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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說是想一想,昭昭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
她索性讓莺兒把陸封寒賞賜的糕點拿了過來,她一向喜甜,宮裏禦廚做的甜點尤其美味,昭昭期待的很。
食盒裏面足有七八種糕點,樣式精美,縱然出鍋有一定時間了,可聞着還是甜香撲鼻,昭昭撿起其中一塊,這糕點軟糯的很,幾乎是入口即化,而且還不是那種很膩的甜,透着股清香,非常好吃。
一連吃了三塊還沒夠,卻被陸封寒叫停了,“晚上吃太多會積食,留着明日再吃吧,”何況這東西易得,以後他時常從宮裏拿一些給昭昭就好了。
昭昭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糕點,然後和陸封寒分別洗沐了一番便安置了。
直到躺到床上,昭昭還在思索她該朝陸封寒要些什麽。
要是她和陸封寒說放她離開這裏,估計陸封寒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可這個是她最想要的,眼下這個願望不能成,昭昭也沒什麽別的想要的。
想了半晌,昭昭想要不然她問陸封寒多要些銀兩留着以後用好了,可她想起陸封寒那天查宮裏的事,可以說是迅速又周全,他那樣擅于識人心,估計會懷疑她要銀兩的目的,她只能慢慢攢錢。
得,這個也不成了,這下昭昭是徹底想不到了。
昭昭翻來覆去,她終于知道她想要什麽了,她撐起身子看着身側正閉眼眯神的陸封寒,“王爺,妾身想好了。”
陸封寒睜開眼就看見了昭昭翹起的唇角,“說罷。”
“妾身想讓王爺帶妾身出王府去京裏轉一轉。”
說來她來了京城也有段時間了,還沒出去過呢,她想出去轉轉,總待在王府裏憋悶的很。
陸封寒看着昭昭的眼睛,他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沒想到昭昭會提出這個要求。
不是要價值連城的頭面首飾,也不是要升位分,竟然只是想要出去轉轉,這願望……實在樸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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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見陸封寒半天沒回應,就急道:“王爺,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答應吧?”
陸封寒點頭:“答應,過兩天我閑下來就帶你出去。”
昭昭很開心,她翹起唇角。
陸封寒頗無奈地抱住昭昭,他這侍妾委實是個有些呆的,日後還要仔細護着才是。
…
陸封寒定下了三天後帶昭昭出府游玩。
青葉是京城人,知道的東西也多,“主子,三天後是京裏的廟會,到時候沿街都是擺攤賣小吃的,熱鬧極了,王爺這日子選的極好。”
還沒等昭昭回話,莺兒就等不及了:“那主子你可得好好選一身衣裳,畢竟出去的機會難得。”
莺兒是洛州人,從沒來過京城,聞言也期待的很。
昭昭覺得莺兒說的很對,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得盡興才是。
于是等出府那天,昭昭穿了莺兒幫她挑的衣裳,又由着青葉幫她梳妝打扮一番才上了馬車。
馬車一早就停在了王府側門,昭昭上去的時候陸封寒已經在裏面坐着了,她向陸封寒行了禮:“妾身見過王爺。”
之後昭昭坐在了陸封寒身側,這馬車極大,各處都鋪着軟墊,當中放了一個小幾,小幾上是剛剛泡好的茶水,一旁則是正在燃着的蠟燭。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故而燃了蠟燭,昏黃的燭光映亮了這一方小世界。
