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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錯就不放。”

“弟妹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崔婉不情願,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做不了兒子的主,“也好,我就給弟妹面子,這些事先不提。”

崔婉說着,卻是話鋒一轉:“錦川,還有一件事,你向叔叔的生意重心這幾年準備轉向國內,我這一次回來,不打算再回法國去,過段時間,你向叔叔和向衡也會一起回來……”

“關我什麽事?你們向家的事,不必要告訴我知道。”陸錦川冷冷打斷,不耐煩聽她再啰嗦下去。

崔婉卻反常的耐了性子:“你這孩子,你和向衡都是我生的,怎麽和你無關?以後向衡回來,你們兄弟兩個齊心協力,總好過外人……”

“我不需要。”陸錦川卻是幹脆拒絕:“叔叔嬸嬸,秦至,我們有的是齊心協力的人,更何況,向家的生意,人家也未必樂意我插手。”

崔婉連着被兒子拒絕,臉上也挂不住:“你就不能聽我的話一次?果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

眼看着兩人又要劍拔弩張,甄艾拉了拉陸錦川衣袖,對他輕輕搖頭。

眼看話題又要扯到她身上,甄艾實在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

陸錦川臉色難看,但看到甄艾小臉煞白的樣子,只得敷衍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崔婉眸子銳利釘在甄艾身上,上下游移一番,忽地一笑:“也好……還有,我看甄艾太瘦了,這樣的身段……怕是不好生養,該好好調理調理!”

陸錦川差點又要動怒:“姑姑開了藥方了,這點不用你費心!”

崔婉一笑:“那好,那我可就等着抱孫子了!”

她的目光落在甄艾的小腹上,一閃而過,卻那樣的讓人不舒服。

及至回了家,甄艾的心情還沒能好起來,而更讓她郁悶的卻是,雲卿竟然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到了他們現在所住的別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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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艾還記得,那天陸錦川說,這些事情他來處理,不要她操心,可如今看來,好像他的善後工作做的也不算太好。

陸錦川不見雲卿,雲卿卻執意不走,陸錦川就對管家發脾氣:“她不走,你們不會想辦法把她弄走?”

他自來信奉好聚好散,當初也和她說過,與她根本不可能,只是逢場作戲,更何況,若不是被甄艾給氣的,這戲也不會有做的機會!

誰知道這女人越來越難纏。

陸錦川自認自己前幾天已經和她說的很清楚,錢,房子,車子,他無所謂的東西,給她也就給她了,只要她雲卿以後和陸錦川劃清界限,她照舊還是那個風光的交際花,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睡過她,就不許她去攀附別的男人……

如果是個識時務的,現在拿到了實打實的好處,以後還有陽光大道可以走,都該偷着樂了,可卻偏偏,這雲卿是着了魔了。

“算了,你去見見她吧,說不定是有什麽事呢。”

甄艾看他眉頭一直皺着的樣子,就勸了一句。

她當然希望陸錦川不去見雲卿,做妻子的,哪個不希望丈夫對外面的女人心狠絕情?

只是,這雲卿顯然是有備而來,她這樣執拗不肯走,就算是動了粗打發了今晚,以後還是照樣是個禍患。

甄艾心裏嘆了一聲,起身上樓:“我先去洗澡……”

“你和我一起。”

“還是不了。”甄艾對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你能處理好的。”

她轉過身去,緩步走上樓梯,陸錦川看着她單薄的背影有些寂寥的消失在視線裏。

他無法形容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兒,為什麽女人該有的那些情緒,在她的身上,永遠都看不到?

她甚至,還願意自己單獨去見雲卿……

是真的相信他,還是,心裏的在意畢竟還沒有那麽重?

他一個人靜默站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點了一根煙,轉身出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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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你這樣子……我真喜歡。

夜色靜寂,深秋的風已經帶了涼意,雲卿穿的單薄,抱緊了雙臂瑟瑟站在風裏。

他不會來的,甄艾在那裏,又怎麽可能容許他出來見她?

