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真相大白

蕭逸沒有談過戀愛,私底下向別人學了不少的經驗,他記得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戀人再親密也要有各自的*,給雙方一點自由空間。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樣的,反正他是非常讨厭這個說法的,在他看來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了解她的一切,兩人之間應該沒有一點隐瞞。

所以他接到趙小滿的電話之後,就開始調查,然後想出解決辦法,他沒有和趙小滿商量什麽,趙小滿只要按着自己說的做就行了。

所以他做好了一切之後,直接來找趙小滿了,對趙小滿來說,他的到來是個驚喜。

本來他還想着來之前也沒有對她說一聲,也不知道趙小滿會不會生氣,誰知道自己女友直接來了一句:你怎麽才來。

蕭逸摟住她拍拍她的後背:“對不起,我來晚了。”

趙小滿感到四周有人再看她,其中有幾道特別火熱的視線,像是要刺穿她的後背,哼,肯定是剛才碰見的那幾個護士的。

這麽想着她示威似的挽着蕭逸的胳膊,沖四周揚了揚下巴,蕭逸也随着她擺姿勢。

趙小滿不好意思了:“好了,走吧,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和你大哥一起。”

“你怎麽和他在一塊了?他不是和單位的人在一起嗎?”不是說去培訓學習去了嗎,怎麽整的像是旅游了一圈。

“學習完了就可以回來,本來他單位的人就準備今天回來的,只不過和我一起走罷了,好了,趕緊走吧,就等你一個人了。”

趙小滿沒有想到蕭逸把她拉到了‘五谷香’,昨天她和孫真真才來這裏吃過飯。

蕭逸直接帶着她走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趙小滿吓了一跳,自己家人居然都在這裏!連自己奶奶都來了。

“爸,媽,你們和我奶是怎麽過來的?”從村裏到縣裏有幾十裏地吧。

“當然是蕭逸開車帶着我們過來的,咋啦,我們就不能在這裏吃頓飯呀。”王蓮花向來都把話往壞處想,熱情的招呼着蕭逸:“蕭逸快點坐,我們點了好幾個菜了,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等着你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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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都喜歡吃。”蕭逸接過菜單一看,點的都是素菜,他加了幾個肉菜,還有甜鹹湯,又點了幾個老人易吃的,好消化的菜。

趙富國依然是活躍氣氛的主力,正在講在首都的見聞,說的天花亂墜的。

胡玉琴翻了個白眼:“人家是月亮都是國外的圓,我看你是月亮都是首都的圓。”

“哎,我可沒有瞎說,就是比咱們這小縣城好,你還別不服氣。”

“我怎麽不服氣了?你說那交通住宿衛生什麽的,當然比咱們縣好,那碗和尿不濕也好呀,咱這又不是沒賣的。”

胡玉琴看見老公從首都買回來的東西吓了一跳,那些烤鴨什麽的特産就算了,竟然還有十幾個碗,還有一大堆尿不濕!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你知道什麽,那些碗都是骨瓷的,一整套大大小小放在桌子可漂亮了,用這些盛菜肯定能多吃兩碗。”

要不是蕭逸開車回來,他還不會買呢,那東西易碎着呢。

胡玉琴在桌子底下狠狠的在老公腰上掐了幾下,還說生吃簡用買房子呢,再來這麽幾下,猴年馬月能買的起房子呀。

“還有那尿不濕,可是十大品牌之一的,采用了全球創新技術它的外層是柔棉感的,觸感特別好,而且清爽透氣,小孩子用了之後絕對不會紅屁股!那銷售員還當場做了試驗呢。”

趙奶奶剛才不知道他們說的‘尿不濕’是什麽,現在才聽明白:“小孩子就應該用尿布,用什麽尿不濕,回頭我給你們做幾塊,洗洗還能用。”

“奶,現在哪還有用尿布的,那洗了還能再用嗎。”

