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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吞噬。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存安出了公安局,往家裏走,外面日光強烈,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在路邊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試圖理清楚自己的思路,這一切都太巧了,絕對不會只是一個意外。而爸爸媽媽為人一向善良,幾乎從不與人翻臉,不可能有誰跟他們有這麽大的仇。那麽,就只可能跟穆家有關,溫遠陌說的對,只有穆存茂和穆存芳。
她雖然從未見過那兩個人,可是現在卻恨不得他們立即死掉。她一生中從未有過此刻的感覺,她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恨另外的人到這種程度,她有些害怕了,但是她已經做了決定。
她坐在那裏很久,忽然聽到一個機械的聲音說:
【一根刺比一朵花更容易讓人蘇醒。】
從昨晚到現在,存安還是第一次聽到系統的聲音,她問:“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艱難模式?”
【本系統無法理解對象的意思。】
“你先讓我去見穆席天,然後再害死我的爸爸媽媽,最後告訴我,是穆家人害死他們的,你知道我一定會去報仇的,所以你就是用這種方法讓我成為有錢人?”
【本系統已經告知對象多次,本系統從來不做具體任務。而且,對象身處的世界也不是按着對象所說的這個方式在運行。對象所處的是一個偶然的世界,所有看上去的前因後果不過是人們的自以為是。】
“那為什麽穆席天會突然成為我的親生父親?”
【據本系統推斷,那應該是因為穆席天本來就是對象的親生父親。】
存安搖頭,“我不信,是你讓我去見他的。”
【富婆守則13條,要與比你財富多的人交往,向他們學習。】
存安覺得荒謬,這兩天,她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她不去見穆席天,那麽也許父母就不會出事;可是,在這個所謂的系統那裏,去見穆席天的初衷,竟是如此的無法承受之輕。她說:“我現在不想成為有錢人,我只想替我爸爸媽媽報仇。你幫我好不好?”
【本系統是富婆系統,不負責監督對象的其他活動。】
“你幫不了我。”
系統沉默。
“你最開始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是本系統根據對象目前的情緒狀态值選擇的一句格言,有利于使對象的情緒值得到恢複。】
“你在安慰我?那你應該說,存安,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本系統不會永遠在對象身邊,一旦對象完成終極目标,本系統會自行卸裝。】
是啊,沒有誰會永遠在誰身邊。存安坐在那裏,雙手交叉緊緊将自己抱住,在她23歲的生命裏,她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無處可藏的孤單。
存安回到家的時候,溫遠陌還沒有離開,他知道她會回來,他也知道她會跟他回穆家,盡管她很倔強,也很聰明,可是23歲的她在37歲的他面前,仍然透明的像一杯清水。
存安料理完父母的後事,就跟溫遠陌離開了九江,老屋子裏的東西她沒有動,她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還會回來的。她随身帶了一張小小的全家福,放在錢包的夾層裏,是她的全部。
他們回程依舊乘坐穆席天的私人飛機,存安一語不發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外面雲朵潔白,連綿起伏,她想,爸爸媽媽會在某一片雲後面看着她嗎?
溫遠陌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那張由于努力克制而更顯線條僵硬的臉龐,忽然想起那天剛剛見到她時,她那種可愛的莽撞與天真的固執,那個時候,她的表情那麽鮮活;不過幾天時間,她像換了一副臉孔,雖然只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看起來卻像極了年近六十的穆席天,不止是五官的形狀,更是那種克制的表情,只除了一雙眼睛;唯有那雙眼睛,即使是在悲傷與仇恨的浸潤之下,卻依然有一種脈脈含情的脆弱,讓人清楚知道,她仍然只是一個孩子。
溫遠陌在座位上,将身子探向存安,輕輕的說:“存安,我帶你回去,只是想你能夠被保護,不希望你想着報仇,你懂嗎?”
