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游家的房子終于修好了,青磚黛瓦的房子,再也不用擔心下雨會漏雨。

溫琅參與設計了房子,專門修了兩間浴室,用竹子做了排水管道,通到後面的菜地,正好可以用來澆灌菜地。

廁所也是參考了現代設計修的,和別人家的一比,幹淨整潔。

溫琅實在是受夠了以前的廁所,特別簡陋,惡臭熏天,直接蹲在糞池邊上,踩在板子上,他都怕板子突然斷了,摔進糞池裏。

雖然現在的廁所比起現代也簡陋,可比之前的要好上許多,畢竟條件有限。

游景陽和游韞薇都擁有了自己的房間,小姑娘開心的拉着溫琅說要怎麽樣布置自己的房間,溫琅幫她摘了一束花放在竹筒裏,用來裝飾房間,游韞薇開心的露出兩個小酒窩。

平日裏總是板着小臉裝成熟的游景陽看見自己的新房間,眼睛也不由變得亮晶晶,溫琅送了他一顆蹴鞠,游景陽開心的抱着蹴鞠,小臉紅紅的。

游景殊他們正式搬進去那天,村民們紛紛提着雞蛋,豬肉,鹿肉等東西上門來恭祝他們喬遷之喜。

由于村民們太熱情,送的東西太多,他們差點沒吃過來,送了虞三娘母子不少,虞三娘平時大多是一個人在家,也吃不了多少。

宋绫婉看着這些肉,有點發愁,溫琅靈光一閃,教宋绫婉做了香腸臘肉。

因為沒有辣椒,溫琅不得不用茱萸代替辣椒,就是口感差了點,但也不錯。

看着一排排挂在房檐下的肉和香腸,宋绫婉有些擔憂,“放那麽多鹽,真的能吃嗎”

“放心吧,娘,我保證一定很好吃。”溫琅的外公是南方人,每年過年家裏都會自己準備香腸臘肉,以至于溫琅成年自己獨立之後,過年都會自己準備一些香腸臘肉。

雖然現在距離過年還很遠,姑且先嘗嘗味道吧。

宋绫婉見他這麽自信,也就随他去了。

聰明聞到肉味兒,一直在房檐下轉悠,對那些香腸臘肉虎視眈眈,溫琅見了,走過去蹲下身,摸摸聰明的狗頭,說:“聰明,看見了嗎?這些肉,要是少了一點,我們就準備吃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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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

于是成功被溫琅恐吓到的聰明,很慫的掉頭離開了,時不時還留念的望了望屋檐下的肉,哎,終究不是屬于它的肉,還是不要惦記了。

家裏的房間多了出來,溫琅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一個人住一間,可宋绫婉和游明遠看他和游景殊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大概在他們倆的眼裏,他和游景殊已經是夫夫了,而且感情很好。

他要是提出一個人住一間,豈不是會傷宋绫婉夫妻二人的心。

而且,他好像有點不想搬。

溫琅翻了個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煩啊。

“嘆什麽氣?銀子不夠了?”游景殊洗完澡進來,半濕的烏發披散在肩頭,鴉羽似的長睫沾着水珠,半阖眼時如同美人垂淚,令人心生憐惜。

溫琅再次被游景殊的臉給迷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游景殊看。

似乎是注意到溫琅的視線,游景殊擦頭發的手一頓,眉目清冷,“看我做什麽?”

“你好看。”溫琅下意識的回答道。

游景殊深深地看了溫琅一眼,薄唇微斂,沒有說話,繼續擦起自己的頭發。

溫琅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怎麽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而且游景殊也太淡定了吧,他為什麽有點不好意思?

