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8)
起去。”趙大寶起身,拿起外套走到門口,給郭紅花披在身上。
“我不冷。”郭紅花推辭。
“外面冷。”趙大寶按下密碼,打開房門。
這個時候正是伊夜生意火爆的時間,走廊裏來回穿梭着各色男女,有男人色眯眯的打量着郭紅花,見到她身上披着男人外套,只能遺憾的嘆息。
趙大寶伸手護着郭紅花來到化妝室外面,郭紅花攔住趙大寶,“我進去換下衣服,你在外面等我吧。”
趙大寶點頭答應。
郭紅花推門進去,找到自己的衣服,剛剛換好,門被猛的推開,進來一位妖嬈的女子。
那女子畫着煙熏妝,塗成血紅的大口,叼着一根香煙,進門後輕蔑的看着郭紅花,反手關上門。
“你新來的?”煙熏妝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不是不是。”郭紅花無意吵架,“我臨時的。”
“聽說老板對你挺上心啊?”煙熏妝把煙拿在手中,輕佻的說,“還特意找個人陪你演戲。”
“特意?”郭紅花冷冷的注視着煙熏妝。
“對啊,就是我男人。”煙熏妝側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就為了你這個**,我男人跑了!”
“哦……”郭紅花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啊。”
“你知道什麽?”煙熏妝悲憤的說,“我對我男人那是真愛!真愛你懂嗎?我把我能給的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他!你知道是什麽嗎?”
“錢?”郭紅花猜,見煙熏妝鄙視的搖頭,只好再猜下去,“貞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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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煙熏妝已經開始歇斯底裏了,“你說的都是三俗的東西!俗!你知道嗎?一個人最難的是什麽?是改變自己!我為了我男人改變了自己去迎合他,我付出那麽多,你看我這雙眼皮,割的!你看我這胸,隆的!你看我這馬甲線,我天天舉啞鈴練的!可是他卻因為你,跑了!”
煙熏妝說着說着哭了起來,眼淚花了她的妝,被她用手抹來抹去,蹭的滿臉都是。
“真是太可憐了!”郭紅花同情的說,“你為你男人做那麽多,他都不給你買點防水的化妝品。”
“你……”煙熏妝本來哭的不要不要的,沒想到得到這樣的評價,一時污言穢語脫口而出,就要上前撕打郭紅花。
作者有話要說: 要是某個讀者不提意見,以後的部分肯說是要按照趙大寶的角度走下去的。
謝謝關鍵時刻的及時批評指正。
老公回來了,去陪老公。以後半個月可能都會這樣,更新字數以老公回家時間為基礎。抱歉。
☆、第 22 章
郭紅花一揮手,把剛脫下來的長裙扔到她的頭上,在煙熏女和長裙搏鬥的時候,王二茍帶着保安從外面破門而入,控制住了煙熏女。
王二茍向郭紅花鞠躬道歉,郭紅花搖搖頭一言不發。
煙熏女還在掙紮,王二茍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煙熏女立時安靜下來。
王二茍再次向郭紅花道歉,揮手讓人帶煙熏女離開。
“等一下。”郭紅花叫住衆人,拿出卸妝用的專用濕巾,走過去把煙熏女的臉擦淨,露出濃妝下一張年輕秀麗的臉。
“我還年輕,不懂愛情。”郭紅花輕輕的說,“可是我覺得在愛面前,不應該迷失自我,你都不愛你自己,又怎麽能奢望別人愛你呢?”
煙熏女倔強的把頭擰到一邊,一言不發。
郭紅花嘆口氣,站起身,讓到一旁,讓王二茍帶着衆人離去。
郭紅花平靜的整理一衆化妝品,恰好整理完的時候,趙大寶敲門進來。
“你剛才沒受傷吧?”趙大寶緊張的問,“剛才我被人叫走離開一會兒,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戲。”
“沒事的。”郭紅花微笑着搖頭。“我整理好東西了,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啊?”趙大寶一愣,随即答道,“當然可以了,你又不是這裏的員工,随時都可以離開。”
郭紅花客氣而疏離的笑笑,拿着包走過趙大寶的身邊出去。
“我……”趙大寶還想多說,可郭紅花已經頭也不回的走遠。
趙大寶愣在原地,王二茍用對講機喊道:“快追!”