存安沒有說話,她不想欺騙溫遠陌,但是也不想跟他說太多,他始終是穆家那邊的人,她不能不留個心眼。
溫遠陌見她不說話,從她膝蓋上拿過她的手,輕輕握住,看着她的眼睛,溫和而堅定的說:“存安,人的一生,有許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如果我們失去一件再也找不回的東西,那麽我們應該想的是,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過。”
存安冰涼的雙手被他溫暖的大手緊握着,不是不覺得安慰,可是她搖頭,“你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你沒有失去過。”
溫遠陌的眼神忽然一暗,很快又恢複正常,他柔聲說:“存安,你很年輕,你的日子還長。答應我,不要做傻事。”
存安凝視他許久,終于問:“穆席天知不知道他的孩子害死我父母的事兒?”
溫遠陌放開她的手,坐回自己的椅子,說:“第一,從今往後,你要叫他爸爸,而不是穆席天;第二,即使他知道,對你也沒有幫助,因為存茂存芳同樣是他的親生子女。”
“跟我講講穆家。”
溫遠陌知道她遲早要問,“穆家現在加上你,一共有七個人,穆席天,穆存茂和他的妻子黃丹妮,兒子穆宇,穆存芳和她的丈夫馬富成。穆家擁有天穆集團,穆家人全部在天穆任職,相信不久你也會進去。”
“穆席天既然已經有了兒子女兒孫子,為什麽還要找我?”她的語氣裏有隐隐的憤怒,說完又忽然擺手,“算了,我知道你那一套說辭,我對他的故事沒興趣。”
溫遠陌不說話,只是又一次看了看她,眉目清晰,表情溫和。
存安突然又問:“你也在天穆集團任職嗎?”
“是的,我接任天穆總裁一職不到半年。”
存安驚訝,“你是總裁?那穆席天呢,還有穆存茂和穆存芳。”
溫遠陌溫和的笑了笑,“穆叔是董事長,集團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下。總裁主要是做執行工作的,相當于外資企業的CEO。存茂與存芳都比我年紀小,在天穆的時間也沒有我長,大集團的管理需要更豐富的經驗。另外,存茂,丹妮,存芳,富成分別管理集團旗下的能源,服裝,紡織,和投資公司。”
存安大致明白,天穆是一個很典型的家族企業,所有重要位置皆有家族內部人事任職,不過溫遠陌的身份也實在特殊。她問:“我進去會做什麽?”
“我跟存茂存芳都是讀完書進天穆從小職員做起的,我想你應該也不會例外。”
存安想,如果是這樣,那麽她要怎麽報仇,她什麽時候才能有能力跟存茂存芳抗衡。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聽你這麽說,穆家也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把存茂和存芳害我父母的事情告訴我?”
溫遠陌專注的看着她,眨眼之間,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然而他卻只說:“恐怕我告訴你原因,你也不想聽。”
“你說。”
“我自小寄養在穆家,倍受冷眼,直到你的親生母親安然出現,穆叔讓我過去跟她住了一段時間,那段日子,她待我如親弟弟,我一輩子對她心存感念。”
存安沒有再說話,只是重新看向窗外,飛機正在降落,能看到下面連綿的山脈,存安辨認山脈方向,她知道從這些山往東沒多遠,便是穆家大宅,那個原本不屬于她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卻要走進去,她不知道最終是它毀了她,還是她毀了它。
他們剛到北京,溫遠陌便接到一個電話,便匆忙回了天穆集團。存安被司機載着回到了她只來過一次的穆家大宅。是一個美麗的傍晚,穆家花園中央好大一塊地方,滿滿的種着一種白裏透黃的月季,此時正在迎着夕陽盛開,個個都有碗口那麽大,氣勢逼人。存安從車上下來,不禁望着那一片花海出神。
“那花叫伊麗莎白,是太太生前最喜歡的。”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語氣充滿敵意。
存安轉頭,看到她第一次過來時在門口見過的中年女人,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套裝,頭發盤起,很像存安以前上班地方的部門主管。存安對着她笑了笑說:“花很漂亮。”
她頗為意外,自我介紹說:“我叫方茜,歡迎存安小姐的到來!”她雖然這麽說,可是臉上并無歡迎之意。
存安并不在意,只是說:“謝謝!”
