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甜食+新年
[1.甜食]
雖然陳月買的煙花不算少,但是禁不住喬嘉諾和靳儲這麽接連不斷的放下去,不到半個小時,煙花就被他們放完了。
好在這個時候,空地上的其他人已經放得興起,一道接着一道的煙花飛向夜空,在夜空中一片片的綻放開來,猶如花團錦簇,格外好看。
當然,其中最好看的還是廉晉華和他父母一起放的煙花,畢竟放出去的全是人民幣。
喬嘉諾拉着靳儲在距離廉家人最近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雙手抱着膝蓋,安靜的看着煙花,等待新年的到來。
盡管喬嘉諾晚上吃得不少,可剛才折騰了那麽久,還是感覺有點餓,他摸了摸肚子,有點後悔出門時沒帶點零食。
剛這麽想完,忽然有只手從旁邊伸到他面前。
手上拿着什麽東西。
喬嘉諾愣了愣,随即定睛一看,居然是之前吉健給他的德芙巧克力,還沒有拆封。
他順着那只手看過去,只見靳儲偏着腦袋,表情冷淡的看着他,靳儲的嘴角習慣性的輕抿,總是一副漠然又麻木的樣子,那雙映出無數火光的眸子中間只有喬嘉諾一個人的身影。
喬嘉諾看了看靳儲,又看了看靳儲手裏的德芙巧克力:“你怎麽不吃?”
從吉健那裏拿到巧克力後,喬嘉諾就把三塊巧克力分成了三份,他和靳儲一人一塊,剩下那塊給了喬東和陳月,并謊稱是他和靳儲一起攢夠零花錢買來的,喬東和陳月并沒有懷疑。
上輩子的喬嘉諾對巧克力無感,除了時不時從異性那裏收到巧克力外,他自己從來沒有買過巧克力。
不過重生回到九幾年,家裏很少買零食,喬嘉諾平時沒什麽吃的東西,就在一天內把那塊巧克力解決完了。
他還以為靳儲也老早就把巧克力吃掉了。
結果靳儲聽了他的話,只是搖頭說:“我不喜歡吃這個。”
不喜歡才怪!
喬嘉諾想起上輩子有個女人對他死纏爛打,不管是情人節還是從國外出差回來,總喜歡送他各種各樣的巧克力,有她親手做的,也有特意找甜品師定制的,原因無他——因為喬嘉諾每次都把她送的巧克力吃得一幹二淨。
後來喬嘉諾明确拒絕了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哭得特別傷心,質問他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麽還要吃她送的巧克力。
當時的喬嘉諾特別無奈,心想女人每次放下巧克力就走,完全不給他退回去的機會,他除了扔掉就只能吃掉了。
而且原本喬嘉諾是打算把那些巧克力扔掉的,卻不知道靳儲抽了什麽風,非要每次當着他的面把那些巧克力吃完,還把包裝扔在他辦公室的垃圾桶裏。
現在想來,喬嘉諾有些驚訝。
上輩子那麽喜歡吃巧克力的靳儲居然說他不喜歡吃巧克力?
喬嘉諾偏不信,接過巧克力并撕開包裝,将巧克力掰成兩半,遞出一半給靳儲:“我們一人一半。”
靳儲垂眸看着喬嘉諾手裏用包裝紙捏着的半塊巧克力,抗拒的往旁邊挪了挪,眉毛都快打成一個結了:“我不吃這個。”
喬嘉諾又往前遞了下:“你不是很喜歡吃巧克力嗎?”
靳儲繼續往旁邊挪:“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吃這個了?”
上輩子說的!