一雙眼眸含了嗔含了委屈,卻仿佛還隐隐的有着希冀亮光耘。

遠遠似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雲卿心中不由得一喜,翹首看去,那人漸漸的近了,果真是他。

雲卿眼裏的淚簌簌就落了下來,她幾乎忍耐不住想要奔過去,撲在他的懷中痛哭一場踝。

可雙腳仿佛被釘住了,竟是不能動彈。

原來自己的心中是清楚的,清楚的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他和甄艾重歸于好,其他女人在他眼中,不過是垃圾都不如的玩物。

雲卿心裏那麽多的酸楚和委屈,卻不得不在他走近之後,生生咽回肚中。

“錦川……”

忍不住呢喃他的名字,那一張明媚嬌豔的小臉,卻是憔悴消瘦了那麽多,更增添楚楚可憐的氣質,換做其他男人,興許早已心疼無比,可陸錦川在離她三步開外的地方冷漠站着,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錦川……你到底還是肯出來見我,我,我好歡喜……”

雲卿說着,眼淚适時而落,那樣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讓人硬不下心來。

可偏生陸錦川只是低頭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之後,吐出一串煙圈,漠漠望着她:“你別以為我陸錦川向來對女人都不錯,就可以得寸進尺雲卿。”

“錦川我沒有……”

雲卿瞠大了含淚的雙瞳,怔怔望着他:“我只是太想你……”

“雲卿,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陸錦川淡淡一笑,菲薄的唇揚起淡漠的弧度,都說唇薄的男人生性薄情,可雲卿就是無法甘心,為什麽偏偏甄艾可以要他這般縱容。

“還有,看在從前你一直乖巧懂事的份上,我也不願意把事情做的太絕。”陸錦川吸一口煙,微擡了下颌,輕蔑看她:“只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錦川……”雲卿微駭:“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克制住自己,可是……”

“之前你背着我對甄艾胡言亂語,我沒有計較,現在又跑到我們家門口來,我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就是想我和她鬧掰,繼續與你胡來。”

“我沒有,錦川,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雲卿苦笑,手指卻已經攥緊到生疼,她心裏恨到發苦,可面上的表情卻依舊柔弱委屈:“我知道我不該肖想太多,所以一直以來,我所求的都只是能默默等着你偶爾來看我就足夠,我不會破壞你和太太的婚姻——我也沒有那個能力,不是麽錦川?我只是卑微的想要繼續留在你身邊,我可以沒有希望的等着,只是求你,不要和我分手……”

“你是肥皂劇看多了吧雲卿——電視劇裏那些女人當第三者時不都是這樣說的?”陸錦川懶怠再和她繼續啰嗦下去:“行了,別說這麽多的廢話,這是最後一次,雲卿,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不和你計較,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甄艾面前,若你做不到,我也不介意破一次例,對女人下狠手。”

“不……錦川!”

雲卿卻是失控的一步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臂,精美的小臉上滿是哀求和無助,若此刻眼淚能留住心愛的男人,她寧願把自己哭瞎!

可她卻更絕望的知道,陸錦川自來對不相幹的人都無情到極點,她不是甄艾,她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我只有這麽一個要求,你都不肯答應?”

她瑟瑟的抓緊他的衣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跟了他之後,雲卿方才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樣貌,身材,都比不上一個強大的男人做靠山來的重要。

她不願意再如過去那樣随波逐流,周.旋在無數的男人身邊,夾縫裏求生存,她不是那些早已習慣了歡場的女人,無所謂到底有多少男人,她曾經家世優越,這要她的骨子裏,多少還是有着一些清高。

“雲卿,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陸錦川有些嫌惡的蹙眉,他不喜歡女人的死纏爛打,因為他讨厭麻煩的事情。

如果說他破過例的話,那也只有甄艾可以,其他女人,他暫時真的沒有這個耐心。

“錦川……”雲卿凄然一笑,到底還是輕輕放開他的手:“你大概還記得,以前我和你相識,是

通過趙景予。”

陸錦川掐滅煙蒂,眸光微微一閃:“你什麽意思?”

