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公爵的邀約19
應寒沒說是或不是, 繼續低聲說着後面的故事。
惡毒的女人被帶去禁地以後, 再沒有出現過,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這件事情, 富商沒有過問,他只是重新尋來一口新的水晶棺, 親手替心愛的女人描眉添妝。
可無論他做什麽努力, 屍體無法控制的,開始腐爛。
肉體上的損傷,抽走了她最後一絲生氣, 原本只是熟睡的女人, 很快就成了一捧發黑的枯骨。
富商痛哭流涕,整日抱着骸骨發呆,完全忘了, 自己還個兒子。
也忘了,自己兒子的身體裏流着一半人類的血。
他需要關心, 需要照顧,他沒有血族強大的複原能力, 他需要靠各種各樣的食物,來補給身體需要的營養。
等到富商想起這些的時候, 已經太晚。
少年紅潤的臉變得慘白, 身體失去體溫, 一吃東西就吐。
他失去了身為人類的一切特征, 成了一個怪物。
富商這才想起, 當初兒子被強迫嗆了幾口血進去,就是這一點血,激發了他的血族血脈。
然而,令人驚訝是。
兒子身上出現了返祖現象。
半年的時間,少年身體抽高不少,聲帶變化,時常只是個眼神,就能讓身為父親的他,從心底裏産生一種畏懼。
聽到這兒,李魚抹掉滑至額頭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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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那倆會說德古拉公爵是最強的。
因為他身上的血,是最接近始祖的。
這對所有血族來說,意味着無條件的臣服。
或許有很多人羨慕,妄想得到他的力量,但李魚知道,應寒本人并非真的想要。
還記得,男人在僞裝人類,和他們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靠泡澡來維持體溫。
這真的只是單純的障眼法嗎?
李魚覺得不全是,目标應該很渴望人類的體溫。
相較于成為一個擁有漫長生命的血族,應寒或許更想要的,是短暫而溫暖的人生,可以恣意享受,也能與人激烈相愛,平淡相守。
兩人死後,還能相擁而眠。
1551突然播報,“第二朵小菊花亮了。”
李魚把腦袋往前一送,幫男人轉移注意力,“給我揉揉耳朵後面。”
感受到男人輕重适宜的抓撓,他閉上眼睛,一時沒心情去搭理系統。
與其說這是目标心裏的秘密,李魚覺得,這更像是他的一種奢望。
1551,“你不高興麽。”
李魚,“閉嘴,讓我靜靜。”
系統果然安靜了,等到宿主發話,才放出光屏。
李魚這會兒已經被抱出去,裹進被子裏,呼吸間都是男人胸口的沐浴露的氣息。
光屏上,兩朵菊花金燦燦的,上下對稱,能把人眼睛閃瞎。
李魚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最初進入世界的時候,他沒想過要投入情感,無論是其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因為投入得太多,意味着離開的時候會很難過。
他不想那樣。
獨來獨往這麽多年,除了想要一個房子,李魚沒奢望別的,頂多就是,以後再養條狗。
可惜事與願違,任務開始以後,事情的發展總是超出他的預期。
搞得現在,明明任務完成大半,應該高興才對。
他卻因為目标心裏的小願望,忍不住難過,提不起精神。
李魚問系統,“目标一定要這麽慘麽。”
上一個就算了,這次這個,看上去牛逼哄哄的,結果到頭來,也是個小可憐。
1551解釋道,“除去天生的犯罪型人格,大多數壞蛋,都是受到家庭和社會的負面影響,沒把控好自己,才走上歪路。”
“目标會有什麽遭遇,我也無法保證。”系統說,“不過,如果你确實不喜歡這類目标的話,可以跟部門提一下。”
李魚嘴角抽抽,“能給篩選個富二代?”
1551,“說不準。”
李魚頓時來了精神,迫不及待的抱住男人親了一口,“寶貝兒,咱們苦日子到頭了。”
剛說完,情緒就迅速低落下去,“1551,我會馬上走嗎?”
