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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璐沒有搶救過來,還是去了。其父母得知噩耗,悲恸之餘将劉寬軍告上了法庭。後者沒能逃脫掉法律的制裁。
劉父接二連三受到打擊差點沒被要了老命,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沒出來,所有的擔子一下子全落在了劉霈霈身上,壓得她快要喘不氣了。
“劉小姐,你父親又在大吼大叫了,你快點去看看吧。”
劉霈霈趕緊随護士跑到病房,只見她爸雙手叉腰站在床上,吵着要見劉寬軍。劉霈霈心裏一痛,急忙走過去安撫她爸:“爸,您怎麽又忘記了,寬軍他出差沒回來,您要不要吃水果,我剝一個橘子給您好不好?”
“好,我要吃那個大的。”劉父指着水果袋子道。
見她爸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劉霈霈悄悄松了口氣。剛要伸手去拿橘子,忽然聽見她爸又哭了起來。
“你當我不知道吧,劉寬軍把人家姑娘害死了,現在蹲大牢呢,嗚嗚……我這是作了什麽孽啊。”哭着哭着,猛地拍一下腦門:“我真是老糊塗了,寬軍他出差了,他那麽聽話,那麽老實,怎麽可能蹲大牢,瞧我這張臭嘴,欠打。”接着,使勁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您別這樣……”劉霈霈也跟着哭,活埋劉寬軍的心都有了。
劉霈霈這邊愁雲慘淡,杜曉曼那邊卻是傳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她與張海生“複合”了。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杜曉曼為了尋找張海生,那是花了一萬萬分心思,興許是她的這份癡情感動了上蒼,終于被她找到了。時隔數日,再見心上人的那一刻,杜曉曼抱住張海生的大腿忍不住地放聲大哭。
張海生只是淡漠地看着,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說道:“起來吧。”
杜曉曼不敢奢望他會回應自己的感情,只求不被趕走就好,眼下情況似乎比她預想的要好,心中忍不住歡喜起來,扶着他的腿慢慢站了起來。
“這是鄉下,條件十分有限,洗手間就在右手邊。”說完,他就回房了。
杜曉曼慢慢打量着鄉下的房子,心想只要和他在一起,再苦也是甜的。
杜曉曼從來沒有在鄉下生活過,天不亮的時候就被雞叫晨給吵醒了,一時半會還不能适應,心裏一片茫然。但想着張海生就睡在隔壁,那股子茫然一掃而空,打起十二分精神從床上爬起來,準備給他弄早飯。
張海生原本還在睡着,聽到隔壁傳出來的動靜後,也便睜開了眼睛。過了幾分鐘,他也起了,在院子裏碰到杜曉曼,面無表情地點個頭,便打開院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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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他這是要去哪裏?
杜曉曼看看天色,咽下疑問繼續洗漱,随後鑽進了廚房裏忙活起來。待張海生回去,就見堂屋的飯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飯。他去洗了手,坐下吃起了早飯。
杜曉曼也趕緊坐下吃飯,邊吃邊偷偷瞧他。這些日子因為找他,也沒能好好吃飯,現在他就坐在自己身邊,心裏歡喜的很,嘴裏的食物也變得無比香甜。
“吃完飯你就回去吧。”張海生淡淡地說道。
杜曉曼一愣,瞬間就紅了眼眶,慢慢擡臉看向他:“別趕我走,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躲在房裏不出來也行,別讓我走……”
“行,你留下,我走。”
見他扔下筷子就要起身,杜曉曼急忙撲過去抱住他,苦苦央求起來:“求你了,求求你讓我呆在你身邊,不然我會死,會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張先生會心軟咩
48、第 48 章 ...