雲卿擦幹眼淚,咬緊了舌尖,比起回到過去那種放蕩的人生,不如就豁出去為自己謀一次生機。

“跟着你之前,我一直都是趙景予手裏的人調.教出來的,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多少身不由己。”

雲卿笑的淡然,可那裏面的苦澀,卻清晰畢露。

“趙景予野心大的很,他來宛城,目的不是你們知道的這麽簡單,商會會長,連帶壟斷整個宛城的商業圈,都是他的目标。”

“這些我知道,趙景予是胃口不小,可有些東西,他也未必消化得了。”

陸錦川并不在意,他自小在陸臻生身邊長大,叔叔經歷的風浪多了去了,趙景予他還不放在眼裏,哪怕他老子在京城勢力不小,可陸家也不是沒有靠山。

“你知道他為什麽要和宋清遠聯手麽?”

宋家早已落魄,趙景予按理是不會看上宋家和宋清遠的,這一點仔細想來,确實離奇。

“因為他知道宋清遠與你是死敵。”雲卿眸光湛湛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可以幫到你錦川。”

陸錦川不屑的一笑:“雲卿,你以為我陸錦川做事情會去靠女人?”

“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真是女人出手更方便,趙景予當初将我引薦給你,目的不簡單,你我若是真的徹底分手,我在他手裏就是一顆棄子,但若是我還跟着你,那麽他還有用到我的時候。”

雲卿說到這裏,自嘲一笑:“我知道你未必信我說的這些話,我也知道,這樣背棄舊主的行為十分不堪,可是錦川,誰讓我愛上你了……”

她低了頭,長發蜿蜒在肩上垂下:“我愛上你了,所以我為了你,什麽都可以放棄,錦川……若是趙景予知道我的背叛,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雲卿,這是你自己的抉擇,我沒有這樣要求你,也沒有這樣逼迫你。”

陸錦川說完,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我不管從前怎樣,以後,我和你不會再有瓜葛,你說的這些話,我也不會洩漏出去,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性命之憂,還有,你這麽聰明的性子,以後必然也會過的不錯,所以,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可是錦川……”

雲卿忽地擡頭看向他,那唇角緩慢溢出的,卻是孤注一擲的倔強輕笑:“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打開包包,取出一沓紙張遞過去。

那是一份複印件,全是趙景予與宋清遠這一年的前景規劃,以及,所有陸氏有份參與競争的競标案的标書複印件。

陸錦川有些微愕,這樣的東西,不可謂不重要不難得,只是雲卿怎麽拿到的?

“趙景予嗜酒,一旦喝醉就狂妄忘形,他自認為我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所以這些事也沒有避諱我,他與宋清遠高談闊論,我趁着宋清遠去洗手間間隙偷.拍了下來,然後複印出來的。”

雲卿這話說的不假,趙景予若不是酒後太狂妄無狀,也不至于發生岑安的悲劇。

陸錦川握着那一沓紙,不可否認,雲卿的投名狀十分誘人,有了這些東西,以後每一次的競标中,陸氏都可以輕松取勝,但是……

他不喜歡被人脅迫,哪怕是用這樣對他極有力的手段。

“你拿去銷毀吧,現在趙景予大概還不知道這些事。”

陸錦川略一沉思,到底還是将東西遞還回去,雲卿一怔:“錦川,你不要?”

陸錦川搖頭:“商場如戰場,可以耍陰招玩心機,但我陸錦川不是這種人,光明正大的來,我也不怕他們。”

“可是這樣明明是一條捷徑……”

“雲卿,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陸錦川不再多言,轉身欲走。

“錦川……”

雲卿卻自他身後環住他的窄腰,念着他的名字将臉貼在他的後背。

他剛欲推開,雲卿卻哽咽出聲:“錦川……就當最後一次,你抱抱我,吻吻我。”

陸錦川失笑,卻仍是決絕掰開她的手指:“雲卿,你這樣

下去,真是沒意思。”

他不再看她,連那落入她眼眸中的半張側臉,都是冰冷無比的。

雲卿怔仲望着自己被推開的手,傾盡全力付出這麽多,卻還是抵不過那個人的低頭嗎?