趙大寶醒過神,趕緊追着郭紅花跑出去。
此時的伊夜,人潮擁擠,趙大寶一直追到外面才把郭紅花攔住。
“對不起!”趙大寶坦誠的道歉,“是我找人上臺搗亂。”
這樣死不要臉的承認讓郭紅花大吃一驚,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我不想你上臺表演,所以叫人上去搗亂,好讓你知難而退。”趙大寶不敢看郭紅花的眼睛,把頭扭向一邊,“我不想別人被你的魅力吸引,圍到你的身邊,我希望只有自己知道你的美,知道你的好,最好能夠永遠把你藏起來。”
“搗亂?”郭紅花根本沒心情細聽他後面說了什麽,終于忍不住抱怨,“那把刀就插在我的胸口,要不是我纏了幾圈紗,說不定我已經沒什麽機會站在這裏聽你的坦白了!”
“那是意外!”趙大寶舉手向天發誓,“我發誓那真的是意外,我怎麽會想去殺了你,我想保護你還來不及。”
“算了,我覺得你并不需要我的幫忙,而且我也盡力了,再見。”郭紅花繞過趙大寶,想要離開。
趙大寶一時無措,王二笱在門後探出頭,低聲喊着:“包、包!”
趙大寶不及細想,伸手用力拉住郭紅花的包。
郭紅花一驚,扯了兩下見扯不過趙大寶,手一松,潇灑的棄包而去。
趙大寶拿着包無措的回頭看王二茍,見王二茍還在那“包、包”的做着口型,手卻做了個環抱的姿勢。
趙大寶趕緊丢下包,緊走幾步,從後面把郭紅花抱在懷裏,結果一個用力沒收住,直接把郭紅花撲到在地。
趙大寶怕壓倒郭紅花,抱着郭紅花一個翻身,讓自己的背部着地。
郭紅花氣極,掙紮幾下掙紮不開,擡頭看看四周,此時行人稀少,飯後散步遛狗的都已經回去了,唯有路燈昏黃。
“放手。”郭紅花低聲說。
“不放!”趙大寶緊緊抱着郭紅花,“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放手,一輩子都不放。”
“你還是先起來吧。”郭紅花尴尬的說,“你的頭旁邊有坨狗屎。”
趙大寶轉頭一看,果然,一坨狗屎近在鼻前,趕緊松手爬起來。
郭紅花爬起來,仔細不踩到其他的“地雷”,四下看了看,走過去把包撿起來拿在手中。
趙大寶仔細的檢查全身上下,看是否“中招”。
郭紅花見他那樣的壯漢,站在那裏左扭右扭,前後查看,不覺好笑。
“你轉一圈,我來幫你看看。”
趙大寶聽話的在原地轉了一圈。
郭紅花仔細觀察了一下,幸運的是,趙大寶身上并沒有粘到什麽不明物體。
“沒什麽了,虛驚一場。”郭紅花笑道,“這也算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那你原諒我沒有?”趙大寶盯着郭紅花的眼睛,緊張的問。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這讓我好緊張,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郭紅花笑道,“你現在閉上眼睛,數到50,可以嗎?”
趙大寶聽話的閉上眼睛。
郭紅花伸手攔了一輛出租,上車前對趙大寶說:“不準偷看哦!”
