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5

林睿北不僅沒有往後退，反而向前又傾了一些身子，他勾起唇角挑釁道：“哦～所以周少爺是想在大半夜營一下業嗎？”說着，他伸出手解自己系在腰上的浴袍帶子。

周傾念低頭和他對視，正準備開口，忽然聽到未關上的房門外傳來人的驚呼聲，兩個人同時轉頭，只見門外站着大半夜起床打算去衛生間的陸筱笙，後者正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們維持着現在這種詭異又暧昧的姿勢，仿佛幾千億個瞌睡蟲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

周傾念看到陸筱笙的表情，頭疼。他收回手，林睿北也退開。陸筱笙昏頭轉向地愣了兩秒道：“對不起我不小心看到的——”還沒從巨大驚吓中回過神來地動了動嘴唇，然後幹脆利落地逃回屋了。

林睿北重新系好浴袍，扶額，這下還徹底解釋不清了，越解釋越混亂。兩個人沉默的對視一眼，不知為何剛才一直正常的氣氛被陸筱笙這麽一打斷反而尴尬起來。

“……謝謝了今天。”他道，周傾念沒有回答。林睿北頓了一會兒，關上房門離開。

新專全曲以及兩個mv在今天零點的時候已經公開了，早上周傾念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林睿北也從他的房間走出來，客廳裏原本低聲竊竊私語地其他三個人在兩人剛一出來的時候瞬間停止話頭。周傾念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像沒看到一樣在餐桌旁坐下，三個人已經迅速完美切換話題了，顧岑一邊撕着面包一邊道：“你們看沒看數據，今早七點，咱們的數字專輯銷量已經超過一百萬了。”他用手指比劃道。陸筱笙點頭積極附和：“和咱們正好同一時間發歌的那個敬玟童據說才賣了九十萬，咱們居然超過他了。”

敬玟童是國內現在的一線頂級流量之一，坐擁天朝13-18歲所有低齡腦殘粉，平時上上綜藝拍拍沒有絲毫演技可談的偶像劇，隔一段時間出張水貨專輯，但偏偏粉絲買賬，所以代言都願意找他，帶起的購買力一頂一，各種打榜數據也常年排在第一位。實打實的最近幾年的頂級流量。一般很難有人在數據或購買力上超過他，SK絕對是開創了第一次的先河。

“已經一百零八萬了。”程西瑾刷着手機道，聲音中控制不住地欣喜，“熱搜第三。”

他們這次是真的，爆紅。在出道一年之後。

程西瑾的手機突然響起消息通知音，他看了一下擡頭對SK四人道：“經紀人讓我們一會兒去公司，她要開會。”

幾人點頭地點頭嘆氣地嘆氣，懶散地繼續吃早餐，這個時候叫過去開會顯然就是要說接下來回歸之後個人行程的安排。周傾念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徐導的電影《光耀日》應該在今天會提到，不出意外他十一月就要進組了，他心情愉快地想着，戴上墨鏡對着鏡子抓了兩把頭發，感覺整個人都比平時帥上幾倍。

林睿北也回到自己房間，他打開衣櫃認真的思索要穿什麽出門，他其實比較在乎這方面，每次出門前都會仔細挑選搭配一下衣服。最後直接拽了一件淺藍色牛仔外套出來，算了，懶。

等所有人都準備好下樓後，問題出現了。公司這次沒有派車來，SK幾個人開自己車去公司，程西瑾和周傾念兩個人有車，按照往常情況肯定誰也不會願意載林睿北的。但今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陸筱笙和顧岑神神秘秘的低聲交談什麽，然後一起坐進了程西瑾的車裏，還不忘朝林睿北周傾念喊：“你倆坐一輛車吧，我們不打擾你倆。”

“……”

周傾念握緊拳頭，盯着前面車開走的背影在心裏豎中指。然而正在這時，林睿北已經自然而然的拉開車門跳上副駕駛了，他難以置信地轉頭看着他，林睿北理所當然地聳聳肩：“白天到了，出門營業念北啊。”

