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起來吸人形大貓·16

在淩越以犧牲色相為代價的不懈督促下，兩人的中考成績都非常好，一起進了市內重點高中。

跟初中一樣，他們仍舊在同一個班，只不過沒法再同桌了——初三下半學期，顧樂的身高就停止了增長，一直維持在一米七左右的水平，比起瘋狂發育的淩越足足矮了一個頭。

顧樂對高矮一直沒什麽概念，等到自己因為身高問題沒法跟淩越同桌，才氣得找系統算賬。

系統自己沒有實體，當然沒法明白身高對于一個人的重要性，它的任務就是幫助顧樂攻略淩越，哪有提醒他長高的覺悟……這家夥飯不好好吃，且常年在床上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想到迷糊了才睡，能長高嗎！

但顧樂發脾氣了，它也只能幫他出主意：【你想跟你哥坐一起，叫你爸去找班主任打聲招呼應該就可以了。長高也不是一晚上能搞定的，等你長完，高中都畢業了。】

“也對。”

然而他把這個事情跟淩越講，淩越并不同意，他表示兩人身高差距有些大，不管是他坐前面還是顧樂坐後面，都不合适。

顧樂上課根本不聽課，坐哪兒都無所謂：“合适的，前面的人高，正好可以擋住我。”

“……”這家夥想在擋住後做什麽，淩越用膝蓋都能想到。

他現在已經很少跟顧樂單獨相處了，一旦四下無人，這家夥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在他身上占便宜——大概是接觸外界久了，顧樂早不如從前那樣天真好騙，不但難哄，而且還學會了賴皮。

比如暑期裏，因為沒有小考大考，顧樂完全找不到摸淩越胸肌的借口，幹脆就不找了，天天逮着機會就強摸。

即便次次事後被淩越狠狠教訓一頓，下回仍舊照幹不誤。

淩越也是心累，他自己忍得辛苦，偏偏對方還锲而不舍地主動搞事……

“你都很久沒跟我吃耳朵和撓癢癢了，現在連同桌也不願意跟我坐。是不是以後讀大學，你也不想跟我一起讀了……”

淩越看他一眼：“別裝可憐，為什麽不吃耳朵，你自己心裏有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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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樂心虛地低下頭。

淩越見他沒話說了，才伸手把他攬進懷裏，像以往一樣順着撸他的背：“大學肯定是一起讀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顧樂靠在他肩上點點頭，視線垂着，黏在他的胸口上。

“三年時間說起來很長，但對比三年以後，我們能夠……”淩越頓了頓，低頭去看——

顧樂的手以一種十分刁鑽的靜态停滞在他視角很難察覺到的位置，看軌跡大概是想不知不覺地往他胸前去。

“顧樂！”

“啊？”顧樂擡起頭，一臉無辜，“怎麽了哥，三年以後怎麽了？”

淩越氣得想打人了，口不擇言：“三年以後，看我不操得你屁股開花！”

幸好“屁股”這個詞語比起“操”更讓顧樂注意，要不然顧樂新世界的大門就要打開了——顧樂之前被打過幾次屁股，這會兒一聽這句話，立刻眨巴着眼睛，假裝很害怕實則很期待地說：“啊我不要打屁股！”

“……”

這家夥就差在臉上寫“求打”兩個字了好嗎！

淩越滿肚子邪火，糟心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用手揍了一頓。

顧樂被打得咿咿呀呀，抱着他的腿叫個不停：“嗚嗚……左邊腫了……啊……右邊也要腫了……”

淩越越打越氣，手上力道卻是越來越小了。

打完後，顧樂心滿意足地在床上趴着，還拉着淩越的手堅持演：“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如果我再犯，你就狠狠打我！”

淩越：“呵呵。”