趙大寶緊閉雙眼點點頭。
郭紅花上了出租,在車上回頭見王二茍從陰影裏跑向趙大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郭紅花坐直,告訴司機學校的名稱地址,把包扔到身邊座位上,長嘆一口氣,正巧電話響起,是林浩打來的。
“今天過的怎麽樣啊?”林浩關心的問道。
“哎,好漫長的一天。”郭紅花摸摸後腦上的大包,“混了一頭包。”
“怎麽?在伊夜過的不開心?”林浩高興的問道。
“還好吧。”郭紅花不想多說,“我不想再去伊夜了,我覺得那裏的氛圍不适合我,我也不覺得趙大寶需要我的幫忙。”
“那就不要去了。”林浩安慰郭紅花,“要不你來上海讀書算了,這裏教學質量肯定比家裏那邊好。”
“不用了吧。”郭紅花覺得林浩的提議也太誇張了,“我比較熟悉這裏了,再說我自己努力學習就好,老師教的再好,也要自己努力不是。”
“哦。”林浩失望極了。
又聊了幾句,挂了電話,郭紅花才發覺司機走的路自己從沒走過,似乎往城外去了,路邊的建築物又老又舊,好多牆上都有紅色的“拆”字。
“師傅,你走錯路了吧?”郭紅花皺眉問道。
“呵呵呵呵。”那司機笑完慢慢回答,“沒錯沒錯,這裏是條近路,你們小姑娘晚上走路不安全,我走的近路,早點送你回家。”
眼見前方越來越偏僻,路燈也稀少起來,連路都開始坑坑窪窪,讓車子颠簸起來,郭紅花緊張的抓緊手包帶子。
“放我下去,我到了。”郭紅花努力鎮靜的說。
“你到了?”那司機驚訝的回頭看了眼郭紅花,一張滿是青春痘的老臉。
“對!”郭紅花伸手拉住車門的開關,“我家親戚住在這裏,我不回學校了。”
“呦。”那司機咂舌搖頭,“不回學校可不好啊。”
不過司機還是把車停了下來,郭紅花趕緊掏錢付了車費,“不用找了,就當你晚間開車的加班費吧。”
郭紅花急匆匆的下車,站到路邊一個黑色大門前用力拍門,“二叔、二叔,快給我開門。”
門裏響起大聲的狗吠。
見那出租車慢慢開走了,郭紅花松了一口氣。
屋裏的人驚醒了,一個男的大聲喝問,“誰!半夜三更的。”
郭紅花不再說話,只一再拍門,屋裏那個男的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郭紅花心裏一松,猛地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郭紅花奮力掙紮,用力踩身後那人的腳趾。
身後那人吃痛,手上用力捂住郭紅花的口鼻,另一只手環住郭紅花,制住她的胳膊。
郭紅花覺得自己無法呼吸,雙耳嗡嗡的響,只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絕望的跳動。
有個遙遠的聲音模糊的傳來,“……媳婦……找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 章
郭紅花的雙臂無力的垂下,那人倉皇把她拖向停在路邊的出租車,連郭紅花的鞋子脫落了都沒發現。
到了車邊,那人把昏迷的郭紅花塞進了後備箱。明明是一米七幾的身高,團成一團卻只有那麽一點點,塞進後備箱一點都不困難。
出租車在滿是坑的路上行駛,難免颠簸。颠簸中,郭紅花的頭撞到了後備箱的車蓋上,劇痛讓她醒轉過來,然而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郭紅花不知身在何處,覺得被像被關在了狹小的會晃動的棺材裏,空氣稀薄,四肢蜷曲不能伸展,每次颠簸都會讓她的身體撞到四壁,很快四肢就開始酸麻。
郭紅花盡量用手摸索着四周,只能在手邊摸到一個空塑料桶。
很快,車停了下來,後備箱被打開,突如起來的光亮讓郭紅花眯起了眼睛,一只手用力抓住郭紅花的胳膊,郭紅花奮力把塑料桶向外面丢了出去,只不過成功的激怒了那人。那人用胳膊格開塑料桶,粗魯的把郭紅花扯了出來,丢到地上。
“媽的臭*子,從伊夜那種地方出來的*貨!竟然敢打老子!”
外面夜色朗朗,郭紅花的眼睛很快适應了黑暗,見那人果然是那個長滿青春痘的司機。
不等郭紅花開口辯解,司機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郭紅花的肚子上,接着又連踢了幾腳,疼的郭紅花不敢呼吸,連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司機見郭紅花蜷着身體不能再動,走過去打開一扇破舊的木門,回來抓住郭紅花的頭發,把她拖到院子裏。
那院子裏,除了一條窄窄磚路,都是松軟的黑土,只稀稀落落的長着幾根雜草,隐隐飄着臭氣。
司機反手關好大門,一直把郭紅花拖到屋前,把她丢在地上,掏出鑰匙開門。
可能由于鎖的老舊,費了半天時間也沒能打開鎖,氣的司機用力把鑰匙串摔在門上,那鑰匙串彈出好遠,掉在院子裏。
司機并不去理會鑰匙,只用腳猛踢房門,嘴裏咒罵不停。開始只是咒罵着門鎖,接着又開始瘋狂咒罵政府和社會。
此時郭紅花躺在肮髒的泥土中,身上都是灰塵,因為巨大的恐懼,郭紅花已經感覺不到手腳傷口的疼痛。
我就要這樣死去了嗎?郭紅花絕望的望着天上的滿月,四周只有蟲鳴和貓頭鷹的叫聲。
不!我不能放棄!如果我自己先放棄,那就再沒有人能夠拯救我!