她轉過身,踉跄着腳步離開,卻在轉身的那一刻哭着笑出聲來。

雲卿啊雲卿,你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可他的心卻還是硬的如鐵,你為什麽要這麽傻,愛上一個這樣的男人?

崔婉将車窗降下一條縫,微微眯了眼去看不遠處的雲卿。

方才回來時,遠遠看到大門敞開,站着兩個人,竟是兒子和一個不相識的女人。

崔婉見機讓司機将車子停在轉彎處的樹叢陰影中,見那兩人交談了足有半小時,而那女人,顯然和兒子關系不一般,不然,也不會這樣又是摟又是抱。

崔婉微微蹙了蹙眉:“去查查這個女人是誰。”

她對這個兒媳婦極度的不滿意,恨不得早日逐出陸家為快。

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也瞧得出來,那女孩子心思極度敏感,又眼裏揉不得沙子,兒子那邊走不通,只有從她這邊入手。

再說,就算是不得逞,也能惡心惡心她。

崔婉想到自己在兒子那裏碰的釘子,以及兒子對她的關心和維護,就覺得如鲠在喉,這一口氣,她怎麽咽得下去?

當年嫁給陸家長子,風光一時,婚後生了陸家的長孫,她更是春風得意,後來丈夫郁卒,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話,卻不料橫空殺出她的初戀情人向維民,事業有成三十出頭的未婚男人,卻願意娶一個寡婦,她來不及多想,只為了今後不在別人同情嘲笑的目光中度日,毫不猶豫選擇遠嫁。

她這一生,從不知道挫折兩個字怎麽寫,年幼時父母給她蔔算過,大師說她總能遇難成祥,逢兇化吉,可不都應驗了?

所以這一次,崔婉就不相信,她會擺不平一個落魄無勢的野丫頭。

果然蒼天不辜負她對兒子一片苦心,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崔婉敏銳的察覺到,兒子和甄艾之間,也并不是無堅不摧的。

她的兒子她知道,本性這樣風.流的一個人,就算暫時被亂花迷了眼,可也總有清醒過來的一刻。

崔婉微微一笑,等着一切風平浪靜了,方才吩咐司機開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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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川回了卧房時,甄艾已經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她睡覺前喜歡看一會兒書,他推開門時,她正靠在床頭,翻着手裏一本厚厚的書籍。

“晚上別看書,傷眼睛。”他走過去把她手裏的書抽出來,甄艾安靜看他一眼,也沒反抗,只是沉默着沒說話。

他覺得有些虧欠她,輕咳了一聲圈住她的肩:“放心,她以後不會再打擾我們。”

甄艾勉力的一笑,笑容卻有些牽強。

陸錦川皺了眉:“我就說不見她,你非要我見,我就不明白你性子這麽拗,這不是自己找不開心嗎?”

“你不見她我就能開心了嗎?以後她總會再找機會見你。”

甄艾心裏不舒服,她隐約的意識到,自己的吃味,大約是因為在意。

在意……她是不是,已經有些喜歡陸錦川了?

驀地想到這些,竟是忍不住的心頭一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那種只是平平淡淡結婚過日子的觀點,有了小小的轉變?

甄艾卻有些忐忑起來,她害怕這樣的轉變,如果不在意,就不會受傷,不會難過。

可是嫁給陸錦川這樣的男人,又怎會免不了受傷和難過?

甄艾覺得心裏的滋味兒是說不出的難受,無法隐忍的就表露在了臉上。

陸錦川卻以為她還在為雲卿的事情生氣,不由得有些不耐煩。

他這二十多年,順風順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讨好過哪個女人?又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

他自認為自己今晚已經做的夠不錯,雲卿擺出這樣大的好處他都毫不猶豫的拒絕,還要他怎樣?

更何況,以後生意場上有應酬,哪個男人在外面談生意不逢場作戲?她若是一次一次這樣鬧脾氣,簡直要把人給累死!

“那你要我怎麽樣?我已經和她分了,也和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見她,也沒有別的女人了,甄艾,這樣你還不滿足?”

