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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話她早就想說了,只不過現在才尋到機會。
陸封寒聽後勾唇笑了一下,為了怕被昭昭發現,很快又恢複了平時的冷臉。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昭昭斜睨了陸封寒一眼:“我什麽時候反悔過?”
昭昭正擁被坐着,如此一來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她的肌膚就像是融雪一般,摸上去滑膩膩的,陸封寒的身子又有點兒熱了。
昭昭打算下榻,然後就看見陸封寒的眼神,“你看着我做什麽?”
陸封寒的嗓子有些幹:“沒什麽,就是發現你身上留下了好多痕跡。”
斑斑駁駁的,落在她皎白的肌膚上好看極了,陸封寒有些懷疑,他的力氣有那麽大嗎,應當是昭昭的皮膚太不經碰的緣故才會如此。
昭昭身上尤為明顯的痕跡在頸窩上,陸封寒昨天抵在那裏咬噬了許久。
他擡手輕輕地摸上去:“疼嗎?”
昭昭的臉有些紅:“還好,不疼。”
其實陸封寒也沒用多大力氣,就是她的皮膚很容易就留下痕跡,要是疼的話她昨晚上就說了。
陸封寒舔了舔唇,這滋味實在很好。
他扯開了昭昭擁着的被子,然後将昭昭抵到了床榻上。
昭昭咬着唇,她知道陸封寒又想那個了。
昭昭的聲音有些軟:“別胡鬧了,再等會兒小寶就該醒了,”她就知道陸封寒這個大色胚不會輕易放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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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封寒眼神一暗,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小寶的礙事,“不急,按着往常的時候,小寶還要再睡半個多時辰才醒呢。”
他都素了一年多了,一次怎麽能滿足他,他恨不得今天都把昭昭壓在榻上。
陸封寒說這種話時臉色也極為正經,就像是平時在議事一般,除了眼神不同。
昭昭看着心就跳的快了起來,他怎麽能這麽正經地說這麽不要臉的話呢!
兒子還在等着他們倆呢,偏他還要胡鬧。
陸封寒握住昭昭纖細的腳踝,然後順着往上,他緩緩地進去。
昭昭悶哼了一聲,聲音又嬌又怯。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可以說是青天白日的,昭昭越想越羞,索性用胳膊遮住眼睛。
陸封寒見狀越發得了趣兒,他和昭昭胡鬧了好半晌,到最後昭昭的力氣一點兒都沒有了。
昭昭倚在陸封寒的懷裏,輕輕地喘着氣,她看了陸封寒一眼,每次一做這個陸封寒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都要累死了。
昭昭眼波流轉,陸封寒的心像是被羽毛拂過一般,又開始輕癢。
這癢浮在心底,越發控制不住。
他捏住昭昭的下巴,一下一下地輕啄昭昭的唇。
結果鬧過界了,他又有些想那個了。
不過陸封寒知道已經到時候了,不能再胡鬧了,就放過了昭昭,反正以後有的是時候,他和昭昭起來,然後分別洗沐了一番。
淨室裏的水早已經備好了,德順一早就叫人燒上了,竈眼到現在還是熱的呢。
等洗沐過後早膳也備好了,兩個人一起用了早膳。
一旁的夏冬小臉通紅,她雖有些直爽,但也聽到了昨晚上鬧出來的動靜,她當時就面紅耳赤了,後來德順讓她們退下去,她燒紅了的臉才褪下熱度。
姜嬷嬷也是很欣慰,她伺候昭昭也有三個多月了,如今見昭昭和她夫君和好,自然是替昭昭開心。
等用過早膳後,兩人去了內間,小寶還在睡着。
陸封寒看了昭昭一眼:“你看,小寶到現在還在睡着呢。”
昭昭碰了碰小寶的臉:“你真的像個小豬,整天睡睡睡。”
也是巧了,昭昭剛說完這話,小寶的睫毛一顫就醒過來了,他的臉白生生地像個包子,睜開眼不管不顧地就是哭,可憐極了。
昭昭立時就心疼了,她把小寶抱在懷裏:“別哭了,娘來了,”她心道小寶這是餓了。
她準備給小寶喂奶,只是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姜嬷嬷,我昨天誤飲下一杯果酒,應該沒事吧?”
她只喝了一杯,還是果酒,現在又過去這麽多時辰了,應當沒事吧。
這廂小寶還在哭着,顯然是餓的很。
姜嬷嬷搖頭:“主子,這可不行!”
