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暗潮湧動

《真相是真》開播之後，收視率一路走高，雲清cp也是熱搜榜上的常客，不論是顧司南還是徐渭，都受益頗多，短時間內漲粉無數。

顧司南以前走的是低調實力派，他的粉絲脫水指數很高，但很少參與打榜這類的活動。徐渭的粉絲年齡普遍偏小，都說的中年大叔大媽者得天下，徐渭這一次也打開了自己的市場。

娛樂圈是很勢力的，捧高踩低，藝人跨界，看的就是你能不能抗收視率。有的明星粉絲幾千萬，新劇撲倒爹媽都不認識，不是粉絲不買賬，是路人不買賬。

路人緣是個很玄妙的東西，李正絕對不想徐渭走黑紅的道路，所以，徐渭的形象管理非常重要。

徐渭和王岩導演的見面很愉快，當初張毅給他推薦徐渭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放心，電視劇和電影拍攝畢竟還是不一樣，而且他本來是想要顧司南的，可惜那邊檔期空不出來。

王導對徐渭說：“我們的意思是，這次你的戲份比較吃重，拍攝期間不允許請假，以免狀态連不上。”

一部電影的拍攝周期大概是三個月，期間不允許請假，徐渭聽了之後就有些猶豫。

李正怕徐渭一沖動說出難以挽回的話，搓了搓手，笑着說，“沒問題的，我們徐渭肯定全身心投入的。不過您也知道，徐渭現在很多代言在身上，絕對不請假這種話，我們也是不能保證的。”

王岩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是當紅小鮮肉，一個代言多少錢？一部電影又多少錢？心裏門清。

徐渭還想說什麽，被李正撞了一下胳膊打斷了。他自己也知道，能夠在王岩的電影裏磨練演技，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他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完全空出檔期呆在劇組，絕對不會軋戲。

王岩把徐渭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但臉上表現的一切如常。徐渭今天出穿了一身牛仔，頭發沒有做造型，妹妹頭看起來實在是太嫩了。年輕人想出頭，就看能不能沉住氣了。

“我挺喜歡你的，張毅這老小子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王岩講話沒太多的彎彎繞繞，他生性自由，看誰不爽就噴，年輕時吃了不少的虧，如今看到徐渭，竟有點自己當年的樣子。不過徐渭身邊的這個經紀人倒是個靠譜的。

合同談妥，徐渭和李正就開車離開了。李正上車後，嘆了一口氣：“雖然辛苦一點，但是王岩的戲都是拿到國外參展的，對你，只有益處。”

徐渭笑了起來：“你對我可真有信心。”

“我不是對你有信心，是對王岩有信心。”李正這次沒說假話，徐渭演技尚待提高，一個好的導演對他來說，遠比其他的更重要。現在唱片不景氣，徐渭進入演藝圈，都是順勢而為。

徐渭打電話給顧司南，把自己要演王岩的戲的消息告訴他。

“我過幾天就要進組了，先去适應。”

徐渭有點難過，和顧司南在一起之後，他總覺得兩個人沒有太多的時間在一起，現在他終于明白網上說的異地戀不靠譜是什麽樣的滋味了，真尼瑪累啊……

“嗯，早點去适應也好，演他的戲會比較辛苦。”顧司南的聲音有些疲憊。

中途徐渭自己下了車，他對于顧司南的住處十分的小心，連李正都不知道在哪裏。臨下車的時候，李正又再三叮囑，談下合同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又得憂心忡忡的擔心自家藝人的情感生活，做個經紀人怎麽就這麽累？？

徐渭路上攔了輛車，司機見他帶着墨鏡和口罩，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您是明星吧？”師傅樂呵呵的開口，從後視鏡打量這個年輕的小夥。

徐渭沒有搭話，他把口罩往上提了提，這下是徹底遮住了半張臉。

“我一看你們這樣的就知道是明星，哈哈，平常哪有人捂得這麽嚴實，也不嫌熱。”司機是個能聊的人，就算徐渭不講話，他也能繼續話題。

徐渭：“…………”