他像是個驕傲的孩子,原本興沖沖等着她的誇贊,卻不料依舊讨不得她的歡心。

甄艾氣的差點哭出來,他這樣的态度,真比從前說那些刻薄話還要傷她的心。

什麽叫她還不滿足?

他做這些只是為了顧及她的情緒,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真心?

是不是如果她不開口問,他和雲卿也根本就不會斷?

“我也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滿足我,你若是覺得心裏舍不得,你大可以繼續去找她!我保證以後一個字都不會去過問!”

她氣的有些口不擇言,說的都是違心的話語。

甄艾不明白,為什麽兩個人有了最親密的關系之後,卻反而好似更陌生了,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到了手,就不再珍惜了?

他從前何曾這樣不耐煩過?

“甄艾!”

陸錦川恨的咬牙切齒,他怒目瞪着她,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幾乎要把這顆心都剖開給她看了,為什麽她出口的話還是這麽傷人!

有那麽短暫的一秒,他幾乎要脫口而出“如你所願”四個字,可這麽久的時間,與她的關系剛剛和緩,他舍不得,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死角。

不知要怎麽忍,才能忍住胸腔裏愠怒,只是在看到她壓抑着卻紅了眼眶的時候,到底還是強壓了躁動的情緒。

“我們能不能別吵?”他的聲音忽然低下來,竟是有些疲憊的在她身邊坐下。

他低着頭,兩手胡亂抓了抓頭發,再擡起頭時,眼底的笑都透着無奈:“小艾,這麽久了,我對你的心怎麽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心裏想什麽都安到我的頭上來,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有什麽舍不得!”

甄艾瞧着他這樣,不免心裏一軟,“我,我沒有想和你吵,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怎麽一開口就這麽大的火藥味……”

他嘆了一聲,伸手去抱她:“好了,我知道,都怪我,如果我沒有招惹她,就沒有現在這麽多的事,我可是長記性了,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敢了……”

她知道他故意這樣說讨她歡心,她也确實因為這些話而窩心,可不知道怎麽了,心裏就是難過的想哭,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變成這樣斤斤計較的人,仿佛一丁點的沙子都容不下。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可他的懷抱那麽暖,她竟是貪心的還想多待一會兒。

“好了……動不動就哭,林妹妹都沒你那麽多眼淚。”他擡手給她擦眼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陸錦川瞧着她委屈又後悔的樣子,心裏再多的氣,氣她的胡言亂語,氣她的不體諒,又怎麽能發洩得出來?

“我還沒洗澡呢,待會兒再抱你。”看她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陸錦川這顆心真是徹底軟了。

他還真是沒出息,只要她稍稍給他一丁點,他好像就願意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去。

甄艾松了手,看着他起身去浴室,她怔怔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由自主的臉又紅了起來。

陸錦川洗完澡出來,一邊擦着頭發一邊過來和她說話,卻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雙頰也紅紅的,不由有些緊張的伸手摸她額頭:“……不燙啊,怎麽臉這麽紅?”

甄艾哪裏好意思說她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在被子裏翻個身,裹緊了背對着他小聲嘟哝:“我有點熱……”

“熱還捂着被子。”他失笑,伸手把被子給她拉開,卻正露出她身上薄薄短短的睡衣。

那樣玉一樣的一個人,細瘦的手臂和白嫩的小腿都露出來,一雙大眼卻小鹿一樣惶恐的看着他,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正常不過,當然受不了。

“妖精。”

他傾身下去,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眼底的火焰,卻已經簌簌燃起。

“我看你就是故意勾.引我的。”他的手故作用力的在她細腰上擰了一下,甄艾最怕癢,一下笑出聲來,閃着身子躲。

陸錦川有些氣急敗壞:“這樣嚴肅的事情,你笑什麽……”

甄艾簡直有些樂不可支了:“你別碰我那兒,我癢……”

陸錦川無奈,“真是服了你了。”

甄艾見他松手,趕忙就要卷起被子蓋住自己,想到昨晚,還有點心驚肉跳,沒想到竟然這麽疼。

“還想跑?”陸錦川幹脆頭發也不擦了,直接上床摁住她,他發梢那裏滴下水來,正堪堪落在她的胸口。

棉質的白色睡袍被打濕,隐約露出裏面微微起伏的山巒,甄艾一張臉,騰時就羞成了粉紅色。

——她沒有穿文胸!