系統說,“暫時不會。”
李魚松了口氣,托着男人的臉又來了一口。
應寒低頭看他,可不是麽,自從這個人出現,生活出現了甜味兒。
他心裏熨貼,臉上卻嚴肅下來,“你老實點,這段時間別亂跑,陪着伯母暫時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李魚犯愁,“我媽恐怕不願意。”
應寒對米月有種迷之畏懼, “你好好跟她說。”
李魚嘴角抿着,心裏沒底,直覺告訴他,米月應該察覺到什麽。
米月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兒子和公爵這種跨越階級的交往,令她費解,同時也很不安。
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欲望和生活,她不能太過幹涉,更加不能勒令他,說出不想說的事。
她揉了揉眉心,頭疼,開明的母親不好當。
只能把眼睛擦亮點,多仔細觀察觀察。
用餐時間,李魚終于穿上自己被太陽曬幹的小內褲,坐到特意加墊的座椅上。
面前的桌子很長,很寬,是歐洲風電影裏最常見的大長桌。
女仆揭開保溫罩,替他鋪好餐巾,李魚定睛一看,全是草,一塊肉沒有。
應寒低頭戳着手機,半天才發來一句,“今天清淡點,明天再給你吃肉。”
李魚翻了個白眼,叉了一塊生菜塞進嘴裏,吧唧吧唧的。
米月用腳踢他。
李魚吃草的聲音立刻就小了。
米月看他盤裏沒肉,微蹙眉,切了一塊兒遞過去。
李魚不想拉肚子,更怕屁股痛,急忙護住盤子,“媽,我最近減肥,不吃肉。”
米月不贊同道,“你已經很瘦了,再減就成人幹了。”
她說着突然盯着兒子發起呆,意味不明的搖搖頭,低下頭去繼續用餐。
一頓飯,三人心思各異,每個人心都都像是憋着一口氣。
飯後,母子倆單獨相處,米月再次提出要回去。
李魚沒辦法,只好老實交代,“最近不安全,我們暫時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女人向來溫和的目光變得銳利,盯着兒子看了許久, “兒子,你有事情瞞着我。”
李魚搖頭說沒有,但很快,就在對方的可怕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他撓撓頭發,“好吧,真有,就是您想的那樣,我喜歡男的。”
米月一陣眩暈,後退一步,坐到凳子上。
李魚蹲在她面前,握着母親的手,“您生氣嗎?”
“不生氣。”米月沒撒謊,她的确不生氣,只是有些無法接受,有些想不明白。
兒子從小乖巧懂事,小學的時候,還給一個金發妹子寫過情書。
情書給她過過目,用最稚嫩的文字,表達着自己對小姑娘的愛慕和追求。
怎麽孩子大了,性向也轉了。
被原主他媽怪異的眼神壓得擡不起頭,李魚努力在記憶中挖了挖,确定原主上初中後,真沒交過女朋友。
他緊張的摳着褲縫,心裏有些難過。
米月對他很好,有時候他甚至真以為自己是她兒子,恍然醒悟,又想起自己是個沒媽的孩子。
這位溫柔的母親,是他騙來的。
這麽想着,李魚撒謊都不如以往利索,“我,我是高中一的時候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瞞着您,就是怕您生氣,您身體不好,有事別憋在心裏……要不,要不您打我一頓吧。”
說完就把頭低下去,任打任罵的樣子。
米月的手按在青年的頭上,低聲問,“我不生氣,只是擔心。”
房間裏響起禮貌的敲門聲。
米月拍拍李魚的肩,示意他起來,随後開口,“請進。”
應寒站在門口,“夫人,我能跟您單獨聊兩句嗎?”