存安的話音剛落,只覺有一個白色物體突然從斜角出來撞向她,她連忙低頭,卻看到一個小人兒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小人兒長的粉雕玉琢般可愛,身上穿着白色的小襯衣和米色的小褲子,是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正擡頭看着她,一雙大眼睛充滿好奇,用他乳糯的童音問道:“姐姐,你是誰?你從哪裏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存安只覺小腿被那白色小人兒抱的緊緊的,他柔軟的小身體貼着她的小腿,帶着她的心也軟了下來,還沒等她答話,就有一個中年女人出來,笑着對小人兒說:“豆豆,不能叫姐姐,要叫小姑姑。”
方茜鐵青着臉看向那個中年女人,語氣生硬的說:“陳媽,豆豆該洗澡了,帶他進去!”
陳媽顯然很怕方茜,連忙低頭要将豆豆從存安腿上拉開,柔聲哄道:“豆豆,我們進去了。”
豆豆卻不願意,更緊的抱着存安的小腿,小嘴一嘟,說:“不要,我要跟小姑姑玩,小姑姑陪我玩。”
存安聽那人說叫姑姑,便已經知道這一定是穆存茂的兒子穆宇,可是穆存茂是她的仇人,她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個小人兒。她正猶豫間,只聽方茜叫道:“陳媽,你怎麽帶的孩子,豆豆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
那陳媽吓的臉色發白,忙用力将豆豆從存安腿上抱過來,快速的回屋去了。
方茜看着他們回屋,轉頭看着存安說:“存安小姐,我帶您去您的房間。”
存安從車上拿下自己的行李箱,跟在方茜後面。那方茜回頭冷冷的說:“行李我來拿吧。”
存安已經知道她不喜歡自己,這樣說不過是為禮貌,她也冷冷的回說:“不用了。”
方茜帶她從大廳裏坐電梯上了二樓,穿過幾經迂回的走廊,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說:“存安小姐,這是你的房間。晚些時候,我會叫人把晚飯送來。”她說完便徑直昂首離開,再沒看存安一眼。
存安推開門進去,只見一個大大的套間,套間裏有起居室,卧室和洗手間,起居室的一面靠着一排窗戶,只擺了兩張老舊的單人沙發,一個玻璃茶幾;卧室裏卻只有一張床。可是存安對這種冷落渾然未覺,她一方面想念着已經離去的父母,一方面想着要如何報仇。如果要報仇,至少應該應該先看看仇人長什麽樣,可是不管是她上一次來,還是今天,都沒有看到穆存茂和穆存芳。但是她也不能找人去問,她不能表現出對那兩兄妹的過于在乎,否則便會暴露自己。
這天晚飯是送到存安房間裏來的,存安吃了飯,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手間裏倒是有一些基本的洗漱用品,存安想這裏真像一個旅館。她收拾完畢,正準備休息,系統君的聲音卻忽然到來:
【對象下一個任務,學習。】
存安吓了一跳,驚訝說:“你怎麽還在?”
【本系統一直存在。】
“你不是說一旦我完成終極目标就會離開。現在我進了穆家,穆家的財産比五十億多多了吧,你目标完成了,趕緊走吧。”
【對象的認知出現嚴重邏輯錯誤,智商有倒退跡象,本系統将采取臨時超強度訓練。對象下一個任務:一個小時之內,做三十道數學證明題,鍛煉邏輯思維。】
存安火大,“我怎麽智商倒退了,你給我說清楚!”
【對象目前只是住進穆宅,穆家的財産與對象毫無關系,對象現在擁有的現金財富是1797塊3毛。】
存安只覺非常的無力,“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根本不想再做什麽富婆,我現在只想為我父母報仇。”
【本系統一旦裝機絕無中途放棄的可能,除非對象回到裝機前狀态,或者完成終極目标。】
“如果我一直無法完成你所謂的終極任務呢?”
【任務有時間限制,如果到時還沒完成,對象将自行回到裝機前狀态。】
存安一下子慌了,“時間限制!我還有多長時間?”
