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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沒想到看起來清貴無雙的陸公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明明方才在宴席裏氣度高華,将周圍的人都比下去了,可此刻竟然如此。
活脫脫纨绔子弟的模樣,不過确實也是纨绔子弟了,要不然怎麽會和陳文淵他們一起在青樓楚館厮混。
昭昭下意識地後退了一點,她抵到了身後的床柱上,手不自覺地抓住衣襟,聲音不由自主地變的怯怯的:“陸公子……”
她磕磕絆絆地半天,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昭昭的眼眶盈滿了淚水,嬌嬌怯怯,勾得人魂兒都要丢了。
陸封寒看着眼前可憐的昭昭,卻半點沒心軟,又冷冰冰地道:“把衣裳脫了。”
昭昭的眼淚終于落下來了,她不想接客。
昭昭咬着唇瓣,她擡眼看陸封寒,明明他目光清明,看着不是想要那個的意思,怎麽會說這樣的話,昭昭想她還是再和陸封寒求求情吧,事情說不定有轉機。
可她沒料到,陸封寒直接擡手扯掉了她衣襟上的垂紗絲縧。
昭昭在來之前換上了芸娘準備的衣裳,這衣裙由細紗織造,飄逸華美,且只在衣襟上用垂紗絲縧作為系帶,越發顯得好看。
故而,只這麽輕輕扯掉絲縧,衣裙就半解了。
昭昭沒忍住驚呼出聲,然後擡手捂住了露出的肌膚。
陸封寒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他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他确實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
陸封寒有一個怪病,除了他并沒人知道,那就是他見到女人的身子就會控制不住的厭惡,直到今天見到昭昭。
他不僅沒有生出厭惡的感覺,反而真的被勾起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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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姑娘肌膚瑩潤,白皙粉嫩,半點瑕疵也沒有,他眸子暗了幾分。
昭昭淚眼朦胧,她一邊小心翼翼地看陸封寒,一邊偷偷地給自己穿衣裳。
陸封寒口幹舌燥,他隐隐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直到他想起了席上陳文淵遞給他的一杯酒,想來那杯酒裏有助興之物。
昭昭還要給自己攏衣裳,下一瞬,她就被壓到了男人身下。
昭昭對上了一雙充滿情.欲的眼睛。
昭昭真的害怕了,她雖不知曉這事兒,也能感覺到男人的危險,她想要逃走,可男人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腰肢,像是烙鐵一般,她根本掙不脫。
陸封寒用指腹撚上了昭昭的唇瓣。
昭昭的唇越發紅,像是夏日最嫩的花做的脂膏抹上的,這感覺……竟有些愛不釋手,陸封寒的神色又暗了幾分。
昭昭的身子發顫,青絲鋪散在榻上,她覺得男人這樣子像是要吃了她!
一夜荒唐。
第二天,昭昭是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的。
昭昭渾身酸痛,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正在穿衣裳的男人。
陸封寒正從衣架上拿起外袍,就連穿衣裳的動作都叫人賞心悅目,十足的貴公子模樣,可昨晚上就像個禽獸一樣!
昭昭忍着酸澀的感覺擁被坐起來,她看見了地上散亂的肚兜,昨晚上的畫面就又浮現在眼前了,她的眼淚不争氣地掉下來。
雖然這陸公子生的十分俊美,可自己到底是被他……
昭昭的心亂的很,可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去死,她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了過來。
很快,陸封寒就穿好了衣裳,他回頭看了眼床榻上擁被坐着的昭昭,少女露出了肩頭,如雲堆雪一般的瑩潤肌膚,他昨晚親自感受過那美妙。
還有昭昭那張臉。
縱然昭昭被折騰了一晚上,可眉眼殷紅,玲珑水潤,此刻看着還是說不出的嬌媚,誘人的很。
昭昭不期然對上了陸封寒的臉,然後看見了他脖子上的一塊紅痕,那紅痕細細的,正是她昨晚上受不住的時候咬的。
昭昭的耳朵一下就紅了,然後別過了臉。
昨晚上便算是日後她第一次接客了,依着芸娘的性子,以後定是少不了這樣的日子。
還沒等昭昭理出個頭緒,她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陸封寒出去了。
昭昭把唇瓣都給咬紅了,眼淚一滴滴掉在錦被上,她以後真的就要如此了嗎?