“怎麽不能?我三個兒子都養活了,他們小時候沒有一個屁股上出痱子的。”

胡玉琴拉拉丈夫的袖子,都是老人的心意,有什麽好争的:“還呀,奶奶,你有空了就給寶寶做幾塊,別累着就行了。”

她也就是嘴上嫌棄自己丈夫,其實就是丈夫往家帶塊臭狗屎,她照樣收起來。

吃的半飽的時候,幾人開始喝起酒來,沒一會兒,幾個男人臉就開始紅了,說話什麽的都不客氣起來。

趙鐵柱首先開口了:“蕭逸,你家裏的事兒,富國都和我說過了,把事交給他我放心,我和他媽也沒有出過遠門,結婚的事兒肯定是按照你們那的風俗習慣辦,富國一回來我就問他,去你家了沒有,他就說‘你別管了’,哈哈,我們這老的也不管了,你們說的那個日子就行!我們這邊的親戚結婚前去就行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轉到自己的婚期上去了?趙小滿在一邊心裏和貓抓了似的,癢癢的很,但就是插不上嘴。

“就是,小滿也二十好幾了,也該結婚了,早點有個自己的小家,我們也不用擔心了。”

一桌子人又開始說結婚的事兒,這個場景趙小滿很熟悉,大半年年前張大軍在自己家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家裏人也是催着自己結婚。

當時自己對張大軍的印象一般,說不上讨厭,過日子不就是這麽一回事嗎。

沒想到他要的不是戀人而是女人。

在蕭逸的教導之下,趙小滿已經學會了很多東西,以前不明白的東西現在也清楚了。

原來她以為自己不想結婚是自己的錯,因為在鄉下結婚的都非常早,還有不到年齡就結婚的,都有孩子了才夠年紀去領結婚證。

這也是,你不上學了在家幹嘛,人家城裏的上學還要再上小十年呢。

她周圍的人都是這樣,所以當她不喜歡的時候,也不認為是別人的錯,只認為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有毛病了。

這也不奇怪,白天鵝活在鴨子的世界裏長了,也會以為長的像鴨子那樣才算正常的。

時間長了才明白張大軍也有不對勁的地方,趙小滿敢肯定他沒有自己說的在外面混的那麽好,要不然在外面就找媳婦了,還用等着回家介紹?

一回到家裏就吹噓自己多有本事,和自己認識之後,就想把自己往床上帶,那吃相難看極了,活似幾百年沒有見到女人似的。

趴到自己身上那一刻真的感覺惡心。

當時的感覺一點也不激動,現在卻高興極了,甚至想着今天就可以嫁給他。

她愛着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因為長相,家境而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這顆心。

心裏不斷冒着泡泡,後面全家人都說了什麽她都沒有聽見。

蕭逸這次回來就是接她回去的,雖然婚期定在差不多兩個月之後,但是忙起來也沒有多長時間,而且他還要回部隊,趙小滿只能配合着他來。

趙小滿遞上辭呈又完成了交接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她自己的東西也都收拾好了,兩人随時都可以離開。

蕭逸卻帶她來到了一個地方,趙小滿看着越來越荒涼的景色:“這是去哪兒?”

“你沒有來過這裏?”

“我就知道縣裏熱鬧的那幾條街,這太偏了,我沒來過,這是不是要出縣裏了。”

“這是去監獄的路。”

“監獄?”

“怎麽了?這麽吃驚?你沒聽說過監獄。”

“我當然聽說過了,就是沒想到我們縣裏竟然還有監獄!”

“哈哈,你們縣的監獄不在你們縣,應該在什麽地方?”

“它應該在……”趙小滿也詞窮了,它應該在一個孤島上?它應該在首都?它應該在地底下?