【十年】
“十年賺五十億,李嘉誠當年白手起家,有沒有這個速度?你是瘋了吧。”
【由本系統幫助對象,跟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語。】
“你怎麽幫我,你除了會吐槽還會幹嘛?一會兒說我急功近利,一會兒說我智商低,你這算是幫我嗎?”
【對象無法直面自己的缺點,缺乏改正的決心,不符合富婆守則42條,需納入訓練日程。】
存安閉嘴,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還會被這該死的系統吐槽。她不得不按照系統的要求開始做數學題,很奇怪的是,當她真的開始全身心的做題時,她的心也靜了下來,這一段日子以來的悲傷和憎恨不再是那種聚集在胸口,随時都要噴湧而出的狀态,而是慢慢沉入心底,變成一種推動力。她明白即使現在穆存茂和穆存芳站在她面前,她也沒辦法報仇,她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努力在這個新的環境裏生存下來,獲得報複仇人的能力。
她在系統的監督下,完成學習任務,上床睡覺。這一覺睡的很踏實,沒有做噩夢。早起她被系統叫醒,做鍛煉身體的任務。
她穿了運動服,下樓去跑步,頭上帶着一副耳機,裏面播放的英文廣播,這個并不是系統的要求,而是她今天剛想到的。她大學時期英文就不錯,但是出來工作用不到,已經放了一陣子,不過她昨天聽溫遠陌說他和存茂存芳都有留學美國的經歷,她便下定決心,她至少也應該将英文學好。
她圍着穆宅花園最外側的小路,一圈一圈的跑,是一個陽光充沛的早晨,花園裏有園丁早起給植物澆水,看到她不禁覺得奇怪。這屋子裏的工作人員早就知道存安會來,但是在他們看來,存安這樣的身份,來到這裏恐怕地位連他們都不如,卻沒想到,她居然敢大早上就出來園子裏晃。
穆宅的花園很大,是完全圍繞着房子修起來的,存安從前面開始跑,到了後院,發現不遠的高處有一個游泳池,池水潔淨,似乎有人正在池裏游泳。存安不過看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跑,正當她要跑過後院時,忽然隐約聽見有人大聲喊:“存安。”
她取下耳機,回頭看了看,只見穆席天站在游泳池旁邊,身上穿着黑色的毛巾浴袍,正在向她招手。她轉身跨上臺階,走到穆席天身邊叫:“穆先生。”
穆席天臉色微變,到底忍住脾氣,柔聲問道:“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存安點了點頭說:“還好。”
穆席天看存安身上穿的運動服已經破舊,而且根本不像是正經的運動服,而像是大學校服之類的,他皺了皺眉頭,“怎麽還穿這樣的衣服出來?”
存安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一臉疑惑。
穆席天說:“方茜沒給你準備新的衣服嗎?”
存安想起她那間只有沙發和床的房間,這才明白原來是方茜在刻薄她,不過她并無在背後說人壞話的習慣,而且她也并不在乎,于是她說:“舊衣服穿着運動比較舒服。”
穆席天面色和藹下來,“你也有晨起運動的習慣?”
存安點頭。
穆席天又問:“耳機能給我聽聽嗎?”
