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真香
第二天葉皖迷迷糊糊的還沒等睜眼,就覺得周身酸疼的厲害,好像被人肉貼肉的牢牢抱在懷裏,熱的他發悶。而一睜開眼睛卻是和平常看到全然不同的場景,入眼一個大大的落地窗,暗紫色的窗簾擋住了刺眼熱烈的光線,只從縫隙中透出來幾縷不聽話的陽光——
正巧打在他□□的皮膚上,還有腰間一雙白皙的手。
地上散落着一堆他的衣物,外套褲子,甚至還有襪子內褲重點是,旁邊還相依相偎的躺着別人的!
葉皖腦子倏的木了,呆呆的看了半天那雙攬着自己的手臂,身上尤其是雙腿傳來一陣又一陣難堪的酸澀,低頭一看就能看到自己白皙的胸口那暧昧的星星點點的紅痕葉皖還不至于傻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記憶潮水般的湧了上來,葉皖雖然不記得自己醉了之後發生什麽,但醉之前他信心滿滿的和許程溪拼酒結果兩被倒的尴尬還歷歷在目!
“許”一張口,葉皖就發覺自己的嗓子嘶啞的厲害,他眼中閃過一絲難堪,迅速回身看着許程溪睡的無知無覺的俊顏,心裏湧起一陣火燒火燎的怒氣。
艹!自己花錢包他現在反倒被他睡了?!葉皖氣急敗壞,毫不猶豫的一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許程溪!”他不顧嗓子的沙啞吼道:“你他媽給我滾起來!”
“嗯”許程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雙精致漂亮的黑眸無辜的看着勃然大怒的葉皖,好像很納悶的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怎麽了?他居然還問怎麽了!
葉皖覺得要不是這兩輩子他在法庭上見過太多無恥的人已經練就了一副好心髒,非得被許程溪這厚顏無恥的态度活活氣死不可!
“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葉皖冷笑着:“你說怎麽了?我昨天喝醉了,你、你就你趁人之危!”
太直白的污言穢語葉皖說不出口,只能勉勉強強吞吞吐吐的控訴着,一張白皙的臉都羞恥的漲紅了。前世今生第一次‘’,還是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葉皖用被單緊緊的裹着自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繼續打人還是先穿衣服了。
葉皖這幅仿佛黃花大閨女的模樣讓許程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後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被單随着動作滑落到勁瘦的腰間,那□□的上半身一道道暧昧的紅印子讓葉皖瞪大眼睛,恨不能找個歪脖子樹上吊算了。
“趁人之危?”許程溪笑了笑,一向清澈的嗓子也帶了一絲喑啞,戲谑的看着驚慌失措的葉皖:“小朋友,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說了什麽了麽?”
他這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的淡然讓葉皖後悔剛才那巴掌扇的不夠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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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趁人之危,而是”許程溪故意話說一半吊着別人的胃口,然後再葉皖肉眼可見的緊張神色中笑道:“是你主動撲上來的。”
“我主動撲你?”葉皖都氣笑了,掰着指關節的聲音噼裏啪啦的作響,聲音中蘊含着一絲風暴:“你當我好騙呢是吧?”
他太了解自己了,他絕對不是什麽重欲之人,幹不出酒醉之後撲在別人身上的事兒!
“我沒騙你。”許程溪用手側撐着頭,聲線溫和中帶着一絲調侃的撩人,刺激着葉皖繃緊的腦神經:“你自己說讓我把衣服脫了,換什麽羽毛裝”
葉皖本來要脫口而出的長篇刻薄嘲諷一下子僵在嘴邊,他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目瞪口呆的看着許程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還說,讓我去拿什麽情趣鞭子,要抽我”
“別說了!”葉皖受不了他這公開處刑一樣的回憶,忍無可忍的打斷他,白皙的臉紅的幾乎要滴血,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無話可說。
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真的!他肯定昨天晚上喝醉了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什麽情趣鞭子羽毛裝,分明都是他在夢裏才會胡言亂語的東西,沒想到在喝醉酒後居然甚至錯亂的在許程溪面前就說出來了!
看着葉皖像是想起來了什麽的臉色變幻莫測,許程溪抓緊機會,持續性的刺激着他,長睫無辜的眨了眨:“怎麽?你該不會是打算睡了我就不認帳吧?”
“”葉皖面紅耳赤的把襯衫套上,扣子系到一半手指就僵住了,他回頭怒視着許程溪:“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雖然沒跟人做過那種事情,但此情此景葉皖也不會傻到分析不出來被上的人是他!自己一個包了別人的大金主反被艹就夠丢人的了,現在艹了他的還要他認賬?他認什麽賬?
