿他沒辦法。她只得對鏡整裝,面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粉才将傷口遮住。

她自昨日起摔了臉,便心情暴躁,看誰都不順眼。可再氣,身為主母,有些事不得不做。偌大個家,內務都在她身上。不能因自己一時的情緒,而壞了祭祀大典。

主母抿了一口茶,半晌才吩咐下人,“你們先給真君量了尺寸。”

阮映辭挑眉,見一管事模樣的人走過來,他坐着巋然不動。

那管家身後站着的人,手持工具,不知所措,“阮真君,您”

阮映辭眼神如寒冰,皺眉不虞。他鮮少有煩躁的時候,如今看見眼前的這幫人,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心中暗藏的什麽似是蠢蠢欲動。

霎時,大廳裏的人被阮真君的氣場吓得不敢吱聲。

氣氛尴尬,主母只覺得臉上面子挂不住,有些冷臉,解釋道:“真君,你祭祀時的禮服該準備了。本來量禮服尺寸這事昨日就該做完的,卻不想你要帶着枭兒出去。我這也是沒得辦法。”

話中一分敬畏,兩分無奈,餘下七分都是長輩對晚輩的苛責。衆人對于強者,也僅僅只是畏懼罷了。阮映辭修為雖高,但并不能服衆。

阮家需要強者,但這個強者不一定是阮映辭。

阮映辭平複心中的那些蠢蠢欲動的情緒,眼眸裏又是一片清明。他看向主母,只聽得她忽然問道:“對了,你可知枭兒去了哪裏?今早去了他院子,人沒在,我一想他應該在你身邊。”

主母頓了頓,喝茶,道:“真君也把枭兒叫過來吧,他的禮服也要準備。”

準備禮服關乎祭祀大典,不可出差錯,這事确實是阮映辭不在理。可他也不知季枭在哪兒啊。

他皺眉,指着管家道:“你去我屋子裏,看他在不在?”

緊接着,便有人為他量尺寸。那人心中畏懼,動作利落,卻又十分小心翼翼。

這時,大廳門口,忽然有人來報。那人沖了進了,卻見主母也在,腳下當即就止步。他立馬整理儀态,垂首,卑微恭敬道:“主母,真君,家主已到門口。”

不一會兒,家主便到了大廳。風塵仆仆地,面容稍帶疲憊,他見到阮映辭後,牽強地扯起一絲笑容。

他道:“真君也在啊,我正想着去找你議事。”

議事?阮映辭目光淡漠的一撇,不置可否。他內心那股躁動的情緒漸漸變成不安,總感覺有什麽要噴薄而發。

家主就着身旁的位置坐下,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看上去甚是滄桑。這到讓主座上的主母尴尬了起來。鈞天城中發生的事,她多少也有些了解,便尋了個理由,識趣地離開。

家主繼續道:“這陣子頻繁有人失蹤,城中戒備森嚴,城衛兵巡邏力度加大,可還是防不勝防。城主把我叫去,只說讓阮家警戒,我總覺得事情并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

“人口失蹤?”為何他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城主将消息封死了,以免惶惶人心。”家主忽然嘆了口氣,道:“據我所查到的消息,城中并沒有出現過人口失蹤的案件。”

城中百姓失蹤怎會惹得柯家和江家聯手,這其中必定是發生了什麽,才能讓利益不對等的兩家聯手。

家主面色不大好,滄桑道:“今日城主無端叫了我去議事,就怕就怕這又是一場世家之間的争奪。”

內憂外患?阮家內部争權奪利不斷,外部又有世家争鬥。阮家式微,只怕到時候阮家屍骨無存。

呵!這事阮映辭愛莫能助。

阮映辭看着家主,無動于衷,忽然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瞳孔驟然緊縮。

門口傳來動靜,那管家回來了,但身邊空無一人。

第一世,恰逢主角與反派最後大戰,他剛醒來就被一劍穿心而死!!!

第二世,修煉猝死!!!

第三世,趁主角病要主角命後,平地摔死!!!

第四世,抱主角大腿,在成為主角的小弟後,吃飯噎死!!!