存安忙說:“就是流行歌曲,沒什麽好聽的。”
穆席天不容拒絕的從她手裏拿過耳機,戴在頭上,聽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他取下耳機遞回給存安,說:“我快四十歲才開始學英語,也是每天戴着耳機聽廣播。”
存安不知道該答什麽,只是說:“我一圈還沒跑完,繼續跑去了。”
穆席天點了點頭:“去吧。”
存安圍着院子跑完十圈,回到室內準備洗澡,上了樓,忽然聽見有人在很嚴厲的說話,她轉了一個彎,在大通道的走廊上,果然看到是陳齊川正在訓斥方茜,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麽,只見方茜紅着臉,低着頭,一語不發。存安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從另外一條走廊回到自己房間。
等存安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外面有人叫了一聲:“存安小姐。”
存安打開門,看到陳齊川站在門口,他對着存安鞠了一躬,才說:“存安小姐,方茜不懂事,對您多有得罪,還望不要見怪。您房間裏的家具以及各類用品衣服今天就會辦齊,今天早上還請您先将就一下。”說着從旁邊地上舉起三個盒子來,遞到存安面前。
存安大約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接過盒子,說:“沒事,我昨晚剛到,方茜可能也是太忙了,沒來得及。”
方茜是陳齊川的老婆,他剛才訓斥方茜故意讓存安看到,也是為了讓她饒過方茜,沒想到她居然這麽說。陳齊川只覺這個女孩兒的心機實在太深,剛剛在老頭子面前告了狀,現在轉過頭來裝大度,他笑了笑說:“存安小姐不怪罪就好。請小姐換上衣服,吃過早餐司機會送您去天穆。”
存安一愣,果然像溫遠陌說的,是要她進天穆的。她在過去失業的那三個月裏,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盡快擁有一份工作,現在她終于馬上就要擁有工作了,才意識到與此刻相比,那三個月對于她來說竟像是再也回不去的天堂。
存安換上陳齊川送來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襯衣和一條黑色的西褲,還有一雙黑色高跟鞋,黑色的皮包,款式中規中矩,都是質量上乘的大牌子,穿戴起來,人确實精神不少。她穿戴整齊,打開門陳齊川居然還等在外面,看到她立即說:“我帶您去餐廳。”
餐廳在一樓,也是一間很大的房間,一面是整面的落地窗,外面是宅子的前院,正對着那一片伊麗莎白月季花園。室內裝修豪華,不僅有一張多人用餐的長方形大餐桌,也有兩張供兩三人用餐的小桌子,裏面沒有人,看來穆席天已經離開家了。
存安看到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已經擺了一份早餐,便徑直走過去坐下,早餐有烤面包,煙火腿,煎蛋和牛奶;存安吃的有點難受,煎蛋和牛奶的味道對于她來說太膩了,她最喜歡的早餐是包子和白粥。
她還記得媽媽做的早餐包子,外皮松軟甘甜,裏餡清爽可口;還有熬的粘稠,溫度适中的白粥,早上起來喝進一口,覺得整個胃都活過來。她在北京一個人住的時候,曾經特意打電話給媽媽讓她教她怎麽做這些早餐,她學了很久,始終沒怎麽學會。後來幹脆說算了,下次回家好好補。可是不過一頓簡單的早餐,盡然再也補不回來。她想着想着又要哽咽起來。她怕被人看到,低着頭,一口一口的咽着牛奶,直到将整個餐桌上的食物都吃幹淨。
存安吃完飯,去了院子,車子已經在等候,司機就是昨天去機場接她的小王,是一個腼腆的小夥子,看上去比存安年紀還小,不敢看人。存安正要上車,忽然看到豆豆從屋裏顫顫巍巍的跑出來,邊跑邊喊:“小姑姑,小姑姑。”陳媽也在後面小跑着跟上。
存安停住,站在那裏等他跑近,他沒有像昨天那樣抱住存安的腿,而是站在存安對面,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面,一臉可憐樣兒的問存安:“小姑姑,你能陪我玩嗎?”
存安雖然昨天剛過來,對這間屋子的冷清卻已經印象深刻,據她看來,這裏白天除了工作人員外,應該就只有豆豆在,他這麽小,一定會覺得孤獨。面對這柔軟的小人兒,她的心也軟了下來,她在豆豆面前蹲下,柔聲說:“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回來陪你玩好不好?”
豆豆頓時擡起頭,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問:“真的?”
存安點了點頭,“真的。”
豆豆伸出右手的小手指說:“拉鈎!”