周傾念放棄說話，他啓動車子，跟上前面程西瑾的車。

路過的街道店鋪裏傳來他們的新歌，可見他們這次火的程度，林睿北戴着Beats solo3 悠哉悠哉地玩手機哼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朝着詭異的方向發展，林睿北曾經白蓮花無辜的安靜小樣兒好像已經是一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只有兩個人的環境時往往他不會再掩飾自己的狐貍身份，理所應當地扒掉身上披着的羊皮。

公司門口永遠有圍着的粉絲，今天早上格外多，因為零點剛剛回歸大勢的原因，都興奮的直尖叫。當看到周傾念和林睿北單獨一輛車的時候，直接爆發出瘋狂地尖叫聲。林睿北好整以暇地打開窗戶開始“營業”，一邊揮手一邊保持純良小白兔的微笑，直到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之後才消停。

周傾念下車摔上車門， 林睿北在他之後也下車。他撇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營業真辛苦您了。”

“不客氣。”林睿北擡起下巴怼回去。兩人似乎已經習慣性無時無刻互相杠一下才能舒服的狀态。

前邊下車的顧岑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突然朝他們這邊看了一下，神色意味深長。周傾念和林睿北瞬間收起表情，真tm醉了。這個東西根本沒法解釋，越解釋反而越像掩飾。于是都沒再說話，一起朝電梯走去。

“這次的回歸反響非常好。”劉璐浏覽着電腦上的數據道，能讓她誇出這種形容就可以知道具體有多好了。“今天晚上回去，有一個直播，你們五個人全部出場的那種，相當于粉絲福利。昨天錄的綜藝在後天會播出。下周二有一個實體專輯的簽售會，地點就是之前定好的那個。新專的初舞臺不着急，在元旦晚會上表演來得及。”

她一邊說一邊用筆畫着時間表，從現在到明年年初的行程差不多基本已經安排好了。

“傾念你接的徐導《光耀日》的男二，十一月初官宣，十一月末進組。”劉璐突然道。話音落下，SK其他四個人皆是驚訝地轉頭看向周傾念，畢竟在這之前誰也不知道。驚訝之中是無聲的豔羨，徐導的電影，這資源也太逆天了吧！

不等他們消化，劉璐接着緩緩道：“林睿北，今天才下來的消息，黃制片推薦讓你來演《二十四橋明月夜》男三。”

周傾念猛的擡起頭看向林睿北，後者卻正好和他對視。兩個人隔空看了幾秒，周傾念先移開視線。

……原來他昨晚爬的是黃榛的床，目的就是這個。

《二十四橋明月夜》是陳導的電影，主演是非常厲害的實力派影後喬椿坐鎮。而陳導和徐導身為天朝當代傑出導演代表互相是出了名的死對頭，這兩部差不多同時期開拍同時期上映的電影也是相對應的明争暗鬥，互相較量。《光耀日》的男主則是路人緣爆表的國民影帝邱時，兩方團隊陣容不相上下。

SK其他三個人經歷兩次震驚大起大落，心神飄忽沒回過神。另一邊林睿北迎上劉璐的目光，自然無比地點頭：“是。”

劉璐的視線在他身上又停留了幾秒，沒有再說什麽，人家是靠自己本事爬床靠自己本事贏得，她收回視線，繼續分配其他三個人的個人行程。

周傾念坐在沙發上，他沒有再聽劉璐之後的話，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什麽東西觸動，或者說是深入骨髓的念頭不隐察覺的變化。這是一種語言形容不出來的感覺，他腦海中浮現出昨晚林睿北的樣子。

太拼了，為了自己的未來奮鬥，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成功的。別人沒有理由去站在道德至高點嘲諷他的過程。這從某些角度講僅僅只是一個同樣的努力奮鬥的過程。

