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啊!是紙人!
一下子見到那麽多屍體, 林若漁眼眸猛縮, 用力掐了一下虎口, 才讓自己沒有立時昏厥過去。可就在這一激靈,她便瞬間想起, 她為什麽覺得那些屍體似曾相識了。
——那些屍體真的和那些立在義莊門後的紙人一模一樣!
林若漁剛想把她的發現告訴衆人。這時,江臨淵卻慢悠悠的轉過來,看了她一眼, 而後, 高高躍起,一揮爪子,直接推開了中央的、金絲楠木的棺材板。
“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口棺材竟然是空的!
衆人走上前來, 低頭仔細觀察棺材的內部。
裏面墊了許多貴重的衣料、香料,還撒了許多珠寶。看起來便是十分富麗堂皇。
而最重要的是,楚臨在那棺材的枕頭上, 竟然找到了幾根雪白的頭發!
又是雪白的頭發……
林若漁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日她在餘晖樓後花園中拉過來的紅布,那裏面就有幾根白色的頭發。她一開始還以為是白色的絲線!
白發不正是公山世家的特征嗎?!
難道……原本在這棺材裏的屍體,就是剛剛死去的落日城城主公山斷?
如此一想,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難道真的被江臨淵說中了, 公山斷的屍體沒有下葬,而是被藏到了這裏?!
只是他的棺木在此處, 他的屍體又去了哪裏?!
Advertisement
又是誰在此處設的如此險惡的法陣呢?!
目的又是什麽?!
如此多的問題紛至沓來, 千頭萬緒的似乎并沒有答案。
林若漁蹙緊了秀眉, 只覺得再這麽下去, 她就快要禿了。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她卻又看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她是從棺材陣外圍往裏走,一路行來,看到那些化着濃濃的妝的屍體,皆都是雙手交疊,放置在胸前的樣子。而且,他們的手心之中,無一都攥緊着一樣東西。
俯下身仔細端詳,林若漁便發現那東西便是她一直覺得很是奇怪的荷包!
荷包露出了幾個小角,讓人看不清楚裏面的圖案。
林若漁把她的發現告知了楚臨,楚臨上前一步,直接就從最外圍的棺材中央,把那荷包給拽了出來。
“給你。”楚臨道。
“哦……”
荷包上結着一層薄薄的冰霜,是江臨淵冰靈根靈力造成的。林若漁飛快的擦拭了一下,便見到那只荷包上繡的真是鳳凰的五彩羽毛。
最外圍的乃是羽毛,那麽再裏面呢?
楚臨看着她的動作,招呼了楚英韶一聲,兩人很是自然的把四周屍體裏的荷包都拽了出來。
林若漁匆匆忙忙的一看,眼眸便是猛然一縮。
雞頭、燕颔、蛇頸、龜背、魚尾、五彩色,高六尺許。【注】
這、這、這些荷包結合起來似乎可以拼成了一只完整的鳳凰!
只是獨獨少了燕颔那部門!
林若漁心頭一突,立時把之前江臨淵甩給她的那個,從孫老三處得來的荷包拿了出來一比。
天哪!
那只荷包上所繡的便正是燕颔!
他們之前還把那圖案錯認了,是燕颔!
如果加上孫老三的荷包,那這整個棺材法陣組合起來的便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只不過如今這鳳凰還沒有完整,大抵還缺失了幾片羽毛、與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
得到如此發現,江臨淵也是眼眸微眯。
他在破陣之前就發現了這法陣并沒有完善,如今倒是與林若漁的猜想不謀而合。
只是鳳凰?
為何會是鳳凰圖形?
鳳凰自古便被稱為不死鳥,有涅槃重生的能力,難道這整個棺材法陣是想複活什麽?
複活落日城城主公山斷嗎?!
此想法一出,江臨淵也是眉頭緊蹙。
将死人複活重生可是逆天而為,想他雖然肆意妄為,但還沒有起過如此念頭。能殺死那麽多人,布下那麽大一個局,為了複活一人的人,到底是誰呢?
“那個荷包是孫老三偷來的。”
這時,林若漁眨巴着水潤潤的大眼睛提議道,“不若我們就去把他找出來,問問他究竟是在何處得來的荷包吧。如此這般,我們便可以知道原本這棺材的最中央的屍體是誰了!”
