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66

他們要在京城停留的時間不短,方城仕就在貢院附近租了間兩室屋,同祚烨還有陳實一塊住了進去。

安頓下來後,方城仕又和陳實出去買了兩床被褥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這樣算起來花出去的錢不一定比住客棧便宜且還費事,但他這麽做的原因也是為了給祚烨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

之後在等待開考的日子中,祚烨整日待在租房裏,他和陳實偶爾會出去外邊走走,但多數時間還是在陪祚烨。

八月九日一晃就到,此次考試歷時九天,而且全程都只能待在考場內,光是想想方城仕都覺得憋悶。

方城仕把祚烨送到貢院門口,在人來人往中吻他的額頭,說:“加油,我在外面陪你。”

祚烨臉上微紅,但緊張的情緒的确被安撫不少:“你還記得。”

方城仕溫柔說:“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祚烨羞赧地笑了。

方城仕說:“等你考完,我給你一個驚喜。”

祚烨眉眼彎彎地點頭。

方城仕目送他進了貢院。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方城仕每日都閑在家中,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後就看看話本子,過得十分懶散。

反倒是陳實看不下去,後邊幾天都拖着他出去走一走。

拿他的看法來說,方城仕的人生樂趣好像就來源于祚烨。

其實是有這麽點道理,方城仕目前事業有成,又處于風華正茂時,身邊還有個暖心窩的未婚夫,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八月十八這日,方城仕早早就去了貢院,他在門口翹首以待,活像個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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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烨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他,倒不是方城仕的姿勢有多騷包,而是他這個人在祚烨眼裏就是自帶光圈。

方城仕可以是成熟、善良、睿智,但祚烨的眼裏,他就只是天底下最好的愛人。

方城仕也看到了他,忙大步走過去。

久未說話,祚烨的聲音有些沙啞:“仕哥。”

方城仕心疼地摸了摸他憔悴的臉:“回家吧。”

祚烨點點頭,跟他牽着手往租房走。

進了家門,方城仕問他:“想吃什麽?”

祚烨說:“素面。”

方城仕說:“好,你先去洗澡。”

祚烨去了,等他洗完,方城仕的素面也正好起鍋。

方城仕端着素面進屋,就看見祚烨在擦頭發。

悶了□□天,人不馊那是假的,也難為祚烨忍着困意還要洗頭。

方城仕把面放在他面前,對他說:“吃吧,我幫你擦。”

祚烨對他笑了笑:“好。”順便把毛巾給他。

方城仕接過毛巾,動作輕柔地去擦祚烨柔軟的發絲。

正所謂三千青絲如瀑,祚烨的發質極好,黑如墨,軟如綢。

方城仕幫他擦好,又去拿精油,細心地替他護發。

祚烨吃完,喝了兩杯茶淡味,等了好一會,才趁着空隙去親他的臉頰,然後趴在他的大腿上,問:“驚喜呢?”

方城仕忍不住笑:“着急?”

祚烨說:“想要。”

方城仕看着他沒什麽精神的臉,說:“等你睡醒。”

精神飽滿才好辦事。

祚烨說:“那你跟我一起睡。”

方城仕答應了他。

放下祚烨的長發,又去鋪床,然後才摟着他,親了親他的額頭:“睡吧。”

祚烨很快就進入夢鄉。

連着數日緊繃精神,保持高度注意力,如今松懈下來,祚烨幾乎是秒睡。

方城仕在他後面睡也醒在他前面。

再睜開眼,天已經完全黑了。

方城仕借着門外的燭光和月光,摸着去點床頭的燈。

卻聽細微的一聲響,燭火亮了。

微弱燭光裏,是祚烨安然入睡的臉。

方城仕重新上了床,摟過他并吻住他的唇。

先是用舌尖勾繪他的唇線,極柔的舔吻,然後擠開一條縫,滑了進去...

越吻越深,祚烨也從睡夢中醒來,本能地發出嘤咛。

方城仕退出來,碰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說:“醒了。”

祚烨喘着氣摸他的頭:“你想要了?”

方城仕聲音低沉:“嗯,可以嗎?”同時他一手扣緊祚烨的腰,将他壓向自己,另一只手順着敞開的衣服滑進去,大手觸摸着他緊致的腰線。

祚烨臉上不知是激動還是羞澀,越發紅了:“你的驚喜就是這個?”

方城仕大方承認:“滿意嗎?”

祚烨說:“我們想的不一樣。”

方城仕摩挲着他的腰際,沙啞着聲問:“你想了什麽?”

