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電玩城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程乾拎着兩瓶礦泉水回來了,一瓶已經被他喝了大半,另一瓶走過時卡崩一聲擰開,沒有拿下蓋子,然後遞給衛雪:“常溫的。”
衛雪接過水,并不覺得喝,放在了扶手的杯曹裏。
程乾坐下,仰頭幹掉自己手裏剩下的少半瓶水,咽下後,把空瓶丢進過道的垃圾桶裏,問她:“演什麽了?”
衛雪也不知道演什麽了,被他這麽一問,看着大屏幕,胡亂的指着上面的飛行員傑米·坎貝爾·鮑爾說:“就是那個帥哥要去……”
“帥哥?”程乾打斷她,眉頭緊鎖,一臉嚴肅的問。
衛雪被問的一臉蒙圈,是帥哥啊,那男演員雖然穿着舊時代的皮衣,卻掩蓋不住他一臉妖豔和略帶頹廢的氣質,說實話桀骜不馴的氣場和程乾還有那麽一丢丢像。
在衛雪那個年齡,不知道是不是叛逆因素幹擾,對那種幹幹淨淨濃眉大眼的類型不太感冒,反而更欣賞那種有點壞有點痞的類型,但是不懂為什麽明明挺帥一個演員,程乾的口氣,問的跟她眼光有問題似的,所以衛雪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他幾秒搞不懂後,轉移話題道:“也沒演啥,你自己看吧。”
見她轉移話題,程乾擡手在她頭頂懲罰性的彈了一下,警告的說:“以後,再敢在我面前說別人帥試試。”
“哦。”衛雪這才明白他的點是什麽,原來如此,知道中心思想後,看着屏幕沒再繼續說話。
程乾看她看得認真,也不打擾她看電影了,伸手霸道的把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手裏,然後收回視線看電影。
程乾剛從外面回來,而且剛才吸煙時特意站在窗口,想讓自己吹吹冷風,清醒一下,回來時還喝了冰水,現在手指稍微有點涼,握着衛雪暖呼呼的手,指尖傳來陣陣暖意,她的手不但暖,還軟軟糯糯的,和自己這雙堅硬有力骨節分明的大手截然相反,她的手好軟糖,觸感不錯,就這樣握在手裏把玩着。
衛雪被他牽的渾身不自在,電視劇裏的橋段不都是剛戀愛時羞澀的不好意思牽對方的手麽?不都是男女主角做了好多心理活動才裝作不經意的牽手麽?可是一切在程乾這裏都變得理所當然,毫無顧忌,沒有扭捏,想牽就牽,連接吻都一點不猶豫,和他的人一樣,霸道得很。
他握着也就算了,手還不老實,時不時在她手上捏一捏,衛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緊繃着,不敢扭頭看他,手更是連動一下都不敢,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特別謹慎,指尖酥酥麻麻的,好希望一直這樣牽手下去,又好希望快點結束這該死的緊張的氣氛,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矛盾過。
就這樣一場電影下來,兩個人都沒太走心,劇情看得糊裏糊塗,片尾曲響起時大燈亮起,程乾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走出放映廳,出了影院的門,路過外面一排嶄新的抓娃娃機。
機器上面的粉色蕾絲彩帶還沒拆掉,擺放在十分搶眼的位置,再加上大紅色金屬邊框擺更是醒目,潔淨明亮的透明玻璃裏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布偶,娃娃機前有幾對情侶圍在那裏,女生對着娃娃指指點點,男生在那聚精會神的搖動把杆,程乾指着娃娃機問她:“想要?”