瞥了瞥游景殊,溫琅倏然注意到,游景殊藏在烏發間白皙瑩潤的耳朵,如同上等的紅寶石一般緋紅。

溫琅躺了下去,傻乎乎的笑着在床上滾了兩圈。

他也不知道為何,看見游景殊耳朵紅,會這麽開心,大概是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不好意思,心裏終于平衡了吧。

游景殊見溫琅突然在床上打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溫琅一眼,也還好溫琅還沒發育起來,身板小,要不然他這樣滾,床非被他滾塌了不可。

晾幹頭發的時候,游景殊順便把學生寫的作業批改了,又看了會兒書,感覺頭發差不多幹了,他才起身去關窗戶。

他驟然注意到窗邊放着一封信,游景殊眯了眯眼,不動神色的将那封信放進袖子裏。

溫琅已經在床上睡着了,睡得四仰八叉,腿毫不客氣的放到游景殊的地盤上,游景殊将他的腿放進被子裏又他掖了掖被子,這才走到案幾前,将那封信展開。

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皇城風雲變化,如今沒了他爹,皇帝廢除了宰相制度,現如今便是徐尚書一家獨大,當初栽贓陷害他爹貪污受賄的領頭人就是徐尚書,徐尚書和他爹政見不合多年,如今拔出了他爹這根眼中釘肉中刺,徐尚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正常。

徐尚書的女兒是貴妃,徐貴妃在當今聖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嫁給了他,并為他生下了第一個兒子,也就是庶長子大皇子。

縱然後來皇後為皇帝生了兩個兒子,也沒一個能夠比得上大皇子在皇帝面前得寵,因着太子立的是皇後所出的二皇子,皇帝對大皇子更是偏寵,也導致大皇子長成了現在這個嚣張跋扈的性子。

雖說太子已立,但由于皇帝對大皇子偏寵,朝堂上還是有不少大皇子黨,作為大皇子的外公,徐尚書自然是大皇子黨第一人。

現如今朝堂上,徐尚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徐貴妃盛寵不衰,怕是有不少人都要準備重新站隊。

皇位之争,一觸即發。

給游景殊送書信和銀錢的是五皇子的下屬,游景殊幼年曾入宮與皇子們一同念書,就是在那段時間裏和五皇子安胤恒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他們倆是一同長大的,當初他們家出事,若非五皇子在背地裏相助,他們一家人怕是沒辦法安全抵達臨溪村。

徐尚書那一派人就算成功把游家掰倒,也依舊不放心,他們堅信斬草除根才是最安全的做法,游家的那把火就是徐尚書的人放的,可惜他們沒能如願。

後來在五皇子的暗中相助下,游家安全抵達臨溪村,徐尚書那一派人見天高皇帝遠,游景殊又娶了一個傻子,以後日子怕是更加艱難,料他們也翻不出花,才撤回了人。

那時候正是時局動蕩,安胤恒暗中相助已經是拼盡全力,一直到現在,安胤恒才終于找到機會讓自己的下屬給游景殊送點錢過來,告訴他一些皇城的現狀。

安胤恒是游景殊的好友,衆人皆知,若非安胤恒無心皇位,每天呼朋喚友不是踏青就是狩獵,皇帝怕是要猜測游家站了五皇子的隊。

有段時間對木活兒感興趣還去學着做了一段時間的木匠,并送了皇帝一把自己做的椅子,像模像樣,當真以為他要去當木匠了。

當然不乏一些人堅持認為五皇子是在韬光養晦,這些都是給他們看的假象,實際上每天都在和游景殊謀算皇位的事情。

這也導致游家出事後,許多人都盯着安胤恒,以至于安胤恒根本不敢有什麽動作。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最近,那些盯着他的眼線才逐漸開始被撤除。

游景殊在燭光下看着信紙,眼中墨雲變幻。

皇位之争和他沒有關系,皇都如何也和他沒有關系,他當初滿腔熱血,全被那場大火燒了個精光。

安胤恒如他所表現的那樣,只想做個閑散王爺,他出身不高,母親只是個婕妤,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掙,更何況在他眼裏太子勤奮好學,克己複禮,又是嫡出,繼承皇位理所應當。

