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Not the girl·浦原番外
“惣右介……”
女孩忽然站定腳步圈住他,這樣的夜,這樣狹隘的空間,留于唇齒間的酒香化作暖暖的鼻息。一個不留神便陷入暧昧的情緒……
卻在女孩低喃的言語中瞬間消散。
浦原沒有立即推開遠山尋,但切切實實僵在了原地。
出生至今,浦原從來沒有覺得什麽事是困難的。憑自己的高智商以及對未知事物的渴求度,一路走來順順當當,甚至是……對失敗沒有什麽概念。實驗中的小失敗不能算,因為最終結果還是贏了的。
可是此時此刻,對着這撲入自己懷裏的姑娘,他竟感到一絲挫敗。
雖是酒醉狀态,但這撲進懷裏還遞上唇瓣的舉動……遠山尋和藍染的關系絕對不是一般般。又想起前幾日在流魂街見到遠山躺在藍染懷裏的情景,浦原這次是真的輕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把遠山尋扶上床,望着她半夢半醒的樣子怔怔發呆,半晌後提步離開了。
接下去近一個月的時間,浦原都沒有去打擾遠山尋。不,比起不打擾,說是他自己刻意遠離要更貼切一點。處理事情想來冷靜的浦原,在遇到困擾的時候,首先就是分析,把感情放一放,客觀去分析。
一個月後,浦原忍不住吐槽自己——這感情的事,把感情放一放,還分析什麽分析?
幾乎是在想通的下一秒,他動身離開了十二番。瞬步趕往真央的時候,正遇鬼鬼祟祟離開宿舍的遠山尋。
惡作劇式的跟蹤,倒不是因為想知道遠山要去流魂街做什麽,只是單純想看看這經過夜一和自己訓練的姑娘會在什麽時候會發現被跟蹤了。
結局是失望的。
她太專注于自己手頭在做的事,丁點都沒有危機意識。
結局也是意外的。
浦原發現她居然在單獨進行虛化實驗。
太胡來!
不論那些被她拿來實驗的魂魄會受到傷害,就她此舉,用不了多久二番隊刑軍就該把她抓去蛆蟲之巢了。虧得浦原之前還和她聊過蛆蟲之巢的存在和關押的大多都是什麽性質的人。
她居然一點都沒記住。
“哦呀,阿尋在幹什麽呢?”
浦原敗了,最終還是他主動曝露了自己。一個多月後,四目再次相對。浦原的心情忽然變得不太好,因為遠山看着自己的表情不但震驚還有些懼怕的樣子。
如果這丫頭有把自己列在比較好的關系裏,此時此刻也應該是招呼好久不見或是驚訝一下罷了。可她的反應,簡直想把自己當做了敵人。
不自覺的,浦原的表情也收斂了最初的調侃。
“呀類,才一個月不見,浦原隊長的表情有點可怕呢。”遠山尋鎮定下來後,這才故作輕松地回應了一句。
後續的談話依舊是令人不悅的。
浦原只是想提醒遠山尋這樣做,可能會被請去牢獄,那姑娘反倒咬住自己一口,表示這種實驗他也在做。
意思是,如果她被抓還一定把他拖下水?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展開。
“那麽,不管之前你是什麽理由,為了誰……現在,到我身邊來吧。”
是的,考慮了一個月後的浦原是那麽決定的。做死神就是有那麽點好處,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他可以慢慢靠近,慢慢了解,慢慢建立羁絆。如果到很久很久以後,她還是偏向藍染,他便不強求。
令人高興的是,考慮了幾天的遠山尋答應了浦原的邀請。
只不過浦原不知道,遠山尋的答應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猜忌和顧慮。壓根不是他要的結果。
在虛化的實驗上,浦原和遠山之間是有分歧的。她主張液體的循序漸進式,浦原卻堅持固體的逐漸剝離式。
所以遠山加入十二番的那段時間浦原簡直忙瘋了。他需要找到适合的材料或者适合的可以制作的材料去完成“崩玉”的概念,一邊還要收集足夠多的資料去證明液态的弊端性。
偶爾在開發局見到遠山的時候,她都懶洋洋窩在沙發裏一副消極怠工的模樣。
浦原真是服了。那麽好的環境,反倒把她的實驗精神給打壓了。
“嘛,既然阿尋那麽無聊的話,正好陪我去個地方吧。”
一來是好久沒和遠山尋好好交流了,這樣撇開衆人,一搭一唱的閑聊是浦原喜歡的狀态;二來……順便取材。
取材時間拖到那麽晚,倒是在浦原的計劃之外,并且他最想找的那些還沒見蹤影。
留宿是最好的退路,不過……這建議由男孩子來說,稍微有些勉強。他是想和遠山能單獨呆一會兒,卻不是無理之人。
“露宿?”
