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都來了
沈繁星覺得身體太不舒服了。
他感覺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 喉嚨也有點癢癢的, 想——吐血。
這是心理作用産生的假反應,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病可以讓直接吐血的,就是心情太郁悶了。
還沒平複過來呢, 辦公室門又被打開了。沈繁星第一反應就知道不是羅特助, 羅特助很有職業素養,進門前一定會規規矩矩地敲門。
沈繁星擡頭看過去,看到了自己的親二哥。
沈千河。
沈千河看起來就是臨時路過, 所以上來一趟,但這一趟也卻是有事而來,一進門看見自家弟弟, 不着痕跡擰了下眉頭:“你怎麽突然去上了個什麽節目?還帶着你的小男朋友?”
說起來, 雖然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沈繁星覺得自己的哥哥還沒有家族裏的大堂哥來的親近,他自己也更和小七好一點。
但沈繁星知道自己和小七親近更多是因為兩人同個年紀,能玩到一起,但是自己家的哥哥呢,明明和幾個叔叔家的哥哥年齡都相仿,但在沈繁星的印象裏, 哥哥除了學習拿獎狀以外, 很少和其他哥哥玩到一塊。
如今進入了商場, 倒是能在家宴時說上幾句話了,已屬十分難得。
“想去就去了,”沈繁星不以為然道, “反正早晚要公開,先露個面試試水,總比讓他在節目裏和別人組個CP鬧心不是?二哥,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絕不是古人茶餘飯後随口說說的。
沈千河把身後的門關上,都沒有打算走到沈繁星近前:“這段時間,媽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都不回應,是不是太不像話了一點,老太太總問我怎麽回事,我哪裏知道,這種事還是要你自己跟她講清楚。”
“我等下還有個回憶,我長話短說,你解決好這件事情,我不阻攔你什麽,別讓老太太天天煩我就行,不然,她一直嚷嚷着讓我撤股的事,我真的很難處理的。”
沈繁星輕輕抿着嘴巴,擡頭看了自己二哥一眼:“我知道了,我等會兒也有事,就不送你下去了。”
沈千河本來是打算說完就走的,但是沈繁星先開了口“攆人”,他就總有點……那麽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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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是逗你的,我自己那邊一堆事了,沒有閑情再給你善後。”
“我沒說你是逗我的啊,”沈繁星語氣溫和,努力維持着兄友弟恭的友好畫面:“但其實二哥,你真的不勝其煩的話,我覺得撤股也是個好辦法,省得她老拿這件事捏着我們兩個人,你看爸當時沒入股,現在看來是多麽正确的決定。”
沈千河眉頭皺了皺,覺得自己弟弟這話,聽着好像不太對味兒,“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
“我也沒覺得啊,”沈繁星誠懇道:“你撤股真的對我沒什麽影響的。”
沈千河的那一部分股權,不要說沈繁星自己有資金可以填補上,就是他一開口,路梵和戚塵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再者,溫寒自己也有小金庫。
如今Star的分紅也十分可觀。
沈千河沉默着看了沈繁星一會兒,沒有再說話,扭頭開門就出去了。
這樣的沈繁星是令沈千河感到陌生的,現在的沈家人,誰人不說沈小六是個脾氣好好的先生,又會逗樂子哄人,又有教養識規矩,是個實打實的熱心人。
可他剛才那樣,分明是把骨子裏藏匿的冷漠全都放了出來,他說不怕自己撤股?沈千河坐電梯下去的時候,忽然就覺得這電梯空間很小,讓他有種逼仄感。
從前總愛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弟弟,似乎早就長大了,他強大到已經可以自食其力,甚至于——自立門戶。
這一點讓沈千河很不舒服,他從小那麽努力,結果也只能當老二,可現在看來,在某些方面,他連老二都算不得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剛關上不到兩分鐘,又被打開了。
沈繁星感覺自己心頭那股無名之火噌的就上來了,他甚至懷疑沈千河可能覺得剛才不解氣,半路拐了回來,“二哥你……”
一擡頭,看見了自己老爸。
“爸,”沈繁星道。
“嗯,”沈父信步走到沙發上坐下,沒等說話,先看見了旁邊小茶幾上擱置的雜志,封面上是各種穿着和表情的沈小六,沈父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更加嚴肅。
“年輕人,不要總追求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沈父一語雙關地說,“不然遲早要跌跟頭。”
沈繁星只覺得他這話是沖着溫寒去的,溫寒這個衛生間差不多該出來了,沈繁星自己聽着都不舒服,更何況溫寒這個當事人呢。
“但也不能因為一樣東西外表華麗,就否認它內裏也是精致美好的,不是嗎?爸你來,是想說我上節目過于招搖了?”