米月微笑點頭,“當然可以。”
李魚望着男人,兩人的眼睛在半空相接,仿佛有噼裏啪啦的火花聲。
應寒走進來,和青年擦肩而過,徑直走到女人面前。
兩人像是有種默契,在房門被關上之前,誰都不肯開口說話。
李魚半蹲着,耳朵貼在門上,眼前多連雙穿着長筒襪的腿。
往上一看,是他認識的那名女仆。
女仆微笑道,“米諾先生,公爵進去前吩咐過,讓我帶您去喝下午茶。”
李魚肚子裏全是草,不餓,還沒開口,對方已經轉身,意思很明顯,不準偷聽。
下午茶布置在後花園,草地上幾只白鴿蹦蹦跳跳,不遠處的樹梢是上,蹲着幾只紅眼睛的烏鴉。
烏鴉見人走來,扯着嗓子發出粗嘎的叫聲。
李魚沖他們撇撇嘴,盤腿坐到椅子上,望着正前方的森林。
森林樹木蔥郁,根根粗壯,樹木間的枝葉相互覆蓋,一眼望進去,只有大片的陰影。
女仆靜候在一旁,見青年确實沒有享用下午茶的欲望,便說,“如果您覺得無聊,我可以帶您去見見宋先生。”
李魚愣了下,“宋安也在?”
女仆說在的,“就在主樓後面的小樓裏。”
李魚搖了搖頭,他現在操心男人是不是在跟他媽出櫃,沒心情竄門。
女仆嘆了口氣,“您不必太過憂心,公爵閣下決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您別誤會,他當然不會威脅您的母親。”
李魚擡頭看她,“能跟我聊聊公爵閣下以前的事情嗎?”
女仆,“當然。”
她的目光眺向遠處,嘴角帶着自豪的笑意,“公爵閣下是個很厲害的人,三百年前,教皇得知血族的存在後,想盡辦法找到栖息地,雙方展開撕殺。”
“當時的血族一盤散沙,沒人出面組織抗衡,都只顧着各自逃命,明明各方面都比人類強大很多,卻節節敗退。”
她說着想起什麽,将一直筒襪褪下,上面有一塊很大的傷疤,“這是當時被聖水潑到留下的傷疤。”
“一個道貌岸然的教徒,在攻擊我後,動了肮髒的心思,是公爵閣下出現救了我。”
“那時候的他才十四歲,就已經擁有無人企及的強大的力量,除了我,他還救了很多人,憑一己之力将教皇趕出栖息地,還将潰散的血族重新集結在一起。”
“血族和人類不同,誰是強者,誰就是律法,沒有人敢忤逆他,我們也甘願為他效忠。”
李魚聽得津津有味,催促道,“然後呢。”
女仆笑了下,“教皇無法将血族消滅,便提出了和平共處的協議,只是誰也沒想到,一份帶有妥協以為的協議,會延續至今。”
她說着,眼神暗淡下來。
李魚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無非是想靠卑劣手段逆襲的萬年老二。
他皺了皺眉,回頭看二樓的某個陽臺,米月正站在那兒,沖他笑。
哦豁,看來事情談完了。
據他判斷,兩人應該就他的後半生問題,達成了協議,完成了交接。
李魚馬不停蹄跑上去,在半路,被一只手攔下來。
手的主人神色憔悴,脖子上有一條延伸出來的,無法愈合的傷痕,應該是被沾有聖水的鞭子鞭笞過。
李魚沒有說話,戒備的盯着來人。
艾爾繞着青年走了一圈,停下,“我為之前的事情向您道歉,先生。”
語氣生硬,滿是不甘,即便事後知道他是被人催眠,李魚也不想接受這種道歉。
艾爾嗤笑,随即冷下臉警告,“你要是敢對公爵閣下有任何不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李魚哦了一聲,“這話,我同樣也送你給你。”
艾爾愣了下,沒有當真,只覺得青年是仗着受寵,狐假虎威。
前方,應寒從樓梯上下來,目光觸及兩人,神色驟然森冷,将李魚拉至身後。
“傷好了?”