對這個抱着自己大腿哭天喊地的女人,張海生真心不耐煩,正想一腳将她踹開,忽的聽見頭頂上方像似有什麽東西要掉下來的聲響,還未作反應,身體就被一股力道給撞開了,随後就是瓦塊落地的聲音,以及砸中某物的聲音,杜曉曼的額頭頓時開了一道口子。
張海生及時将杜曉曼送到了縣城醫院,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人依然昏迷中沒有舒醒過來。杜家得到通知,也是腳不停地趕了過來。杜母一看到躺在床上死氣沉沉且很可能慘遭毀容的女兒,那眼淚就跟噴泉似的一個勁地往外噴。
“我可憐的女兒,她不就愛錯了人麽,上天至于要這麽狠心地對她……她究竟犯了什麽滔天大罪要受這種苦難……”
杜父心裏又何嘗好受,他就這一個獨生女,從小到大當寶貝似的精心養着,如今卻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這口子怎能咽得下!目光沉沉地看向張海生:“你随我出來。”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病房,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也不知在外面談了些什麽,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張海生的臉色卻是很不好看,而杜父的神色卻是勝券在握。
縣城的醫療條件畢竟比不上大城市的,杜曉曼當天就被轉院了。即便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可額頭上的那道猙獰的疤痕卻是很難弄掉,杜母提議她去當下最流行整容的國家做整容,不料她卻拒絕了。
杜母怎麽勸都不行,氣得低聲說道:“你若不是一根筋,也不至于搞成這副樣子,為了個男人,至于連容貌都不要麽,哪個男人不是見色起心,他張海生也不例外,會要你這樣毀了容的……”
杜曉曼忽的打斷她:“我就是要頂着這道傷疤時時刻刻提醒他,他的命是我救的,他不能甩了我,倘若當時不是我把他推開……”餘光瞄到張海生推門進來,頓時消聲,轉而換上一副高興的樣子,軟聲道:“你來啦!”
“嗯。”張海生淡淡地:“我已經聯系好了H國的整形醫院,明天就送你過去。”
“我不要去。”杜曉曼立刻反對:“時間長了疤痕會自己淡掉,我寧願這樣,也不想被人說我是整過的,我聽人說那某某去疤藥效果蠻好的,我塗一塗就好了。”
最後,胳膊還是沒擰過大腿,張海生強行将杜曉曼押上了飛往H國的飛機。
杜曉曼整容成功,從H國回來後,就一直以張海生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對于這一點,張海生既沒否認也沒承認,沒人能搞得懂他真正的想法,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的好事就快到了。
劉霈霈就是其中之一,最近她時常想起張海生,也不知怎麽的,想的全是他的好,就跟中邪了似的,隔三差五的就回他們原先住的房子裏傻坐個把小時。
這套房子是離婚的時候張海生留給她的,當時想賣來着,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賣成,現在她也不想賣了。
她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準備離開時,手指不小心按到了撥號鍵上,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手像似被燙了一下,趕緊挂斷電話塞回包裏,微微定下心神,這才鎖門離去。
原以為這一茬就此過去了,她沒想到對方很快就回電了,在那糾結了半天才接起電話,沒等她開口呢,對方卻是先說話了,一聽就是杜曉曼的聲音。
她沒接腔,就聽杜曉曼一個人說,其實她什麽也沒聽進去,腦袋嗡嗡的,聽得不耐煩了,便出聲打斷對方:“我是張海生的前妻,麻煩你讓我前夫接一下電話。”
說完她又後悔了,恨不能抽自己倆嘴巴,他們現在還有半毛錢關系麽。真是太糟心了,旋即就把電話挂了,順便關機。
真是越想越不舒服,眼睛酸疼酸疼的。
杜曉曼也是氣得夠嗆,還沒來的及删除通話記錄,手機就被人抽*走了,“哎”了一聲,心想完了。
這個讨人厭的劉霈霈,簡直就是一個瘟神!
49、第 49 章 ...
孩子沒了,婚姻沒了,弟弟坐牢,父親現在又這樣,劉霈霈都不曉得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假如沒有重生過,就那樣死去了也挺好的。死了一了百了,不會白白受這麽多罪。
自從通完那個電話,劉霈霈也不知怎麽的就會生出諸多不滿,特別不甘心,特別恨張海生,真想當面質問他為什麽這麽快就再娶了?
想着想着,眼淚就不争氣地流了下來。手指更是控制不住地開機,找到那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後,她也沒說話,默默地流了一小會眼淚,等到對方急切地詢問她在什麽位置後,才猛然醒悟過來,最後咬了咬嘴巴,才把地址說出來。
劉霈霈以為要等許久的,不想他竟然在十分鐘之內就趕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
一見面他就把她扯進了懷裏,就像抱着珍寶似的,恨不能揉進身體裏,直到她小聲喊痛,這才微微松開些許力道。
想起他的“新身份”,原本老實乖巧的女人突然用力掙紮起來,掙紮不過,擡腳狠狠地照着他的腳面踩下去,也沒能令他松手。
男人不明所以,低頭尋到她的嘴唇狠狠地親上,待親夠了,才啞着嗓子道:“剛才是怎麽了,為何又不讓我抱?”