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習慣,晚上不習慣穿着內.衣睡,要不是之前為了防“狼”,她早就不穿了,果然人的底線都是會無限拉大的,不過是昨晚剛有了親密關系,今天立刻就不矜持起來!

“胸衣都不穿……”他的眸色一緊,低頭隔着微濕的睡袍輕咬她的胸尖兒:“還說不是故意勾.引我?”

甄艾整個身子都燙了起來,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敢看他,陸錦川卻強勢把她的手拉開,甄艾慌亂的閃着眸光不敢與他對視。

陸錦川唇齒之間卻微微用力,甄艾忍不住的蹙眉喊‘疼’,陸錦川的唇卻已經擦過她的唇角落在她耳畔,暧昧輕喃:“不過小艾……你這樣子,我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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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不想你,怎麽會給你打電話?

他笑,笑的邪氣而又壞,甄艾忍不住的擡手要去捶他,卻被他幹脆捏住手腕固定在頭頂,這樣的姿勢,迫得她不得不挺起了胸來,卻正将自己的柔軟,盡數貼在了他堅實的胸前。

“嘶……”他止不住的吸一口氣,眯了眼打量她緋紅的臉,卻粗啞低笑開口:“真沒想到,我老婆學的這麽快……”

甄艾幾乎羞的無法自持,“陸錦川……我不要……”

“這時候說不要,你耍我呢?嗯?”陸錦川沉下身,甄艾立刻敏銳感覺到他堅硬灼燒的某處,隔着兩層薄薄衣料,幾乎燙的她顫抖不已。

“疼……我不想……”她有些害怕,大眼裏含了霧氣望着他滿是哀懇。

昨晚的事兒,她想起來還是有點後怕,他那裏……實在有些太吓人,進入時那種撕裂的疼,現在還記憶猶新。

雖然,雖然他用了那樣羞人的方式來讓她準備好接納他,可甄艾還是想到就身體緊繃,她還沒有習慣,也不懂得享受這些事情帶來的美妙踝。

“今天這次我保證不疼……”他舔吻着她的耳垂輕哄:“乖,相信我,你會舒服的欲.死.欲.仙……”

“陸錦川……”

她不依,聲音裏都含了着急,陸錦川才不給她機會拖延時間,大掌沿着她玲珑凸凹的曲線一路往下,直接扯掉了她的內.褲,甄艾還來不及尖叫,他的滾燙已經貼上了她的私密。

到最後,已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般,只是渾渾噩噩随着他的節奏如夢似幻,到那般地步,早已不知矜持是什麽,甄艾喊的嗓子都啞了,将他結實後背抓出道道血痕,卻只換來他更兇猛的攻擊。

床上,地板上,到最後甚至纏.綿到了盥洗室去,她被他按在洗手臺上,從後面将她身子貫穿,陸錦川托起她嬌小的下颌,唇舌相吻,迷迷糊糊中,甄艾從鏡子裏看到那個靡麗妖冶的自己,她幾乎不敢相信,那個雙眼含春,眼眸媚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女人,會是她自己。

身後的力道忽然加重,甄艾被撞的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冰涼的臺面上,忍不住呻.吟一聲,他卻箍緊她纖弱的腰沉重低吼,壓着她汗濕的身子在她耳邊粗重喘息出聲。

甄艾累的雙腿都在打顫,可那身體卻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他實在太熱情,太持久,而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小妖精……”陸錦川含住她的耳垂,粗啞的嗓音卻格外的性感魅人:“再這樣下去,我非得死在你身子底下不可……”

甄艾連擡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任他那樣與自己糾纏在一起契合着不分開,只想趕快躺在床上睡去。