“可是毫無準備啊,出門帶着紮營的工具倒好說。”
左右為難之時,這話倒是由遠山尋自己在那兒嘀咕出來了。浦原也就立即不客氣地接了臺階往下走。
遠山睡不着是意料之外,問起過去則是一時興起。但很顯然這個發展很妙,浦原不但了解了遠山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多了個實驗的方向。
記憶清除劑,多妙的提議。以此類推的實驗,可以對記憶做出千百種變化。
不過對于遠山尋繼續在十二番消極怠工這件事,浦原喜助仍舊是很無奈。若這是她的本意,他倒也能随她去,一直留在開發局裏,他想見便能見也不失為一樁好事。但浦原明白,遠山的消極怠工還是在提防他,又或者是生他的氣?
下下策。
“呵,阿尋應該還沒掌握卐解吧。”
讓她有點事做會比較好吧,即使如此一來他就不能經常見到她。浦原在自私和為對方考慮之間,選擇了後者。
若她留在他身邊,他便要保她最好;若她在他身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好,他便退至身後。
退至身後,并不是放棄愛,只是換一種令對方的舒服的方式。
雖說去了二番隊訓練,但沒人規定夜間她不能休息。可這丫頭偏偏就那麽厲害的,連續近二十天的時間,沒有回十二番看一眼。
理所當然的,浦原又挫敗了。
他去二番隊看她?借着類似察看你卐解訓練得如何這樣的借口?浦原喜助很認真地在思考,并準備付諸實踐。
涅繭利一大早就去了流魂街,具體要做什麽一個人都沒告知。
驟雨初歇的時候,浦原的打算是先去技術開發局看一眼情況,沒什麽大事要處理的話,他就去二番隊登門拜訪。
“喲~”習慣性的便推門便打招呼,卻在門口見到了熟悉的背影。“阿類?”
才想好去二番隊找這丫頭,轉眼人就出現在了十二番。這算不算是一種別樣的默契?
女孩扭過頭,一雙藍色的眸子霎時愣住。浦原也怔住。
思念這種東西,真不是人為可控的情緒。
遠山尋保持着呆立的模樣,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浦原卻從中讀到了類似高興那樣的情緒。
瘋了。浦原那麽嘲笑自己,居然把自己的情緒拟在了遠山身上。
“已經完成卐解了?速度比想象中快了不少嘛。”
于是他趕緊抛出話題,打斷這尴尬的沉默。至于實驗室真被遠山那烏鴉嘴說中了,漏水了,就不提了。
太久不見,浦原想讓她稍稍逗留一會兒,但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大腦飛速轉動,不一會兒他就有了主意。
“關于記憶清除劑已經初有眉目了,你不看看?”
沒有比這更好的吸引力了。
不過事情的發展還是稍稍脫離了浦原的掌控。在聊出些實驗眉目的時候,他的實驗病犯了,竟一股腦地紮進了實驗裏。遠山在一旁打打下手,他也就那麽順手推舟下去了,幾乎沒有言語交流。
要不是同樣熱愛實驗的遠山,換做別的姑娘真不一定能接受那麽長時間的枯燥互動。
實驗第一階段宣告失敗的時候,浦原才稍稍停了下手。無意瞥向一旁,竟發現遠山趴在桌子上睡迷糊了。
“呀類……”
脫下隊長羽織披在遠山身上,暖暖的鼻息擦過手背。
再接下去的實驗,浦原就心不在焉了。遠山尋睡着的時候竟比醒着的時候幹擾他。
“……阿尋?”
“哎……這是在考研我的分神能力麽。”
浦原第三次投降,挫敗地坐到了遠山尋的身邊。本意是守在她身邊,順便再思考一下實驗的走向,但結局是他也睡着了。
遠山尋比浦原先醒那麽一會兒,約莫她把指尖從浦原手背上抽回的時候,浦原的意識也回籠了。浦原沒有馬上出聲,反而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遠山。
不料,她環顧四周之後又趴了回去。趴就趴吧,偏偏還就撞上了浦原的視線。
不同于昨日的詫異,這一回浦原是認真在看。遠山尋的藍眸不似天藍那麽純淨,是相對深邃的寶藍,就那麽直直地盯着看,會上瘾。
“實驗失敗了?”