“我也不知道它應該在哪兒,就是不應該在縣裏面,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到了地方趙小滿就看到一段長長的圍牆,還有一個小鐵門,邊上挂着一個小小的木牌子,不仔細看根本認不清上面的字,周圍長的都是野草,也沒有人清理一下。

看起來和其他單位沒什麽區別,頂多就是有點荒涼。

這讓趙小滿很失望,電視裏演的劫獄都是千辛萬苦的,要是在這裏十幾個人都能占領這地方。

門外面也沒有站崗的,蕭逸敲敲鐵門,良久裏面才有人問話,蕭逸來之前應該已經打好招呼了,問了幾句就開了門。

開門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叔,身上也沒有配槍,讓趙小滿更失望了。

兩人到了會客室,其實就是個小房間,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兩人在裏面等的時候,蕭逸好像看出了她的失望,頓時好笑起來:“縣裏面的監獄,你以為能關什麽重大案件的嫌疑犯或者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趙小滿有點不服氣:“縣裏面也有犯下罪大惡極案子的人呀。”

“那些都被轉走了。”

“哦,咱們來這裏幹嘛,有你認識的人在這裏?額,有我認識的人在這裏?于慧!?”

蕭逸點點頭。

“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她其實也沒有幹什麽壞事。”

“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也得呆在看守所。”

正說着,兩個看守帶着于慧過來了,手上也沒有什麽手铐,整個人看起來還是老樣子。

并不是說不憔悴,而是趙小滿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夠糟糕了,再也不能狼狽到哪裏去了。

于慧呆呆的坐在凳子上,雙眼呆滞,但并不是在發呆,而是好像在幻想着什麽,獨自沉醉在什麽美夢裏面,臉色時不時的有些輕微的變換,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

她看見了趙小滿,雙眼開始變的有神起來,但臉色卻更加的猙獰了:“是你?”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的齒間蹦出,好像在把她放在嘴裏面咀嚼一樣。

“是我。”

于慧一下子激動起來,站起來隔着桌子就想掐趙小滿的脖子,在門口守着的監護人員馬上沖了過來制住她,蕭逸把趙小滿摟在了懷裏。

趙小滿突然知道蕭逸帶她來這裏的目的了,她看着于慧:“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付我?我究竟哪個地方得罪你了。”

“你為什麽不上高中?為什麽不繼續和我做同桌!”

“哈?”

“我的成績以前并不好,因為我總是靜不下心裏學,上課的時候總跑神,和你做同桌之後,我就沒有走過神,全身心的都投入到學習裏去,初中畢業你就不上了,我到了高中之後上課仍然走神,都複讀兩年了,還是沒有考上大學,這一切都怪你!”

于慧的眼神變得渾濁,神色也怪異起來,嘴裏到最後都吼叫起來,不斷的掙紮,對着趙小滿一邊的空氣又踢又打的,就好像這些攻擊都落到了趙小滿身上。

“都怪你!我變的越來越慘,你為什麽變的越來越好?是你把我的福氣都吸走了,只要你死了,我就會好好的,福氣又會轉到我身上,你是個妖怪,你身上有妖氣,我打死你,打死你。”

她掙紮的厲害,兩個看守差點按不住她。

“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于慧,我知道你在裝瘋弄傻,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我現在過的好,是我的本事,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也知道是你自己整出來的。我知道沒幾天你就會出去,沒關系,我之前沒打算追究你的責任,現在也不打算追究。可是你父母到我上班的地方鬧,我是不會放過的,在公共場合打人,砸東西,還涉嫌詐騙,總能關個一年半載的吧,我看着你們家最後會變成什麽樣!”

于慧在出去的時候,舉止還是和個瘋子無疑,但趙小滿親眼看見她的身子又一瞬間的僵硬。

兩人沒一會就出來了,進到車裏後一陣沉默,蕭逸首先開口了:“我看見你買的那本書了,還以為你想見見她。”

“我是挺想見她一面的,總想問問她為什麽那麽對我,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以前我也想過但并不确定,這次見面之後才确定,她竟然是因為嫉妒我,哈哈。竟然是因為嫉妒我!真不明白我有什麽可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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