喬嘉諾在心裏回答得理直氣壯,嘴巴上卻不好說什麽,只能又哄又勸的說道:“可能你以前沒有吃過巧克力,才以為它很難吃,其實巧克力挺好吃的,說不定你吃了一點後,就會喜歡上它。”
說着,喬嘉諾便要把巧克力遞到靳儲嘴邊。
就在巧克力快要碰到靳儲嘴唇的時候,靳儲突然擡手猛地抓住了喬嘉諾的手腕。
靳儲的手指細長,指骨分明,抓着喬嘉諾的手腕時顯得特別好看,但是他的力道奇大,也抓得喬嘉諾發疼,忍不住嘶了一聲。
“哎喲,痛……”喬嘉諾本能的想抽回手,無奈被靳儲抓得非常緊,他聲音裏染上了幾分怒意,“靳儲,你幹嘛呢?”
靳儲驀然回神,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動作。
片刻的怔愣後,靳儲連忙松開手,同時撇過頭避開了喬嘉諾遞給他的巧克力。
“我說了我不喜歡吃這個。”靳儲下意識加重語氣,随後他停頓了很久,似乎陷入某種糟糕的回憶中,他蹙着眉頭,低聲道,“這是黑巧克力,我曾經吃過這個,很苦,不是我喜歡的味道。”
“……”
喬嘉諾怔怔的望着靳儲,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感受到對方的沉默後,靳儲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喬嘉諾,也沒有說話。
空氣倏然沉悶下來。
煙花接連在夜空中綻放,發出砰砰砰的聲響,不遠處的空地上傳來大家嬉笑打鬧的聲音,那熱鬧的氛圍卻像是和他們這邊隔了一面透明又厚重的玻璃。
玻璃內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半晌,喬嘉諾又聽到靳儲平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喜歡吃甜的。”
“……”
“我不喜歡喝豆奶。”
“……”
“我也不喜歡吃蘋果。”
“……”
喬嘉諾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上輩子的靳儲和這輩子的靳儲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他們有着不同的性格,有着不同的愛好,還有着不同的想法。
至少在上輩子,喬嘉諾從來沒有聽說過靳儲喜歡吃甜食的說法,他吃辣,靳儲就跟着他吃辣,他喝豆奶,靳儲就跟着他喝豆奶……
喬嘉諾一直以為他很了解靳儲的小愛好,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那些所謂的了解,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罷了。
他從未真正了解過靳儲,就像他現在完全琢磨不透靳儲的想法一樣。
剎那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極為瘋狂的向喬嘉諾襲來。
甚至不給他一點喘息的空間,便徹底将他吞沒。
喬嘉諾緩緩收回一直舉在半空中的手,把兩塊掰開的巧克力重新放回塑料包裝中,他張了張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幾個字:“我知道了。”
靳儲垂下眼睑,沒有看他。
不一會兒,喬嘉諾忽然跳下石頭,拿着巧克力噠噠噠的跑了。
等到喬嘉諾跑出一段距離後,靳儲才擡眸靜靜看着喬嘉諾越跑越遠的背影。
剛才他很想告訴喬嘉諾,他說那些話沒有責怪喬嘉諾的意思,他只是想讓喬嘉諾多了解他一點,而不是揣着那些錯誤的信息來對他好。
然而那些話在他舌尖盤旋了一圈,最後還是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算了。
這樣也好。
有了距離感,就不至于以後分開的時候那麽難受了。
這麽想着,靳儲的思緒慢慢回到了四五年前的那個秋天。
滕靜牽着他在靳家大門外守了一天一夜,本來靳家人不打算放他們進去,卻剛好碰到親戚上門拜訪,礙于面子,靳家老夫人只好安排管家來把他們領進靳家。
飯局上,餐桌前坐滿了人。
滕靜和靳儲母子倆坐在最偏僻的角落,熱菜端不到他們面前,大家也注意不到他們,只有幾個親戚家的孩子跑來和靳儲說話。
