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黎樂不是才十六嗎?”溫琅震驚的說道。
“對啊,十六不小了。”方柳兒作為知情人,點點頭說。
溫琅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安朝不是現代。
“黎樂和他未婚夫是一起長大的,去年就定親了,明年春天就會成親。”方柳兒說起這種事也有點面熱,不由想起前幾日幫他修補房子的游浩,不過随即他又想起游浩的母親在幫游浩相看姑娘,心裏那點念想立即被壓了下去。
他哪兒配得上游浩呢,還是努力賺錢吧。
游景玥聽着竟有幾分羨慕,“真好啊,一起長大的。”
他在皇都的時候,家裏也有幫他相看青年才俊,可惜他家一出事,那些人就全跑光了,原本眼光就高的游景玥這下更是篤定主意,以後留在家裏照顧爹娘。
溫琅聽了方柳兒的話,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可羨慕的,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家裏有人啊。”
他這話讓游景玥陡然回過神,想起丁橋說他丈夫生病在床等着吃藥,起先他們都以為丁橋家裏只有他和他丈夫兩人,不得已才挺着大肚到鎮上來買藥,可聽方柳兒這話,丁橋的丈夫還有一個弟弟。
“黎樂未婚夫家裏的都有什麽人啊?”游景玥沖方柳兒問道。
方柳兒想了想說:“有一個哥哥和嫂子,還有一個姐姐嫁得有點遠,上頭有一雙父母。”
“哦,這麽一大家子人,竟然讓一個孕夫孤身一人走這麽遠的路來買藥。”游景玥涼涼的說道。
方柳兒聽了也明白過來溫琅剛才說的話,他尴尬的笑了笑說:“李家的長輩有點嚴厲。”
何止是嚴厲,明擺着是在磋磨人。
溫琅讓黎樂陪丁橋買藥去了,這會兒不在店裏,游景玥嘟哝道:“這樣的人家,黎樂嫁過去能有好果子吃嗎?”
“李業對黎樂倒是挺好的,李業就是黎樂的未婚夫,畢竟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兩人感情挺不錯。”方柳兒之前也擔心過這個問題,不過黎樂說嫁誰都那樣,至少李業一心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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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兒聽了想想也是,這婆媳關系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難題,很少會有把媳婦兒當女兒對待的婆婆。
想到此,方柳兒不禁看了看溫琅,他之前在游家吃過一段時間的飯,溫琅的公婆就對他非常好,完全是把溫琅當做親兒子對待,不過溫琅性子好,又有本事,合該能遇上這麽好的夫家。
等丁橋和黎樂買了藥回來,溫琅讓人把丁橋送回去,丁橋感激的對溫琅謝了又謝。
“不容易啊,這至少有七個月了吧。”溫琅看着丁橋的背影說道。
“七個多月了,我剛才看丁橋哥的手都是腫的。”黎樂抿了抿唇說道。
“懷孕是那樣的,手腳浮腫,半夜腳抽經,妊娠反應嚴重的會一直吐,連飯都吃不下去,情緒也會不受控制,大喜大悲很正常。”溫琅平靜的說出一串讓在場三個哥兒聽了恐婚恐孕的話來。
“琅哥……有這麽恐怖嗎?”方柳兒強咽一口唾沫問道。
“這就恐怖了?生孩子的時候更恐怖,如果把疼痛分為一到十級,據說生孩子的疼痛能達到十級,等同于十幾根肋骨同時斷裂,當然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也沒親自生過,總之是很痛,具體有多痛,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情況也會不一樣。”
這些都是溫琅從網上看到的,也有人說是假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清楚,反正他不想親自試驗,這可是醫療水平低下的古代,生孩子真的是過鬼門關,因為生孩子死亡的事情,屢見不鮮。
他的一席話,讓在場三個哥兒,吓得臉色煞白。
溫琅回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人吓到了,趕緊哄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你們聽聽就算了,別放在心上。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記住,別輕易被騙了,生孩子不容易,不是随随便便說生就能生,雖然不是一定,但也有喪命的風險。”
在這個時代,每家每戶都盼望着多生幾個孩子,對女孩和哥兒的教育也是生得越多越好,越能生,越有面子,在夫家也更能站穩腳跟,但沒有誰會和這些少不經事的少男少女說明其中的危險和代價。
甚至運氣不好的,遇上惡婆婆,會讓孕婦下地勞作,除了生孩子那一刻都在日夜不分的幹活,而且如果孩子因此掉了,夫家只會罵孕婦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這種情況太常見了,幾乎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別人家溫琅管不了,但自己身邊的人,溫琅還是希望他們在頭腦清楚的情況下決定要不要生孩子。
三人怔怔地看着溫琅,說不出話來。
游景玥抖了抖,不嫁人的念頭更強烈了,他才不要為了給某個男人生孩子丢掉性命。
黎樂想到了丁橋,其實今天看見丁橋後,他就有點猶豫了,他總覺得丁橋的現在就是他的以後。現在聽了溫琅一席話後,心頭更是猶豫起來,李業說他喜歡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可這份喜歡能持續多久?李業又有沒有本事護住自己?