Advertisement
衛雪搖頭,她是真不想要,她不太喜歡娃娃,從小就對那些幼稚的東西興趣不大,現在長大了,就更沒那種欲望了。
“那就好,要我也抓不上來。”程乾實話實說,他确實沒抓過,也不像電視劇裏演的,男主抓起娃娃來都是高手,他從來沒有這份閑情雅致,學這種浪費時間讨女人歡心的小把戲,以前也确實不需要他讨女生歡心,可是今天路過,看着娃娃機旁圍着的小情侶,又覺得氣氛怪怪的。總覺得自己不給她弄幾個上來就跟約會沒按流程走似的。
“……”衛雪無語,嘴上沒說,心想,那幹嘛要問啊。
程乾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了一樣,邊走邊說:“不過,如果想要,我們可以買。”
衛雪搖頭,心裏嘀咕買的娃娃?那還有什麽意義啊,好在自己确實不想要。
說着程乾已經拉着她走進電影院旁邊的電玩城了。
電玩城裏音樂聲勁爆,還有玩游戲的嘈雜聲,和電影院的安靜氣氛呈鮮明的對比,今天周末,電影院人雖然不多,可是這裏熱鬧非凡。
一進門的跳舞機前就圍的水洩不通,衛雪向人群看去,一個穿着迷彩裙,頭上編了一頭小辮子的女孩,神采飛揚的蹦着,點踩的準,節奏感更是沒得說,引來周圍一片尖叫聲。
只是看得人多,玩的人少。
程乾拉着她,繞過人群,走到自動售幣機處,抓娃娃他不會,電玩他可是高手,拿出手機刷了下碼,機器裏噼裏啪啦掉出一盒子游戲幣。
程乾彎腰取出裝滿游戲幣的藍色盒子,一手拿着藍盒,另一只手牽着衛雪往裏走,邊走邊問:“想玩什麽?”
衛雪看着他搖頭:“我都不會玩。”
程乾其實已經猜到會是這種結果了,他印象裏好學生确實打起游戲來都是菜鳥。
于是拉着她,走到了一個難度系數偏低的拳皇游戲機器面前,然後指着游戲機前的沙發椅對衛雪說:“坐。”
衛雪沒有立刻坐下,猶豫的看着他說:“我真不會。”
程乾按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沙發椅上,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道:“我教你。”說完,彎腰投幣,然後右手握着搖杆幫她選了個麻宮雅典娜的游戲人物。
伴随震感強烈的音樂聲,一個頭上兩個丸子的人物騰空蹦出。
程乾站在她後面,彎着腰指着手搖的把手對她說:“這個控制方向,這個是拳,這個是腳……”
衛雪聽話的握住搖杆,另一只手按拳,沒等進入狀态,血槽已經一閃一閃的亮起紅燈,她的游戲小人鼻青臉腫嘴角還挂着血,眼看就要挂了時,程乾附身,頭靠在她肩膀上,手覆在她搖杆上的手,快速的幾個按鍵,噼裏啪啦眼前一片混亂。
之後,衛雪不可思議的盯着屏幕上反敗為勝的自己,當勝利的音樂響起時,她才确定還真的是贏了,不好意思的擡頭看着程乾:“要不你玩吧?”
程乾側身又投了個游戲幣,回來依舊靠在她肩膀上,貼近她耳朵小聲的問:“這都沒玩過,小時候都幹嘛了?嗯?”
衛雪記憶中,小時候好像看他哥玩過,可是自己真的沒玩,沒等回答,游戲又開始了,經過上次的教訓,她已經稍微有那麽一點點進入狀态了,她本來學東西就快,180的智商可不是鬧着玩的,學習都難不倒她,這游戲只是以前不玩,要真想學,還真的不是什麽難事,就這樣不到十分鐘,她已經能輕松駕馭了,雖然不一定都贏,但是起碼不會被秒得太慘了。
在熟悉了操作之後,游戲開始變得有吸引力,求勝心迫使她特別想贏,将打不死的小強精神發揮出來,死了就從頭再來。
不知道第幾次挂掉後,衛雪眼睛還盯着游戲界面看,習慣性的伸手去盒子裏摸游戲幣,可摸了好幾下沒摸到,才擡眼看去,只有貼着盒子邊緣立着最後一枚形單影只的銀色幣子了。
就這樣進入狀态後一盒游戲幣,一個多小時就被衛雪在一臺機器上全部消滅,可是盡管游戲幣沒了,她也沒練到程乾那種出神入化的級別,輸贏還得看運氣。
看着盒子裏的最後一枚硬幣,衛雪這才留意自己玩了這麽久,程乾先是站在她後面,後來坐在她身邊,偶爾給她指點一下,教她一下如何放大招。
自己把游戲幣都玩沒了麽?衛雪愧疚的拿起那最後一枚幣子,舉在程乾面前一臉歉意的說:“要不這個給你玩吧?”
