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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婉他們在忙活喬遷宴的時候,溫琅也在看鋪子,打算在平城也把溫記開起來。
“這些都是我之前托析覺幫我看的,你看看哪個适合。”游景殊像是早就猜到了溫琅的打算,拿了一疊紙過來,上面寫着每間鋪面的位置和價格還有優缺點,孟析覺寫的很全面,并且條理清晰。
由此可見孟析覺能夠接管鳳雀臺不是沒有道理的。
溫琅受寵若驚,直接跳起來,一把抱住游景殊,然後捧住游景殊的臉吧唧一口,“寶貝,你可真是太棒了。”
游景殊無奈的看着他,“現在去看看嗎?”
“去!”溫琅說走就走,牽着游景殊的手就往外走。
兩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溫程輝就到了。
不過讓溫程輝氣急敗壞的是,他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後,原本對他和顏悅色的門房突然變得趾高氣揚起來,“去去去,我們縣伯府不歡迎你。”
“你!好大的膽子,這裏是我大哥的府邸,你一個門房竟然敢對我不客氣,仔細你的皮!”溫程輝嚣張跋扈慣了,哪裏容得下一個門房看輕他,更何況他娘昨天勸他來的時候,和他說了,讓他先忍一忍,把溫琅那個傻子哄着,以後這縣伯府就是他的。
在他看來,這府邸已經是他的東西,這門房自然是他的下人,一個下人竟然敢對主子不敬,簡直是尊卑不分,應該拖下去喂狗。
門房打了個哈欠,說:“我們家伯爺說了,若是放你們溫家的人進來,才要仔細我的皮。”
說着門房就砰地一聲,将門關上了,差點砸到溫程輝的臉。
“少……少爺,這……”小厮見溫程輝漲紅了臉,顯然是氣得不輕。
“該死的溫琅,我一定要讓你好看!”溫程輝氣得重重踹了大門一腳。
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縫兒,露出門房冷漠臉,“溫少爺,我們府上的門是新裝的,若是踹壞了,得賠錢。”
溫程輝捏緊拳頭,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正要說自己又不是賠不起,就聽見門房伸出五根手指,“五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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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兩,你訛人啊?!”溫程輝瞪着眼睛,喘着粗氣。
“我們伯爺說的,總之你要踹,就先拿出五千兩,之後随便踹,我一定不管。”門房被溫琅特意叮囑過,心說伯爺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溫程輝雖然有點銀子,可也拿不出五千兩,最後只能憋着一口氣,灰溜溜的走了。
當然,這筆賬他清楚地記在了溫琅的頭上。
……
另一邊,溫琅和游景殊去看了鋪子,能被孟析覺看入眼的都是不錯的鋪面,溫琅并沒有多糾結就定了下來。
“你們來看鋪子?”孟析覺剛從附近查完賬往回走,就在路上碰到了溫琅二人。
“嗯,剛定下兩間。”溫琅走上前,說:“多謝孟老板。”
孟析覺斂了斂唇,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不客氣,這會兒快晌午了,不如移步鳳雀臺?”
溫琅自然不會拒絕,他還沒有見識過平城最頂尖的酒樓呢。
游景殊全憑他做主,溫琅說去,他自然不會反駁。
兩人上了孟析覺的馬車,孟析覺看了看游景殊說:“你們感情真好。”
孟析覺以為游景殊和他一樣冷心冷情,不容易動心,以前的游景殊也的确是這樣,沒想到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徹底改變了游景殊,孟析覺注意到游景殊的視線總是下意識的追随溫琅,不論什麽時候溫琅和他說話,他都是專注的聽着,雖然話不是很多,可溫琅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有聽進耳朵裏,記在心裏。
想起那個大傻子,似乎也是這樣,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即便被自己冷落,過些日子又照常來找自己。
游景殊握了握溫琅的手,也不害羞,點了點頭,“嗯。”
溫琅笑吟吟看着孟析覺說:“孟老板和景殊同歲?”
“嗯,我比他還要長上幾個月,我是四月出生。”孟析覺生在春天,性子卻像是寒冬臘月裏生的。
“孟老板可有婚配?”溫琅點點頭,心說都二十歲了,在這個成婚特別早的古代,孟析覺應該已經成婚了吧。
孟析覺搖搖頭說:“還未。”
這個答案在溫琅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他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不過他也沒有窺探別人**的習慣,自然不會再往深了去窺探。
三人很快到了鳳雀臺,溫琅一下馬車就被震撼到了,這個地方若是能屹立不倒,流傳到現代,肯定是一個地方的地标建築,5A級景點。
真可謂是雕梁畫棟,瓊樓玉宇。
“鳳雀臺三個字是當年太-祖皇帝禦筆親題的。”游景殊指着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大字說道。
“好壯觀。”溫琅感慨道,三人沒在門口逗留太久,徑直往裏走去。
據孟析覺介紹,他們酒樓經常會有達官顯貴在這裏宴請賓客,也有文人墨客在此吟詩作對。
溫琅三人上了高樓,一眼望出去,半個平城都一覽無餘,風景頂好。
菜上的很快,這些菜色放在現代來說,就是國宴水平。
真不愧是平城最好的酒樓,估計皇帝吃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像是知道溫琅心中所想,游景殊字他耳邊說:“這裏的師傅都是老禦廚親手調-教出來的。”
孟析覺拿起一壺酒,擡眼看了一眼溫琅,“能喝酒嗎?”
