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02

那群稀客自那一天便再也沒出現過，貿然的出現又消失，讓我不禁懷疑他們是否是來向浦原讨債的。

這些日子裏，我還有個很大的課題，便是找回斬魄刀。據浦原說，當年的我已經可以不喊始解語解放斬魄刀。換言之我一定已經掌握了卍解。

浦原很同情，至少在我看來是同情地告訴了我，我的斬魄刀名字，但依舊無法解放。浦原長嘆一口氣，幸災樂禍，一定是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說着：“看來只有名字沒有信任是不行的吶。”

于是我成了他和夜一小姐的沙包。

他們倆比虛可怕了太多太多，尤其是夜一小姐，同為女人真讓人恨不得挖地三尺。所以為了照顧自己的心理健康，最近我總是先砍幾個虛平複一下心情再去接受考驗。

……

嗯，這就是為什麽我現在會站在廢棄的巷子口。

兩只虛虎視眈眈地看着垃圾簍的側邊。目光所及之處，隐約傳來嬰孩的哭聲。

三兩下跳上屋頂，揮刀跳下，借助落體的重力加速解決一只。再跳至半空橫向揮刀，消滅第二只。這些垃圾貨色的虛絲毫沒有挑戰力。

接下來是魂葬。

幾十年來的必經流程。

垃圾簍邊縮着一個瘦小的身影，黑發及肩，紫色浴衣上斑斑點點的，各種污漬留痕。不知是害怕還是冷，她抱着懷中的嬰兒瑟瑟發抖。

那麽小就與外界陰陽相隔，也是可憐。

“這個世界已經不能再逗留了。”我蹲下身，重複着勸說的話語。“繼續逗留不但容易被剛才的怪物吞噬，也可能自身變成那種怪物。”

女孩這才轉頭看向我，紫眸內仍是驚魂未定。

“我會送你們去屍魂界，那裏才是你們的歸宿。”

“……屍魂界？”

“人死後都會去的地方。”

“……那……是什麽樣的地方？”懷中的嬰兒仍在哭泣，紫眸少女顫抖着小聲詢問，對未知的恐懼一眼便明。但她的問題也正是讓我很棘手的問題。

那是什麽樣的地方？真的是天知道。

“這是你的孩子？”于是我岔開話題。這招是和浦原學的毋庸置疑。

眼前這姑娘年紀看起來并不大，若是未婚生子倒極有可能被族人驅逐。

“……不，是妹妹。”

嗯，是我想太多了。“那你們怎麽會？”

“他們說我父親是叛徒将他處死……媽媽也一起……”說着，女孩哭了起來。“我帶着妹妹逃……但……但是……”

看來是現世的政·治問題。

然後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把她們帶去了浦原商店，想至少等少女的情緒稍稍穩定點，等浦原那家夥騙她說些屍魂界的好話，再魂葬也不遲。

忘了說，少女自稱緋真。

“呀，少女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還未敲門浦原便先一步拉開大門接客了，虧我那麽努力地隐藏靈壓。

對當下這位少女來說，浦原的模樣真可以當叔叔了。避免純良少女把他和歌舞伎町的怪大叔混在一起，我火速拽着她走進了正廳。

一人一杯暖茶在手，算是緩和了緋真瑟瑟發抖的身子。襁褓中的妹妹則躺在一邊接受小雨和甚太的注目禮。

“要說幫助的話，不是沒有。”我單手托腮，做好了下一刻會被敲詐的準備，“和她說說那個屍魂界吧，浦原叔叔。”

想來，我也是個狡猾的人。分明是自己想知道，卻還拖着緋真的幌子。

“哦呀這真是困擾呢。”那麽說着的浦原已然打開扇子遮住笑意滿滿的嘴，一臉看穿我的樣子。“尋醬準備用什麽來支付課堂費用呢？”

“……”

“嘛，比如修補屋頂之類的。”

原來這厮那麽篤定地修補屋頂就是為了這一刻麽。讓女人幹這種粗活，可是會被讨厭的吶。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拎着緋真離開不是。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漫長的訴說。

打知道自己記憶不全開始，我強迫症地認為浦原喜助對我說的話總帶着些道不明的意味。不似試探，更像是提點。這回也不例外。

當解說內容進入到真央靈術學院的時候，緋真已經走神了。浦原卻着重講了那裏的課業。

“莫非……”我如夢初醒，“莫非我們之前是……”

“只有兩周。”這一回浦原喜助出了奇的默契。

說實話我是比較受打擊的。

若我和浦原之前是同學關系，那豈不是表明我的年紀和他一般大。而在得知這消息之前，我一直認為他要比我大上幾圈。

“為什麽是兩周？”他才不是說了真央畢業需要什麽什麽條件，多少多少時間麽？

收起扇子，浦原完全無視了我的問題。“嘛，緋真醬今天就和妹妹住下吧，明天一早讓遠山阿姨送你們去屍魂界喲。”

圪崩——

我似乎聽到腦內某根神經斷裂的聲音。

這是報複，絕對的報複。

“為什麽要等到明天早上？”

這不像浦原的作風。如果說他的惡作劇只是為了騙我修補屋頂，為了報複我的那句叔叔，那麽現在就該魂葬了她們了。

已經起身離開正廳的浦原在房門邊停了停腳步，他單手扶着門框回頭。語調還是那麽欠扁，眼神卻若有所思。“尋醬太不溫柔了哦，剛接收了那麽多得信息，好歹讓人家再緩緩神嘛。”

然後浦原就幹了那樣的事。

很久很久之後，我問及既然你只是需要一個魂魄，為什麽不選擇已然沒有記憶，也被別人所遺忘的我。浦原假裝恍然大悟的浮誇演技也是挺可愛的，他說，我忘了。

而那麽多年，封印崩玉的載體竟是一個嬰兒，對此浦原表示——只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沒做。

我是不信的。

肯定是有什麽特別的緣故。

“呀類……誰知道那孩子會被冠上朽木的姓氏還鬧得瀞靈庭天翻地覆呢。大概這是屍魂界逃不掉的劫難吧。”

罪魁禍首在事情終于落幕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說了那麽句話。

我也是不信的。

浦原喜助在這件事上，肯定是心存愧疚的。

翌日清晨，我帶着斬魄刀趕去浦原商店的時候，緋真和她妹妹已然被魂葬了。

作者有話要說： yeah我更新了（愉悅

還是感謝仍然記得我的親~~別的不知道說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