“我女兒就喜歡追星，他特別喜歡那個叫顧司南的。”

“長得挺好看的一小夥，演技也不錯……”

聽到顧司南的名字，徐渭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也許是看到徐渭的反應，司機大哥興致更高了。

“你認識他啊？”

“不認識。”徐渭的聲音悶悶的。

“不過你們也辛苦啊，走到哪裏都要小心翼翼的……”

……

徐渭沒有直接讓司機到顧司南家，而是在還有些距離的地方下了車，等确定車開走了了，他在擡腿往家裏走。

顧司南早就把房子的鑰匙給了徐渭，徐渭開門，顧司南還躺在沙發上，一雙長腿無處安放，堪堪蜷在沙發裏，看起來有些可憐。

“怎麽不去床上睡？”忍住心裏的情緒湧動，徐渭笑着問。

“你回來了。”顧司南伸手牽住了徐渭，“起不來了，拉我一把。”

“你怎麽了？”徐渭有些驚訝，這個樣子的顧司南是他沒見過的，他這是……在撒嬌嗎？

“沒事。”顧司南放低聲音，他原本聲線就低，要不是徐渭仔細聽着呢，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麽。

漫長的沉默之後，大概是覺察到自己的情緒不好，顧司南又笑了笑，“就是突然很想見你。”

徐渭就那樣站着，手任由顧司南拉着，也不動，想要問的話統統堵在了嗓子眼，是的，他不忍心……

顧司南看徐渭興致不好，心裏也有點疑惑，剛簽下了王岩的影視劇合同，不應該高興嗎？

“顧司南。”徐渭開口，“《真相是真》裏，你是哪一個角色呢？”

聰明如顧司南，徐渭一開口，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遲疑了幾秒，然後對着徐渭說：“徐渭，你坐下，我把事情都告訴你。”

大概是之前剛見過秦芳芳，那些往事也不是那麽的難以開口。他娓娓道來，少年心事，一點點呈現在徐渭的面前。

徐渭一直以為《真相是真》寫的是林亞自己的故事，但沒有想到，真實的故事會比劇本更加的曲折狗血。

“後來，他們兩個人就不再見面了，我拍戲也沒太多時間去調節，最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顧司南一直覺得林亞的死自己有責任。

徐渭有些心疼，伸手抱住了顧司南，這一舉動讓顧司南愣住了。

“顧司南，這不是你的錯。”他親了親顧司南的額頭。

“一開始，我确實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林亞的影子。”顧司南雙手捧着徐渭的臉，認真的說。“但是你是你，林亞是林亞，你從來不是替代品。”

“對不起。”

徐渭感覺到心髒被絞了一下，一刺一刺地，但他還維持着表面上的平靜。一開始顧司南會注意到自己，果然是因為林亞嗎。

“你不用說對不起。”徐渭拿開顧司南的手，握在手裏，指尖在他的掌心描摹着那些細小的紋路。

“你告訴我，你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徐渭在顧司南的面前，很少會有這麽強勢的時候，顧司南有一瞬間的恍神。

“我喜歡的是你，徐渭。”

徐渭居高臨下，吻住了顧司南。

兩個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大多時候是顧司南占主導的，親吻還是觸摸，徐渭都比較生澀，就像現在，他有些激動，幾乎是撞在了顧司南的牙齒上，嘴巴裏的血腥味讓人越發的激動，他分腿跨坐在顧司南身上，将他壓倒在沙發裏。

顧司南很快奪回了主動權，沙發過于狹小，沒有辦法翻身，他只能牢牢摟住徐渭，不讓他摔下去。

徐渭和顧司南一直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今天，徐渭就很想做。他放過了顧司南的唇，雙撐在兩側，眼睛通紅。

“做嗎？”

顧司南被刺激的不輕，咬牙，“徐渭，你別招我。”

回應他的是徐渭更加主動的親吻……

“我愛你，顧司南……”被進入的時候，徐渭緊緊抱住顧司南，對方的吻溫柔的落下，徐渭想要捂住臉，不讓對方看到自己情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