那些孩子覺得靳儲長得好看,又不太愛吭聲,便圍着靳儲叽叽喳喳的鬧騰。
有個小女孩拿出一塊德芙黑巧克力,送給靳儲。
靳儲眼神冷冽的看着小女孩,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巧克力。
滕靜見狀,悄悄掐了下靳儲的手臂,笑容晏晏的咬着牙說:“妹妹給你送吃的了,快點接過來呀。”
靳儲感受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的臉色發白,伸手接過巧克力:“謝謝。”
小女孩見靳儲說話,表情中的怯弱瞬間散去了許多,她的眼睛倏地明亮了幾分,大着膽子說道:“哥哥,你嘗一嘗吧,很好吃。”
靳儲面無表情,暗自抓緊了手裏的巧克力。
他并不想吃。
可惜他不得不吃,因為滕靜一直在旁邊催促他,仿佛他再不吃那塊巧克力,就要直接把巧克力塞進他嘴裏,于是他慢吞吞的撕掉包裝,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下一秒,舌尖品嘗到的苦味迫使靳儲條件反射性的把巧克力從嘴裏吐了出去。
滿臉期待望着他的小女孩霎時一愣。
滕靜也愣住了,緊随而來的就是波濤洶湧的怒意,她一把搶過靳儲手裏剩下的巧克力,果然如靳儲想象中那樣往他嘴裏塞。
那一刻,滕靜的臉幾乎扭曲,表情兇惡得猶如對待殺父仇人一般,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靳家的餐廳裏,極為憤怒的咒罵道:“你找死嗎?妹妹給你巧克力還敢吐出來?誰讓你這麽沒禮貌……吃下去,你給我吃下去!”
滕靜的聲音蓋過了其他人的說話聲。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表情詫異的看向瘋了一般往靳儲嘴裏塞巧克力的滕靜以及拼命掙紮的靳儲。
靳海霖和靳老夫人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相當精彩。
“滕靜!”靳海霖一巴掌拍在餐桌上,起身指向餐廳大門,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帶着你兒子給我滾出去!”
然後,滕靜帶着靳儲灰溜溜的滾了。
那天晚上,滕靜在出租房裏又哭又鬧,罵罵咧咧的說靳儲毀了她可能進入靳家的機會,她好不容易能在靳家人面前表現一番,結果全被靳儲搞砸了。
幼小的靳儲麻木的站在卧室門口,兩眼無光的看着宛若瘋子的滕靜,他似是感受到什麽,擡手摸了摸嘴角。
有血。
滕靜的指甲不知何時劃傷了他的皮膚,好像是在往他嘴裏塞巧克力的時候。
他想,他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吃那種巧克力了。
他讨厭巧克力。
[2.新年]
喬嘉諾一口氣跑到附近的街道上,用了快十分鐘,才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小超市,他用喬東給他的壓歲錢買了一袋子的零食,全是甜食。
回到空地上,廉晉華家買的煙花還沒有放完,廉晉華和葛杭吳翼等人蹲成一圈,正在商量接下來放什麽煙花。
冷不丁瞥見喬嘉諾從旁邊跑過,葛杭臉上閃過一抹不忿之色,立即站起身,扯着嗓子喊了聲喬嘉諾的名字。
喬嘉諾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葛杭,态度是明顯的不耐煩:“有事?”
葛杭噎了一下,頓時被喬嘉諾嚣張的模樣氣得直跳腳:“你家的煙花早就放完了吧?那麽少的煙花也好意思拿出來放?剛才你沒在這裏,沒看到廉晉華放的煙花,超級漂亮,比你放的煙花漂亮好多倍!”
“……”
還以為葛杭有什麽重要事的喬嘉諾沉默了一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幼稚。
“我家的煙花少總比你家沒煙花放好。”喬嘉諾笑嘻嘻的說,“你也就只能巴着廉晉華看點煙花了,他剛才有讓你摸一下煙花筒嗎?”
葛杭瞬間沒了氣。
喬嘉諾說得對,廉晉華家的煙花全是由廉晉華來放,他們這些人只能在邊上眼巴巴的看着。
葛杭青着臉想了一會兒,又揚起頭,像一只好鬥的公雞似的,粗聲粗氣的嚷嚷道:“我寧願不放煙花,也不要放你那麽醜的煙花,還不如看廉晉華放煙花!”