後來,朦朦胧胧的似乎記得是他抱了她去泡澡,再然後,竟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等她再睡醒時,房間裏拉着厚厚的窗簾,辨不出白天還是黑夜,身畔已經涼了,他竟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

甄艾有些悵然若失,一個人抱着膝蓋坐了好一會兒,方才拖着無力的雙腿下床。

梳妝臺鏡子上貼着醒目的便利貼,甄艾撕下來看,是他的筆跡,鋒利潦草,她卻唇角一點點彎起來。

老婆,臨時公司有事,沒有陪你一起起床,什麽時候醒了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出去吃飯。

陸錦川。

甄艾靠在梳妝臺上,忍不住擡起指尖描摹他名字的筆跡,一筆一劃,竟生出絲絲縷縷纏綿的味道來。

洗了澡出來,不想吹頭發,房子裏沒了他,仿佛就變的寂寞了很多。

母親那時候偶爾會流露出失落的情緒,喃喃說,心裏挂念一個人不是好事兒,因為會弄丢了自己。

她一直都記着,從前認為宋清遠是那個可以讓她全心交付的人,而他也從不曾讓她失望過,可後來才懂,人都有兩面,她的白月光也不例外。

而最開始那樣嫌惡想要避開的男人,卻要她看到了人性溫暖的一面。

如果當初在臨垚,他不肯施以援手,也許她根本沒有命活到今天,如果不是他隐忍包容,也許此刻的她早已是全城笑柄,哪裏還能這樣無拘無束的想怎樣就怎樣?

甄艾将手裏的便利貼放下來,拿了手機給他打電話。

是下午三點鐘,他也許正在忙,可卻很快就接了他的電話。

陸錦川拿了手機快步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很多人明顯都有些

錯愕,誰都知道少總最讨厭會議上手機響,他更是開會時從來不開手機。

陸成卻并不覺得訝異,這電話不是陸家人打來,那就一定會是少夫人。

有時候也覺得想不明白,但後來釋然,這世上誰沒有軟肋和克星呢,少爺只不過是剛好遇到了而已。

“睡醒了?”陸錦川颀長身軀靠在牆上,接了電話那一刻,不期然的聲音已經溫柔下來。

旁邊走過的秘書小姐看的臉熱心跳,可男人的餘光都沒有落在她臉上。

“嗯,你……還在公司忙嗎?”她的聲音裏還帶着剛剛睡醒的慵懶和淡淡鼻音,聽起來像是小女孩子的撒嬌。

“馬上就要結束一個會議,然後就沒事了。”

“我是不是打擾你啦?”她的聲音裏立刻有了自責和擔憂,陸錦川展眉輕笑:“你的電話怎麽會是打擾?”

甄艾忍不住的抿起唇笑,兩個人一時都不說話,卻有甜蜜的感覺在空氣中彌漫。

“那我先挂了,你忙完……”

“會議結束我就回去接你,至多不超過一小時。”

“好,那我先去換衣服,先挂了?”

“小艾……”

他卻輕輕喚她的名字,甄艾只覺得心口一陣狂跳,握着手機的掌心都出了細汗。

“小艾……”陸錦川望着窗子外明晃晃的陽光,心頭的溫柔快要彌漫,忍不住問出口:“想不想我?”

他的聲音那麽好聽,這樣簡單的四個字,仿佛也含了蜜糖一樣的甜,她的臉通紅一片,握着手機心跳如擂鼓,一個字藏在心裏,含在嗓子眼,卻吐不出口。

聽不到她的答案,心頭就有些失落。

“算了,我先挂了……”他終是開口,垂了眼眸望着自己的指尖,忽然覺得左手無名指上空空的,這才想起,當初竟然都沒想到去買戒指……

戀愛方面,他還真是一片空白。

“陸錦川……”

她卻忽然有些急急的叫住他。

“怎麽了?”他的詢問清晰入耳,她卻又害羞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聲音低低,猶如呢喃一般響起:“不想你……怎麽會給你打電話。”

你知不知道一朵花開在心裏是什麽聲音?你知不知道,喜悅彌漫在每一根血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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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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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