趁着司機注意力都在那把老舊的鎖上,郭紅花奮起全身的力量爬向大門。往日幾步的距離,如今就如登天那麽難,全身的肌肉、關節都不聽使喚,只會不自由主的顫抖,可郭紅花仍然拼盡全力,慢慢前進。
郭紅花一心想快點遠離司機,反倒偏離了磚道,爬到了院子裏,松軟的泥土更讓她舉步維艱。
“媽的,你竟然敢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司機發現郭紅花逃走了,惡狠狠的說,大跨步向郭紅花走去。
郭紅花絕望把手指深深插入身|下的泥土中,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和林浩的對話:
“那我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啊?我不敢咬人,打又打不過。”
“你學韋小寶啊,随便抓點灰啊、土啊,揚到他的眼睛裏,給自己争取點跑的時間就好。”
郭紅花努力抓了滿滿一大把的泥土,翻轉過身來,眨眼間,那司機已經走近身邊,滿是青春痘的臉,在月光下更顯猙獰。
郭紅花一揚手,拼着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狠狠的把手中的泥土向司機的臉上抛去,一時間塵土飛揚,郭紅花趕緊閉緊雙眼。
“啊!”司機的慘號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郭紅花微睜開眼,見司機捂住雙眼痛苦的跪倒在地。
郭紅花眯着眼,慢慢的爬起來,扶着圍牆,一點點的挪到大門外。
門外的出租車的後備箱車蓋還開着,可能被郭紅花的那個塑料桶激怒,司機并沒有鎖上車門,郭紅花打開車門爬到駕駛座,先把所有的車門都鎖上,然後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感覺到手腳上擦傷的傷口劇烈疼痛,所有手指都抖個不停,低頭一看,鞋已經不知道掉到什麽地方了。
郭紅花顧不上查看傷口,四處打量,很容易就找打了司機的手機,抖着手按了幾遍才按出了正确的報警電話。
挂了電話,郭紅花癱在駕駛座位上靜靜的等着,不知道司機和警察那個先到,能做的自己都已經做了,現在只能等待命運的裁決。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郭紅花真想暈過去,可身體的疼痛卻讓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突然大門被司機一把推開,那司機閉着眼睛哭喊着,摸索着找到出租車,企圖把門打開,發現門已經鎖上了,便用力拍打車門、車棚,嘴裏大喊大叫,郭紅花聽他似乎在喊“救救我”,很是不解:為什麽要搶我的臺詞呢?
很快,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警察在郭紅花虔誠的祈禱中從天而降。
警察上前制住了已經接近瘋狂的司機,讓警車把司機先送到醫院。
一個女警察留下來陪着郭紅花。
女警察打算開出租車送郭紅花去醫院,進院子找到了鑰匙串。
“你也夠狠的了,拿石灰揚人眼睛,搞不好,他的眼睛就瞎了。”
“啊?”郭紅花大吃一驚,“沒有啊,我只是揚了把泥土,我吓都吓死了,那去找什麽石灰啊?”
女警察沒有開車,認真的看着郭紅花的眼睛,“你從哪裏抓的泥土?”
“就在院子裏。”郭紅花仔細回憶,雖然強烈的恐懼下,回憶已經不那麽可靠,可想來也沒什麽其他的地方了。
女警察見郭紅花不像說謊,不再多問,用對講機叫來了幾個同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沒想到先到的是趙大寶和王二茍。
趙大寶不等車停穩就打開車門跑過來。
見到趙大寶,郭紅花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一下子全部委屈湧上心頭,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可趙大寶打開出租車的車門後,借着月色見到郭紅花狼狽的樣子,卻遲疑了。
郭紅花透過自己的眼淚把那遲疑看在眼裏,刻在心底,一時間如墜冰窟。
“你怎麽來了?”郭紅花收起眼淚,冷冷的問道。
“我……”趙大寶不知從何說起。
“我把你的手機設置了對寶寶哥位置可見。”跟過來的王二茍搶着回答。
“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密碼?”郭紅花驚訝的問道。
“這,這個嗎。”王二茍又開始結巴上了,“在伊夜,你昏過去的時候,拿,拿你的手指一按就,就開鎖了。”
郭紅花一時無語,旁邊的女警察聽見郭紅花是從伊夜出來的,嘴角微翹,看郭紅花的眼神裏多了一絲難名的意味。
說話間,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車上下來兩名警察,走了過來。
女警過去和那兩個警察低聲交談了幾句,一個警察過來叫郭紅花。
“下車,把你抓土的地方指給我們看。”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趙大寶在一邊氣憤的說:“她是受害人!你看她連鞋子都沒有,怎麽去給你們指現場?”