聞言,女人又是一氣:“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都再婚了,對我又摟又抱又親的算什麽……”話沒說完,嘴巴就被人密密實實的堵上了。
劉霈霈被親的暈頭轉向,最後都不知道怎麽被弄上車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所蹤,就在車裏,被他密密實實地要了三回,真正的做到腿軟。
多年以後,劉霈霈回想這事就忍不住暗暗對自己豎大拇指——好樣的!一重逢就跟人家搞上了,她這得有多饑渴啊!
50、第 50 章 ...
愛情是個什麽東西?
其實劉霈霈也說不上來,她是活了兩世的人了,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是她太笨、太蠢,總是看不清形勢,又比較固執,最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今世,她也沒聰明到哪裏,有點白活了。還好明白的不是太晚,否則真要追悔莫及了。
自從那晚車*震過後,劉霈霈便是半步不離張海生,就跟尾巴似的。講難聽點,張海生上個廁所她也要跟着,黏人的程度令人唏噓,這樣一來,杜曉曼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張海生,只能咬牙切齒幹着急。思來想去後,直接去了張家。
張母見杜曉曼不請自來,也不問原由,二話不說就打通了兒子的手機,囑咐他晚上過來吃飯,把劉霈霈也一并帶過來。
杜曉曼為此抗議:“媽,您幹嘛要讓那個女人也來啊,我讨厭她,真的、真的很讨厭她!”這臉皮也夠厚的,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就已經叫人家“媽”了,換成旁人的話,肯定叫不出口。
張母也是一愣,但很快恢複自然,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如果不讓那個女人也過來,我兒子會來嗎?”
杜曉曼不再說話,心裏卻要怄死了。
等到晚上,張海生準時帶着劉霈霈過來了,杜曉曼就像沒看見她似的,眼珠子粘在張海生身上便是不放了。
張海生忍無可忍:“杜小姐,小心眼珠子掉出來了。”
杜曉曼一愣,旋即紅了眼圈:“你個沒良心的,你的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看看不行?”
他眉毛皺的厲害:“要不我把這條命還你?”還有啊,他什麽時候是她的人了?
杜曉曼冷笑:“還我?呵,你舍得嗎?”
這個問題還真把他給問住了,若在數日前,已經心灰意冷,便沒有舍得和不舍得,可現在不同。他執起劉霈霈的手,沒有回答杜曉曼的逼問,轉而面向張母:“媽,我和霈霈複婚了。”
張母一副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什麽也沒說,轉首看了一眼杜曉曼,無奈搖了搖頭。後者打擊不輕,哭着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準備開新文,請大家随時關注我的“作者專欄”了解動态。
51、終章 ...
沒過兩天,劉霈霈就被杜曉曼約了出來,她原本是不想赴約的,可轉念一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總不能讓那個賤*人有機會嘲笑自己是個膽小鬼吧!
“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說吧,把我叫來什麽事。”手指輕輕扣在桌面上,劉霈霈眯起眼睛說道。
“呵!”杜曉曼抿了一口咖啡放下:“你別這麽緊張,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今天叫你來,無非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看你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這是找抽呢!
杜曉曼卻不理會她的态度,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你明明那麽讨厭他,唯恐避之不及,可為什麽還要回到他身邊?”
劉霈霈覺得這個問題比較好笑,自己以前是很讨厭張海生,而且是從骨子裏讨厭,可時間能夠改變一切,包括人心。
劉霈霈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起身就要走,杜曉曼卻是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不能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劉霈霈轉臉看向她,過了幾秒才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我和他畢竟做過一段時間夫妻,若不是那次意外事故,我們的孩子都出生了……”
不等她說完,杜曉曼急急打住她:“你別說了,我什麽都明白了。”說着松開了她的手,身上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似的,随時都能一頭栽倒。
劉霈霈沒再說什麽,轉身走出咖啡廳,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等下了出租車,立馬奔到馬路邊幹嘔。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很可能又有了。
排隊,挂號,看診……一系列程序走完,她捏着化驗單撥通了張海生的電話。
一個月後,張海生給劉霈霈補辦了一場隆重的婚禮,婚禮結束以後,二人随即飛去了巴厘島,開始了很長一段時間蜜月游。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莫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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