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老總你行的24
系統沒接宿主的話,沒法辦,騷不過。
它提示到,“有新的工具掉落。”
李魚驚喜,“打開看看。”
工具箱蹦出來,自動彈開,第四格內躺着一個黑色微縮鐵籠,鐵籠裏挂着一條黑色鐐铐。
李魚撓了撓頭,想不通這玩意兒能幹嘛,讓系統收了起來。
他磨磨唧唧的換了衣服,進衛生間時,正好撞見顧徐洗完澡出來。
潮濕的空氣中,有股很淡的血腥味,被夾雜在濃郁的沐浴露香味裏。
李魚轉身走,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你受傷了?”
顧徐舉起手給他看,“剛剛差點滑倒,被撞了一下。”
指骨上有一排傷口,看着不像是撞的,更像是砸出來的。
他蹙眉,“我幫你處理一下。”
顧徐說不用,順勢把青年推進衛生間。
窄小的空間內,水汽氤氲,李魚把鏡子上的水汽抹掉掉,一邊尋思顧徐的傷口,一邊洗漱。
用毛巾擦脖子的時候,突然一頓,想起了什麽。
他轉過背,艱難的扭頭照鏡子。
後頸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1551,我脖子後面有傷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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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說沒有。
李魚低頭搓洗毛巾,思索道,“不應該啊,我昨晚被影子怪襲擊了,按道理來講,今早起來身上應該也有傷才對。”
1551,“我說過,這是個正常世界。”
李魚不淡定了,“所以之前我的耳朵是顧徐咬的?”
1551感嘆,“你晚上睡得真死。”
李魚心情複雜,想不到啊,那逼竟然會趁他睡着,偷偷摸摸咬耳朵,好猥瑣啊。
可是又有點高興。
正想把上揚的嘴角壓回去,客廳裏突然傳來哐的一聲。
李魚急忙跑出去,看見飯廳裏的小餐桌被掀翻了。
顧徐站在地上,神色如常,眼睛卻閉着,俨然是在努力壓抑情緒。
管家臉色同樣不好,欲言又止,見青年出來,連忙使眼色,讓他幫忙安撫少爺。
李魚深吸口氣,握住男人垂在腿邊,顫抖不止的手,“出什麽事了?”
顧徐睜開眼睛,轉身抱住青年,“她說想見我。”
李魚,“她?”
顧徐,“我母親。”
不是,你一個被判無期的大媽,好好呆着不好嗎,非要出來蹦跶。
李魚無言以對,又不怎麽會安慰人,只能拍着男人的後背,安慰小寶似的,“沒事的,她關着呢,作不了妖。”
顧徐把臉埋在青年肩上,用力呼吸着對方身上淺淡的氣息,嘴角悄然勾起,低低應了一聲。
聽聽這聲音,多難過,李魚被搞得手足無措,看向管家。管家不講義氣,搖搖頭表示不參和,跑去收拾地上的殘局。
兩人黏乎乎的抱了十幾分鐘,終于分開。
想了想,李魚還是幹巴巴的說了句,“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着你。”
顧徐,“真的?”
李魚,“我從來不騙人的。”
觸及到對方質疑的眼神,李魚臉紅了,急忙解釋,“之前不算,我那是為了接近你才撒的謊。”
顧徐握住青年的手,拇指在細白的皮膚上摩挲着,沒幾下,那一團就紅了,顯出幾分旖旎的。
男人眼神微黯,想象着這顏色落在青年的後背,腿根,鎖骨上,應該比現在更加誘人。
他執起那只手,放在唇邊親吻,“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又來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李魚總有一種錯覺,目标話裏有話。
正想把手抽回來,屋內響起了敲門聲。
管家離門口最近,放下掃帚走到門口,先從貓眼看了出去,臉色沉了沉,“少爺,是徐放。”
顧徐,“讓他進來吧。”
管家打開門,握着掃帚立在門口,像是盡忠職守的老騎士。
徐放大步走進來,臉色鐵青,“那邊說你拒絕探視,為什麽。”
“不想去。”顧徐端起茶幾上的清茶,抿了一小口。
徐放驟然逼近,一掌扇飛茶杯,咬牙切齒道,“顧徐,是她生了你。”
顧徐嘲諷的輕笑,“你在關心她?”
