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番外3·過渡

謝晗整個愣住, 好一會兒，才低低喝了一句：“荒唐！”

顧樂見他這個反應, 黏他黏得更起勁, 蹬了鞋把雙腿放上床，更湊前欲吻他。

卻不料外間那書童被謝晗這一叫給叫醒了, 迷迷糊糊地摸下榻來：“主子, 您剛才喚我？……可是渴了？”

他人還不甚清醒，動作卻很熟練, 已經點了燈。

顧樂也不慌，往床裏側一翻，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謝晗渾身僵着：“無事，你回去歇着吧。”

外間窸窸窣窣一陣聲響，那書童含糊應了，吹了燈繼續躺下。

因把人弄醒了, 顧樂也不敢同之前那樣說話，只是把雙腿纏着謝晗, 雙臂也抱着他，貼到一塊兒小聲用氣音逗他：“好表哥，救救我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 膝蓋曲起，意有所指地蹭動。

“你......””謝晗伸手按着他肩頭推拒, “此事荒唐, 你若真得病, 便去尋郎中大夫……”

他手勁很大, 顧樂上身被推離，從被窩裏仰起臉來，道：“不行不行，今日若不照那神仙說的弄我一回，我命都要沒了。”

屋內沒點燈，但外面月光照進來些許，顧樂含笑神情在朦胧的光中更顯暧昧，像話本裏勾魂奪魄的狐仙鬼娘，看得謝晗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樂稍微扭了扭肩，感受到對方手勁松散，趁機一個翻身就壓到了他身上，俯身便吻。

四片唇碰到一處，謝晗沒防備，眨眼就讓顧樂舌頭給進來了，攪弄到一塊兒，吃出啧啧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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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呼吸漸熱，顧樂卻猛地停下，有些尴尬：“你......”

——卻原來他吻了這半天，謝晗底下都沒反應。

顧樂擡起頭，借着月光打量起謝晗。

剛剛兩人接吻時，對方身下雖無反應，但雙唇與舌也是被他勾得有來有回，兩人都吻得很投入，照理說，不會沒性致啊......

謝晗也在看他，面色有些難堪。

顧樂心內偷偷嘀咕：這家夥怎麽想不開要穿個不舉的癱子身上，又沒帶記憶，這下連商城的藥也沒法兌換……

這樣一來，這個世界我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謝晗見他神色變幻不定，握了握拳，正要開口說話，卻聽顧樂低低呼了一聲“我不信！”便一把掀開被子，身子往下滑去。

謝晗呆愣住，就見自己亵褲被褪，顧樂腦袋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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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結果還是讓顧樂失望了。

顧樂簡直心如刀絞，眼淚都要下來了：“怎麽辦，難不成真的要我守活寡……”

實在是他表情語氣都太凄慘，不似作僞，謝晗原本心中有所猜測，這會兒又不确定起來，扶起他的肩，說道：“寧表弟，讀書人怎可輕信鬼神之說，你若身子不好，便請醫問藥——”

這倒提醒到了顧樂，悶聲悶氣地打斷他：“我明日叫哥哥請個厲害的大夫給你看看，先走了。”

他說完就下了床，也不管謝晗什麽反應，往外走。

謝晗看他走了，才伸手在自己腰腹部輕點兩下，底下還沾着口水的某物立刻有了反應，在夜風中半顫不顫地立起。

“桐生，”他拿被子蓋了，啞聲叫自己書童，“倒杯涼水來。”

顧樂回到自己院子後一晚上翻來覆去，到天快亮時才睡過去。

醒來後，他第一時間打發下人去叫他哥過來，随後衣服也懶得穿，就癱在床上發呆。

系統感覺他情緒不對，小心翼翼問他進展，顧樂興致缺缺，只說：“沒成。”一副不大想談論的樣子。

【怎麽會沒成呢，我都被屏蔽好一會兒。】雖然按照往常的小黑屋時間來算這次不太持久，但對方畢竟是個“癱子”，系統覺得要循序漸進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們吵架了？】

“不是。”

【那是怎麽了？】

顧樂憋了好一會，才說：“他不舉。”

！

系統愣住，心裏覺得不可思議：【會不會是搞錯對象了，你哥每次穿的都是特別……能幹的角色，這個不舉，不像他的風格啊。】

“不會錯的，他就是。不然我昨晚去的路上就被人發現了，到了也沒可能爬上他的床，還幫他吃。”