“小寶才一個多月大,他的脾胃正弱着呢,您雖然就喝了一杯果酒,可小孩子也受不了啊,等再過一天就好了。”
昭昭懵了:“那怎麽辦?”
她下意識地看向陸封寒,陸封寒也是沒想到小孩子這麽金貴。
姜嬷嬷想了想道:“隔壁街上的陳媳婦剛生完孩子,她應當有奶水,不如抱着小寶去那兒吧,等挺過今天就好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昭昭點點頭,然後抱着小寶過去。
雖然外面并不冷,可昭昭還是把小寶包的嚴嚴實實,陸封寒看着昭昭:“我抱吧。”
昭昭想了想把小寶交給陸封寒了,一路往陳媳婦家去。
到了陳媳婦家,昭昭和姜嬷嬷抱着小寶進去了,陸封寒在外面等着。
他心道是該給小寶尋乳娘了,像皇室的皇子都有至少四個乳娘,一點差錯都不會出的,陸封寒叫了德順安排了人先去徐州尋奶娘。
他接下來要去徐州辦案,還是在那裏提前找好乳娘好了。
等吩咐完,昭昭也抱着小寶出來了,一行人往家走。
回了家後,小寶才漸漸睡着,他的小臉上還有淚水,而且像是睡不熟似的,隔一會兒就顫一下,昭昭心疼壞了。
好不容易,小寶才睡熟,陸封寒也放下了心。
昭昭有些自責,她昨晚上稀裏糊塗地就喝錯了果酒。
陸封寒捏了捏昭昭的臉:“別想了,小寶就是餓一會兒而已,等到時候給他尋兩個乳娘就好了。”
昭昭點頭,也是,尋個乳娘更好。
怕打擾到小寶,陸封寒和昭昭去了外間,兩人提起正事來。
陸封寒看着昭昭:“來之前我請命去徐州查一樁貪污案,只不過先改道來了這裏,稍後咱們要去徐州,我已經讓德順去徐州找好奶娘了,到時候直接過去就好了。”
昭昭點頭,一切自然是以陸封寒的公事為主。
現在他也和昭昭和好了,陸封寒就直接問出來了。
“你之前不想回去是因為薛月,為什麽?”
昭昭沒想到陸封寒會問這個,她也不能說她是因為一本書而擔憂吧,她含混道:“反正現在都過去了,也不重要了。”
只不過提起這事,昭昭想起了她有個重要的事沒說。
昭昭擡眼:“王爺,妾身當日在普寧寺被劫走的事,不是山賊所為。”
陸封寒驚道:“什麽?”
昭昭将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包括綁走她的人有幾個人,以及他們想要帶回一個活的她,幕後真兇興許跟她有仇等等。
既然有這麽一夥人,昭昭也知道若是不查出真相,将來怕是消停不了。
陸封寒越聽神色越濃重,之前派出去的侍衛們都以為是山賊,結果竟然是有目的來綁走昭昭的。
陸封寒擰了眉:“你放心,我這就讓程紀去查。”
陸封寒一時也想不到幕後之人是誰。
說實在的,他在朝中為官這麽多年,自是樹下了不少仇敵,若是有人想要暗害他身邊的人,正好挑了昭昭下手也說不定。
再一個可能,說不定是什麽後院裏的人動的手。
這事要查清楚得花上一段時間,若是真的是他的仇敵做的話,那京城就不安全了,說不定有什麽在暗地裏等着呢。
看來此番去徐州反倒正好,等徐州的事了結後,京城那邊的真兇也查出來了,到時候昭昭回去就安全了。
聽聞陸封寒的分析,昭昭也覺得此時去徐州還挺好,至少沒有危險。
只不過也不是說走就走的,還有許多剩下的事沒辦。
譬如鎮上的兩個房子該如何處理,再就是伺候昭昭的下人,都要安置妥當,最後則是裴硯,裴硯幫了昭昭這麽多,自然是要親自道別再走的。
說起裴硯,昭昭道:“哥哥現在正在忙,好久都沒過來了。”
陸封寒點了頭,他心道要不然就他和昭昭去江州和裴硯道別再走好了。
說辦就辦,陸封寒讓人把他買下的那棟院子捐出去,正好辦個學堂,也算是造福了。
還有伺候昭昭的下人,都給了豐厚的遣散費,最後則是收拾起行李。
這行李收拾起來可就耽誤時間了,最遲也要明天才能弄好出發,下人收拾行李,陸封寒和昭昭出去逛街。
今晚上是鎮上的集會,雖然完全比不了京裏廟會的熱鬧,可也勝在氣氛。
街上都是人,大多是些年輕的男女,想來是趁此機會出來相約的,鎮上的人可比京裏的人要大膽多了,要是有中意看對眼的,第二天就能把人領回家門。
陸封寒和昭昭并肩走在街上。
昭昭看中了一個糖人,她有些心動,吃個糖人總沒事吧。
陸封寒攔住了昭昭,在耳邊輕聲道:“這街上的東西不知道幹不幹淨,你也敢吃,要是吃壞了肚子怎麽辦?”從前的糖人可都是他看着老板用了幹淨的材料做的。
昭昭心道陸封寒果然又像從前那般看着她了。
“可是,吃一口也無妨吧?”