反派的最終歸宿是什麽?是魂歸西天,是劇終時,代表邪惡勢力光榮地死去。

反派即使是死,也是一種靈魂的升華。而不是像他那樣,喝水會嗆死c吃飯會噎死c平地會摔死c落水會溺死c修煉會猝死

這來自世界森森的惡意,阮映辭已經徹底的領會到了。

64.第 64 章

夢見釣鲫魚,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財位在東南方  日落西山,紅霞遮天,他應該找個客棧,以免夜無所栖。

阮映辭找了離他最近的客棧,住下了。晚些時候,他有心賞賞歸鳳山下的夜景,便下樓。

然而,客棧大廳裏,十分嘈雜,似是有什麽人起了争執。一群人圍觀起哄,他看不到裏頭的情況,好似乎是有人吃了霸王餐還想霸王住店。

這等熱鬧不看也罷,他繞過堵在樓梯口的人群,朝客棧門外走去,卻在下一刻停住了。

裏頭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那人說:“我我是青鸾派的弟子。”

掌櫃嗤之以鼻,嘲笑道:“就你這樣?我還是清廉殿阮真君的大弟子哩。”

掌櫃憤怒地一拍桌子,将季枭吓得往後退。

他繼續道:“年紀輕輕的,好逸惡勞,吃霸王餐不成,就裝青鸾派弟子。我告訴你,你要麽交錢,要麽”

他向旁邊兩壯漢使眼色,奸詐道:“哼!要麽就把你賣到隔壁街的倌兒館去!”

季枭驚恐的望着那掌櫃,他被吓怕了,立馬想逃,但被那倆壯漢抓住。

他拼命掙脫,“我沒有吃霸王餐,是有人把我的錢袋偷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青鸾派的弟子。”

“誰信哩,別人的錢袋怎麽沒被偷,就你的被偷了。還有青鸾派弟子下山都穿着派服,你這粗布黑衣的,當我眼瞎哩。”

掌櫃吩咐壯漢将人帶下去,嘴角漏出一絲得意的怪笑。

“慢着!!!”

要将主角賣去倌兒館去,你怕是活得膩煩了!

掌櫃修為不高也就築基期,他見來人是個有築基修為的人,不免氣急敗壞,“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雜碎?快快滾去,否則叫你好看!!!”

圍觀的人紛紛為阮映辭讓道,這可是一場大戲啊,不看白不看。

客棧側門忽然冒出許多練氣修為的人,将執意要搗亂的阮映辭攔住。

練氣期的人蜂擁而上,打得毫無章法,阮映辭只要稍稍閃躲便是。

掌櫃啐了口“廢物”,便凝氣于掌,趁阮映辭閃躲不備時,打下去。

霎時,有人中掌,噴了一口好大的血,身子也被拍飛到客棧外,還沿地滾了好遠。

掌櫃這一掌沒大中阮映辭,卻是打中了那練氣期的人。掌櫃面目陰鸷,“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何用!!!”

他一擊不中,便掏出幾枚淬毒的暗器,可下一刻便傻眼了,驚慌不已。

這掌櫃好生陰險歹毒!!!

阮映辭氣場全開,他向那掌櫃走去,步步生寒風。

客棧裏真氣震動,無形中似是有股壓力,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凡是要近阮映辭身的人,通通都被震開,那兩枚暗器更是被震得粉碎。

衆人只見真氣震動中心的人,墨發飛揚,全身衣着面貌漸漸改變。那藍紗白袍,那暗雲紋玄色腰帶,不就是

此時,季枭驚呼一聲“阮真君”後,猛地掙開那倆壯漢,朝阮映辭這邊跑來。

“方才,你說你是我的大弟子?”

阮映辭目光如劍。那掌櫃表情恐懼,在這威壓下,雙股打顫。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真君,求真君原諒。”

他忽然下跪,朝阮映辭磕頭。然而阮映辭面如寒霜c無動于衷。

大廳裏的那群看客早已驚掉了下巴,原來那小孩兒真是青鸾派的弟子,而眼前的人還是清廉殿,那不理塵俗的阮真君。

掌櫃的驚恐過後,又迅速冷靜下來,道:“真君一定要聽我解釋啊!您身後的那弟子沒錢吃飯,還說自己是青鸾派弟子。我一直對青鸾派心存仰慕,在我的認知裏,青鸾派弟子絕不會是吃霸王餐的人。我一時誤會,認為他是存心侮辱青鸾派,氣惱了,所以才會才會那樣。”

那掌櫃眼中一片清明,矛頭直指季枭吃霸王餐。

季枭急了,道:“我沒有,我沒有,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錢袋被人偷了。”

他抓着阮映辭的衣袖,一個勁的搖頭,險些都哭了。阮映辭看得心疼,便将他往懷裏帶了帶,安撫他。

作者恨不得将所有美好c正能量的性格塞進主角的人設裏。主角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怎麽可能會是那種仗勢欺人,吃霸王餐的人?