安胤恒不想掙皇位,游景殊無心再過問皇城的事情,他給安胤恒寫了一封回信,和他說了自己的近況,讓他不必擔心,又在最後告訴安胤恒以後不必在和他說皇都的事情,他沒興趣。

将信寫好,游景殊走到窗前将信丢了出去,然後關上窗戶,剪了蠟燭,躺在溫琅的身邊。

溫琅翻了個身,手臂打在游景殊的身上,溫熱的皮膚相觸碰,游景殊竟有幾分貪戀,他沒有拉下溫琅的手,側着頭盯着溫琅的睡臉看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睡覺。

他有點喜歡上這樣的生活,平平淡淡,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明槍暗箭。

或許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溫琅最近一直在忙建工廠的事情,難得今天到店裏看一眼。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一早,在東巷裏發現了一個人,兩只手都被剁了,一地的血,人事不省。”

“聽說了,好像是在緣來賭坊賭輸了很多錢,還不上,還想跑路被人家的打手逮到了,砍了一雙手,算抵債。”

“哎喲,吓死人哦。”

黎樂看了看周圍,沒有看見方柳兒才小聲的和溫琅說:“我去看了一眼,是方宏。”

溫琅并不意外的點點頭,“嗯,不意外。”

“他爹喜歡賭錢,他也喜歡賭錢,這下就剩下張嬸子一個人。”黎樂雖然讨厭方家人,但現在也覺得張桂枝有點可憐,剛死了丈夫,兒子又被剁了手。

“這種人沒什麽可同情的,咎由自取罷了。”溫琅見黎樂的神情就知道他在可憐張桂枝。

“也是,也沒有人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去賭。”黎樂想起方柳兒的遭遇,瞬間不可憐張桂枝了,方柳兒才是真正可憐的那個。

下午聽說了這件事的游浩,又提着吃的來看望方柳兒。

溫琅打趣他:“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你東家你沒意見嗎?”

游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東家人很好。”

“就是東家好像有意思不做了,想把鋪子賣出去,我還在想我怎麽辦呢。”游浩露出焦愁的神情,不過在看見方柳兒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又堆了起來。

“柳兒,我來給你送吃的。”

溫琅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財源樓的位置好像挺不錯的。

“游浩,你們東家為什麽不做了?財源樓生意不算太差吧。”溫琅見游浩把方柳兒逗笑了,才開口問道。

“啊?”游浩一下沒反應過來,“哦,是這樣的,我東家的兒子在府城做生意發達了,想把他們夫妻二人接過去共享天倫。”

“這麽說是确定要把鋪子賣出去了?”溫琅撐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啊,這事情有點突然,我們店鋪裏的夥計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呢。”游浩也愁啊,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下一家呢。

“溫琅你想買下財源樓的鋪子?”游浩聽他問這麽多,看樣子是有這個打算。

“嗯,你幫我和你們東家牽個線?”溫琅笑吟吟的說道。

游浩雖然猜到了,但是聽到确切的答案,他還是心頭一震,他可是聽他娘說了溫琅剛買下了他們村裏的一座山,又好像在籌備建什麽工廠,這些都是需要花大錢的,溫琅現在又說他想買下財源樓的鋪子,那鋪子可不便宜。

溫琅賺錢這麽厲害嗎?

“好,我現在就回去和東家說。”游浩回過神來,拍拍胸脯說道。

“行,這事兒要是成了,我請你來我店裏當賬房先生,你願不願意?”溫琅笑眯眯的問道。

游浩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溫琅,這……有這麽好的事嗎?!

“我我我我……我當然願意啊!”