丁橋的丈夫也很喜歡丁橋,兩人的感情很好,可丁橋的丈夫是個孝子,就算心疼丁橋,也不可能和父母撕破臉,現在一倒下,丁橋更是連遮風擋雨的人都沒了。
倒是方柳兒,他吃過太多苦,早就不怕疼了,如果那個人是游浩,就算丢了性命,他也願意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可他也清楚,他和游浩沒有可能。
時間匆匆流逝,游家終于湊夠了錢準備修房子,村民們一聽說游家要修房子,都熱情的過來說幫忙。
游明遠說給他們工錢,他們也不要,“都是鄉親,幫忙修房子而已,應該的。”
其實村子裏一直都是這樣,哪家需要修房子,村裏人都會去幫忙,修房子的人家只用給他們管午飯就好。
既然如此,游明遠也不和他們客氣,中午吃飯的時候,衆人發現竟然有三個菜一個湯,而且還是兩個葷菜。
“這也吃得太好了吧。”一個高壯的漢子驚喜的說道。
“就是啊,游夫人,不用弄這麽好。”
宋绫婉溫和的笑道:“應該的,你們連工錢都不收,就一頓飯肯定要吃好。”
衆人一聽,滿臉都是笑容,幹起活來更加賣力了。
溫琅和游景玥回家的時候,漢子們還在忙活,溫琅注意到有一個高壯的漢子,皮膚有點黑,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練家子才有的,他不禁盯着對方多看了一會兒。
游景玥紅着臉拉了一把溫琅,“你看什麽呢?”
溫琅沒覺得什麽,聽到游景玥話,這才注意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暧昧。
他陡然想起自己是個哥兒,一直盯着沒穿上衣的男人看,和女人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沒區別,更何況他還是嫁了人的哥兒,難怪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兒。
“那人是誰?”溫琅指了指他剛才看的漢子。
游景玥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我可和你說,別以為和你現在發達了,就可以亂來。”
“放心,不會給你哥戴綠帽子的。”溫琅擡手揉了揉游景玥的腦袋。
游景玥臉一紅,瞪着他說:“你知道就好。”
“所以,那是誰?”溫琅再次問道。
“那是肖勇叔,是個獵戶,他妻子叫薛曉娟,人很好。”游景玥小聲解釋道。
溫琅點點頭,沒再看肖勇,和游景玥一起回了虞三娘家。
他們推翻了老房子重新修,沒處住便借住在虞三娘家,午飯也是在虞三娘家做的,做飯的人正好是虞三娘,薛曉娟,宋绫婉三人。
溫琅堅持給了虞三娘租金,說是不收就不住了,虞三娘為難的看向游明遠夫妻,沒想到夫妻倆笑着說:“我們家聽琅哥兒的。”
虞三娘還是頭一次見到全家聽兒子夫郎的,不過溫琅有本事,普通哥兒也不能比,沒辦法只能收了銀子。
游景殊拿着書從學堂回家去,路上碰上從他家收工的漢子們,看見他眼神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一番,笑得有些奇怪。
“游先生,有空還是多鍛煉鍛煉身子。”
游景殊不明白他們突然和自己說這個做什麽,但還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就是,身子太虛了可不行。”
“我家剛得了一頭鹿,改明兒給游先生送點鹿肉來。”
“我泡了虎鞭酒,明兒給游先生送點。”
游景殊聽得一頭霧水,為什麽又是讓他鍛煉身體,又是給他送補品?他看起來很弱不禁風嗎?