他問季枭,“你吃飯時,可有什麽可疑的人經過你身邊?”

這年頭還有誰用錢袋?尤其是修真子弟,都是納戒c儲物戒的裝備,交易的時候,用的也是靈石靈丹。

季枭才練氣五層,這修為低得可憐。定是這幫子人見他長得俊俏,又好欺負,所以刻意誣陷。

卻不料季枭搖頭,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阮映辭沉默不語,這可把季枭吓壞了。

季枭以為他不相信自己,急切道:“真君,弟子真的沒有。”

他眼中蓄積了淚水,馬上就要掉了。阮映辭安撫地摸了摸他腦袋,表示相信他。

阮映辭突然轉頭,寒光射向那掌櫃,只見掌櫃那得意的神情還來不及收回去,此時僵硬在臉上。

眼下真相不言而喻。

他冷聲道:“你是想讓我搜魂麽?”

這一語驚起千層浪,衆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這搜魂多少有一些了解——搜魂過後,不死即癡。衆人皆是到抽一口涼氣。

一件極小的事兒,卻勞動青鸾派清廉殿殿住阮真君使用搜魂大法。

那掌櫃吓得立馬就将事情的前後起因招了,還不住的對阮映辭磕頭,求饒命。他将錢袋還給季枭。

錢袋裏面裝得是碎銀,沒幾兩,他只是見那小孩兒相貌可人,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便生了歹意。卻不想招惹出了這麽大的禍事,當下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後還怎麽在這歸鳳山腳混下去。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畢竟事關主角的事,在他阮映辭眼中都被列為了頭等大事。

阮映辭見這件事了了,便拉着季枭往客棧外走去。

他只對那掌櫃說了句,“你這等惡行,最好是去管事局自首。”

管事局是青鸾派為管理山腳下大小事務,而專門設立的局子,就在朝鳳河旁。

朝鳳河,朝歸鳳山。這裏的人出入鬧市,都必須渡過朝鳳河。

阮映辭要去鈞天城也必須渡過朝鳳河,只是那裏沒有陣法,他可禦器飛行。

季枭出了客棧後,一直跟着阮映辭,手裏将他的衣袖攥得緊緊地。阮映辭偶然習慣性擡手,卻發現壓根就擡不動,這小胳膊的力氣還真大。

季枭拉着阮映辭的袖子,停下,依舊是軟糯的聲音,道:“劍修谷雜院弟子季枭,多謝阮真君相救。”

他琉璃珠子的眼睛裏,滿是對阮映辭的仰慕和感激。

很好,主角已經開始對反派産生好感了。

阮映辭朝他颔首,瞬間又回到了那種高貴冷漠c惜字如金的狀态。

此時已入秋,夜裏,秋風襲襲,将兩人的衣角纏在了一起。

季枭一直跟在阮映辭身邊,他仰着頭看阮映辭,那雙眼睛裏仿若冒着星光。他走着走着忽然就燦爛的笑了,與阮映辭挨得更近。

很好,主角不僅産生了好感,還對反派産生了依賴。

阮映辭心裏打着小九九。他剛救了主角,兩人應該适當地分開一陣子,留主角心裏一份念想,好讓這份感激和依賴滋生得更強烈。

于是,他道:“你要無事,就趕緊回歸鳳山。”

說罷,他便飛身離開。

阮映辭清冷的聲音,讓人辨不出其中有何感情。季枭當即一愣,他想扯阮映辭的袖子,卻不料阮映辭就如一道光似的,在他眼前消失了。

黑夜寂靜,月光落寞,唯有季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阮映辭又找了家客棧,就這樣美滋滋地睡到了第二日巳時。

在歸鳳山耽擱的時間也夠久了,于是他向朝鳳河的方向飛去。

守河的人正是青鸾派外圍弟子。那弟子不認識阮真君,只覺得他周身氣度不凡,想來應該是上等弟子,于是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阮映辭依舊是颔首,淡漠地經過那弟子。只是下一刻,他停住了步子。

河中船只來往,倒是平常景象。吸引阮映辭目光的是河岸上那抹黑影。

季枭?他的任務還沒完成?還需要渡河,去外邊才能完成?