…
外頭,陸封寒下樓到了大廳。
此刻的醉月樓十分寂靜,僅有的幾個客人也是從姑娘們房裏出來的,又往前幾步,陸封寒看見了陳文淵,陳文淵正靠在椅子上喝茶,眉眼間多有疲累。
陳文淵一下就看見陸封寒了,他剛要問陸封寒昨晚如何,就看見了陸封寒脖子上的紅痕,然後暧昧地笑道:“陸兄,看來這位昭昭姑娘頗得你的歡心啊。”
他的心也落下了,先前陳文淵還在疑惑這陸封寒究竟怎麽回事,還懷疑陸封寒來洛州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此刻見了陸封寒如此倒是把心放到肚子裏了,就是個尋常的生意人。
陸封寒的聲音有一些啞:“多謝陳兄昨晚讓美了。”
陳文淵大笑起來:“不過是個姑娘,陸兄還要在洛州待一段日子,日後盡可以過來尋這位昭昭姑娘。”
二人說着便出了醉月樓。
…
昭昭由杏兒服侍着洗漱。
杏兒也見到了昭昭身上的青紫痕跡,她小心地往浴桶裏加藥水:“昭昭姑娘,這藥水是咱們醉月樓獨有的方子,初夜過後的姑娘們用這含了藥水的水沐浴過後,身子會緩解很多,也好得快。”
青樓楚館裏最常見的就是色急的客人們,故而才有了這藥水,不過依着杏兒來看,昭昭倒也沒吃什麽苦頭,只是因着肌膚容易留下痕跡才顯得可怖,有許多初次過後的姑娘都受了傷呢。
沐浴之後,昭昭确實覺得舒服多了,只不過身子更軟了。
收拾停當,昭昭和杏兒往自己的房間走。
醉月樓到底有些人情,憐惜初次接客的姑娘們,因而在初次接客後可以休息五日,也好養養身子,然後再重新接客。
路上有許多醉月樓的姑娘,見了昭昭這模樣都有些憐惜,都是過來人了,也知道初次的苦楚,還有些性子活泛的,竟然直接過來問昭昭疼不疼,舒服不舒服。
昭昭被鬧了個大紅臉,說不出話來。
倒是見了昭昭這模樣,姑娘們更想調戲她了。
昭昭想趕緊回自己屋子裏去,卻沒想到前面停了個穿水紅衣裙的人,不是唐錦瑟是誰。
唐錦瑟上下打量昭昭,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初次承寵,像是春日裏剛剛被采撷的一朵花兒似的,勾得人心發癢,就連她也不得不服輸。
唐錦瑟心頭冒出一股火來,自打昭昭來以後,她再也不是這醉月樓最美的了,尤其是昨天晚上,昨晚上那位俊美無俦的陸公子……
她初夜的對象是個四十多歲的富商,她就那樣被糟蹋了,可昭昭的初夜卻是那貴公子!
昭昭不知道她又哪裏惹到唐錦瑟了,她不想搭理唐錦瑟,就繞了過去。
可唐錦瑟卻攔住了她,腔調怪異地道:“昭昭啊,再過五日便是你再次接客的日子了,也不知是哪個客人會點你的牌子。”
說着,唐錦瑟似是驚訝的捂住嘴:“呀,不會是那位徐大人吧,我想那位徐大人錯失了妹妹你的初夜,怕是悔恨不已呢,”十足看好戲的模樣。
可唐錦瑟這番話确實是昭昭最怕的,她咬着唇,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好往前走。
見昭昭吃了癟,唐錦瑟的心也舒坦多了。
昭昭回屋後還在想着唐錦瑟的話,日後若是真的被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驀地,昭昭想起了那天香蘭說的話,若是能被人贖走,當個小妾也是不錯的,若是那位陸公子能把自己贖走就好了,和一個人總比和許多人要強許多。
可這個念頭只是轉了轉昭昭便放下了,她想起男人今早離開前的背影,他怕是半點沒有把她贖走的意思的。
…
眨眼間,五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昭昭站在一樓的烏木雕花屏風後面,看見了人影。
今晚,外面就會有一個人點她的牌子……
而現在叫價最高的是洛州的一個富商,也是年老的,昭昭想到這兒就面色蒼白。
唐錦瑟看着昭昭害怕恐懼的臉,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快意,看,再美再高傲的姑娘在這地界不也是要沾染淤泥的嗎,誰也逃不過!
而芸娘心裏則是樂開了花,早就知道昭昭的這張臉會給醉月樓帶來許多銀錢,可她沒想到,不是初夜的昭昭也能拍到這個價錢。
昭昭看了看芸娘的臉,她覺得自己就快呼吸不過來了。
唐錦瑟假做可憐昭昭,和一旁的姐妹說道:“聽說這富商是個魯莽的,慣愛折騰姑娘,昭昭妹妹今天晚上怕是要吃苦頭了。”
昭昭的淚盈在眼睫上。
時間馬上就到了,現在叫價最高的還是那富商,就在珍珠要定下的時候,大廳中忽然多了道人影。
他今日穿了件鴉青色的衣袍,一張臉俊美清貴,只單單站在這裏,便将這奢靡的醉月樓襯的風致高雅。
昭昭咬住唇,是陸公子!
他怎麽會來這裏?
而一旁唐錦瑟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陸封寒擡眼。
他看見了昭昭眼睫上的那滴淚。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番茄我是紫菜湯2瓶;5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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