沈繁星眼珠子轉了一下,解釋道:“我在節目裏做了很多事,您似乎只看到了自己看到的,沒看到別人看到的。”
“什麽意思?”沈父問他,“你覺得我對你有偏見?”
“那倒不是,”沈繁星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然後把門打開了。
這一舉動讓坐在沙發上,可以被門外公共區域的員工直接捕捉到的沈父微微感到不自在。
沈繁星道:“我覺得房間裏有些悶,我開個門,您不介意吧?”
沈父斯文儒雅地擺擺手:“你的地盤,你随意。”
沈繁星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老爹就是靠這外表加老斯文所以囊獲了外面的莺莺燕燕吧,還有沈家的背景無異于而他度上一層土豪金。
但沈繁星轉念一想,家裏另外的三個叔叔,又哪一個不是這樣呢?但不說別的,大伯外頭從來沒有這些事,他一心只有大伯母,為此還被爺爺嫌棄過像是入贅的。
沈繁星回過頭站在沙發邊上,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我上節目不是還做公益了嗎?而且我投了這節目,我總要為它的收視率做點貢獻不是,我也要賺錢的啊,不是您教我的?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沈父沒再繼續待下去,走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轉達老爺子的話來了:“你爺爺讓你注意休息,別累壞了。”
沈繁星就知道他不會莫名其妙來看自己,肯定是被老爺子煩了,了然一笑:“不累,上節目對我來說像度假一樣。”
沈父離開後,沈繁星把門給關上了。
在外面公共區域的員工們:卧槽!家長都見了!
已經是準夫夫了!
溫寒牛逼!沈總牛逼!
溫寒今天是肚子有點不太舒服,中午吃的都沒有好好得消化,但他在衛生間加上好好洗了個手,也沒超過十分鐘。
出去之後,就見沈繁星背靠着門口站着,眼底還有來不及收起來的煩悶。
“怎麽了?你站在那裏幹什麽?”溫寒問他,然後走向了沙發座,雜志被擺放得有些亂,他随便挑了一本,看這上面沈繁星的人物照:“你這個照還有留存嗎?我想要。”
“那看我人就行了,看什麽照片?”沈繁星道。
“這是二十四歲的沈繁星啊,”溫寒跟他說,“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去。”
沈繁星覺得很有道理,又喚來了羅特助,把所有雜志交給他:“幫我把這些封面照片,去問這些雜志社都要過來,我要留着。”
羅特助看了溫寒一眼,回答道:“收到,我現在去。”
沈繁星看溫寒拿了本書在翻,他才回到自己的總裁位置,只是他今天似乎非常不适合辦公,還沒沾着椅子,門口又來人了。
這回還是double。
路梵和戚塵還象征性的敲了下門,然後就開門進來了,不過看到沈繁星的表情之後,兩個人停留在了門口。
路梵敲了敲戚塵:“我感覺小六好像不太歡迎我們,他那個眼神,對就是這個眼神,感覺想把我們趕出去。”
戚塵一只手搭在路梵的肩膀上,以示安撫:“溫寒在,他不敢趕我們走。”
沈繁星剛把表情收起來,聽到他倆這話:!!!說悄悄話不能小聲一點嘛!
溫寒把雜志放到了一邊,走過來迎他們:“你們怎麽來了?”溫寒想着自己今天就突發奇想陪沈繁星上個班,沒想到還能剛好被抓包。
路梵看看他又看看沈繁星:“來看看新聞當事人啊,剛好今天事情忙完的比較早,這回家的路啊堵着堵着把我們堵到了這裏,順便就上來看看。”
沈繁星挑了挑眉毛,低頭瞥了眼自己手機上的時間,難以茍同:誰家下班堵車是這個時間開始堵的??
沈總知道這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但是溫寒一下午在辦公室待着也确實無聊,後來——
路梵抓着溫寒問各種明星的八卦,但顯然溫寒知道的還沒有路梵的多。沈繁星低着頭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聽到路梵跟溫寒科普的時候,忍不住打斷了他:“路梵梵,你不要教他這些。”
路梵換了個話題,又被沈繁星打斷:“我就上高中的時候沒那麽用功讀書,但我成績也不差,雖然和你倆這個省第一第二沒有可比性,倒也不至于這麽兇狠地诋毀我。”
好,不說學習,我們說摩托車鋪的事,還有沈繁星前兩年才退出經營而直接拿盈利分紅的酒吧。
沈繁星:“打住!都是陳年黑歷史了,路梵,”沈繁星咬牙切齒地說:“他不愛聽我這些,誰還沒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你可以跟他說說你和小七的故事,他挺有興趣的!還有你姥爺!”