溫琅望着游浩離開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傻乎乎的。

“琅哥,你真的要聘用游浩哥嗎?”方柳兒眼睛亮亮的看着溫琅。

“這麽關心你游浩哥啊?”溫琅打趣道。

方柳兒紅了臉,說:“就……就問一下。”

“我是想聘用他,關鍵是這事兒能成的話,以後我會更忙,一個人看賬本也看不過來,的确應該請個賬房先生了。”溫琅其實早就打上游浩的主意了,游浩心思單純,他母親也是個善良感恩的人,就算以後游浩野心大了,看在他娘和游家的交情上,也要三思而後行。

次日在游浩的牽線下,溫琅和財源樓的東家見了一面。

因為急着要走,財源樓的東家算是低價将店鋪賣給溫琅,有游浩這個中間人在,兩人談得很輕松愉快,當即便簽了文書,付了錢。

“溫琅你是要開分店嗎?”游浩詢問道。

“是開分店不過這次會賣點不一樣的。”溫琅已經想好了,天氣逐漸轉涼,火鍋燒烤可以準備起來了。

之前羅大山出海去了,特意給他寫了一份信,說找到了他要的那個辣椒,不日就會返航。

溫琅搓搓手,準備大展拳腳。

“對了,你問一下你們店裏的夥計,有沒有人願意留下來?”溫琅話音剛落,游浩的眼睛就亮了,他一臉激動地看着溫琅,宛如在看再生父母。

溫琅又和他講了工錢和待遇,游浩越聽越激動,簡直現在就想跑去和他的兄弟們說。

天啦,溫琅這個老板也太好了吧,幹得好還會獎勵銀子,一個月有四天可以休息,還不扣錢,整條街上待遇最好的夥計,一月也只休兩天假,雖說以前財源樓的東家對他們也不差,可和溫琅一比起來,就相形見绌了。

再過些日子就是中秋節,溫琅提前腌制的鹹蛋黃也應該好了,正好可以推出奶黃流心月餅,蛋黃酥什麽的。

只是想想,溫琅就仿佛已經看見了銀子不停的砸進自己懷裏。

天氣轉涼,店裏冰粉的銷量也開始降低,游景玥有點愁,可一看溫琅,老神在在,似乎一點兒都不擔憂店裏的生意變差。

見游景玥一連幾天皺着眉頭,溫琅拍拍他的肩膀說:“別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游景玥盯着他,不說話,不過轉念一想,溫琅自己就是老板,他都不擔心,自己有什麽可擔心的,再說溫琅做事情一直都胸有成竹,想必已經想好對策了。

“嗯。”游景玥悶悶的點點頭。

一擡眼就看見又有女子和男子盯着溫琅看,竟然還有小哥兒!

他大哥有危機了!

游景玥看了看溫琅,他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女子叫他過去,沒話找話問他這個是怎麽做的,那個是怎麽做的,溫琅都耐心細致的和對方講解。

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羞紅了臉,一直在悄悄看他!

游景玥:“!!!”

有人想給我大哥帶綠帽子!

絕對不行!

他湊到方柳兒身邊問他,“最近琅哥的桃花運是不是有點好?”

方柳兒哪好意思告訴他不是有點好,是非常好,游景玥可是游景殊的親弟弟,要是被游景殊知道了溫琅在外面經常被人搭讪,豈不是要誤以為溫琅不檢點,到時候一氣之下休了溫琅可怎麽辦啊。

如果溫琅知道方柳兒在想什麽,肯定會說他想得有點多。

“是……是吧,有一點。”方柳兒自然也看見了找溫琅搭讪的人,不可能睜眼說瞎話,說一點都沒有。

游景玥聞言黑了臉,果然有!

他有點焦慮,這可怎麽辦啊。

溫琅現在這麽優秀,萬一被人搶走了,那他大哥怎麽辦啊。

當然,他大哥也很優秀,可大概深居村裏,每天按時上課下課,面對的都是一群小孩子,村裏最漂亮的村花楊雪莺還一心攀龍附鳳,溫琅根本沒有一個有競争力的情敵。

反觀溫琅,每天在店裏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不管是什麽達官貴人他都能不卑不亢,輕松應對,這樣的人,多吸引人啊!

“完了完了完了。”游景玥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崩潰的想,他大哥成親才幾個月時間,就遇見了危機,這也太快了吧!