“是的閣下。”
“同樣的錯誤,若是再犯第二次,你知道後果。”
“是。”艾爾低頭,拳頭攥得緊緊的。
公爵做事向來嚴明,但也仁慈,他會給犯錯的人一次機會,但若是再犯,遭受的将是烈火殘酷的焚燒。
他擡頭看向離開的兩人,高貴的公爵溫和、親切,即便嘴角抿着,眼裏依舊帶着笑意。
女仆端着剩下的下午茶到他身後,嘆了口氣說,“艾爾先生,您不該輕視他。”
艾爾收回視線,“人類的脆弱,公爵比我更清楚,我實在無法茍同他的選擇。”
女仆笑着搖頭,“我知道您的擔憂,您應該相信公爵,他絕不會像他父親那樣軟弱。”
應寒的故事并沒有講完。
他沒有告訴青年,富商在确定兒子徹底成了血族,擁有自保能力後,便帶着愛人一走了之,再沒有回來過。
知道這個結局的人不少,有人看笑話,有人唏噓。
沒有人理解,明明可以靠着兒子青雲直上的富商,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為什麽擁有漫長的生命,卻非要執着于,與人類短暫的愛情呢。
——
從目标和女仆但談話中,李魚了解到了始祖血脈的強大,基本猜到了尼克做人體試驗的原因。
那個罪惡的源頭,是想把自己塑造成另一個始祖。
“我猜對了麽?”李魚胳膊撐在書桌上,認真道,“傑克和其他試驗體內的活性細胞,都出自尼克,對麽?”
應寒十指交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妄想複制始祖對同類的血脈壓制。”李魚聲音清澈,轉身窩進沙發,“他認為,只要讓其他人身體裏,流着一樣的血,他就能控制他們,就能擁有一支由人類變異而來的軍隊。”
說着疑惑的啧了一聲,“傑克身上的謎解開了,那瑪麗呢,她為什麽會死?”
“尼克需要血,真正的,最新鮮的人血。” 應寒走來,俯身将青年籠罩在懷中。
“人血能讓血族強大,但當時的尼克,對血族和人類的協議仍有忌憚,所以他選擇用粗暴虐殺方式來隐藏自己,将人類的頸部開出一個洞,把血放出來……”
李魚想起了瑪麗幹癟的屍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把腿蜷縮在沙發上,提出疑惑,“可我們第一次發現瑪麗的時候,她的屍體還好好的。”
“沒來的及下手。”應寒把人撈入懷中,舔了舔青年細白的皮膚,張嘴叼住。
酥酥麻麻的感覺,開始蔓延,爬滿全身。
李魚偏頭配合幾瞬後,覺得有點疼,他能感覺到,男人的牙齒變得尖銳。
心髒被一只手握住,提到半空。
“你在做什麽?”
“你知道的。”男人聲音嘶啞含糊,加重咬合。
溫 熱的血液滲出一點,又被冰涼的舌頭卷走,李魚閉上眼睛,緊張,害怕,想要逃跑。
應寒的牙齒突然松開,拇指撫過青年頸上的兩枚齒印,“怕嗎?”
李魚點頭,“怕。”
應寒把青年的腦袋按進懷裏,低聲說,“寶貝兒,有些東西我永遠不會讓你嘗試。”
就在這時,有女仆來敲門,身後還跟着米月。
米月手裏用力用力捏着手機,兩眼通紅。
“發生什麽事了?”李魚連被老媽抓包的尴尬和緊張都忘,急忙走過去。
米月嗓音顫抖,“格蕾絲,格蕾絲阿姨家出事了,她剛剛打電話過來,一直喊救命……我要趕回去,我得回去救她!”