昭昭心道陸封寒的東西果然樣樣精致,就連一個馬車都如此舒适開闊。
“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到長街,要不要看會兒書解悶?”陸封寒問。
昭昭看了眼一旁擺着的書,大多是些晦澀的經史子集,她雖随姨娘念過書,但也不愛讀這些無趣兒的,她擺擺手:“妾身就不看了,左右也沒多長時間,”她怕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陸封寒也沒強求,繼續低頭看書。
昭昭則是從小幾下的抽屜裏拿出了幾碟瓜果,其中的蜜餞是她最喜歡的,她拿起一顆含在嘴裏。
聽着這窸窸窣窣的小動靜,陸封寒也看不下去書了。
陸封寒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他發現昭昭的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光暈,原來是燭火映亮了她的耳墜,這才晃到了她的臉上。
只是這樣一看,陸封寒覺出昭昭與以往有幾分不同來,明明人沒變,但看着卻更美了些。
昭昭正在吃蜜餞,忽然發現陸封寒盯着她看,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拿過一顆蜜餞:“王爺是要吃蜜餞嗎?”她記得陸封寒不怎麽喜歡吃甜的啊。
陸封寒搖了搖頭:“你吃吧。”
昭昭一頭霧水,只好把手縮回來,然後自己吃了這蜜餞。
這會兒陸封寒隐約察覺到哪裏不同了,好像是昭昭的唇更嫣紅嬌豔了,她的唇平素也是紅豔豔的,可卻沒今日這般。
昭昭接着發現陸封寒盯着她的唇看,不只看,還擡手用指腹輕輕按住了她的唇。
還沒等昭昭反應過來,陸封寒就吻住了昭昭。
昭昭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了那次吃紅莓的事,陸封寒也是這樣親她,昭昭想幸好她這次把蜜餞給咽下去了。
結果陸封寒只是輕輕地啃咬她的唇,并沒像之前那般親的她喘不過氣來。
似乎是啃咬夠了,陸封寒才放開昭昭,然後慢條斯理地坐了回去。
昭昭的心砰砰跳個不停,這人到底是幹什麽啊!
昭昭拿出随身帶着的小鏡,發現她的口脂被陸封寒給親掉了大半,她不由埋怨道:“王爺,我的口脂都沒了!”
陸封寒這回知道了,原來是抹了口脂啊。
好在莺兒随身帶着要補妝的東西,昭昭把莺兒叫過來,又重新塗了口脂才算了事。
陸封寒看着昭昭塗抹口脂的動作,他心想其實昭昭不塗口脂也很好看。
等一切收拾完,也差不多到長街了,在馬車裏能聽到外面喧鬧的人聲,昭昭有些忍不住了,“王爺,咱們什麽時候下去啊。”
“現在就下馬車吧。”
入目就是喧鬧的街市,兩側都是小攤,賣什麽的都有,一眼幾乎望不到盡頭,而且還有許多年輕男女,像是來廟會逛街的。
今日街上處處都綁了花燈,将街市映的如同白晝一般,昭昭的眼睛都亮了。
她覺得能出來真是太好了,等日後出了王府,她也要找個熱鬧的地方,做點小生意,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昭昭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見昭昭笑的彎彎的眉眼,陸封寒覺得抽出時間來這兒也不錯。
昭昭抿着唇:“王爺,我們也沿着長街往前走吧,走到盡頭就回府。”
昭昭最開始跟在陸封寒身側,可越往前走看見的物事越多,她有些按捺不住,就先過去看了起來。
昭昭見這個好,見那個也不錯,就叫莺兒都包了起來,反正在來之前陸封寒說今天的開銷都由他負責,昭昭難得的放肆的一把,把相中的都買了下來。
跟着陸封寒過來的侍衛們手都要占滿了,全是昭昭買的東西。
昭昭又挑了兩個喜歡的物件,然後送到了身後的侍衛那裏。
“買盡興了嗎?”陸封寒問。
昭昭半垂着眼睫,小聲道:“王爺,這條街還有小半才能走完呢,”不會是不想讓她買了吧,明明之前答應的好好的!