帶着這個疑惑,游景殊擰着眉頭回了家。
吃晚飯的時候,游景玥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游景殊沒有立即問,游景玥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找上門來。
果然吃過晚飯,趁着兩個小的在廚房裏洗碗,父母去外面散步,溫琅去洗澡,游景玥悄悄走進游景殊的房間,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說了。
“哥,肖勇叔除了比你壯了點,別的都不如你,嫂子肯定不會移情別戀的。”話雖然這麽說,但游景玥還是有點擔憂,“要不,你多鍛煉鍛煉?”
以前游景玥總嫌棄溫琅配不上他大哥,現在他倒是害怕溫琅跑了,是不是哥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溫琅有本事,有想法,和他大哥合得來,又治好了他大哥的腿,是他們全家的恩人,兩人現在郎才郎貌,配得不能再配。
游景殊這下總算明白為什麽今天那麽多人叫他多鍛煉,要給他送補品,都以為他不行,無法滿足溫琅,這才導致溫琅去看別的男人。
他捏了捏拳頭,眼神一冷,看了一眼游景玥,游景玥被他看得背脊發涼,縮了縮脖子,說:“哥,你可要努力留住嫂子。”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游景殊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讓游景玥感到渾身一冷,搓了搓手臂。
“那……那我回房了,哥,你……你加油啊。”游景玥對游景殊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走之前還看了游景殊好幾眼,直把游景殊看得想打人。
“好你個溫琅。”游景殊冷着臉,打算一會兒好好找溫琅算算賬。
正在浴桶裏泡澡的溫琅,陡然間感覺背後發涼,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啊,窗戶和門也關好了。
新房子會修專門洗澡的浴室,以後就不用把浴桶搬到廚房裏泡澡了,而且新房子會多修幾間房間。
溫琅突然意識到,等新房子修好,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擁有自己的房間了?
以後不用再和游景殊睡一間房,躺一張床。
想到此,他居然有些莫名的不舍,溫琅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這是怎麽了?
……
溫琅莫名覺得游景殊今晚的眼神有點瘆人,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專心致志的擦起濕發。
可游景殊的視線真的讓他芒刺在背,就連擦頭發都專心不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僵硬起來。
“你……有事嗎?”溫琅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游景殊擡眼看了看他,“擦幹再說。”
“哦。”溫琅轉過身去擦頭發,心裏卻在琢磨起游景殊是什麽意思?
他最近很老實呀,應該沒有惹怒游景殊才是。
頭發不僅是長發,擦頭發的帕子吸水性還很一般,溫琅頓時懷念起現代的吹風和幹淨利落的短發,這樣想來,古代應該有很多人得偏頭痛吧,白天沒空洗頭,晚上洗頭又一直不幹。
将頭發擦得半幹,溫琅用梳子将打結的地方梳開,他沒什麽耐心,也沒有那種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觀念,碰上纏成死結的頭發,溫琅起身找了剪刀,準備将打結的那一團給剪了。
“你做什麽?”游景殊見他梳着梳着頭發,竟然去拿剪刀。
“剪頭發啊,這裏梳不開。”溫琅煩躁的說。
游景殊的神情有些錯愕,他放下手裏的書,起身走到溫琅身邊,從他手裏拿過梳子,輕柔有耐心的幫他把打結的那一團頭發梳開。
“愛惜點自己。”游景殊輕聲勸道。
“啊?”溫琅在這一瞬有點接不上游景殊的腦電波,剪頭發而已,怎麽就不愛惜自己了。
游景殊見他一臉茫然,不由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溫琅前十七年都是癡傻的狀态,想來溫家也不會有人教養他,不把自己當做哥兒也很正常。
“若是旁的哥兒見了你這麽粗暴的對待自己的頭發,怕是要吓哭。”游景殊怕他又随便用剪刀剪頭發,耐心的站在他身後,幫他把頭發梳順,溫琅可以感受到游景殊溫暖的手指滑過自己的後頸,不由讓他一陣顫抖,差點紅了脖子。