“那個,景玥你也不必擔心,琅哥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方柳兒見游景玥這麽愁,開口安慰道。

“你不懂!”游景玥恨恨的盯着那幾個搭讪溫琅的人,說:“琅哥是沒那個心思,但架不住有人想撬牆角啊!天天松土,總有撬動的一天。”

方柳兒:“……”

游景玥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溫老板,我又來了,你這兒有沒有上新品啊?”柳俊良手裏拿着扇子,眉眼含笑的問道。

他生得俊朗,笑起來風流倜傥,引得店裏不少小哥兒和姑娘都頻頻往這邊看。

“又來一個!笑得這麽輕浮,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游景玥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方柳兒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他記得這位藍衣公子,似乎向他打聽過游景玥。

大概是游景玥的視線太過炙熱,被柳俊良注意到,他一轉頭剛好和游景玥的視線對上,他心頭一喜,游景玥是在看他!

他肯定被我英俊潇灑的外貌吸引了!

于是柳俊良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自己并不皺的衣領,揚起腦袋,挺直腰板,将手中的折扇打開,扇了扇。

溫琅:“……”

有病嗎,昨夜剛下過雨,今天他特意加了一件衣裳,柳俊良居然在這兒扇風裝逼。

他順着柳俊良的視線看過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游景玥。

溫琅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柳俊良居然還沒有放棄,并且他現在這樣非常像開屏的公孔雀。

“黎樂,過來帶柳公子去樓上雅間。”

什麽都不知道的黎樂盡職盡責的走過來,“柳公子樓上請。”

柳俊良指了指游景玥說:“這位小哥兒看着面生,是新來的嗎?”

溫琅睨了他一眼,是不是新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不是新來的,是我的弟弟,過來幫忙的,柳公子樓上請吧,還是需要我親自招待?”

柳俊良正想開口讓游景玥帶他上去,就對上了溫琅刀子似的視線,他抖了抖不敢說話了。

溫老板原來這麽可怕的嗎?

“柳公子,請。”黎樂在前面帶路。

柳俊良不得不跟上去,但眼睛還是盯着游景玥在看,并且對游景玥露出了一個自以為潇灑的笑容。

游景玥:“……”

聽到我是琅哥的弟弟,就想讨好我,獲得琅哥的好感,沒門!

等柳俊良上了二樓,游景玥走到溫琅身邊說:“我哥哥比他好看。”

溫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那是當然。”

“我哥哥比他有才華。”

溫琅正在整理賬本,聞言點點頭,“那是肯定的,你哥哥可是狀元郎,他連舉人都沒考上。”

游景玥:“我哥哥比他長得高,比他有氣度。”

溫琅一面寫字,一面點頭說:“嗯嗯。”

游景玥又說了一大堆游景殊的優點,見溫琅都很贊同,終于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哼,樣樣都不如我哥哥,看你拿什麽和我哥哥掙嫂子。

心滿意足的游景玥開心的忙活去了。

溫琅用筆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盯着游景玥的背影,喃喃自語:“看來我不用擔心他被騙了,哥哥太優秀,別的人都入不了眼。”

可憐的柳俊良在樓上吃着甜點,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游景玥貶得一文不值。

晚上裏正又來了一趟家裏和溫琅商量建工廠的事情。

“那批向日葵已經種完了。”

溫琅點點頭說:“辛苦裏正幫我盯着了。”

“不辛苦,你為鄉親們提供了這麽好的掙錢機會,我們才應該感謝你。”裏正樂呵呵的說道。

溫琅在村裏辦工廠,請的都是村子裏的人,沒有到外面去請人,一下解決了不少村民的生計問題。

兩人談到深夜,裏正才離去,溫琅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動了。

“肩膀疼?”游景殊放下手裏的書,走到床邊坐下。

“嗯。”溫琅懶懶撒散的用鼻音應了一聲。

游景殊伸手幫他揉了揉肩膀。

“嗯~”溫琅舒服的哼哼一聲。

又來了,游景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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