江臨淵覺得他家小魚說的也沒錯。
只憑着那幾個白色頭發,的确是無法肯定屍體就是公山斷的。而且,這棺材法陣邪門的很,當務之急,他們還要把那具屍體先找回來。
如此一來,江臨淵便吩咐阿蛇吐出黑色蛇唾,圍在了義莊的四周,防止閑雜人等誤入義莊之內。
并且再次使用大法力,将所有的屍體冰封了起來。
其實,按照他的經驗,這些屍體應當用烈火焚燒成灰燼,才是最為妥帖的辦法。但是,江臨淵丢失了內丹,導致他無法使用火靈根靈力。
而餘下的三人皆都不是火靈根修士,幫不上一點忙。而一般的凡間大火也根本沒有辦法燃燒這些屍體。
所以,江臨淵只能暫時以冰靈根靈力冰封這些屍體。并且,在他們出了義莊之後,又讓楚臨在義莊外設立了禁制,讓那些屍體即使是起屍了,也無法從義莊中逃脫出來。
做完了這些,已近晌午,江臨淵一行人先回落日城中尋找孫老三。
孫老三游手好閑,日常都是招貓逗狗,惹人讨厭。楚英韶很快便打聽到了孫老三的家就在落日城中的一片貧民窟裏。
幾人急急趕了過去,林若漁便發現落日城中氣氛也是變得有幾分詭異。城民們都聚在一起,縮着脖子竊竊私語。而餘晖樓旁那生意紅火的包子鋪今日竟然也關門了。
有幾名相熟的食客原來準備來包子鋪打發一下午食,竟然撲了個空,此時也忍不住抱怨出聲:
“老板娘關門怎麽也不說一聲,害得我白跑一趟。”
“诶,你們難道還不知道?”
“知道什麽?”
“老板娘家裏有人沒了!”
“誰啊?是她那生病許久的妹妹嗎?”
“……”
林若漁還想再聽,卻見楚臨與楚英韶人高馬大的,早已飛快的掠過了包子鋪,往孫老三的家中趕去。
她也連忙收斂了心神,挎進了裝着小貓兒的小竹籃跟了上去。
事情真是越發的奇怪了。待林若漁等人還未行至孫老三的家中,隔着大老遠就聽見慘烈的哭聲。
再走近一看,卻是一個女人帶着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跪在地上,對着一張用涼席裹起來的人,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死鬼啊!你就這麽走了!丢下這些個讨債鬼,可怎麽辦啊?!”
一旁還有幾名婦人在勸她:
“孫娘子啊,孫老三這人都走了,你可要保重啊。你家大牛、二牛,還有那麽多娃兒可都指望着你啊!”
孫老三?!
難道這死的人竟然是孫老三?!
他們來晚了呢……
而那孫娘子一聽這話,哭的更是厲害了,涕淚橫流,呼天搶地。
林若漁抿着唇站在人群後,也把事情聽了個一知半解。
原來,孫老三向來愛吹牛、愛喝酒。前幾日在包子鋪被正義衛教訓了一下,可算是安靜了幾日。可是,昨夜,他酒瘾複發,便拿了家中剩下的幾個銅板,又出去喝大酒了。
這一喝,便是一夜沒有回來。
孫娘子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只恨自己為何年輕時瞎了眼,嫁了這麽個男人,還替他生下了那麽個孩子。
也所幸她的大兒子孫大牛日漸長大,漸漸的可以支撐起一家老小了。
今日一大早,孫娘子做了窩頭,給孫大牛、二牛上工吃。可剛剛打開破舊的房門,就聽見“砰——”的一聲響,有個重物原本倚靠着門,她一打開門,那重物就朝着她狠狠的砸了過來。
也幸好孫大牛剛好站在他娘的身後,全力的一推,才沒讓他娘被那重物砸到。
孫娘子、孫大牛驚惶未定,再定睛一看那重物,瞬間便如墜冰窖。
那、那、那重物竟然就是孫老三的屍體!
而且,還是被剝去了皮,濕答答向外淌着鮮血的屍體!
孫娘子何曾見過如此景象,雙眼一翻就撅了過去。
還是孫大牛與孫二牛,忍着害怕,用張破涼席把孫老三的屍體給蓋了起來。
現在,他們一家人孤兒寡母的也沒有什麽辦法,只能對着屍體哭哭啼啼,并且等着城中的守衛——長天衛并正義衛處理。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留下這一家老小,可是要苦了孫娘子了。”一旁的婦人也擦着眼淚說道。
“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啊……”有人壓低了聲音,“這孫老三的……皮怎麽沒了?”
“好恐怖啊!除了穿着衣服的地方,其他都是血淋淋的。”有個壯漢搓了搓手臂,壓着嗓子,“你們先前是沒看見,孫家的整張門板可都是血啊!”
林若漁聞言,便朝着孫家看去。
的确,孫家的破木門上似乎凝結着一層烏黑的血漬。而跪在地上的孫娘子與孫大牛、二牛身上也沾了鮮紅的血液。想來是被孫老三的屍體給沾染上的。
“不對……”
這時,林若漁又聽見他家先生低語。
“嗯?”