喬嘉諾把塑料袋挂在手腕上,雙手抱臂,嬉皮笑臉的開口:“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嗎?”
葛杭怔了下。
“既然廉晉華的煙花這麽好看,那就大家一起看呗,反正我又不出錢,還能看到那麽貴的煙花,豈不是撿着便宜了?”
末了,喬嘉諾還分外感激的說,“謝謝你啊葛杭,要不是你特意提醒我,我還撿不到這個大便宜呢。
“……”
葛杭被喬嘉諾厚顏無恥的話驚呆了,半天才從震驚的狀态中掙脫出來,随後氣得整個人都要炸掉,指着喬嘉諾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麽能這樣啊?!”
喬嘉諾悠然自得:“我哪樣呀?”
葛杭氣道:“你不要臉!”
喬嘉諾淡淡的哦了一聲:“我看下別人家的煙花就是不要臉了?那你巴着廉晉華看了這麽久的煙花,還看了別人家的煙花,你的臉皮是不是早就沒了?”
葛杭說不過喬嘉諾,還被喬嘉諾當着這麽多小孩的面諷刺了一通,自尊心碎了一地,當即委屈得抹起了眼淚,他紅着眼眶狠狠瞪向喬嘉諾,仿佛下一秒就要撲向喬嘉諾。
喬嘉諾一點也不在怕的,雲淡風輕的對着葛杭笑了笑。
葛杭的胸膛猛地起伏了兩下,一副随時要被氣暈過去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廉晉華突然開口:“你不想看我放煙花就滾開,不要在這裏搗亂。”
聞言,葛杭霎時來了精神,龇牙咧嘴的沖着喬嘉諾吼道:“就是,你趕緊滾開!”
廉晉華說:“我說的你。”
葛杭接着吼道:“說的就是你!喬嘉諾!”
廉晉華忍無可忍:“葛杭,我在跟你說話!你是傻子嗎?你滾開好不好?你打擾到我們放煙花了!”
葛杭:“……”
葛杭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廉晉華:“你讓我滾?”
廉晉華冷漠得像個正在和女友分手的渣男:“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這下葛杭剩下的那點自尊心也碎成了粉末,無聲無息的飄散在這看不見的冷風中,他的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就跑了。
喬嘉諾見狀,也準備溜了。
“喬嘉諾。”廉晉華忽然喊住他,猶豫又別扭的發出邀請,“你和靳儲來看我放煙花吧,我讓你們放幾個。”
此話一出,其他小孩紛紛向喬嘉諾投來羨慕的眼神。
而喬嘉諾略顯驚訝,之前他還以為廉晉華所說的願意向靳儲道歉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廉晉華真的在行動上有所改變。
“我不知道靳儲想不想來。”喬嘉諾說,“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他。”
廉晉華見喬嘉諾沒有明确答應,不由得有些失落,張着嘴巴似乎想說什麽,最後只是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們。”
喬嘉諾原以為靳儲肯定會去找喬東和陳月,結果跑去喬東和陳月那裏一問,才知道靳儲沒有找過他們,于是又去不久前他們坐着的大石頭那裏找靳儲。
果不其然,遠遠的就瞧見一抹身影安安靜靜的坐在石頭上。
靳儲看到喬嘉諾跑近,便從石頭上跳下來,迎面走向喬嘉諾。
“靳儲,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麽?”喬嘉諾用兩只手把塑料袋攤開,遞給靳儲看,“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我買了好多甜的零食。”
靳儲連餘光都沒分給塑料袋裏的零食一點,眼神淡淡瞥了眼跑得氣喘籲籲的喬嘉諾,輕聲說:“謝謝。”
盡管話是這麽說,可是靳儲往外走的腳步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喬嘉諾亦步亦趨的跟在靳儲身旁,見靳儲對零食不感興趣,只得讪讪收起了塑料袋:“不再坐一會兒嗎?”