徐放,“我和她一母同胞,我當然關心她。”
聞言,顧徐扶着額頭低笑起來,李魚蹙了蹙眉,直覺告訴他,又要唱大戲了。
“你的關心就是把她變成魔鬼,推入地獄。”顧徐的聲音很輕,卻能輕易顫動旁聽者的心髒。
“你的關心,就是告訴她顧明恩每天都跟誰攪在一起,告訴她他有多該死……”
“顧徐!”徐放牙呲目裂。
“你的關心,就是教她怎樣将人一刀致命。”
顧徐雲淡風輕的話,讓客廳裏的人全都怔住了。
妻子因為丈夫外遇,發瘋殺人,這事兒除了兩個當事人,誰也沾不上嫌疑。
沒人能料到,這背後竟然是魔鬼的唆使。
李魚渾身發冷,跟系統說,“這人也太壞了,連親姐姐都算計。”
1551,“當狗當久了,心裏變态了。”
“什麽意思?”李魚追問,系統卻不肯再多說。
看來徐放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最陰暗的醜事被揭露出,徐放臉色驟變,“你血口噴人。”
顧徐挑着嘴角,“我有證據,想看看嗎?”
徐放臉上青白交接,驚愕,恐慌,鎮定在上上面一一閃過,“那又如何。”
他冷笑道,“我說的那些都是事實,教她人體器官分布,完全是看她每天孤孤單單,挺可憐的,我并沒有教唆她殺人。”
“想靠這點破事扳倒我,你還嫩了點。”
“是嗎,那我再給舅舅看點東西。”顧徐起身,往陽臺走。
李魚怕出事,緊跟而上,被管家給一把拉住。
管家,“少爺有分寸。”
顧徐反手關門,上鎖,慢條斯理擰開洗衣池的水龍頭,堵上了洩水孔。
這樓不算高,四層,距離地面十二米左右,若是不小心摔下去,運氣好的斷手斷腳,半身癱瘓,運氣不好的,腦袋着地,腦漿四濺。
被憤怒沖散的理智回歸,徐放有些後悔跟過來,他可沒忘,眼前這人就是只瘋狗。
瘋狗是沒有理智的,除了狗繩,沒有東西能套得住。
他吞咽口水,面上強勢,“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麽。”
顧徐把手機遞過去。
只看了一眼,徐放就面如死灰,手機上顯示的,竟然是他內外勾結的證據。
白底黑字,有配圖,有照片,令人無從辯駁。
顧徐把手伸進水池,“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我全都知道。”
徐放瞳孔緊縮,“不可能。”
“你的一言一行,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顧徐關掉水龍頭,取過毛巾擦擦手,擡眸看向一臉蠢相的徐放。
“你想要公司,為什麽不堂堂正正說出來。”
“說出來你會給我嗎,你跟你老子一樣,都只是把我當成一條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給點破骨頭就想把老子打發了,做夢!”
“百分之七的股份足夠讓你衣食無憂。”
“老子不稀罕!”徐放低吼。
顧徐摩挲着拐杖,神色越發冷漠,“所以你買兇殺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徐放收斂起猙獰的表情,“把你手裏的東西統統交出來,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備份。”
顧徐動作小心的,将兩根拐杖疊放着倚在角落,然後解開襯衣袖扣,有條不紊的卷起袖子。
對面的人越是冷靜,徐放心裏越是沒底。
他大步跨過去,一把揪住顧徐的領子,“交出來,我送你出國,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帶着你的小情人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
顧徐突然發狠,扣住衣領上的手,同時揪住徐放的頭發,将那顆腦袋按進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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