湛藍的貓兒大眼微眯,江臨淵低聲道:“是誰把這屍體放回到孫家的?”
“啊!”
林若漁一驚,對啊,孫老三被剝了皮,那血定是滴滴答答的滴的到處都是。就和那日他們在餘晖樓的後花園中見到的薄皮棺材一般。
可是,到了孫老三這裏,除了門板上有血漬,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半點血液的痕跡啊。
如果上餘晖樓的屍體是為了布置那個邪惡的棺材法陣,那兇手殺了孫老三又是為什麽呢?
“你們聽說了嗎?”這時,人群中有人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餘晖樓裏死的人也是這樣子的!”
“什麽?!”
“我、我聽說了。”有個細細瘦瘦的男人縮着肩膀,“聽、聽說餘晖樓裏擡、擡出去的那些棺、棺材材,都是往下不停滴血的!而、而且,我還聽說……餘晖樓裏的人都、都跑的差不多了!”
那瘦子說話結結巴巴,聽着就讓人着急萬分。還是之前那提起頭來的那人接話道:
“悄悄的啊,可千萬不能傳出去。我啊聽說,這些都是城主夫人幹的!”
“什麽?!”
衆人皆是大驚,連忙催促那人快說。
“輕點!輕點!”那人也是急了,“你們這麽大聲我就不說了。”
“好好好!你快說!”
那人長着兩撇小胡子,賊眉鼠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後道:
“你們不知道吧,那餘晖樓包子鋪老板娘的侄女——那個剛剛進餘晖樓不久的小瑩心……她、她也死了!包子鋪今日沒開門,就是老板娘去收屍了。那可真是慘啊,聽說也是整張皮都被剝掉了!”
天哪?!
這下子不止是四周的人驚訝不已,連林若漁也是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包子鋪老板娘的侄女……那不就是梁瑩心嗎?
她、她竟然也死了?!
這是為什麽?!
林若漁雖然知曉這梁瑩心并非是《鳳臨天下》的女主薛瑩心,但是,因為她名字裏的“瑩心”二字,還是讓她忍不住會下意識多關注對方一點。
仔細回想,昨夜,她的确沒有再見過梁瑩心。今日一早來伺候他們早膳的也是清雅苑的兩名白衣侍女。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梁瑩心就這麽沒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正在林若漁苦思之際,她又聽見那小胡子壓低着聲音說道:
“那小瑩心沒了,包子鋪的老板娘自然要替她去收屍,可是誰曾想啊,他們竟然發現不得了的事情——城主夫人滿身是血的,手裏還拿着小瑩心的皮呢!”
“天哪!你莫要胡說八道啊!城主夫人向來仁慈,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啊!”
小胡子一瞪眼,呼嚕呼嚕的說道:
“那你們怎麽解釋城主夫人身上都是血呢?!這可是包子鋪老板娘看見的!還有、還有秋掌櫃家的兒子——原來餘晖樓裏的馮執事也看到了。所以,他老爹才火急火燎的要把兒子從餘晖樓裏召回來啊!”
“可是、可是……城主夫人如此做是為什麽啊?!”
“為什麽?你們可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什麽城主夫人還是那麽美貌年輕?”小胡子壓低了聲音。
“為、為什麽?!你、你快快說,少賣關子!”那結巴都催促了起來。
“畫皮你們聽說過吧?”
衆人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
小胡子:“這城主夫人剝人皮啊,就是跟畫皮一樣!用年輕美貌的女子的皮,來彌補她容顏上的缺陷,讓自己永葆青春,美貌長存啊!”
“一派胡言!城主夫人為金丹修士,自然可以長生不老!”
楚英韶聽了半天,已經氣的額頭青筋暴綻,聽到這話,他都忍不住要沖将出去,狠狠揍那胡說八道的小胡子一頓。
還是楚臨一把拉住了他,低聲喝道:“莫要沖動。”
“呼呼呼!”少年人胸口上下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那些城民都是未曾修行的普通人,雖然是知道這修為高深的修士可以永葆青春,但是,由于地位懸殊,他們是很難見到高階修士的。
也就是落日城原先的城主大人公山斷開明,才會讓城民有機會見到過他與城主夫人華丹雲幾次。
可是……還是很古怪,林若漁不由蹙緊了眉頭。
若葉大陸全民修真、以武為尊,修士的地位極高。為何落日城中為流傳出關于城主夫人如此多的不好的言論呢?
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謠言呢?!