“還有你家小思思!現在上小學了,成了多少小姑娘的夢中情人!”
路梵抽了口冷氣,嫌棄地看了沈繁星一眼,然後跟溫寒說:“真難為你了,你這樣安靜的性格,怎麽受得了這麽吵的人。”
路梵揮了揮手:“跟個讨厭的蒼蠅一樣!”
“你!”沈繁星想對路梵說什麽,最後對象一換選擇了戚塵,語氣放低了些:“你就不能管一管……我現在哪有心思辦公務啊。”
戚塵手裏拿着份法律文件在看,靠着沈繁星的總裁辦公桌,聞言,溫和且耐心地告訴沈繁星:“六哥,那是你心不靜。”
戚塵道:“我看文件并不受什麽影響。”
沈繁星——卒。
羅特助又來送吃的喝的,走的時候在沈繁星耳邊小聲說:“老板,看起來你今天的工作很難做了。”
沈繁星同樣小聲回他:“是的,所以要辛苦你了。”
在羅特助詫異的目光裏,沈繁星心安理得地把文件收了起來,“我餓了,咱們看看去哪兒吃飯吧。”
其他人對此都沒有異議,羅特助更小聲地提醒他:“還不到五點呢……”
沈繁星道:“路上不也需要時間嗎?”經過羅特助身邊時,沈繁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司不會忘記你所做出的貢獻和努力,你的老板更不會,我知道你肯定非常願意為我排憂解難的。”
羅特助:“我的能力比不上老板你的。”
沈繁星:“沒關系,賠點就賠點,錢是賺不完的。”他都打算公開了,自然考慮過其後可能引發的一系列後果,不過目前看來,因為節目帶來的熱度,這一周的銷量就有明顯的上浮。
這麽一想,沈繁星覺得自己還真如路梵所說的那樣,是在“蹭溫寒的熱度”。
吃飯的時候,路梵又提起這件事:“沈總現在財大氣粗了,但一碼歸一碼,就算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溫寒你要跟他收熱度費,讓他給你抽成。”
沈繁星頭疼不已地說:“路梵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你怎麽老在這跟我拱火,我求求你了,哥。”
這聲“哥”讓路梵消停了不少。
沈繁星才覺得能喘上來氣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一個個都湊成團來找我,感覺就像是新店開業大家都來捧場一樣。”
路梵糾正他:“你新店開業的時候,我去捧過場嗎?想不起來了。”
戚塵跟他說:“去過的,趕在我開庭前我們把花籃送過去就走了,後來是在電視上看到的畫面。”
“哦,”路梵道:“那哥有點對不住你啊,今天倒确實可以算是新店開業的捧場,你上節目可不也是跟新店開業一樣的大事嘛。”
“但是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其實,”路梵邊吃飯邊說:“娛樂圈你肯定比我懂得多,你在節目裏姿态越低,吃瓜群衆對于溫寒也就越多诟病。
我建議你啊,下回來個‘真霸道總裁’,可勁兒作一把,這樣大家都去罵你了,溫寒就會得到更多的好感度。”
沈繁星放下筷子,覺得路梵終于說了句人話:“我感覺鄭影帝夫妻倆就是你說的這種,他老婆之前不想上節目,就是知道把生活裏這面表露出來,很多網友會罵她作,擁有了這麽好的男人不懂得珍惜。”
“對啊,”路梵看一眼溫寒:“這世上沒有絕對的門當戶對,兩個人啊就總有懸殊,好比我那個微博底下,也是說我配不上律師圈的不敗神話嘛,說我這個心理學家,肯定是給你家小七催眠洗腦了,我每次看到都笑死了。”
溫寒雖然不愛上網沖浪,但也深刻體會過網絡暴力的,慧姐在離婚後,網上也是這樣鋪天蓋地的各種猜測言論都有,也不知道是慧姐當年結婚退圈的事情令大家印象過于深刻,還是她曾經取得的成績過于斐然。
在十年前,還不曾流行“網絡暴力”這個詞的時候,慧姐大概是被網暴的第一人。
雖說是在這段婚姻裏,慧姐其實并沒有過錯,但網友會覺得“戀愛腦”、“腦殘”,還有許多自稱為“知情人士”所謂好友,所謂鄰居芸芸的,說出來的內容都能以假亂真,好似他們真的親眼瞧見過一樣。
慧姐選擇倉促得結束了婚姻,甚至因為難以接受,所以在談離婚事項的時候,對方就公然摟着小三在她面前卿卿我我,令慧姐憤怒到哪怕淨身出戶也要結果了這段足夠令她作嘔的婚姻。
本就意難平,卻還遭莫須有的诽謗和惡意的揣測,溫寒記得最清楚的一些說法,讓慧姐每次看到就會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把報紙和雜志撕得粉碎的是——
“這麽惡心的男人都嫁了,這是眼睛得多瞎啊,得虧爹媽死的早,不然也得被活活氣死吧?”