從生來沒有光環的渺小微茫，到鋒芒畢露。

周傾念擡眸再次看向林睿北，忽然有一瞬間的羞愧。造成恥辱感的卻是他一直自以為是的清高，那是所謂的清高。他自己以為自己秉持了拒絕靠家庭的原則，但在他順暢的大路上卻處處體現着家庭帶給他的優勢，從小接受良好的貴族教育，所以成績優異全國第一，天生法語流利，雖然沒有去盛環來到英樂，但他所有的避免都是所謂的避免，所有的靠自己努力都是建立在他出生的起點已經高于所有人的前提下。

他可以有資格靠家裏，因為這是他生來具有的至高點和差距，他也沒有辦法改變，他注定是一個完美高大上家庭的少爺。但是在剛剛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沒有資格和立場，去否認別人——沒有像他那樣天生優勢的光環的別人——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的未來拼搏的過程。

在這一年的冬天來臨時，一場曠日持久、影響慘烈的大戰正式拉開序幕。敵對雙方分別是最近剛剛爆紅的流量男團人氣top周傾念與林睿北兩家的粉絲。引發大戰的導火索是《光耀日》、《二十四橋明月夜》兩場電影在十一月初一前一後的官宣。這兩場顯然地不能更顯然的叫板電影其中的矛盾從導演一直延伸到演員粉絲。為了贏取熱度紛争，兩家撕的水深火熱，各種rs、互罵、刷黑tag，買黑轉發。

周傾念和林睿北兩家粉絲早就互相看不順眼了，也是從出道開始就三天一小撕五天一大撕，但之前畢竟沒有爆火，SK的飯圈相對來說能和平一些，自從二輯在天朝爆紅成為流量之後，飯圈基本就沒有硝煙停止的時候。團飯一邊哭一邊阻攔撕逼，cp粉兩面夾擊，毒唯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欺負了，總之沒有一方從自己的角度看不委屈的。

豆瓣知乎上不少熱帖熱問更是飛起：

“如何評價最近爆紅的天朝自産男團SK”

“你為什麽會對SK黑轉粉／粉轉黑”

“SK幾個人之間的感情真的變了嗎，出道老粉感覺五個人已經失去曾經的初心了”

“如何看待林睿北和周傾念兩家粉絲撕逼大戰”

“如何看待念北從今年九月起的cp炒作，是有預謀的嗎？”

“圈內人士深扒一下最近某爆紅組合內主舞的黑歷史”

“……”

鋪天蓋地的資源，鋪天蓋地的撕逼，鋪天蓋地的狂熱表白，鋪天蓋地被扒出來的黑料。種種的一切都不可否認一點——SK終于爆紅。

林睿北洗完澡後，穿着浴衣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補水，他的皮膚非常白，而且屬于天生曬不黑的類型。卸掉妝之後的五官幹淨剔透，他的眼睛長得非常好看，和周傾念混血兒的高鼻梁深刻五官歐式大雙不同，細長的桃花眼，雙眼皮前窄後寬尾端上挑，眼角尖細，一下笑就會完成漂亮的月牙，或者幹壞事兒的時候微微眯起眼睛就會有一種天生妩媚腹黑的輕佻感。

這種素顏的風格實在不适合化妝，尤其是濃重妖豔的舞臺妝。林睿北最讨厭化妝，比周傾念還要讨厭。

他感覺自己已經長的夠好看了，不再需要太好看了，可是到目前為止身為一個“流量”愛豆，他對于這方面是沒有選擇的。周傾念想早早轉型，他何嘗不想，他的野心一點也不比周傾念小。甚至他比他更狠一點——從有些方面來看的話。

前幾天翻知乎和豆瓣，網上已經有不少“林睿北即将成為下一個敬玟童”的預言聲音。雖然爆紅之後SK幾個人都被扒了，但是最慘的還是林睿北。其實周傾念根本不算扒，說實話周傾念從小到大本身就是沒有黑點的“別人家的孩子”，更何況家庭背景恐怖無比，雖然不是紅色背景，但也足夠一手遮天娛樂圈。這些輿論和不好的言論基本不會太發生在他身上。