最後，兩人還是沒做成同桌——因為淩越提前跟顧爸打過招呼，說擔心顧樂的身高坐後排會影響學習。

當然這個顧樂是不知道的，他跟顧爸鬧了兩回被壓制回去，最後沒辦法，也只能放棄了。

高一比起初三，學習氛圍相對輕松一些，且大家都是新認識的，看人基本就是看臉看成績。

淩越作為班裏顏值和成績都拔尖的男生，開學不到兩周，就有不少女生明裏暗裏勾搭，甚至還收到了別班的情書。

顧樂對這些比較遲鈍，除了覺得他哥身邊老是圍着人，別的沒什麽感覺。直到某次，有個女生不知道為什麽想不開，讓上完廁所回班的顧樂幫她轉交情書——平常那些人都是叫淩越同桌或者認識的初中同學送的。

顧樂接了信路上就拆開看了，一看之下，頓時驚怒交加。

居然想做我哥的女朋友？他可是命定要跟我造崽的男人！

顧樂氣得又想找那名女生，又想找他哥，最後還是氣勢洶洶地沖進自己班把信拍在淩越桌上，命令他：“快回她，讓她滾得遠遠的！”

周圍人倒吸一口氣，淩越面不改色地拿過信看了看，說：“我等會當面跟她說。”

“不行。”

見他氣得不輕，淩越只好拿過筆在信反面寫：不好意思，我已經有愛人了。

顧樂一看氣炸了：“誰？誰是你愛人？”

淩越：“……”

周圍一圈人圍着他們看熱鬧，淩越站起來：“你先帶我去還信，我們邊走邊說。”

顧樂根本不知道那個女生是哪班的，但對方起身往外走了，他也只能跟出去。一出教室，他正要說話，淩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以為我們現在這個關系是雙方都默認了的。”

“？”

一看他這副完全懵逼的表情，淩越心裏就生氣，他展開那封信看了看落款，默不作聲地往樓上走。

顧樂直覺事情好像變得嚴重了，跟着淩越上樓，看着他冷臉拒絕了那個女生，又跟着他往樓下走。

“哥，還有幾分鐘就上課了。”

淩越一言不發。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到旁邊的行政樓，門廳裏只有一名保潔員在拖地，擡頭看了看他們，就繼續拖地去了。

淩越帶他随便找了個方向，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

進了洗手間後，他直接拽着顧樂往隔間進去，把門鎖了。

顧樂全程懵逼，因為那封情書而起的怒意早消光了，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忐忑：“哥？”

淩越轉過身，語氣還算好地問他：“在你眼裏，我是你什麽人？”

“你是我哥啊。”

“除了這個。”

什麽意思……顧樂看着他，不知道怎麽答，看起來很懵逼。

“你不是問我的愛人是誰嗎，我的愛人是你，你不知道？”

“啊？”顧樂反應過來，立刻有些高興，“真的嗎，那你怎麽以前不早告訴我？”

“……”

淩越徹底無語，同時也感到深深的無力，連生氣都提不起勁了。

他嘆了口氣，拍拍顧樂肩膀，轉身去開隔間門：“以後不用去在意那些人，我不可能搭理的。”

顧樂從後面圈住他：“哦。”

淩越臉黑了黑，把在自己胸上占便宜的手掰下來：“我看下次也不用打屁股了，直接打手板，手腫了可能就沒工夫作怪了。”

“不行，”顧樂撒嬌，“手腫了還怎麽牽哥哥啊，你現在除了手給我抓，其他碰都不讓我碰的！”

然而你tm不該碰的哪樣沒碰過！

糟心的淩越帶着人往外走，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快了，就三年，忍……

三年後，暑假。

顧樂被他爸接回老宅住，只能每天黏着淩越遠程視頻語音。

“我怎麽感覺哥哥有點曬黑了啊……”

“有嗎？”

顧樂視線在他臉和脖子上移來移去，說：“你衣服拉下一點，我對比下就知道曬沒曬黑了。”

“想得美。”

“！”顧樂不高興地爬起來，“你怎麽這麽小氣！”

但淩越只說了一句話，馬上就哄得他又笑逐顏開了——他說：“再等半個月，我不但給你看，還給你摸。不隔衣服。”

顧樂抱着手機在床上翻來滾去蕩漾地叫：“啊……”

淩越被他叫得笑起來：“這麽想摸啊？”

“想啊，”顧樂停下翻滾，舔舔唇，“我還想吃呢。”

淩越想起之前的“吃奶之約”，笑得更意味深長了：“忘了跟你說，男生的奶可不是從胸上出的。”