說城主夫人為了永葆青春而剝人人皮,顯然是不能成立的。
——梁瑩心小姑娘年輕漂亮,她的皮可能被用于畫皮。但是,那孫老三呢,一個無所事事、只會吃喝嫖賭、如同豬狗一般的男子,他的皮有什麽用呢?!
不過……林若漁突然心念一動,那日在餘晖樓的後花園裏,她的确是見過唇角沾染着血跡的城主夫人。
那時的城主夫人形跡可疑,形容猙獰,實在與她在之後表現出來的柔弱可憐完全不同。
在城主夫人身上的确也有古怪啊!她到底是隐藏了什麽秘密?!
“讓開!讓開!正義衛、長天衛來了!”
就在林若漁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她聽到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連忙挽着小竹籃退到了一旁,林若漁便見到陸之遙、盛厚義、以及那白衣白發的單正初,一臉凝重的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他們一來,四周原本在竊竊私語之人都閉了嘴。而當地的地保也在這時跑了出來。
地保是個白面無須的中年人,長得十分富态。
他弓着腰在一旁,把他了解到的、今日一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對着陸之遙一行人說了一遍。
林若漁如今耳聰目明,安靜地站在一旁,也聽了個詳實。
與她之前聽說的一般,孫老三的屍體是突然出現在他的家門口的。
之前大街上人來人往,附近鄰居起床上工的上工、下地的下地,可就沒有人發現孫老三的屍體就倚靠在他自家門口。
而且,正義衛在來之前,已經把昨夜與孫老三一同喝酒之人都找了過來。
按照那些人所言,孫老三吃完了酒,罵罵咧咧的回家。與他被發現,被剝了皮死在家門口,不過前後也就差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那也就是說,他就是在這半個時辰內被人剝了皮。
還有,再看這一路行來,這路面雖然肮髒泥濘,可沒有任何血跡存在的跡象。
盛厚義道:“難道……孫老三是自個兒走回了家,然後,在自家家門口被人殺了,還給剝了皮!?孫娘子、附近的鄰居他們可都在房間內,竟然沒有聽見一點動靜?”
地保縮着腦袋搖了搖頭。
盛厚義濃眉緊鎖,甕聲甕氣道:“這兇手也太嚣張了!”
陸之遙顯然也深有所感,又讓昨夜與孫老三一同喝酒之人仔細回憶細節。
半晌,終于有個流裏流氣的小個子突然說起,孫老三回家之前路過過餘晖樓。并且,站在餘晖樓門口,看了好長一段時間。口中也是喃喃,似乎是在遺憾些什麽。
“他到底說了什麽?”陸之遙追問。
那小個子瘦的厲害,簡直可以說是皮包骨頭,支吾了半天,才說:“好像是什麽流年不利啊,生不逢時啊,要是給了他機會,他也能夠一飛沖天,什麽什麽的。”
當時大家都已經喝的七倒八歪,小個子自然也沒有把孫老三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喝大了吹牛皮。
不過,小個子想了想,又道:“孫老三昨夜倒是提起了好幾次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陸之遙低沉着聲音,“他說城主夫人怎麽了?”
小個子支支吾吾:
“孫老三說,他在餘晖樓中有門道,有法子讓大夥兒發財!只要他去找城主夫人,城主夫人肯定會幫他。只是他暫時進不去餘晖樓,還讓我們想辦法讓他混進去。我們只當他開玩笑,說包子鋪老板娘的侄女不是在餘晖樓中當差,怎麽不找找那個小瑩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瑩心?梁瑩心?”陸之遙嘴角往下抿着,露出深深的兩道痕跡。
盛厚義提醒:“老大,這梁瑩心昨夜也死了。”他看了那被涼席卷起來的屍體一眼:“死狀相似……”
陸之遙擺了擺手,又快速簡短的詢問過其他人,也問不出來其他,便讓正義衛将孫老三的屍體帶回正義衛府,再好生檢查。
“是!”
當下便有兩名身着玄衣的正義衛去搬動那屍體。孫娘子與孫大牛等人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死活不讓他們将屍體擡走。
還是地保出面,許諾他們一定會将孫老三安葬,同時,還會補助他們一些孤兒寡母的喪葬的錢。他們才抽抽搭搭的互相攙扶着退了開去。
可就在這時,小竹籃裏的江臨淵忽而擡起了頭來:“不對!”
“嗯?”林若漁不明就裏,忙低下頭去詢問。這時,她的餘光卻是突然見到有一道紅光閃過。
下一刻,被卷在涼席裏的孫老三的屍體突然就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詐屍了?!”
衆人還未回過神來,又只聽進“刺啦——”一聲,那破涼席瞬間就破裂成了兩半。
而後,滿身早已血肉模糊的孫老三,竟然就這麽在光天化日之下,顫顫巍巍的站立了起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