“不行。”
陸封寒堅定地道。
賣糖人的老板看了他們倆半天了,見狀問道:“公子,夫人,你們到底買是不買?”
陸封寒拽住昭昭的衣袖往旁邊走:“不買。”
昭昭嘆了口氣,她就知道。
接下來昭昭就有些開心不大起來,陸封寒看着擰了眉:“你在這裏先等着,我有些事,很快就回來。”
昭昭還沒來得及問陸封寒是什麽事,陸封寒就走了。
昭昭索性站在小攤前看小玩意兒,這些小玩意兒并不如何貴,就是勝在構思新奇。
她買下了不少,然後讓陸封寒的屬下包起來。
如此一來,倒激發了昭昭想買東西的**,她沿着街巷一直往下走,看上什麽中意的就買下。
昭昭剛買完一個東西,前面忽然停住了一個人。
順着他青藍色的直綴往上望,是個熟悉的臉,不是隔壁賣菜的吳婆婆家的吳公子是誰。
昭昭笑道:“吳公子也來逛集會啊。”
吳公子滿心愁苦,可此番見到昭昭的笑,他的一顆心就又喜悅起來了,又喜又憂,他的眉毛差點沒擰成麻花。
昭昭看的想笑,這吳公子怎麽了。
吳公子鼓氣勇氣:“這兩天我聽到你家的動靜,似是遣散了不少奴仆,可是有什麽事嗎?”
鎮上就這麽大,一丁點小事都能很快傳開,就算吳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聽他娘吳婆婆說了。
昭昭點頭:“是,正在安排奴仆的去處呢,我要搬走了。”
他娘沒騙他,昭昭是真的要走了。
“為什麽要搬走?”吳公子急切地問。
昭昭愣了,這吳公子怎麽這麽大反應:“這有什麽為什麽啊,這兒本來就不是我的家,我此番是要回家了。”
吳公子的心又墜下去:“是了,都要回家的。”
可是一想起昭昭要離開這裏,吳公子的心就難受起來,他再也見不到昭昭了。
吳公子思量半晌,他至少要對昭昭說出他的心思:“裴姑娘,我知道你那夫君找來了,可他惹得你獨自過來這裏,想來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心思,不能随随便便地跟他回去,若不然再受欺負怎麽辦!”
“裴姑娘,你看看我如何,我如今是秀才,家中銀錢也不算少,若是将來我中了舉人,你嫁給我的話就是舉人夫人了。”
他從沒見過昭昭這麽美的人,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知道他的心思才行啊。
何況吳公子并不覺得他哪裏差了,他還是個讀書人呢,将來說不定會有什麽造化。
昭昭懵了,她聽來聽去,結果這吳公子好像是……喜歡她。
昭昭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和吳公子也就見過三四回面,還是吳公子過來替吳婆婆送菜,細算起來,她和吳公子說的話都不超過二十句,無非是他問菜色如何,她說新鮮,這樣他也能喜歡她?
吳公子的心晃來晃去,還沒等來昭昭的回應,倒是等來了陸封寒。
陸封寒一把攬住昭昭的腰肢:“昭昭,咱們走吧。”
吳公子愣了:“你是……”
“我是她夫君。”
剛才吳公子的話他都聽見了,他氣的直咬牙。
吳公子一下就沮喪了起來,他沒想到昭昭的夫君這麽出色,就算他站在男人的角度也不得不承認。
陸封寒冷冷地看了吳公子一眼,“吳公子可知道你此舉算什麽,你在誘騙有夫之婦,這是你一個讀書人該做的事嗎?”