陸封寒其實就是想逗逗昭昭,聞言低聲道:“那歇一會兒再繼續。”
兩人站在花樹下歇了一會兒,剛要繼續往下走,忽然有個男人過來朝陸封寒行禮,很是驚喜的樣子:“下官見過王爺,未曾想竟在此處碰見了王爺。”
“此時不是在朝上,王大人無需如此多禮,”陸封寒道。
王大人是真沒想到會在街上碰到陸封寒,要知道陸封寒一向以勤政謹慎聞名,只不過碰上了,王大人難免提起朝上的事。
其實這王大人正好是陸封寒最近負責的案子的助手,兩個人說起了朝事。
昭昭在一旁聽的頭暈,她輕輕地拽了一下陸封寒的衣袖:“王爺,您和這位大人要忙,妾身自己先去逛吧,等下還能早點回府。”
陸封寒點了頭,侍衛一直在後面跟着,也不怕遇上什麽危險。
昭昭行了個禮便走了,其實這樣更好,沒有陸封寒看着,她更自由自在了。
接着往下走,昭昭看到了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小攤上的糖人樣式齊全,飛禽走獸、花鳥蟲魚都有,看的昭昭目不暇接。
莺兒在一旁悄悄道:“主子,王爺不是說不讓您吃這些小攤上的糕點食物嗎,要是吃壞了肚子可怎麽辦?”
“現在王爺正忙着呢,哪有功夫注意到我,再者說了,這糖人的生意這麽好,怎麽就會吃壞肚子,”昭昭說着挑了一個小魚的糖人。
這糖人做工精湛,栩栩如生,看的昭昭都不舍得吃了。
末了,昭昭還是嘗了一口,很甜。
穿過人群,陸封寒看見昭昭正抿唇笑着,她上方花燈旋轉,半明半暗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像是一幅清澄的畫兒,若非是她的月華裙正随風微動,陸封寒就要以為這是一幅真的畫了。
王大人注意到了陸封寒的視線,他順着看了過去,然後就不敢再看,乖乖,不愧是王爺的女人,生的一幅天仙模樣。
王大人見狀想告退,是他太煞風景了,竟拉着陸封寒聊朝事,可陸封寒卻收回了視線:“王大人,你接着說。”
好吧,這下是不說也得說了。
這可堪入畫的場景當然不只陸封寒一個人看見,陸封弘也看到了昭昭,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認了半天才确認這個吃糖人的姑娘就是那天在宮裏遇到的。
那天跳窗離開時陸封弘說下次再見,可等回了家以後陸封弘才想起來,到哪裏去再見啊,去宮裏赴宴的女眷那麽多,查也查不過來,陸封弘後悔那天沒問昭昭的姓名。
故而現在驟然遇到昭昭,陸封弘很是驚喜。
陸封弘摸了摸後脖頸,然後才過去:“這位姑娘,你還記得我嗎?”
昭昭正專心吃着糖人,此時聽到聲音就擡起頭來,然後就看見了陸封弘的臉,“我當然記得了,你是那日在宮裏救了我的人。”
昭昭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恩人,她先前還想着若是有機會再遇到陸封弘的話一定要道謝,沒成想今兒竟然在長街上遇到了陸封弘。
見到昭昭的神情,陸封弘就知道昭昭沒有忘記他:“那日宮裏的事可都解決好了,姑娘你沒受到傷害吧?”
“說來真是驚險的很,就在你跳窗離開不久後她們就帶着人來了,幸虧你早走了一步,要不然我現在真是百口莫辯,”昭昭說。
陸封弘聽到也放下心了,沒事就好。
說過了那天在宮裏的事,陸封弘看向昭昭手中的糖人:“姑娘是來逛廟會的嗎?”其實是明知故問,現在都出現在這兒了,還能是幹嘛的,可陸封弘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說辭。
昭昭點了頭,然後鄭重地向陸封弘道謝:“那天的事真的多謝公子,否則我現在哪能在這兒呢。”
聽了這話,陸封弘有些不自在,他還沒被一個姑娘這樣道謝過,尤其是這麽美的姑娘,何況那天的事只是他順手而為,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幫她的。
“姑娘嚴重了,不過是小事一樁,只要姑娘沒事就好了,”陸封弘說。
這話說完,又無話可說了。
陸封弘有些惱,平素他對着姑娘們也是能說個不停的,怎麽今兒竟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又找到一個話題:“瞧姑娘吃的開心,這糖人可是很好吃?”