季枭手裏捧着昨夜的那個錢袋,皺眉,十分懊惱的樣子。

阮映辭走上前去,一看便知他是沒錢渡河了。

怎地?派雜院弟子出遠門采購東西,還不給足夠的錢?日後得好好整治一番,他清廉殿可是專管財務之事!!!

歸鳳山下,與季枭接二連三地偶遇,阮映辭不疑有它,直接從納戒裏取出了一袋上品靈石。

很好,主角又有需要反派的地方了!!!

主角,你就回去好好等着給我做弟子,讓我掐斷你所有可能扶搖直上的路!!!

季枭見眼前忽然遞來一袋靈石,猛地轉身,見到是阮映辭,十分驚訝。

他睜大了眼睛,道:“劍修谷雜院弟子季枭見過阮真君。”

然而法術下,那容貌依舊是平凡無奇,丢在人堆裏轉瞬就忘。唯有一雙眸子,妖冶而幽深,好似一個漩渦,一時不查就會被吸進去。

反差太大,阮映辭不得不懷疑他還戴了一層人·皮·面·具。

他看着那人的雙眸,正思索這要不要當衆揭下那人的面具時,忽聞一絲桃花香。

雖很淡,但這絲桃花香仿若有靈性似的,馥郁甘甜,聞之能叫人內心躁動。

阮映辭暗道不好,當即屏氣凝神,揮手散去空氣中的花香。

可恰在此時,季枭一聲驚呼,惹得他偏頭。

“師父”

季枭看了一眼桌上被碰倒的茶杯,又看向阮映辭,只是那眼神閃爍,略帶歉意。

霎時,空氣中那股馥郁甘甜的桃花香濃烈起來。聞之,桃香浮動,甚是醉人,與之前那絲香氣無差別卻又不盡相同。

阮映辭挑眉,他只要了茶水,這杯中的桃花釀怎麽來的?

桌面上的酒順着桌沿流下,這下好了,他不僅衣袖被沾濕,連下擺也濕了。

季枭盯着那地方,眼中的星光愈發閃爍,他拿出帕子作勢就要幫真君擦,然而他的手立即就被真君擋開了。

他猛地擡頭,反手抓住真君的手腕,道:“師父,我不是故意的。”

稚嫩單純的臉上,無辜之意盡顯。

阮映辭只覺得腦仁疼,偏偏還要神情淡然地道:“你喜歡這桃花釀喝便是,我不喝。”

季枭分明是想喝,卻執着于在春瑞樓時說過那句話,偷偷往茶杯裏倒酒。

主角這心性,阮映辭只覺得無奈。

他雖沒實踐過自己的酒量,但也深知絕對好不到哪兒去,指不定比季枭還容易醉。這喝酒,別的不說,就說要是兩人都醉了,誰将他們送回阮家啊?

阮映辭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料季枭一下子握緊。季枭那勁道,恨不得要把骨頭捏碎似的。他被抓地毫無防備,霎時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季枭驚覺,一下子就松了手,他當即就要為真君揉捏抓疼的地方,但阮映辭避開了。

他雙目滿含歉意,十分愧疚地道:“對不起,師父,我”

“無事。”

只不過被抓疼了,無心之過而已。主角這般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生怕被責怪似的,心思怎地又敏感了起來?

阮映辭将下擺弄幹,但衣袍上仍有桃花釀的醇香,這也沒辦法了。他擡頭,卻見季枭一直看着自己。

阮映辭皺眉,季枭的目光如此熱切是作甚?

恰在此時,樓下忽然出現一陣騷動,可轉瞬又安靜了下來。

門口一大批人進入茶樓,整齊有序,将門口封死。只見那批人身着铠甲,他們手中的大刀反光,锃亮锃亮的,刀柄上還刻着一個“柯”字。

他們應當是柯家招募的城衛兵。

這會子,又有人進來了,城衛兵紛紛讓道。

然而來人卻是江家人,還是江氏雙生子。左邊那位是江羲炎,右邊那位江羲岚。

這兩徒弟的出現,讓阮映辭十分詫異。

江氏雙生子并肩踏進茶樓,行走間,威壓釋放。那說書人因此停了下來,但站在臺上不卑不懼,坦然自若,樓下變得更加安靜。

雙生子的目光掃過衆人,江羲炎道:“方才追一惡人,追至此處便沒有蹤影。我懷疑他可能是混進了這茶樓裏。”