程乾看她一副像是做錯事的表情,笑了:“不夠再買,玩吧。”
衛雪搖頭,這停下來才覺得玩的手臂都疼了,自己按了按指關節,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不玩了。”
程乾看她那架勢确實玩累了,接過最後一枚硬幣,右手拉起她:“走。”
然後拉着她來到斜對面的老虎機前面。
程乾在三臺老虎機面前看了一會,最後把那一枚硬幣投在中間的機器裏,然後在按鈕上啪啪啪按了幾下,剛按完程乾手機響了,他一手伸進大衣兜裏翻電話,另一支手在老虎機的開始鍵上哐當一拍,嘴上說着:“喂。”
“嗯,你們先喝,我晚點過去。”衛雪聽着他對着手機講了這麽一句。
等他挂了電話,老虎機紅色轉動的燈光也結束了,屏幕爆紅,随後下面噼裏啪啦的掉出幾十枚游戲幣。
衛雪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眨了眨眼問他:“贏了?”
程乾點頭,依然笑着問她:“還玩麽?”
“不玩了。”衛雪當時雖然玩的上瘾,可是停下來覺得玩這個累手累腦累眼睛的,比寫作業還辛苦。
程乾把老虎機裏的游戲幣取了出來,拉着她去服務臺用游戲幣換了兩瓶水,擰開一瓶遞給衛雪,衛雪也确實渴了,接過來喝了一些,程乾擰開另一瓶,自己也喝了一口,喝完問她:“去吃點東西?”
衛雪想起他剛剛接的電話,問道:“你不是要去喝酒麽?”
程乾喝完水,擰緊蓋子随手丢進旁邊的垃圾桶:“不急,走吧,先陪你去吃點粥。”
于是兩人來到商場四樓的美食城。
在裏面轉了轉,美食城裏大多是那種在各個窗口買完東西,拿着托盤到中間的散臺吃。
晚飯時間,人聲鼎沸,亂哄哄的,兩人往裏走了一小段,有幾個單獨的門店,程乾看了一會,選了一家人不是很多的粥店。
進去後,果然安靜了不少。
去衛生間洗完手出來,坐到餐桌上,拿着菜譜點了兩碗粥和一些青菜,等菜時衛雪好奇的問他:“你那麽厲害,我們一開始為什麽買游戲幣,你只買一個去贏不就好了嗎?”
程乾手裏拿着方便筷子,笑了一下,輕輕的敲了敲衛雪的頭,然後答:“那麽好贏電玩城不是早倒閉了。”
雖然時間不長,衛雪大致了解面前這個男人了,他霸道、脾氣暴躁、還很喜歡打人,尤其是往人頭上打,衛雪揉了揉被他打的頭,白了他一眼。
程乾覺得自己下手很輕啊,明明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可是她卻一副受了氣的模樣,于是解釋說:“剛你玩拳皇時,我看到有個人在那機器上輸了不少,然後走了,所以也該返些水了。”
“哦,”衛雪一點就透,秒懂。
吃完飯已經快七點了,兩個人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然後送她回家。
距離很近也不堵車,很快到了她家門口,衛雪邊解安全帶邊問:“你要去喝酒?”
程乾點頭:“他們玩的很亂,不帶你去了,回家早點休息。”
衛雪愣愣的,臉仰着問:“很亂?”
她能想到的很亂,也就是向小藍生日那天,他們玩輸了的人脫衣服,想到那事問他:“玩脫衣服?”
程乾笑了,摸了下她的頭發:“我就去喝幾杯,別瞎腦補,聽話,回去吧。”
“嗯。”衛雪點頭,然後推開車門,回家了。
程乾看着她的背影,扯起嘴角,撲哧一聲笑了。
心裏莫名其妙的甜。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