“自己傻就別怪遇到這種渣渣了,當年要結婚的時候我就記得好多人都不看好,自己還跟飛蛾不顧一切地往裏撲,您以為自己多偉大呢?”
“我要是有這種吃裏扒外的女兒,祖墳都得冒煙吧,渣男配腦殘,也是絕配啊,當初圖這渣男啥還用問嗎?還有那麽多安慰她,怕不都是神經病吧。”
在雪崩來臨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本來人生只是遇到了一個渣男,不論甘心與否,往後的人生還要繼續往前走,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歲月會撫平所有創傷,若有幸開啓一段新生活,不堪的過去便會早早地如過往雲煙。
回首那些年的時間,溫寒仔細算了一下,慧姐足足花了六年才重新站了起來。
或許已經屬于足夠幸運的那類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他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路梵說完也意識到,這話題還是過于嚴肅了,不太适合吃飯的場合,明明包廂裏開着空調,他也覺得有些冷,又把溫度往上調高了些。
戚塵給他布菜,跟他說:“抓緊吃點菜,菜快涼了都。”
路梵趕緊悶頭吃飯。
桌子底下,沈繁星用手輕輕搭在溫寒的大腿上,溫寒扭過頭去看他,沈繁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眼神,用口型告訴他:都過去了。
“我知道下期我要怎麽做了,我下期硬氣一點,我讓你往東你不要往西,記住了嗎?”沈繁星跟溫寒說。
溫寒目光淡然地看着沈繁星:“下一期是你的帕,做好你的表演就好。”
戲精沈總即将上線,請大家系好安全帶。
沈繁星覺得滿意極了,吃飯的時候就忍不住一直刷手機,看看網絡上大家對“霸道總裁”是如何定義的,沒怎麽看到想要的內容,倒是覺得一些霸總小說挺有意思的。
沈繁星看的津津有味的,飯吃完了,就給路梵他們點了茶點,讓他們自便,要是覺得無聊直接回家就更好了。
沈總專心致志地看網上小說,不僅自己看,還特意把一些足夠雷的情節講出來。
路梵:“你在做什麽?”
沈繁星:“看霸總小說。”
路梵:“不,你在荼毒我們的耳朵。”
沈繁星挑眉:“有嗎?我覺得你想多了。”
溫寒看了眼對面,路梵和戚塵不知道說了什麽,兩人起身跟自己點了個頭,拿了東西和衣服就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沈繁星立馬收了手機,還晃了晃自己的腦子:“這小說太毒了,雷點太多。”
可能确實不想受這荼毒,溫寒哀怨地看着沈繁星:“你身處富豪圈,居然還能被誘導着看下去,你讓我說什麽好呢?”
“我今天受到的荼毒太多了,”沈繁星喝了口水壓壓驚。
溫寒這才想起來問他:“你之前說下午好多人來找你?我怎麽都沒看到?”
“你在衛生間裏。”
“哦,”溫寒又問道:“可我就上了個十分鐘都不到的衛生間啊。”
“十分鐘,我哥來了又走了,花了兩分鐘,我爸來了又走了,還不到兩分鐘,十分鐘很多了親愛的,有些男人連十秒鐘都沒有。”沈繁星跟他解釋道。
溫寒眯眯眼睛看着他:“你們老司機開車從來不帶知會一聲的嗎?”猝不及防就被帶歪了。
還有剛剛路梵說沈繁星財大氣粗的時候,這貨就在桌子底下非常帶有暗示意味地摸自己的腿。
沈繁星一臉委屈巴巴:“你在衛生間裏的十分鐘,溫暖如初,我在外面的總裁辦裏,狂風暴雨。”
“所以我這十分鐘,”溫寒摸了下下巴,“上出了一個世紀的效果?我感覺我錯過了很多。”
“沒關系,你今晚可以不錯過財大氣粗。”
溫寒“啪叽”把他臉推遠了一點,剛才灼熱的呼吸直接撲上來,還帶着他剛喝過的飲料香,卻像極了高濃度的酒,帶着醉人的溫度。
“臉燙成這樣,你又想邀請我?嗯?”沈繁星又壓了過來。
“請你不要提前入戲,”溫寒再次不留情面地推開他,“明天。”
作者有話要說: 沈繁星:今天我太難了。
門:不,最難的是我。
PS:每天老老實實碼字存稿,然後看到你們都很開心的亞子,我非常滿足,感恩遇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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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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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