祚烨飽含期待說:“我以為你要偷偷跟我成親。”

方城仕悶聲笑了出來:“我們之間要偷偷的只有這個。”他暗示他。

祚烨膚色紅如滴血:“你又欺負我。”

方城仕解開他的衣服,說:“這只是開胃菜。”

...開胃菜只是為了美妙的大餐做準備。

當祚烨不知第幾次被方城仕逼得哭出來的時候,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他癱在床上,宛如一個破布娃娃。

方城仕把他摟過來,去親他紅腫的眼睛。

“你哭得好厲害。”

祚烨趴在他胸口,聲音嘶啞:“你要的更厲害。”

方城仕說:“我忍不住。”

祚烨說:“吃飽了嗎?”

不愧是他最貼心的小烨,方城仕吻了吻他的頭頂:“飽了。”

八分吧,但是寶貝兒太辛苦,不能再折騰。

祚烨不知道是他家老攻良心發現,就說:“睡了就是我的人了。”然後他擡起臉,眉宇間盡是驕傲的神情。

方城仕笑說:“不是一直都你的嗎?”

祚烨說:“那不一樣,現在我們是有名有實。”

好吧,他認輸,方城仕說:“這輩子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祚烨滿意了:“才不會,我只要你。”

方城仕揉着他酸軟的腰,眼見又有擡頭的趨勢,忙放開手,說:“我去打水,你歇息一會,待會再給你做面。”

祚烨想跟他依存,但身上的确不舒服,只好不情不願地放開他。

方城仕親了親他,才起來穿衣服。

廚房留有熱水,應該是陳實擔心他們睡醒沒有熱水洗澡,特意燒的。

方城仕打了一盆端進屋,擰幹帕子去幫祚烨擦拭身子。

卻見如雪的肌膚上都是暧昧的紅痕,方城仕咽了咽口水,又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才丢棄七情六欲,專心致志地給祚烨清理。

未了,他把人抱到榻上,換了新被單。

那有諸多痕跡和濃郁氣味的床單被方城仕卷起來丢進了銅盆裏。

方城仕把祚烨抱回床上,又給他蓋好被子,說:“我去做飯。”

祚烨沒什麽精神地嗯了聲。

方城仕知道是自己把人欺負狠了,就乖乖地做好任勞任怨的角色。

趁着祚烨吃完面休息的空檔,方城仕把被單洗了,也去洗了個澡,然後才回房間睡覺。

一響貪歡的後果就是兩人都睡晚了。

陳實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不敢喊他們,等兩人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祚烨整個人都縮在方城仕的懷裏,眉頭微皺着,應該是被歡愉後的別扭給難受着。

方城仕醒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忍不住撫平祚烨的眉頭,又去給他揉腰。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祚烨也醒了。

他先是發出一聲上揚的音調,然後才睜開眼:“仕哥。”

方城仕應他。

祚烨将臉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什麽時辰了?”

方城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應該午時了。”

祚烨嗯了聲。

方城仕問:“餓不餓?”

祚烨說:“還好。”

他繼續問:“身上呢?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祚烨默了默才說:“屁股...怪怪的。”

他到底是個斯文人,說不出那羞死人的話。

方城仕卻是心領神會地懂了:“疼嗎?”

祚烨搖搖頭。

方城仕悄聲問他:“那昨晚...可舒服?”

祚烨本能地點點頭。

完了才知道方城仕是在跟他開黃腔,他臉又紅了:“你故意的。”

方城仕高興地親他:“是啊,我老壞了。”

祚烨哼了聲,他将整個人都壓在方城仕身上。

方城仕心疼他,就沒推他,仍舊揉着他的腰。

祚烨佯裝憤怒地說:“敢不敢了?”

方城仕笑眯眯地說:“跪求寶貝兒懲罰。”

誰知祚烨一秒跑題:“你也是我的大寶貝。”

方城仕忍不住笑了:“起來吧,我去拿吃的。”

祚烨從他身上翻到床外這一邊,然後穿鞋去洗漱。

半刻鐘後,方城仕端來兩碗溫熱的肉粥。

兩個人你侬我侬的吃完晚到的早餐。

後面整整一下午,方城仕都陪祚烨躺在床上。

結果睡太多,導致晚上失眠。

祚烨枕着方城仕的胳膊,他說:“仕哥,我想入太學。”

這還是祚烨第一次跟方城仕說他的夢想。

方城仕不由得呆了呆:“為何?”

祚烨低聲說:“太學是一國之中層位最高的學府,入了太學,能改變很多事。”

寥寥數語下,掩藏的是祚烨的壯志雄心。

很早之前方城仕就知道祚烨是一個有謀劃且不會半途而廢的人。

而聯合他親力親為教育祚美,就能猜出他的言下之意。

以前他擔心自己影響祚烨,現在又擔心祚烨被官場的某些規則制度而打擊。

封建的思想教育,絕不是祚烨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事。

那無疑是蚍蜉撼樹。

但是...“好。”

他要更努力的掙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還有一萬兩千字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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