存安忽然笑了,她小時候也最愛跟父母拉鈎,她也伸出小指說:“拉鈎。”
豆豆勾住她的小指用力拉了兩下,邊拉邊說:“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拉完手還舍不得松開,陳媽忙在一旁說:“好了,讓小姑姑上班去,晚上回來跟你玩。”豆豆這才舍得松開存安的手。
存安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頭,到底上了車。上了車才發現不對,怎麽能答應他呢,他是穆存茂的兒子啊,她不禁一陣懊悔,趕緊又想晚上回來離他遠一點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天穆大廈位于西三環,一座方形高樓,門口露天停車場停滿車子,進門的地方修的古樸大氣,倒是借鑒了穆宅的風格。存安以前也曾經路過,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要以這樣的身份進到裏面去。
小王把存安放在門口,說:“存安小姐,下了班我來接您。”這還是存安第二次聽他說話,她對着他笑了笑說:“以後叫我存安可以了。”小王臉紅着點了點頭。
存安被人事的人帶進去,他們似乎知道存安的身份,但是也并未表現的很特別,只是按着規矩給她辦了各項入職手續,帶着她去了市場部。市場部是天穆的大部門,從15層到17層都是市場部的辦公室。存安在人事同事的陪同之下,乘電梯下到17層,電梯剛到,人事部的姑娘就說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
就好像是剛到穆家一樣,在這裏也沒有一個人對存安有任何提點,她完全不知道市場部的狀況,只知道市場部經理叫陳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無論是在穆家還是在天穆,可能都有某種禁忌性,人們的心裏對她的鄙視多過一切;一個私生女,大家肯定都這麽想。不過她并無抱怨與不忿,至少在她的心裏,她從未承認過自己是穆席天的女兒。她現在不過是披着一個殼子,在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存安進了市場部,先見到一間開放型的大辦公室,每個人不是在忙着發郵件就是在打電話,辦公室裏一片繁忙。女孩子踩着高跟鞋在辦公室裏來回穿梭,沒有一個人在意存安。
存安好不容易叫住一個剔着平頭的年輕男人,說:“我找市場部經理陳烨。”
那男人看都沒看存安,語速非常快的說:“左手邊第一間辦公室。”說完喊道:“馬麗,我要的資料哪兒去了?”
只見從成排的座位中間站起一個女孩,心不在焉的說:“我還在做。”
男人說:“十分鐘之後如果在我的郵箱還見不到,我會立即跟人事部反應,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那叫馬麗的撇了撇嘴,坐下,開始噼裏啪啦的打字。
存安正往經理辦公室走,聽到男人的話,想這人是誰,真夠直接的,不禁回頭多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個子很高,平頭下面一雙非常有個性的單眼皮眼睛,高鼻子,薄嘴唇,穿着白襯衣,紮着窄領帶,看着也就跟存安差不多年紀,全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讓存安想起大學裏的學生會主席,因為他們臉上都有那種自以為是,仿佛只要他們振臂一呼,就能帶領所有人去征服世界一樣。存安想象着他振臂一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男人看到了她的笑容,不禁一愣,存安卻已經轉過頭去。
存安走到經理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只聽裏面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進來!”
存安推門進去,只見一間十幾平的辦公室,靠門的地方是文件櫃,文件櫃對面是一組三人沙發,靠窗放了一張寫字臺,陳烨穿一套灰色套裝,坐在寫字臺前,側面對着存安,查看桌上的文件,沒有擡頭。
存安站在進門處,說:“陳經理你好,我是穆存安,今天剛剛入職,過來報道。”說着将自己的入職報告放到了陳烨的辦公桌上。
陳烨依舊沒有擡頭,也沒有接那份入職報告,只是說:“IT部的電腦還沒送過來,你先去外面的空位置等一會兒吧。”
存安皺眉頭,她覺察到這人态度不對,但是畢竟是新人,也不好說什麽。只得出了門,在大辦公室看了看,見到靠近走道的角落裏有一個空的位置,她過去在位置上坐下,辦公室裏依舊一片繁忙,沒人理她,她等了将近半個鐘頭,不禁有些着急,又去找陳烨,說:“您看這樣吧,我自己去IT部那邊問一問電腦什麽時候能拿過來。”
陳烨這才擡頭看她,眼神冷淡無比,“IT部那邊我已經說過了,你自己再過去,是想說他們辦事不利嗎?那以後市場部跟IT部還怎麽合作?”