昭昭看着手中被啃了魚尾巴的糖人:“味道很不錯,公子想要吃嗎,那就我付錢吧,也算是答謝公子的恩情。”
昭昭把糖人遞給了昭昭,然後看向小攤:“公子你喜歡哪個樣式的?”她喜歡些可愛的,那個小兔子的糖人就不錯,可陸封弘一個男人應當不喜歡這個樣式的吧。
見昭昭的視線落在小兔子糖人上,陸封弘道:“老板,就拿這個小兔子的吧。”
“好嘞,”老板說着拿了個小兔子的糖人給陸封弘。
昭昭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陸封弘會想要小兔子糖人,不過是什麽都行,昭昭拿出荷包付了錢。
陸封弘卻把糖人給了昭昭:“喏,我看你喜歡這個小兔子的糖人,你拿着吧。”
昭昭愣住了,原來他想把小兔子糖人送給她啊,等等,不是她要謝恩嗎,怎麽變成這樣了。
見昭昭不接,陸封弘又道:“你把這糖人給我了,如今就是我的,我想給誰便給誰,”他頓了頓又說,“就算是交個朋友。”
“……”好吧,昭昭只能接下。
陸封弘開心極了,他忽然想起來他還沒問昭昭叫什麽名字,是哪家的姑娘呢!
他這回可得問清楚了,然後才能以後再見。
可還沒等他問出口,就有一道人影過來,那人影霸道的很,竟然直接搶走了昭昭手裏的糖人。
陸封弘氣急:“我說你這人是做什麽呢,當街強搶糖人?”
陸封寒捏住糖人的木柄,聲音有些低:“我不是說不許吃街上的東西嗎?”
昭昭有些心虛:“王爺……”
陸封弘看清了陸封寒的臉,他驚道:“四哥,怎麽是你?”
陸封寒也皺了眉,怎麽會是陸封弘?
之前他見昭昭偷着吃糖人也就沒管,可一眼沒看見,再看的時候就發現昭昭和一個男人在一處說話,那男人還送了昭昭一個糖人。
看見這一幕的陸封寒馬上就過來搶走了糖人,只不過當時陸封弘當時是背對着他,他沒看見陸封弘的臉,這會兒見到也有些驚訝。
“封弘,你怎麽在這兒?”
此刻在一旁的昭昭聽明白了,陸封寒和這人認識,還叫封弘,她想起了書裏的一個角色。
當今聖上唯一的弟弟福親王的兒子陸封弘,在書中陸封弘和陸封寒私交不錯,一心一意追随陸封寒,也是幫助陸封寒登上皇位的一個重要配角。
想到這裏,昭昭覺得世事果真奇妙,竟然是陸封弘救了她。
聽見了陸封寒和昭昭二人之間的對話,陸封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昭昭是陸封寒的女人,此番來廟會也是和陸封寒一起來的。
原來昭昭已經嫁人了啊,他還以為她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
陸封弘說不出心裏的滋味兒,他的聲音有些悶:“我這是閑着無聊才來街上逛逛的。”
昭昭在一旁解釋了那天宮裏發生的事,陸封寒有些訝然,竟然是陸封弘救了她,他替昭昭向陸封寒道了謝:“前些日子你不是相中了我府裏的一幅畫,改日你便拿去吧。”
這幅畫陸封弘想要很久了,可此刻他卻沒多高興,只應了聲:“多謝四哥。”
陸封寒握住昭昭的手:“好了,今天也晚了,我們就先回了。”
身後陸封弘看着昭昭的背影嘆了口氣。
…
昭昭發現陸封寒的臉色有些陰沉,看着像是不高興的樣子,明明先前還好好的,昭昭發現有時候她真的弄不懂陸封寒的心思。
陸封寒則是想着剛剛的事,他比陸封弘大上幾歲,和陸封弘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他還能不知道陸封弘的心思,他想起剛剛陸封弘看着昭昭的眼神……
陸封弘喜歡昭昭。
他可以确定。