【……】

系統雖然常常被屏蔽不太清楚顧樂具體是怎麽跟人造崽，但就憑它對顧樂的了解，平常大多也是躺着享受，不怎麽付出的——這次居然都讓他用吃去驗證了，恐怕真的是……

顧樂唉聲嘆氣：“一會兒鄒昭來了，我讓他去找些神醫什麽的去幫他看看吧，希望有用。”

聽到這個，系統倒是被提醒了，說：【要不然你去商城看看有沒有治不舉的藥？】

“？”

顧樂坐起來，“我換的藥他能用嗎——我看都有使用限制啊？”

【兌出來的東西在使用途徑上有限制，大部分也就是限制售賣以免造成混亂，給重要角色使用基本沒問題的。】

顧樂立刻叫它打開界面，一頁頁細細翻找下來，倒真的讓他找到一份治癱瘓的藥，名叫“舒活回春散”。

這下他連坐也坐不住，等鄒昭來了，也不說什麽找神醫的話，只說想當面去同表哥道歉，而且一刻也等不及。

鄒昭陪着他到謝晗偏院，對方正在窗邊看書，面色仍舊雪白，眼下還有淡淡青色，看起來十分病弱。

顧樂同鄒昭撒嬌：“哥，我面皮薄，你帶他們先出去下，我同表哥說兩句就好。”

他這兩天雖然做事奇奇怪怪，但比往常卻乖巧多了，鄒昭見謝晗也不反對，便帶着下人都出了屋。

人一走完，顧樂立刻朝謝晗奔去，從袖中取出一包藥：“表哥，這是我為你尋的神藥，專治癱瘓和不舉！”

“……”

顧樂沒發覺他面色有異，将紙包打開，嗅了嗅，又以指沾了一點嘗了嘗：“味道怪怪的，但也不是很難吃，”說罷将紙包推給謝晗，“快吃吧。”

他雙眼亮晶晶的，像是逮着老鼠要送給主人的小貓。

謝晗卻沒接。

“是真的，你吃了就知道。”

謝晗接過藥：“有勞表弟費心了……只不知這藥從何而來？”

顧樂急着催他吃，都懶得編謊話說這藥來歷了：“管它哪兒來的，你先吃啊，我肯定不會害你的。”

謝晗看着他，問：“這藥既然神異，必然十分稀少？”

“是，就這一份，快吃快吃，吃了就藥到病除！”

“好，”謝晗對他笑笑，“那有勞表弟幫我叫桐生進來倒茶。”

見他同意，顧樂立刻說：“這個我幫你倒就好。”

說完轉身去找茶壺和水杯。

然而他剛倒完水，就聽謝晗打了個噴嚏，随即低低疾呼一聲——顧樂轉過身，就見那整包的藥粉居然一點不落都倒完了。

【他自己撒的。】系統小聲提醒。

顧樂立刻沉了臉，丢下杯子，朝謝晗走去。

謝晗滿臉歉意：“适才湊近細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竟将這藥都給弄灑了……”

“沒關系。”顧樂走到他身邊，打斷他，“表哥，你知道少府穴在哪兒嗎？”

謝晗微愣片刻，說：“不知。”

“你把手打開，我告訴你在哪。”

他表情沉沉的明顯不對勁，但謝晗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手掌。

顧樂兩指點向他掌上，說：“就這兒。”

話說完，從系統那兒兌換的針出現在兩指之間，紮了下去。

謝晗自他伸出手時便萬分小心，但見這手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眼角餘光便只掃着顧樂攥在身邊的另一只手，卻不防這幹淨的手竟然冒出一截針尖，就這麽着了道。

“你！”

他才吐出一個字，就沒聲了。

顧樂這次沒再好聲好氣了，又換了一包“舒活回春散”，直接掐着他下颚，就往裏面灌藥粉。

謝晗滿目通紅，額上青筋畢露，大概在與麻痹針作鬥争。顧樂見了又不免可憐，邊灌邊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還怕我給你毒`藥嗎……乖，這藥吃了你就好了，晚上我再來找你……好好向你賠罪。”

最後一句顧樂湊到謝晗耳邊一邊吐氣一邊說的，意思不言而明。

大概他的安慰真的奏效，謝晗漸漸不用力了，只是雙眼別到了一邊，沒再看他。

顧樂把藥灌完，又去桌上端了茶給他喂下，等外頭鄒昭叩門欲進，才湊到謝晗耳邊說：“跟昨天一個時辰，等我。”

說完拿那針又紮了他一下，往門外迎去：“哥，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