“那是從哪裏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樂哼哼兩聲，誇下海口：“無所謂，不管哪裏出，反正都歸我了！”

淩越幾乎要笑出聲音了：“這麽大胃口，我擔心你嘴巴吃腫起來啊。”

“怎麽會？”顧樂一臉自信，還特意做出砸吧嘴的聲音，“我要把你吃光光……”

等住夠兩個月，快到開學時間，顧樂終于可以回家了。

他提前把回家的消息透露給了淩越，等到的時候，對方果然在客廳坐着，跟他爸爸一塊在等他。

“爸！”

顧樂叫完他爸，高興地跑到淩越邊上的沙發扶手坐下，曲起手肘拄在他肩上，“哥哥！”

淩越在他臉上捏了一下。

顧爸對兩人的互動沒什麽表示，問他：“在那邊住得開心嗎？”

“無聊死了，怎麽會開心，”顧樂開始抱怨，“你不知道叔公他們多無聊……”

顧家老宅很大，但是就顧樂的叔公一家常年住着，他們全家人包括小孩都吃素，平常也沒什麽動響。顧樂在那住了兩個月，跟他們說過的話加一起大概都不超過五十句。

要不是靠着每天跟淩越視頻聽對方說些甜言蜜語，還不知道怎麽熬呢。

“上次你說大學要自己住外面，爸爸考慮了下，可以。”

顧樂立刻說：“真的啊，就知道爸爸會同意！”

事實上，就算他爸不同意，他肯定也會想辦法偷摸跟淩越住外面去的。

顧爸笑笑，接着說：“給你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到時你跟淩越一塊住，我也放心。”

“哇，”顧樂這下直接從扶手上跳下來，坐到他爸旁邊去了，“爸你對我太好了！”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對你好。”顧爸去看淩越，“大學還要麻煩你接着照顧我兒子了。”

淩越愣了下，才說：“不麻煩……”

顧爸點點頭，拍拍顧樂的肩膀：“你們兩個也有很久沒見了，去樓上敘敘舊吧。”

上一刻還因為感激黏着他坐的顧樂立刻就站起來，去拉淩越：“走！”

淩越被拉着往樓梯走，回頭看了眼顧爸，對方端了茶正在喝，看不出什麽表情。

兩人來到房間，房門一關，顧樂幾乎是立刻轉身往他懷裏蹭：“好想你啊哥……”

他一邊蹭一邊伸手往他衣服裏鑽，淩越按住他的手，努力穩住呼吸，問他：“你……是不是跟你爸說了什麽？”

“說什麽？”顧樂手動不了，腦袋挨到他頸間，擡頭去舔他，“快告訴我哪裏出奶，我要吃……”

喉結被舔得濕涼涼的，再加兩個月沒跟他親近，淩越起了反應。

“咦？”顧樂掙了掙手，沒抽出來，身體忍不住湊得更前，去感應——

“哥你下面怎麽……”

這家夥又是舔又是磨的，正常男人都會硬好嗎！淩越深吸一口氣，說：“別鬧。”

顧樂扭着腰，還想細致去感受。

淩越忍得額角青筋都爆出來了——但他想想自己三四年都忍下來了，不如忍到底，到大學再一并讨回來。

于是他湊到顧樂耳邊，輕聲哄他：“你聽話，等到了大學，我不但給你吃奶，還會幫你吃耳朵，吃到你……舒服透了為止。”

顧樂果然乖乖停下動作。

淩越松了力道，顧樂收回手站在他邊上沒讓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問：“你會幫我吃幾次啊？”

自從有一次顧樂直接被舔耳朵舔得濕了褲子後，兩人已經很久沒玩吃耳朵的游戲了——他被淩越引導誤以為是尿褲子了，覺得這個事情很丢臉，雖然心裏還想來一回，卻一直不敢主動提。

“如果你願意，我會每天都幫你吃，睡覺都含着你的耳朵。”

顧樂立刻讓開位置。

淩越：“……乖的。”

他誇完顧樂，面色複雜地往衛生間走，顧樂跟在後面小聲提醒：“你要說話算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