林睿北就完全不一樣，雖然其他三個人也很慘，但是都沒有他引起的連鎖反應這麽嚴重。不出幾天先是被扒出來很慘的家庭背景，然後過了一陣子忽然被翻說是公司強行賣慘，就因為這事前前後後多了一大批林睿北的黑粉。各種“白蓮花”“造型娘”“男女不分”的人設坐的實實的。當然，在這段時間內他也同樣獲得了一大批死忠粉，俗話說得好，粉不被虐何以稱為死忠粉。

林睿北作為風口浪尖中的浪尖當事人并不是很care，他屬于幾乎不看微博轉評的人，平常最多只上小號轉轉。就算是更新自拍或者日常也直接是公司代發。

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宿舍裏只有周傾念一個人，程西瑾和陸筱笙作為雙人嘉賓去參加一期大熱綜藝了，顧岑給一個實力派老前輩的mv客串出場，都不在宿舍。周傾念和林睿北作為馬上要進各自劇組的人最近幾天暫時沒什麽事。從在經紀人辦公室提到個人行程那一天之後，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再提起關于電影以及那次晚上的事情。

“你要出門嗎？”

林睿北看到站在門口穿外套的周傾念道，說話間懶散地直接一把扯掉了腰間的浴袍帶子，周傾念聞聲擡起頭，視線正好對上浴袍滑下去的一瞬間。

“……穿着衣服外面還套浴袍，主舞大人的喜好真奇葩。”周傾念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

“那你的喜好不奇葩是什麽樣子的？”林睿北挑眉，把浴袍順手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走進房間拿外套。周傾念沒有說話。

“我也要去公司，”林睿北快速穿好外套換鞋道：“坐你車一起。”

出乎意料的周傾念居然沒有和往常一樣習慣性地反怼，他拿鑰匙轉身開門，林睿北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周傾念回過頭，只見後者像狐貍一樣笑眼彎彎地看着自己。

“周傾念，我發現你最近幾天好像對我突然溫柔了。”他若有所思擡着下巴道。

“林睿北，我第一次知道你原來還有受虐傾向。”周傾念冷冷地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睿北絲毫不受幹擾地眨着眼睛無辜道：“不奇葩的喜好是什麽樣子的？”

“……”

周傾念看着他的眼睛，對方目光深處挑釁且成功的洋洋得意實在讓他有些面子過不去的丢臉。他在心底嘲諷，看誰玩得過誰。

兩秒沉默之後，周傾念忽然上前一步壓低身子，靠近林睿北的耳側帶起一股吹拂他劉海兒的微風。他輕聲貼在他耳邊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

“……就是裏面不穿衣服的喜好。”

說完，他轉身離開，餘光瞥見還呆在原地沒回過神的林睿北，嘴角得意地上揚。不知道為什麽通過剛才這一下好像他第一次get到了點——還有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治林睿北——比以往所有嘗試都頗有成效而且帶來的快感異常多。

這一局，周傾念贏。

光耀日的男主是影帝邱時坐鎮，女主女二以及男二全部是新人。徐導向來有熱愛用幹淨新人的傳統，生面孔在當今流量小花泛濫的大屏幕上會顯得很鮮活。尤其是這種文藝片，就是用來拿獎而不是拿票房的。徐導的文藝片向來必定拿獎，業界內人士早已預言明年內地電影大獎《光耀日》絕對會包攬衆多，然而誰都沒想到最近陳導也開拍《二十四橋明月夜》文藝片，導致相撞，想來明年肯定是腥風血雨的争奪。

和周傾念演對手戲的是女二容聞汐，去年剛考上北影第一成績的小花，但是背景不行，人氣幾乎為零，這是大二的第一部 戲就被徐導挑中了。進劇組的第一天就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容聞汐長相漂亮，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新疆小姑娘，然而人家是東北的，在上海沒待上幾天半個劇組的口音都被她帶偏了。