思及此,陸封寒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之前有徐興德,現在只見了一面便勾住了陸封弘,陸封寒忽然想把昭昭藏起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看到她了。
觑見陸封寒的臉色,昭昭越發不敢出聲了,只是她有些遺憾,這條街還剩一點就可以走完了。
街角的最後一家小攤是賣花燈的,昭昭看見後愣了一下,陸封寒發現昭昭的步子滞了一下,他也順着望過去。
昭昭回過神兒來,卻發現陸封寒不走了。
陸封寒想起了陸封弘送給昭昭的糖人,思及此,陸封寒松開了手,“等我一下,”他對昭昭說。
陸封寒獨自過去,然後挑了一盞荷花燈,娟紗糊的面,四面都是不同的景兒,用了竹篾編住,底端的穗随風擺動,是個很漂亮的花燈。
他把這花燈給昭昭:“給你,”只說了這兩個字,旁的一句沒說。
昭昭愣了,原來是送給她的啊,而且還是……花燈,她接過來,臉上綻出一抹笑,卻無端端透出一股子悲傷:“謝謝王爺。”
買完了花燈,這條街便算是走完了。
陸封寒和昭昭回了馬車上,昭昭握緊竹柄,她看着花燈出了神。
陸封寒想起剛剛他送昭昭花燈時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淚光,他翻開書,假做不經意地道:“你剛剛怎麽像是哭了?”
昭昭想說是被風沙迷了眼睛,可剛剛那條街上哪有風沙,編理由也編不出來。
昭昭想起了前世的事,前世她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待姨娘沒了之後過的更是艱難,她記得有一年元宵節,父親帶着一家人出去看花燈,她的嫡姐最得父親寵愛,一路被父親抱着逛街,嫡姐買了不少花燈,多到拿不過來。
那時她年紀還小,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花燈,她想既然嫡姐都有這麽多盞花燈了,她要一盞也可以吧。
就怯怯地朝父親要了一個花燈,可父親沒給她。
她永遠都記得那時父親看着她的眼神,是厭惡,是嫌棄,是麻煩,像是在看一個累贅,還有嫡母和嫡姐的嘲笑,從此以後,她再也沒張口要過花燈了。
說來也巧,前世有這樣一樁事,今生原主也發生過差不多的事。
同樣是元宵節,還是小女孩的原主朝她父親要花燈,結果遭遇了一樣的待遇,同樣的結果,只不過原主比她還慘,還因此挨了父親的打,足足疼了半個月才好。
昭昭想是不是因為緣分,才有這麽多的相似,她才能在這具身子上重新活過來呢?
陸封寒見昭昭久久沒有出聲,他想說既然不想提起就別說了,可昭昭還是說了。
不能提起前世的事,否則會被陸封寒懷疑的,提今生的也一樣,反正都是相同的心境,昭昭說完後連眉毛都沒擡一下,也再看不到剛剛的哀傷。
陸封寒手中的書頁久久沒有翻動。
他是千尊百貴養大的天之驕子,不說是在糖罐子裏長大也差不多了,從未經過如此之事,可現在聽昭昭這樣輕描淡寫地提起,他心中忽然沒來由的不舒服。
昭昭笑道:“所以妾身很謝謝王爺,王爺是第一個送妾身花燈的人。”
她彎唇笑着,眼中有些水霧,美的驚人,從前他最喜歡她的臉,可現在陸封寒卻忽然有些不敢看昭昭的眼睛。
他盯着書卷,似是不經意地道道:“宮裏的花燈更好看,待日後我叫造辦處多制些花燈給你。”
“多到屋子裏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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