靳儲說:“我已經坐了很久了。”
喬嘉諾這麽去回一趟花了半個小時以上,靳儲就在冬日的冷風中幹巴巴坐了半個多小時。
靳儲不像廉晉華那些小孩又跑又跳,渾身都暖洋洋的,他的手和腳都被冷風吹得幾近麻木,連走路也不像之前那樣順暢。
可惜靳儲裝得太正常了,以至于喬嘉諾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
喬嘉諾還以為是自己讓靳儲等太久,才惹得靳儲生氣了,便像以前那樣哄道:“廉晉華還邀請我們去放煙花呢,他說讓我們親自放,你想去嗎?”
靳儲果斷拒絕:“不去。”
喬嘉諾問:“真不去?”
靳儲忽然回頭看他,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有了些許起伏,他深深看了喬嘉諾一眼,聲音很沉:“你想去就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們說一句話。”
喬嘉諾:“……”
哦,懂了。
小靳儲還在記仇呢。
“不去就不去。”喬嘉諾嘆口氣,“煙花放多了也會膩,況且外面這麽冷,我們還是回家歇着吧。”
正好喬東和陳月也覺得困了,等到喬嘉諾和靳儲一起找到他們後,四個人便回了家。
大年三十的晚上,喬嘉諾在一片煙花爆竹的聲響中入睡。
翌日。
農歷的新年第一天。
喬東和陳月起得很早,忙前忙後的準備新年的第一頓早飯。
睡得昏昏沉沉的喬嘉諾被陳月喊起來,吃飯時臉都差點栽進碗裏了,倒是昨天同樣熬到很晚才睡的靳儲一點困意也沒有,沒有表情的坐在喬嘉諾對面吃早飯。
喬嘉諾試圖從靳儲眼下找到黑眼圈,無奈失敗,打了個沉重的哈欠後,有點嫉妒靳儲的精神狀态始終那麽好。
有時候靳儲學習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擻,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一樣。
喬嘉諾的哈欠還沒打完,一個從天而降的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新年第一天要打起精神來!”陳月叉腰站在茶幾旁,橫眉豎眼的教訓道,“才起床就在打哈欠,像什麽樣?”
喬嘉諾捂着腦袋:“媽,我困啊,昨天那麽晚才睡呢。”
陳月冷哼一聲:“就你一個人晚睡嗎?小儲和你差不多時間睡覺,人家怎麽不像你這樣哈欠連天?”
喬嘉諾:“……”
他瞥了眼靳儲,只見靳儲已經吃完飯并且擦了嘴巴,十分乖順的坐在茶幾前的小板凳上。
好吧,他和靳儲這個機器人沒得比。
過年做的最頻繁的事就是走親戚,喬家也不例外。
陳月是隔壁鎮遠嫁過來,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在這邊,偶爾有重大事情發生時才會回去和親人團聚,其他時候就連過年也是在這邊。
而喬東是土生土長的螢市人,父母和唯一的弟弟都在螢市生活,一般來說,喬東和陳月會在過年前兩天去父母家或者弟弟家團年,剩下三四天便帶着孩子去一些親戚家拜訪,今年也是重複同樣的步驟。
以前喬東和陳月才進事業單位忙着工作時,把喬嘉諾丢給喬東的父母帶過一陣子,因此喬嘉諾和爺爺奶奶的關系很好。
上輩子喬家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導致喬嘉諾的爺爺奶奶身體越來越差,也走得早,喬東和喬嘉諾傷心了很多年,才從兩個老人家去世的陰霾中走出來。
重生回來,還能再次見到上輩子去世多年的爺爺奶奶,喬嘉諾無不感到激動,可是轉念想到小叔一家人,又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不是小叔一家人的話,他爺爺奶奶也不會那麽快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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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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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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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