溫琅點頭,“可以。”
游景殊倒也縱容他,孟析覺還是頭一次見到對自己夫郎這麽縱容的丈夫,一時不知道該說游景殊什麽好。
而且溫琅也很神奇,他似乎并不把自己當做哥兒來看,對着他們幾人時,态度落落大方,一點兒也不避諱外男。
“不知道那些炒貨還有沒有?”酒過三巡,孟析覺說起了正事。
溫琅早已猜到孟析覺會和他提,但凡是個有經商頭腦的人,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東西。
“當然有,孟老板想要?”溫琅端起酒杯淺酌一口。
他舉止潇灑肆意,倒是有幾分落拓不羁,孟析覺回過神來,說:“既然溫老板已經猜到我的打算,我也不兜圈子了。”
“不僅是那些炒貨,你手上但凡有的,這平城沒有的,我都想要一份。”
溫琅大概有點微醺,将頭靠在游景殊的肩頭,說:“孟老板好氣魄,你是景殊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一切好商量。”
等吃完午飯,溫琅和游景殊離開,孟析覺坐在一桌子殘羹冷炙前,搖搖頭失笑道:“說得好聽,要價的時候可半點沒念朋友情。”
他笑得無奈,眼睛卻铮亮如星子,他有點明白游景殊喜歡溫琅什麽了。
“真是個有趣的人。”
身後的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孟析覺背後。
“醉了?”
孟析覺轉頭看去,眼尾因為酒意染着一抹薄紅,“你來做什麽?”
安胤恒走上前扣住他的手,将人抱起來,“接醉貓兒回家。”
……
“那點酒不至于,沒醉。”溫琅擺擺手,靠到游景殊肩頭,“有點暈……”
游景殊差點氣笑了,前一秒還在說沒醉,後一秒就暈了。
“不是沒醉嗎?”游景殊幫他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問道。
“沒醉,就是有點暈。”溫琅往他脖子上蹭了蹭,紅潤的唇印上游景殊淡色的薄唇,一股酒香鑽進游景殊的口中。
親完後,溫琅砸吧砸吧嘴,說:“甜的。”
這還沒醉,那怎樣才算醉?
游景殊箍住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
“不行不行,好暈,這馬車晃得我頭暈,我要下去走走。”溫琅覺得這馬車和拖拉機差不多,快把他的胃給颠出來了。
“嘔——”溫琅沖下馬車,跑到路邊吐,不過幹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麽。
游景殊立即跟下去,幫溫琅拍背順氣,擔憂的問道:“怎麽樣?很難受嗎?”
溫琅擺擺手,說:“沒……沒事,緩過來就好。”
游景殊皺了皺眉,道:“以後還是盡量別喝酒了。”
“小酌怡情,不礙事,我們走回去吧,那馬車太晃了。”溫琅平時倒是沒覺得馬車晃得有多厲害,今天大概是喝了酒,總感覺馬車特別晃。
游景殊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撫着他的背說:“明兒換一個馬車趕得平穩的車夫。”
“人家祝叔趕車挺好的,我今兒就是喝了點酒。”溫琅緩過來後讓車夫自己将馬車趕回去,和游景殊慢慢走回去。
眼瞧着天氣越來越冷,溫琅的生日也快來臨,游景殊怕溫琅酒後吹風受涼,将他的手握在手裏,好在溫琅的手挺暖和,應該不會染上風寒。
“糖葫蘆,我想吃。”溫琅指了指人群中賣糖葫蘆的人。
游景殊還以為他沒胃口,看來胃口挺好的。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買。”游景殊叮囑道。
溫琅點點頭,“好。”
游景殊看他有點懵,聽話的模樣別提有多乖,心頭一軟,捏了捏他的手,“別亂跑。”
“嗯。”溫琅眼巴巴的望着他離開,腦子有點遲鈍。
他站在路邊,像個走失的小孩兒,看着怪可憐的。
這一幕恰巧被從脂粉店鋪出來的溫娉婷看見。
“那是溫琅?”溫娉婷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這麽巧在街上遇見溫琅。
翠珠順着溫娉婷的視線看過去,驚訝道:“真的是溫琅诶!”
“不是說他好了嗎?怎麽看着還是那副傻樣子。”
溫娉婷輕蔑的扯了扯嘴角,“謠傳能有什麽可信度。”
“走吧,去會會我那傻子大哥。”
溫琅抵着頭發呆,視線裏突然出現一雙繡鞋,他一擡頭就被一陣香風侵襲。
“嘔——”
溫琅沒忍住,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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