存安無比驚訝,居然這樣一頂大帽子就扣過來了,她雖然心裏惱火,到底忍住說:“那好,我再等一會兒。”
存安回到座位上,又等了一會兒,這時候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女孩忽然坐在椅子滑過來,小聲對她說:“我一會兒出個外差,你用我的電腦吧!桌面上有公司章程和工作流程,你可以先學習一下。”
女孩長着一雙大眼睛,皮膚很好,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靈活可愛,存安不禁感激,笑說:“好啊,謝謝你。”
女孩兒很大方的說:“不用謝,你是穆存安吧?我叫夏白。”
存安伸出手說:“夏白你好!”
夏白卻突然将椅子滑回自己的座位,存安扭頭一看,只見陳烨正站在她後面,她站起說:“經理你好,是我的電腦到了嗎?”
陳烨沒有答她的話,只是對夏白說:“小白,一會兒你不用出去了,我讓小周去!”
夏白忙答說:“好!”又回頭對着存安做了個很可惜的表情。
存安再傻也明白了,陳烨這是在争對她,可無論怎樣,她都是上司,她不能說破。她跟着陳烨後面去了她辦公室,态度很好的對陳烨說:“經理,不如您給我一些其他的事情做,我相信總有用不着電腦的事兒。”
存安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高聲大氣的說:“真夠上進的,沒事也要找事做!”
只見剛才還鐵青着臉的陳烨忽然變了一副面孔,笑容立即堆在臉上,從存安身旁迎過去,用一種谄媚之極的聲音說:“芳姐,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存安一聽“芳姐”二字,不禁打了激靈,轉過頭去,只見一個濃妝女人正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進辦公室的老板椅上坐下,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五官凸顯,異常霸道,穿着紅黑的連身時髦套裝,脖子上帶着梵克雅寶的珠寶鏈子,雙手抱胸,可以看到右手無名指上一顆巨大的鑽石戒指,通身掩飾不住的驕橫之氣,她坐在那裏,靠在椅背上,死死的盯着存安。
存安心跳的很厲害,她用手指甲扣住掌心,試圖抑制自己的憤怒和顫抖,可是嘴唇依舊不自覺的抿緊,眼睛裏充滿了仇恨。雙方的眼神已經告訴對方自己是誰,穆存芳冷笑了一聲,對陳烨說:“她不是想做事嗎?今天是不是有個企劃書要送到昌平工廠去,讓她去送!”
存安依舊盯着存芳,如果現在她手裏有一把匕首,一定已經到了存芳的身上。
存芳卻發現家裏人果然說的沒錯,這個穆存安跟父親長的是很像,不過這又能如何,她看着存安恨恨的說:“好好工作,別丢了你這張臉!”
存安卻忽然反應過來,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忍,自己現在能力還不夠,不能對她亮出立場,否則恐怕還沒報仇,已經被趕出這裏。她慢慢的松開自己的拳頭,轉頭對陳烨說:“我可以去送企劃書。”
陳烨一臉的不屑,叫人拿了一份文件來遞給存安,說:“公司現在沒有空車,你自己坐地鐵去吧。”轉頭繼續對存芳谄媚道:“芳姐,你上回讓我媽帶給我的那個眼霜特別好用,你看我現在眼周肌膚是不是好了很多?”
存芳笑說:“當時剛好買了一大堆,就順手給了茜姨,她特別客氣,還說不要。我就說跟你說好了,專門讓人給你帶的,她才收下。”
“我媽那人你還不知道,死板的很。我爸老愛說她。”
“陳叔最近可是忙的很吶。”存芳的語氣裏不自覺就帶上了諷刺。
“芳姐,這事兒你可不能怪我爸,老爺子發話讓他找那個野種,他能不找嗎?”
存安邊往外走邊聽她們的對話,這才聽明白,原來陳烨是陳齊川和方茜的女兒,很明顯,她聽穆存芳的,所以才會這麽對她。
存安坐了地鐵将企劃書送到地方,已經是下午一點,她想起自己還沒吃飯,于是去一家麥當勞要了一個漢堡,吃完出來,外面卻下起了大雨。從這裏到地鐵站還有一段路,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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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