“你不是不需要我提供□□服務麽?”許程溪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握着葉皖僵住的手腕往下扯,自己幫他系扣子,‘服務’十分妥帖到位,只是說出來的話在葉皖聽來就有點不堪入耳了:“不過聽你昨天的呓語,并非如此啊。”
“那、那都是做夢!”葉皖的手指不自覺的攥緊身上的被單,力道之大活像是在掐許程溪的脖子,咬牙道。
許程溪點了點頭:“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邊說邊給葉皖整了整領口,在一床淩亂上兩個帶了一身印子的人行為舉止都顯的暧昧極了,此情此景就好像□□後的缱绻溫存似的。
“你他媽能不能別淨說我不愛聽的話!”葉皖不自在的撥開他的手,外強中幹的擺架子:“還有沒有點被包養的人的自覺了?”
問完,葉皖覺得爽快了不少——也對,許程溪本來就是他花重金包養的人,為他纾解也是應該的事情!他沒什麽好別扭的。
“你說的也對。”
許程溪竟然點了點頭,然後趁着葉皖愣神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床上,捏住他的下巴深深的親了上去——
“唔?!”葉皖瞪大了眼睛,感受到唇齒被撕咬的力道,手腳并用的掙紮。
“噓,別動,這是我身為被包養的人的自覺。”許程溪暫時性的放開了他,小獸一樣的咬了咬葉皖的下唇,在後者驚恐的視線中淡然一笑:“幫你回憶一下昨天晚上怎麽咬我的。”
葉皖說不出話來,要擱平常他絕對不承認,他壓根不是一個如此孟浪之人。但他現在不能不承認,因為他記得自己在夢裏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而昨天他面對許程溪,顯然是用夢裏的态度——天知道他都做了什麽丢人現眼的事情。
“小朋友,你放心。”許程溪的笑容裏有一絲怎麽看怎麽狡詐的意味深長:“我一定會很自覺,服務到位。”
對于肖想已久的東西,越早吃到肚子裏就越安心。而一旦吃了,就沒有停下的理由了。
半個小時後,葉皖下了車,跟在許程溪後面朝着醫院走,臉色郁郁。他衣着齊整并無不妥,打眼看去跟平日裏清爽的模樣沒什麽區別,就是走路的姿勢略有些別扭。
就算葉皖盡量保持着挺直腰身安安穩穩的走,但每走一步都牽扯的下半身酸痛還是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腳步時不時的停一下,漸漸的額頭就不禁有些冒汗。
艹,怎麽會他媽的這麽疼?這具身體可是有經驗的啊!葉皖從原身的記憶中搜刮出這具身體上次跟周行遠那啥啥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了,不着調的想着難不成男人幾個月沒做那種事兒就會疼成這樣?
葉皖真是有點怕了。
“小朋友。”許程溪回頭看他:“要不要我背你?這兒離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
自己現在這麽慘是被誰害的?要不是要去醫院看看他那殺千刀的爹,葉皖真是都不想多看許程溪一眼,結果這厮現在居然在這兒裝好人!
他冷冷的拒絕:“不用。”
他葉皖,今天就算疼死,從這兒爬到醫院,也絕對不會接受許程溪的幫助!
“真的?”許程溪一擡眉:“離醫院還有五百多米呢?”
葉皖:“”
作死麽把停車場建的離醫院那麽遠?!半晌後沒有逃過真香定律的葉皖趴在許程溪的背上,單薄的胸口輕而易舉的就感覺到後者胸腔內傳來的低笑,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吃虧了的葉皖瞧這眼前那白皙的脖頸,忍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嘴的清爽薄荷香。
葉皖忍不住罵人:“你真是個王八蛋!”
“小朋友。”葉皖這一口沒留情,許程溪忍着疼悶悶的笑了笑:“你在這兒咬真不是故意的,想讓別人看見?”
葉皖大怒:“誰他媽想讓別人看見了?”
他就是怎麽想都吃虧一時氣急了而已,葉皖說着也顧不得疼了就要從他身上蹦下來,許程溪自然是不放手,兩個人正拉拉扯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包含着驚訝的聲音——
“程溪?”
葉皖連忙停了動作,和許程溪一起同步回頭向後看,只見一個穿着毛呢大衣鉛筆裙的中年婦人站在後面有些驚訝的看着兩人。女人容顏高雅斯文,清麗的眉宇微微蹙起,直勾勾的盯着他們,細瘦的手指提着一個保溫飯盒。
被中年女人這眼神看的莫名尴尬,葉皖正有點不知所措呢,就聽到背着他的許程溪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似乎是有些無奈:“媽,你又來給我送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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