劇組先在上海待半個月把電影後半部分回國的戲份拍完，然後再去法國。男二女二的感情戲因為全程甜，所以劇本上有吻戲，而且不止一段，之前徐導還特地問過周傾念和容聞汐雙方行不行，或者不方便的話就可以删掉幾處——畢竟周傾念和SK現在似乎要走流量的路子，寵粉做粉絲男朋友人設什麽的是要營業的——但是周傾念表示沒關系。

因為他從一開始，從現在開始，他就不打算走流量的路子，也更不想留什麽男朋友人設。現在第一部 戲也算是給粉絲打一個預防針，別把他當成老公什麽的飯。現在太多流量，比如敬玟童那種的，以及類似愛豆，接戲受到流量身份影響很大，所以也導致了一輩子轉不了型成為不了演員。

但是周傾念也沒想到居然剛進組就會拍到吻戲。劇本上後半部分的內容講的是男二剛從法國回來，提早陪女主回來的女二去機場接男二，兩個人一路從機場往外邊走邊打情罵俏的日常，然後路過機場咖啡廳看到男主和一個陌生女孩兒接吻出軌女主。

這兩分鐘的吻戲和親密戲不少，徐導講戲的時候說主要随機應變，體現出自然而然的感覺，越親密越好，情侶分開一日如隔三秋的感覺對了就行。還特地分別問了組裏的這兩個“小孩兒”：“接過吻嗎以前？”

“不是初吻。”容聞汐擺擺手回答：“之前高中談過好幾個小男友。”

——但是後來吻戲路透照在網上瘋傳的時候，她經紀公司又給她打了個第一次的旗號，采訪的時候容聞汐說：“這是我初吻。”一臉羞澀文靜的樣子和幕後判若兩人，差點雷道下一個回答問題的周傾念。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Cut！”

徐導喊道，兩條之後過了。這場戲是在機場拍的，全程周圍圍了一圈粉絲路人。周傾念回到旁邊補妝，偶爾回應一下粉絲。現場大部分來的人還是來看影帝邱時的更多，畢竟今天有影帝出場，路人緣爆表。

其實娛樂圈很多談不上明面耍大牌，真正愛擺拍面的往往都是流量。大牌是暗裏的距離感，大部分不會讓你明确感覺到明顯的耍大牌。或者表面上一樣禮貌溫和，但距離感和境界地位的差距是完全無法忽視的存在，說白了——人家根本沒空搭理你，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麽說得上話的機會。

這就是區別。但是周傾念不一樣，他身為盛環的少爺，父親又是商界元老級，親媽更是歐洲時尚圈頂尖高層，可以說生來就含着金湯勺把金手指發揮到了極致。就算是影帝影後名導也會對他“特殊對待”。

“第一次拍電影，感覺怎麽樣？”

休息的時候，周傾念被請到邱時的房車內。影帝一邊悠哉喝咖啡一邊比較親切的聊天。

“挺好的，能和前輩您一起合作學習是我的榮幸。”周傾念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禮貌微笑道，他清楚所有的一切特殊對待不過是看在他的家庭上，僅此而已，和他本人半分錢關系沒有，所以也并沒有什麽值得開心或驕傲得意的。

“能和前輩您一起合作學習是我的榮幸。”

林睿北真誠道。

他正坐在影後的單獨化妝間裏，只有自己、影後和影後經紀人三個人。林睿北感受到腰間自然無比環繞上來的手臂，神色變都沒變一下，笑吟吟地看着對方，上了淡妝的五官精致的像畫兒一樣。

喬椿用另一只手雙指夾煙，紅唇微啓，笑得非常漂亮。她翹起腿，三十五歲的臉在保養下至多二十五歲的模樣，擡起手捏住林睿北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仔細打量他的臉。

“小孩兒皮膚挺好的。”她輕言細語地說，氣氛在一瞬間暧昧起來。“長得也不錯，我喜歡幹幹淨淨的。”

林睿北仿佛無視了旁邊還坐着的全程面無表情的影後經紀人，伸出手握住喬椿的手，然後貼到自己臉側，慵懶的桃花眼深處掠過狐貍的狡黠。

“姐姐喜歡的話，直接拿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