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曠課
周六那次電影之後,兩人各自過了個周末,沒有任何聯系。
周一早晨,程乾踩點走進教室,他前腳邁進教室,王蘋果後腳就跟進來了,程乾回頭看了眼老師,兩人都沒說話。
班主任王蘋果的到來,讓亂糟糟的教室一點點安靜下來,同學們基本到齊,只有衛雪的位置空着,程乾邊往自己的位置走,邊納悶,這都幾點了,她還沒來。
每逢周一,學校都有一次升旗儀式。
程乾剛到座位上,走廊的鈴聲就鈴鈴鈴的起來了,鈴聲一響,同學們紛紛起身往外跑,去操場集合。
王蘋果在前面喊着:“大家動作快點,別每次教導主任點名批評的都是我們八班,站排慢的出名,一放學往事食堂沖的速度倒是全校第一。”
這時一個女同學走到講臺前,低頭看了眼胸前,然後弱弱的和老師說道:“糟糕,校徽忘帶了。”
王蘋果剛想發飙,另一個同學慷慨的說道:“我有兩個,等我回坐給你取。”
王蘋果憋住罵人的沖動,清了清嗓子喊道:“快點,快點……”
這邊鄧晨拍了下程乾的肩膀:“走啊,出去透透氣?”
程乾沒動:“不去。”
“嗯,那我出去了。”說完鄧晨和楊凱瑞也去了操場。
幾分鐘時間,教室裏同學們就一窩蜂的走出教室。
只剩下最後一排的程乾坐的穩如泰山。
王蘋果看了一眼他,別說校徽了,就是校服都沒穿,王蘋果也沒多說,那種連校長都拿他沒辦法的人物,自己也懶得管了,只要別惹事就他就阿彌陀佛了,想着老師也轉身走出教室。
程乾自己坐在空蕩蕩的教室,看着衛雪的書桌發呆,好奇這丫頭為什麽老是曠課,自己這種不學無術的都沒她缺席頻率高,想了想翻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一首慢節奏的音樂彩鈴響了好久沒人接,在程乾快要挂斷時,對方終于有應答了,衛雪那邊聲音很小,有氣無力的“喂。”了一句。
Advertisement
聽聲音不對,程乾問:“怎麽了?”
“胃疼……”衛雪痛得實在不想多說話,有氣無力的回了兩個字。
程乾一聽這聲音,病的似乎挺嚴重,問她:“接你去醫院?”
衛雪回:“不用,老毛病了,剛吃過藥,睡一會就好了。”
原來如此,聽完程乾理解她老缺課的原因了,想安慰一下,又聽她一副很想睡覺的聲音,于是作罷,輕聲的說了句:“嗯,那睡會吧,實在難受再給我打電話。”
“嗯。”
說完兩個人就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操場那邊升旗儀式依然沒有結束,學校操場上大喇叭響亮的國歌,坐在教室都聽的清清楚楚。
程乾以他以往的經驗,以為衛雪這胃病一犯,至少又要兩天不來學校,可是沒想到,下午第三節課剛上課不到十分,衛雪就敲門走了進來。
科任老師手裏捏着教材,看着敲完門走進教室都是她,沒有說話,這衛雪成績優異,深得各科老師的寵愛。
而她有胃病這事,在高一那會各科老師就知道了。
記得高一那年她就總缺課,平時也就算了,她一個科任老師也管不了那麽多,可是讓人跌破眼睛都是,這個高一以全校第一名成績考入一中的衛雪,高一下班年最重要的期末考試,居然沒來。
辦公室各科老師圍着她班班主任問情況,才這知道這孩子胃不好。
當時辦公室還不少替她惋惜的呢,自己當時就替這孩子着急,衛雪成績好,長得也水靈,可是這關鍵的高中時期,老鬧胃病,影響的可不止是眼前的成績,高中多麽重要的階段,一旦落下,那可是耽誤一生的命運啊。
好在後來慢慢發現,這衛雪雖然經常缺課課,成績卻一直很穩定,這才讓各科老師稍微放心,現在高三更是對她十分了解。
老師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回坐,然後繼續講着書上的內容。
衛雪走到自己座位上剛坐好,口袋裏的手機就振了兩下,掏出來一看是程乾給她發了條微信,問道:“好了?”
衛雪沒回,扭頭看着後面的程乾點了下頭,然後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好了。”
其實一覺醒來胃就沒那麽疼了,起來又喝了點藥,本來不想來了,可是看着通話記錄裏程乾上午的電話,怕他擔心,還是收拾了一下來了學校。
下課後,程乾過來問她:“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了?”
衛雪沒多解釋,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嗯,不疼就來了。”
“胃經常疼?”