李魚看了眼她手裏的電話,還沒挂斷,拿過來放到耳邊。
裏面聲音嘈雜,隐隐有走動聲和拖拽重物的聲音。
米月和格蕾絲的感情很深,不可能坐視不管,李魚握住她的手,“先報警,我陪你回去看看。”
應寒不可能讓兩人單獨回去,親自帶人護送。
抵達郊區的時候,已經傍晚,死寂充斥在空氣中,将一切渲染得無比沉重。
還未徹底抵達,李魚就發現了不對。
成群的烏正在集體圍攻那座房子,它們用身體去撞,用嘴巴去啄,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一刻,李魚想到了世界末日。
這個世界平靜,正在被打破。
看到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米月自然而然的想起古堡裏的烏鴉。
她強忍着懼意,看了男人一眼,沒敢出聲,只是握着兒子的手,悄然加重了力道。
烏鴉們并沒有因為汽車逼近而飛走,其中一些膽子大的,甚至換了攻擊目标,瘋狂地撲上來,像是要阻止他們靠近。
米月的心髒跳得很快,車子剛停,就不顧危險沖下去。
随行人員反應迅速,快速沖到她前方,将瘦弱的人類女人保護起來。
應寒帶着青年後一步下車,那一瞬間,黑壓壓的一片仿佛受到劇烈驚吓,争先恐後的遠離那棟房子。
轟然一聲,緊閉的木門被踹開。
李魚快步上踩上階梯,搶先一步蒙上住米月的眼睛,好在,客廳內除了淩亂以外,沒有血跡和殘肢。
“您留在這兒,我上去看看格蕾絲阿姨在不在。”
米月含着眼淚點點頭,按住胸口粗喘幾下,坐到沙發上。
應寒留下的人把她護得密不透風,其中一人安慰道,“夫人,您寬心,您的朋友一定沒事。”
屋子裏除了烏鴉味兒,沒有任何血腥。
李魚上樓,沖進二樓的第一間卧室,被褥掉在地上,木床歪斜,衣櫃門大開,顯然有人在房間裏進行過打鬥或者反抗。
第二間,第三間,同樣如此
最後,他們來到儲物間。
不知怎麽的,李魚想起傑克曾在酒店的儲物間裏遇到過血族。
應寒擋在青年身前,“我來。”
他推開儲物是的門走進去,按了下牆上的開關,壞的,李魚察覺不對,正想伸手把人拉出來,眼前的門突然重力合上。
緊跟着,黑色的烏鴉再次出現,他們完全是在進行自殺式的沖擊,硬是用血肉之軀,撞破玻璃一窩蜂飛進來。
黑色鴉羽漫天飛舞,極大的影響了衆人的視線和思考能力。
李魚後背緊貼着木門,大聲喊應寒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木門劇烈的撞擊,和箱子掉落的聲音。
應寒的再強,也不可能一秒解決問題,很顯然,有人在要故意分散他們的戰鬥力。
“大家集中到一起!”李魚高喊,伸手拉住一個血族下屬。
那名下屬非常配合,順着他的力氣倒退數步,扭頭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
他的嘴巴咧得極大,瞳孔猩紅,正想說什麽,李魚突然反應過來,憑空丢出一塊紅褐色的木頭。
“是聖木!”
血族怒吼一聲,退出老遠,同時,青年背後的門被大力破開。
男人身上是大片的血跡,肩頭挂着不起眼的肉末,就連指甲縫,都藏着暗紅色血液。
很顯然,他剛剛經歷過一輪殘酷的殺戮。
血族目光在兩人間轉來轉去,突然噗嗤笑聲,“我親愛的哥哥,你可知道,你的小妻子手裏,有一截能足以讓你痛不欲生的木頭。”
他厭惡的捏住鼻子,“果然,人類都是最卑賤又肮髒的東西。”
李魚低頭看了看手裏那坨紅豆杉,又擡頭看了看萬年老二,沉默一瞬。
大兄弟,真想大聲跟你說聲謝謝。
正愁沒機會向目标詢問紅豆杉呢,誰知到回來個傻逼,直接把答案送到面前。
想到這次掉落的各種道具,李魚嘴角越翹越高,剛好夠來一次組合拳。
他忍不住譏诮,“哥們兒,有句話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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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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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