江羲岚默契地接話,道:“還請大家配合檢查。”

他的做派雷厲風行,全然不似江羲炎的內斂溫和。江羲岚說罷,一揮手,身後的城衛兵立即開始執行搜查任務。

65.第 65 章

夢見釣鲫魚,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財位在東南方  還好,方才那只是一個夢,主角沒有紋路。

阮映辭強壓下心中驚悸,緩緩舒口氣,又恢複了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樣,只是目光有些許茫然呆滞。

他穿着亵衣下床,動作機械略微僵硬,他仿若忘記了屋內還有別人。

待到俯身洗臉時,身後一具溫熱的軀體忽然貼上來,是季枭。

季枭從身後抱着他的腰,擔心道:“師父,你怎麽了?”

阮映辭驟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季枭将臉貼在他後背上,呼吸之間便有熱浪拍打皮膚,惹得他一顫。

如此,他也就回神了,目光霎時清明。

“無事。”他鎮定地扒開腰間緊箍的手,問:“你來這裏有事?”

清冷淡漠的聲音,言語間滿是疏離。

“師父,你答應了今日要帶我出去玩啊~”

季枭十分欣喜,絲毫不在意阮映辭突然對他産生的抗拒。他見真君還未着衣,就興沖沖地取下了屏風上玄袍,要替真君穿上。

他表現地很強勢,不容抗拒。

阮映辭一愣。恰好此時,有人進入屋內。

主母見門未關,就擅自進來了,卻不想眼前所見的是這種場面。

她錯愕片刻後,立馬反應過來,笑道:“枭兒也是有心了。”

季枭為阮映辭穿好玄袍後,才同主母說話,道:“主母您有什麽事嗎?”

“無事。大廳已準備好了早餐,真君你和枭兒”

“可是真君說好了,等下就要帶我出去玩诶。”

“那好啊,我這就支幾個人給你們用。”

主母眼角笑出紋路,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阮映辭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不必了。”

主母一時尴尬,便悻悻地退了出去。

昨日,她本是想用季枭做媒介,拉進與阮映辭的關系,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關系弄糟了。而且直系本就與旁系有利益沖突,昨日之事更是僵化了與他們的關系。

大廳裏,主母揮退衆仆從,将方才之事講與家主聽,尤其是季枭為阮映辭着衣那段,描述地十分詳細。

“你說,阮映辭是不是真像虹兒說的那般,看上了季枭?”

“胡鬧,你嫌她把事情鬧得不夠大,還要摻和一腳?”家主拍桌,只覺得胸中一把火,“阮映辭怎麽說也是直系的人,這等醜事,燕虹卻跟阮飛鴻那個白眼狼講,這不是打我的臉麽?”

家主也是越說越氣,“祭祀大典,燕虹必須參加。你可得好好看着她,千萬不要讓她再與阮飛鴻勾搭在一起了,到時候被賣了還一股腦地幫襯着人家!!!”

“我的女兒,我自由分寸。”主母霎時冷了臉,道:“她在刑房呆幾個時辰就出來了我已将她禁足于房中。”

話說,另一邊,阮映辭帶着季枭逛鈞天城,順便隐去了兩人的修為和容貌。

從辰時逛到巳時,季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與興致。

他走在街上,左顧有瞧地十分有趣。他一邊扯着阮映辭的袖子不撒手,另一邊,卻拉長了脖子,去打量路邊上的那些小玩意兒,遇到有趣的還朝它招手,仿若在打招呼似的。

人流越來越多,兩人從一條街走到另一條街。

但季枭縱使看到再喜愛的東西,也沒有央求真君買下。而阮映辭僅僅是陪着季枭出來,并無目的,一路上他都有關注季枭的反應。

這會子,季枭似是看上了一對五彩的糖人,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然而兩人經過那對糖人時,他恁是沒說要買下它。