很難得,這次是遠山尋敗了,她有些不自然地扯了話題來說。
估摸着以遠山尋的實力,卐解再有個十天也就沒問題了。浦原淡定自若地把時間全部放在了手中的幾項實驗裏。崩玉、靈壓鬥篷、義骸……這些都已經處于實驗末期了,得花些精力。而且這些全都是能讓遠山尋感興趣的玩意兒。
所以當遠山轉隊的消息傳入耳中的時候,浦原是失落的。比起震驚,更多的是失落。
他知道自己對遠山的影響在這短時間不可能超越那個男人,但這突如其來的離開,讓他措手不及。還來不及平衡自己的心情,那股難受盡就充斥了全身。
但他畢竟還是浦原喜助。
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一切,重新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內。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日沒夜的實驗,會讓他忘記一些難過。
呀類,
說不定這記憶清除劑完成後,我會成為第一個實驗者。
浦原如此自嘲。
卻也只是自嘲而已,他不是那種靠塵封記憶才能活下去的弱者。
技術開發局,實驗室兩頭跑的浦原,再度出現在室外竟是夜一小姐來訪了。剃了剃胡渣,整理一下衣冠,浦原才踱步向夜一所在的地方走去。
“阿尋已經從蛆蟲之巢放出去了。”
只是,夜一說得第一句話就徹底震驚到了浦原。
“什麽?”
似乎浦原這樣的反應,才是夜一能理解的一樣,她忽然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但話題還是得繼續下去,“一個月前,不是喜助你和山本總隊長親自去四十六室指控阿尋的麽?”
浦原覺得夜一像在說一個笑話,還說得特別嚴肅。
“呀類,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開得好。我已經一個多月沒離開過十二番了啊,夜一小姐。”況且,他怎麽會去指控遠山尋?
于是夜一把事情的原委統統告知了浦原。那日在四十六室,她碰巧也在和那些老頭議論一些刑軍事宜,卻見山本總隊長和浦原二人通過允許走了進來。
夜一是不信的,浦原會提供證據并厲聲要求将遠山尋關入蛆蟲之巢。
于是在離開四十六室之後,她還追上去喊住了浦原喜助。而那個浦原卻是很嚴肅地回了夜一,“不論和阿尋關系如何,危及到瀞靈庭安全,也還是得控制住啊。”
浦原的震驚已然不能再往上加一個等級了。
“那是誰?假扮為何能假扮地連夜一小姐你都騙過。”這俨然是件可怕的事。以夜一和他的關系,幾乎可以斷定,無論多麽想象的扮演,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件事遠比事件本身來得複雜……”
***
事件的複雜性不是一時半刻能解,但浦原必須找到遠山尋。這樣的誤會,他承擔不起。
一邊滿腦的疑問一邊向五番隊趕去,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依在藍染身後的遠山。不是仇恨的目光,而是徹底的無視。
還來不及喊一聲阿尋,留給他的就只剩一個背影了。
另一邊,流魂街小組請求支援的消息迫在眉睫。所有的事情堆在一塊,浦原必須以隊長的身份去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所有的安排處理完之後,一番隊的緊急會議讓浦原幾乎一秒都呆不下去。
是他疏忽了。
在見到遠山尋往流魂街方向走的時候,他該有這樣的警覺的。虛化實驗,這丫頭一定是在繼續深入研究的。而這一試劑所造成的影響和傷害……
他竟把日世裏給打發去了。
不再做任何無用功的掙紮和思考,浦原動身趕去了事發地。
見到遠山尋是意料中的事,但首領是藍染,卻還是浦原沒想到的。對于遠山是獨立實驗者這件事,浦原在這之前是非常肯定的。
畢竟就如涅繭利,越是渴望實驗的人就越不會受別人擺布,為別人所用。
“為什麽?”
浦原問了一個他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愛他。”
沒有一絲猶豫,深邃的藍眸堅定且自信。
如果要問那瞬間的感覺。
大概就是整個人都在往下沉吧。
連那句“不是我揭發的你”都忘了說。蒼白的言語,都不具備存在的意義了。
改變不了任何事。
只因為這女孩,不屬于他。
作者有話要說: 拉肚子又上火的微妙身體狀況……
結果又開始重感冒……略有發燒跡象TAT……難過的一比嗚嗚嗚
謝謝乃們的霸王票>///<
千裏,琳琳o(*≧▽≦),阿瓦達,綠爺,亂爺是總攻,陌上燃塵,萌芽醬☆八口一,聲音圍城,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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