聽了游景殊的話,溫琅才明白過來游景殊的意思,這個時代的哥兒很愛惜自己的頭發,就如同現代有些女孩兒被剪了頭發會哭一樣。
“頭發而已,剪掉會再長的,而且發尾有些頭發會幹枯分叉,這些頭發都是可以剪掉的。”溫琅不以為意的說道。
游景殊見他這副灑脫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你以前在溫家,有人照顧你嗎”
雖說游景殊是溫娉婷的未婚夫,但有男女之防在,兩人也不是很常見面,比起和溫娉婷在一起,游景殊更喜歡和同窗好友一同去跑馬,狩獵。
但兩家好歹是姻親,溫家有宴席的時候,他們家都會去,游景殊第一次見到溫琅就是在一次秋日宴上,溫琅被一群世家公子欺負,拿糖逗他,像是逗狗一樣,他聽聞溫琅的生母出身不好,是溫家的婢女爬床,生下溫琅後沒多久人就沒了,所以連帶着對溫琅也沒什麽好感。
現在想來,游景殊有點想罵當時的自己,為什麽不上前去幫一幫溫琅。
“有啊,有個婆子,不過她經常偷我的食物去給她兒子吃。”溫琅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游景殊卻聽得很不是滋味。
溫琅看見游景殊緊蹙的眉頭,擡手在他的眉心按了按,說:“其實也還好,周氏好歹是溫家的主母,雖然苛待我,但也不會餓死我,傳出去不好聽,她是個很要面子的人。”
他越是解釋,游景殊的眉心便蹙得越緊,擡手一把抓住溫琅的手腕,目光沉靜深邃的注視着溫琅,“抱歉……我以前見到你被欺負,從來沒管過。”
溫琅聽了他這話,忍俊不禁道:“誰說你沒管,我可記得那些世家公子欺負我的時候,你故意引導他們去玩別的。”
游景殊聞言一怔,他沒想到溫琅居然記得那件事,也沒有想到溫琅竟然看出了他是故意的。
其實他當時也不是多好心,只是他若是不轉移話題,讓那群世家公子去玩別的,估計接下來那群人就要慫恿他一起欺負溫琅,他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即便他看不上溫琅的出身,但也不想欺侮溫琅。
見游景殊一臉詫異,溫琅竟覺得有些可愛,他擡手給了游景殊一個擁抱,拍拍他的背,說:“你的好,我都記得。我們以前非親非故,你沒有義務幫我什麽,但你還是幫了,謝謝你游景殊。”
游景殊的心頭浮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快,耳尖也悄悄紅了。
等吹了蠟燭,躺到床上,游景殊恍然回神,才陡然想起自己原本想找溫琅興師問罪,他居然忘記了。
翻過身一看,溫琅已經睡着了,被子又被蹬開,雙腿豪邁的劈開,一條腿已經伸到游景殊的地盤上來,小肚子還露出一截。
游景殊無奈的幫他把衣服拉下去,又把被子拉上來給他蓋上,他俯在溫琅上方替他拉被子,溫琅砸吧砸吧嘴,突然一個翻身,将手背甩到游景殊脖子上,游景殊被他的手臂壓下去,躺在溫琅的身邊,他還未動作,溫琅又繼續将腿也搭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幾乎是半挂在游景殊身上,臉和游景殊的臉挨得很近。
鼻尖被溫琅的呼吸噴到,游景殊全身僵硬不敢動彈。
他沒想到只是給溫琅蓋個被子,竟然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面,溫琅的身體很溫暖,剛洗過澡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游景殊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緒,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小心翼翼的将溫琅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拉下去,好在溫琅沒有死扒着他不放,被他拉下手臂之後,溫琅就自己翻了個身,滾到另一邊,背對着游景殊呼呼大睡。
游景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惋惜,再一看沒心沒肺睡得香甜的溫琅,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溫琅攀住的脖子,入手一片滾燙,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紅透了。
于是這晚,游景殊不出意料的失眠了。
次日溫琅起來,游景殊才剛睡下沒多久,看了看游景殊熟睡的面龐,溫琅在心裏嘀咕道:怎麽越來越愛睡懶覺了?