“也不經常疼。”
“嗯,”程乾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
接下來的兩天,衛雪都準時來學校,正常上課下課,兩人交流不多,程乾發現衛雪這個人和以前交往過的女生最大的不同是,她不黏人,從來不主動找他,更不會給他打電話,更加不幹涉他的一切娛樂活動。
對于那個年齡的程乾來說,她的不黏人還不錯,起碼沒有接觸幾次就讓他覺得膩,他本就放蕩不羁,愛玩成性,況且也沒打算為誰而改變,她安安靜靜的恰到好處!但僅限于恰到好處,除此以外倒也沒覺得她有太大不同。
至少那時候他自己是那麽認為的。
周四這天,一大早濱城就飄起了雪花,雪來得很急,洋洋灑灑的飄着,沒多久就覆蓋着這座小城白日的喧嘩。
這天是程乾的生日,早晨吃了母親煮的雞蛋和面條,然後和往常一樣去了學校。
上午睡了四節課。
中午懶洋洋的打着哈欠起來,出去簡單的吃了口飯,在學校食堂等飯時打了通電話,把三中附近那個悅時光轟趴館晚場定了,因為不是周末,所以訂的晚上。
吃完飯,和鄧晨他們去打了會球,然後回到教室。
坐在座位上,眼神無意識的就看向衛雪,她正在改一張看不清科目的卷子,心裏合計生日這事要不要告訴她呢。
程乾發現自己出于本能的不喜歡帶她和那群人玩,像他上次說的一樣,他們玩的太亂,總覺得她和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女孩不同,她不适合玩的太亂,但是心裏又有點想她帶去,兩人好像有幾天沒說話了,莫名的又有點想要和她在一起呆會兒。
心裏糾結了一下,意識到這一點,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操,他程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想那麽多幹嘛,這點破事,還至于糾結,掏出手機,打開游戲,停止思考。
晚上放學,程乾起身直接過去,問衛雪:“晚上出去玩會,會比較晚,影響你明天上課嗎?”
“沒事。”衛雪倒顯得爽快。
站她旁邊,等她收拾好書包,牽過她的手,往外走,她指尖微涼,片刻後在他掌心慢慢回溫,他發現自己挺喜歡牽着她,她的手又軟又滑,好像捏着QQ糖,讓人欲罷不能。
不同于之前,都是女生主動挽着他的手臂,更很像個包袱。
他就是這種性格,喜歡做都事就去做,一點不避嫌,他從來不管這裏是不是學校,就像他想吸煙時也不管是不是在教室,沒在上課時抽煙就是遵紀守法了。
牽着她,走在學校飄滿雪花的操場上,居然不覺得冷,反而心情出奇的好,看哪都覺得特別順眼,雪花挂在樹梢上,形成了天然的樹挂,往日了他可沒這閑情雅致,今天竟然覺得白花花一片,覺得還挺漂亮,腳下的雪花一猜嘎吱吱的輕響,心情也跟着愉悅。
垂眸看了眼身邊安靜走路的衛雪,順手捏了一小點身旁旗杆臺子上的雪花,趁她不備,塞進了她的衣領裏。
“啊。”突然的涼意,衛雪小聲的驚呼,然後扭頭看向笑得欠揍的程乾:“你……”
衛雪想不到他還能幹出這麽幼稚的事,雖然雪不多,就那麽一小點,剛貼近皮膚就融化掉了。
可是看着他得逞的樣子,真的無法言語。
程乾笑夠了,然後說道:“誰讓你大冷天,外衣拉鏈都不知道拉的?那麽明晃晃的脖子露着,我以為你不怕冷呢,所以給你添點料。”
“……”衛雪更加無語,明明他也沒扣好麽?而且自己雖然沒扣,裏面起碼是件毛衣,他散開的大衣裏面一件單薄的白T,更況且他剛剛站旁邊等自己,所以才急忙收拾書包就和他出來了,出來後,手就一直被他牽着好麽?拿什麽扣?拿什麽扣?當然這些心裏活動她并沒有說出來,只是鄒着眉看着他。
程乾見她一直沒好氣看着自己不說話,又笑道:“兩個選擇,要麽趕緊扣上,要麽給你機會報仇,前提是你得能抓得到我。”
衛雪白了他一眼,抽出他手裏的手,一用力拉鏈直接拉到最頂端,連嘴都擋住一半。
程乾滿意的點頭:“對,就得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像我的白熊。”
說完話,又收到了一記白眼,但是程乾完全不以為意。
兩人走出校門,這個時間校門口等活的的士特別多,程乾随便叫了輛車,讓衛雪上車,坐在車裏等鄧晨和凱瑞,因為外面實在有點冷,她沒帶圍巾也沒帶手套。
他沒有上車,站在外面掏出煙盒,點了根煙吸,衛雪上了出租車,眼睛看着窗外校園的方向。
學校操場上,放學的同學們跑出來,有的在歡呼,有的在跳躍,有的張開雙手去接那飛舞的雪花。
幾個女生聊天,看,快看那,天上,地上,到處是雪,白色的大地,白色的房屋,白色的樹林。
還有調皮的同學,在操場上就打起了雪仗。
程乾透過車窗一邊吸煙一邊看着裏面安安靜靜的她,他發現這個女孩給人的驕傲冷漠全來源于她的話少,她确實話少,不但話少,簡直是惜字如金。
而且說話還很直接,想什麽說什麽,絕不會拐彎抹角。
就好比向小藍那次問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她很認真的說了句,挺喜歡的……。
就好比老師讓她去黑板寫題,她會直接告訴你,她不喜歡那個粉筆灰粘在手上……。
她從不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直來直往,想到哪說到哪。
正想着,鄧晨等人出來了,程乾和他們招了下手:“這邊。”然後丢掉煙頭,拉開車門上車了。
聽到招呼,向小藍最先跑過來,急匆匆上車,嘴裏嘀咕着:“太冷了。”
上車都坐穩後,和司機師傅報了地址,司機師傅爽快的哦了一聲,然後開車。
這個時間雪雖然不大,但是也飄了一整天了,路面現在有點滑,師傅開的不快,到了轟趴館時天已經蒙蒙黑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