阮映辭有些不忍,便反手牽着他的手,折了回去。

季枭看着兩人緊握的手,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回握,十指交叉。

待到真君将那對糖人遞到自己眼前時,他的眼睛更亮了,星光璀璨。

阮映辭餘光瞥到季枭,他手裏拿着那對糖人兒,愛不釋手,更舍不得吃。季枭時不時地轉動竹簽,那兩人兒生動地就好似要飛起來,他也玩得不亦樂乎。

這童真的模樣,倒是很符合他的年齡。

被他那份喜悅傳染,阮映辭嘴角輕揚,噩夢帶來的郁氣一掃而光。

他道:“你要有什麽喜歡的,直說便是。”

“夠了夠了,再買我就拿不了了。”季枭猛地搖頭,笑嘻嘻道:“師父,我只在流浪的時候見過這糖人,那時候看着別的小孩玩,十分羨慕。你看,這個五彩的小人兒還會變呢,是不是很有趣~”

這五彩糖人在陽光下,能不斷變幻着色彩。于是他獻寶似地,将它舉到阮映辭面前。

“你開心就好。”阮映辭頗為無奈地笑了笑,他似是想到什麽,忽然問:“你不是從小就呆在阮家?”

“我是七歲的時候被接來阮家的。”

七歲?八年前,那時候大反派早已是清廉殿殿主,金丹後期修為了。

呵呵!看來家主的謀劃甚是長遠啊。

街上人潮洶湧,阮映辭牽着季枭的手穿梭。

走了許久,季枭肚子餓了。他腹中“咕嚕”直叫,卻舉着糖人舍不得下口,面上十分糾結。

阮映辭無聲地笑了,便開始找離這裏最近的酒樓。

然而,季枭忽然道:“師父,我們去春瑞樓吧。”

記憶中,鈞天城春瑞樓的花釀很出名。

怎地,就主角那點酒量,還想喝酒?不過把他灌醉了也好,省得接下來還要逛街。

春瑞樓在他們來時的路上,于是兩人又往回走。

季枭興致極高,握着他的手,一路小跑。

忽然,有一人行色匆匆地與阮映辭擦肩而過,那男子在人潮中央停下。

阮映辭皺眉,江羲炎?

他何時回了江家?

阮映辭解開身上的法術,細微的真氣波動,很快就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

季枭迫不及待地拉着真君往春瑞樓去,然而卻見他忽然停下。

“師父,怎麽了”

他疑惑,用力扯了阮映辭的手卻沒反應。他順着真君的目光,待看到人群那男子時,心情驀地沉了下去。

江羲炎站在人群中央,凝神搜查過路的每一個人。

突然,四周憑空出現一位元嬰期的修仙者,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于是他鎖定位置,直奔而來。

卻不想

那管家亦是被吓了一跳,真君的氣勢陡然變淩厲,管家強壓下心中畏懼,鎮定道:“季枭不在屋裏,真君可知”

季枭不在?

阮真君目光如刀。

鋒利的寒光射過來,管家霎時噤聲,雙腿打顫。

忽然,阮映辭沉聲:“讓開!”

“是,是”

管家擋在了側門口,他不敢直視阮真君,連忙退開。

“诶,映辭”家主看着阮映辭如一道風似的離開,不明所以,他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用威嚴卻夾雜着絲絲疲憊的聲音,問:“發什麽什麽事?”

管家驀然回神,方才阮真君低沉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晦暗c壓抑的,就像是昨日暴雨的前奏。他從不知那個大小就被人欺淩的孩子,如今會變得這麽可怕!!!

他呼出口氣,回禀家主,好似乎是劫後餘生,他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道:“方才,主母正着手準備季枭祭祀穿的禮服,可找不着他人量尺寸。”

一語驚起千層浪!

家主猛然站起,“啪”地一聲,手中茶杯摔地。一瞬間,他腦子裏的思緒百轉千回。

過了許久,他略帶遲疑地問管家,“這幾天,燕虹都在幹什麽?”

他握緊拳頭的手微顫,就怕聽到管家口中的答案。

管家卻是很鎮定地道:“這幾日小姐一直都呆在院子裏,不曾踏出過一步。況且還有主母守着,小姐不敢亂來。”

管家說完,家主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你派人繼續看着燕虹。”他緩緩呼出胸中的郁氣,可還是莫名覺得不安,于是吩咐管家,“枭兒可能是在阮家迷了路,你命人好好找找。”

“是。”

可就在管家準備退出大廳時,家主又叫住他,道:“通知主母,讓她好好守着燕虹,另外你派人也去旁系那邊找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