話音落下,很是安靜。
這回不是沮喪了,是羞愧,吳公子羞愧的很。
他一向自诩是讀書人,結果他确實是在知道昭昭有夫君的前提下還來說如此話的,正如這男子所言,他做的哪裏是讀書人的事。
吳公子臉色漲紅,“我先走了,”說完就忙不疊地跑了。
陸封寒也是沒想到吳公子還是個這麽認死理的,他一句話就解決了。
解決完這事,陸封寒咬牙看着昭昭:“我才出去這麽一會兒,就有人惦記上你。”
陸封寒想将來昭昭怕是也要如此招人惦記,他忽然想把昭昭藏起來,只準她見他一個人。
昭昭抿着唇:“我也是不知道嘛,”她哪知道吳公子的心思。
昭昭趕緊提起別的話頭:“你方才去做什麽了?”
陸封寒嘆了口氣,“還沒看出來?”
他一手攬着昭昭,而另一只手負在身後,此時他伸出另一只手來,出來了個花燈。
這花燈是個小兔子的,很是可愛。
陸封寒把花燈遞給昭昭:“你不是說喜歡花燈,”他還記得那時候昭昭和他說的話。
昭昭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謝謝王爺。”
陸封寒方才心裏的別扭也過去了:“嗯,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回吧。”
陸封寒和昭昭往回走。
隔着人海,裴硯看見的正是這一幕。
他的衣袖微動,手裏的花燈穗随風輕擺,他低頭看了眼花燈,然後閃身躲進了一旁的店鋪裏。
等陸封寒和昭昭走過去後,裴硯才出來。
他的随從很是不解:“大人,您怎麽不直接把花燈給側妃娘娘?”難不成是因為王爺也送了個花燈給側妃娘娘,可他們大人是側妃娘娘的哥哥,送個花燈不是很正當嗎。
裴硯捏着花燈的指節泛白,沒說話。
正巧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對母女,這小女孩顯然是看上了花燈,結果她母親沒買給她,她咧着嘴哭起來,小臉上都是眼淚。
裴硯俯下身:“小妹妹,別哭了,這個給你吧。”
小女孩睜開眼淚,眼淚還在掉:“真的嗎?”
裴硯揉了揉小女孩的頭:“自然是真的。”
他把花燈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接了過去,小女孩的母親也很是驚訝,她拽了一下小女孩的衣袖,小女孩道:“謝謝哥哥。”
“不用謝。”
裴硯離了街巷,他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昭昭而已。
她小時候也想要花燈,還為此挨了裴志的一頓毒打,身上都是傷。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是個星河燦爛的夜晚,他擡起頭,今晚的星子也挺閃爍。
鎮上不大,很快就到了地方,裴硯的步子頓了頓,然後走了進去。
倒是昭昭見到裴硯很驚訝:“哥哥,你怎麽過來了,怎麽沒讓人提前通知一下,我也好讓廚娘給你備膳。”
“我來之前用過膳了,你不用擔心。”
裴硯和昭昭說完話才向陸封寒見禮:“王爺來了多久了?”
陸封寒讓裴硯起來:“我此番過來也半個多月了,”若是算上路上的時間,怕是要一個月了。
昭昭讓他倆坐下:“你們快坐下,我去廚房泡茶。”
她說着就往廚房去了。
陸封寒擡眼:“昭昭的事,此番多謝裴大人,如果沒有裴大人,昭昭會發生些什麽……我都不敢想。”
陸封寒沒說假話,裴硯的人到的早,如果不是裴硯救了昭昭的話,怕是真要如昭昭所言,很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裴硯沒應承:“王爺說笑了,昭昭是我的妹妹,我救她是天經地義的事,王爺不必謝我。”
陸封寒的話被噎回去了。
他發現有時候在關于昭昭的問題上,裴硯說話就像是帶刺似的,不過都是為了昭昭好,他也不在意。
裴硯沒有問陸封寒關于昭昭的事。
他何等聰明,自然猜出來是陸封寒尋到了消息然後找到了這裏,這之後的事自然不必再提,瞧着陸封寒和昭昭的樣子,他們倆現在應當已然和好了。
裴硯心道這樣很好,真的挺好的,只要昭昭開心就好。
不過既然所有事都說明白了,裴硯提起了那夥綁架昭昭的人。
“那夥人行事缜密,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那日我的人到了以後,他們全都服毒自盡了,”裴硯道。
裴硯繼續說:“舍下藏毒,一般是殺手或是什麽人培養的死士才會如此,我已經徹底檢查過他們的身上,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陸封寒神色不定,有了裴硯的話,更容易找到真兇了。
這廂昭昭也泡好茶過來了,她給陸封寒和裴硯各自倒了一杯茶。
昭昭和裴硯提起正事:“後天我和王爺去徐州,等徐州的貪污案了解了就回京城,等到時候哥哥你外放結束,咱們一家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昭昭沒提道謝的事。