當事人完全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溫琅出去的時候,三個小的已經将早飯做好,雞鴨和聰明都已經喂過,虞三娘正在和宋绫婉說話,誇她教子有方,孩子們都很懂事勤快。
“我昨兒去瞧了,那陳家姑娘的确不錯,我看是個勤快的。”虞三娘最近一直在給游浩相看姑娘,有幾個人選,但一直糾結哪個比較适合游浩,正好她和宋绫婉,薛曉娟兩人一起負責做飯,便和她們商量了一番,最後一致認為陳家姑娘比較合适。
“是嗎?我記得陳家姑娘是隔壁臨石村的吧?”宋绫婉問道。
“對,也不遠,她家裏還有兩個哥哥,以後也好相互幫襯。”虞三娘手裏绾着線,說道。
“你和小浩說了嗎?”宋绫婉停下手裏的活兒問。
“還沒呢,等他這次休假回來和他說。”虞三娘滿臉都是笑意,看來是喜事将近。
宋绫婉見她很中意那位陳家姑娘,笑道:“三娘的眼光準沒錯,不過畢竟是要和小浩過一輩子的人,還是要他喜歡才是。”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家就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也沒有多的人,我啊,就希望小浩能有個體己人,再生幾個孩子,開開心心,也不圖那姑娘家什麽。”虞三娘的丈夫走得早,她一個人把游浩拉扯大,很不容易,好在游浩也争氣,對她孝順不說,掙得銀子也是村裏算多的。
宋绫婉知道她想起了亡夫,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
溫琅洗漱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方柳兒應該對游浩有意思,每次提到游浩的時候,雖然很克制,但眼神終究還是不一樣,不過現在看來這倆多半沒戲。
顧客們對冰粉的熱情消減下去之後,溫琅又趁勢推出了涼蝦和涼糕。
“溫老板,你這腦子到底怎麽長得?能想出這麽多新奇的玩意兒啊。”柳俊良手裏拿着一把扇子,依舊是一身藍色錦衣,端的是風流潇灑。
他還是少年人,又生得俊朗,倒是惹得店裏不少顧客紛紛張望。
溫琅笑而不語,柳俊良身旁的侯才捷推了推柳俊良說:“你管那麽多呢,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我就是好奇嘛。”柳俊良笑道,他說這話時,眼睛不住地往店裏張望,似乎是在找誰。
溫琅注意到他的動作,看了一眼侯才捷。
自從之前叫人把溫琅關起來,被他爹收拾了一頓之後,侯才捷連帶看溫琅也有點怵,他縮了縮脖子伸手拽了一把柳俊良,“別看了,溫老板,我們要一間雅間。”
“柳兒,帶兩位客人上樓去。”溫琅叫來方柳兒,也沒追問柳俊良到底在找誰。
“兩位客官這邊請。”經過培訓後,方柳兒現在也是落落大方,臉上帶着職業微笑,被溫琅養胖了點之後,看着也不像之前那麽骨瘦如柴,倒是有幾分俊秀。
“溫老板,你這兒的哥兒怎麽個個都生得這麽好看啊?”侯才捷到底是風流慣了,嘴上一時也沒門栓起來。
被溫琅盯了一眼後,侯才捷陡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又不是來逛窯子的,說這話的确不大合适。
“抱歉,抱歉,我沒有惡意。”侯才捷摸摸後腦勺,冷汗直往下落。
方柳兒心裏有點尴尬,但面上還是努力繃着,溫琅拍拍他的肩頭,說:“沒事,你長得好看,沒什麽不能誇的。”
溫琅的話讓方柳兒驚詫地瞪圓了眼睛,他好看?
帶着侯才捷和柳俊良進了雅間,方柳兒都還有點暈乎乎的,直到柳俊良湊過來問他:“游景玥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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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