因為她知道裴硯實在幫了她太多,不是輕輕松松地說兩句謝謝就能完事的。
這份恩情要在往後的日子裏慢慢報答,等小寶長大了,還可以讓小寶多去看看裴硯這個舅舅,他那個大府邸實在一點兒人氣都沒有。
裴硯也知道昭昭的心思:“好。”
這之後又說了些話,衆人各自睡去。
等安排好一切,陸封寒和昭昭乘了馬車往徐州走,裴硯則是往江州去,在此分別。
…
馬車上。
現在正在去往徐州的路上。
梧州離徐州不遠不近,怎麽也要走上幾天的時間,故而陸封寒和昭昭乘了馬車走。
之前在鎮上待了好幾天沒走就是為了布置馬車。
昭昭的身子一向有些弱,小寶更是才兩個多月,兩個人都給安置妥當才行。
這輛馬車裏面糊了好些棉絮,又用了緞子包上,一點兒風都透不進來。
昭昭見了有些驚訝:“王爺,哪至于如此。”
她和小寶又不是紙糊的,何況從梧州到徐州,都是一路往南走,雖說這會兒已經入了十一月,可天氣也不怎麽冷。
陸封寒道:“你只管安心住下就好。”
馬車裏極大,能容下三個大人平躺,方便的很。
昭昭和陸封寒小心翼翼地把小寶放下,一路往前走。
等到了晚膳時間,陸封寒和昭昭下來用了膳,收拾好後才又上車。
有着昭昭和小寶,晚上自然是不能行馬車的了。
小寶吃過奶又呼呼睡着了,昭昭笑起來。
“妾身原本還擔心小寶不适應馬車呢,沒成想這孩子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照舊睡得香。”
雖然馬車夫已經極力小心了,可馬車行走時還是免不了搖晃,小寶卻一點都沒受影響。
昭昭輕碰了下小寶的臉頰:“你怎麽那麽厲害啊。”
陸封寒很是自豪:“他是我的孩子,自然厲害。”
昭昭白了陸封寒一眼:“是咱們倆的孩子。”
路上的時候就如此過去了,眨眼間就到了徐州。
陸封寒已經提前派了人過來查探,什麽宅子下人一類的早都采買好了,直接入住即可。
這次陸封寒用的依舊是假身份,是個剛來徐州赴任的陸欽陸大人,還帶着妻子和剛出生的小兒。
而且這人還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真正的陸欽和他夫人還在京城陸封寒安置的地方待着呢。
若是作為王爺過來總是不方便,下面多方隐藏,還不如假裝一個剛赴任的小官過來,沒什麽人在意,查案反倒更方便些。
陸封寒特意告訴了昭昭:“這位陸大人的夫人姓方,你日後就是方夫人了。”
昭昭點頭,表示記住了。
昭昭不免想起了之前洛州的事,當時陸封寒是假做一個商人,這回又搖身一變成了個官。
他難道都是這麽查案的嗎?
陸封寒就注意到了昭昭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麽,陸封寒一下就看出了昭昭在想什麽,“不都是這樣!”
他查過那麽多案子,若是個個都要僞裝了身份豈不是要累死,他如此做的一般都是大案,他之前特意遣了人來徐州查探過一番,雖沒查出什麽,但陸封寒隐約覺得這個貪污案像是沒那麽簡單,他這才又假扮了個身份。
昭昭點頭:“嗯,妾身知道了。”
兩個人下了馬車往裏走,昭昭抱着小寶,為了怕小寶吹風,她特意把小寶包的嚴嚴實實,自己也穿個了披風,戴上了連帽。
結果剛走到大門,就碰到了一個男子。
這男子穿了一身尋常的衣服,面寬嘴闊,看着是個豪爽的,他見了陸封寒就躬身行禮:“這位便是新赴任的陸大人吧,下官曹宏,特意在此恭候陸大人。”
原來這曹宏正是陸封寒此番假扮的陸欽的下屬,曹宏為了表忠心,特意打聽了一番,然後在此迎接。
陸封寒點頭:“多謝曹大人的心意了。”
他初來徐州,自是需要人聯絡徐州官員的,這曹宏就不錯。
曹宏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在這徐州是個小官,這位來的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自然要先打好關系了。
因為不知道新大人的脾性,曹宏也沒敢輕舉妄動,就只是過來迎接陸封寒而已。
曹宏看了眼昭昭,她正低着頭,故而他只看見了昭昭的露出的下半張臉,“這位是……”
陸封寒攬過昭昭的肩膀:“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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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這是事先編好的假話,可昭昭的心還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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