“不要妨礙公務。”那警察毫不退讓,“現在誰是受害人還不好說呢。”
趙大寶還要再理論,郭紅花已經從車上下來,赤着腳站在路旁,“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我沒關系的。”
王二茍趕緊脫下自己的鞋讓郭紅花穿上,“我,我還有襪子呢,也不走什麽路。”
郭紅花感激的對王二茍笑笑,穿上王二茍的鞋,帶着衆人走到大門口,鼓起勇氣打開大門,院子裏沒什麽雜物,只有院子邊有把鐵鍁。
說實話,郭紅花已經記不起自己到底爬到了那裏,院子裏松軟的泥土上到處都是那個司機踐踏的腳印,完全看不出郭紅花爬過的痕跡。
郭紅花做了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去回憶當時的情形:自己的手深深的插在了泥土中……
郭紅花低頭看看自己滿是泥土傷痕的雙手,再擡起頭在院子中尋找,指着一處并不顯眼的淺坑,“那裏,我記得那裏土很松軟,當時我的手插的很深。”
一個警察順手拿起院子邊上的鐵鍁,在那個位置上向土裏試探了幾下。
“不要看。”趙大寶拉着郭紅花退出院子。
很快一個警察從院子裏出來,搖着頭對等在外面的女警說:“這回挖到寶了!”
那女警笑着答道:“好啊,你升官發財換老婆的機會來了。”
趙大寶在一邊冷冷的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女警客氣的說:“再問幾個問題,了解一下當時的細節就可以了。”
王二茍嘆口氣,對郭紅花說:“你也夠倒黴的了,打個車都能中獎。”
女警不滿的說:“是夠幸運才對!我是唯物主義者,可是遇到的離奇事多了,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安排。”
“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回答你們?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弱者的嗎?”趙大寶憤怒的說。
“沒關系的,我可以回答。”郭紅花站在那裏堅定的說。
女警贊許的點點頭,例行公事問了幾個問題,把郭紅花的包還給了郭紅花,留下郭紅花的電話就讓她走了。
王二茍坐到駕駛位上,郭紅花看了眼趙大寶,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離開的路上,迎面開來了幾輛警車,王二茍小心的把車停在路邊避讓。
郭紅花默默的注視警車通過,疲憊不堪到無法說話。王二茍從車內視後鏡裏窺着趙大寶的臉色,見趙大寶面沉似水,也吓的不敢多言。
沉默中,車內的空氣仿佛都沉重起來,郭紅花覺得壓抑的無法呼吸,低下頭,将頭深埋在雙手裏,無聲的流淚。
車子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快的行駛着,很快就到了市區。
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郭紅花擡頭看見了一家醫院的“紅十字”标志。
“不!”郭紅花尖叫道,“我不去醫院!”
“去檢查一下吧。”趙大寶勸道,也許警察會要個驗傷報告什麽的。
“不用!我沒事,我不去醫院。”郭紅花堅持着,“我可以在這裏下車,再見!”
“別、別!”王二茍見郭紅花已經打開車門,趕緊發動車子,問道:“那你現在去哪裏?”
“把我送到條件好點的酒店就可以了。”離開醫院,郭紅花才逐漸鎮靜下來。
王二茍又從鏡子中窺探趙大寶的臉色。
趙大寶沖他點點頭,很快三人到了一家大酒店。
王二茍脫下外套要披在郭紅花的身上,郭紅花搖搖頭,脫下罩在外面的長裙,露出裏面的吊帶和短裙,将鞋也還給了王二茍,“沒關系的,女人不穿鞋比較不那麽引人注目,我可不想再招來警察。”
下了車,郭紅花随手把又髒又破的長裙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裏。
三人進了酒店,前臺接待客氣的說:“對不起,現在只有一間總統套房。”
“好。”趙大寶毫不猶豫的遞過去身份證、會員卡和銀行卡。
“我會把錢還給你的。”郭紅花笑笑,接過門卡和收據上樓。
趙大寶沉默的跟在郭紅花的身後上樓,王二茍只好跟着趙大寶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郭紅花笑着對趙大寶道謝,“不管怎麽說,今天謝謝你能陪我,那麽,再見,晚安。”
“不用這麽絕情吧?”趙大寶扯着嘴角,勉強笑道,“這麽晚了我也沒地方可去,反正是套間,就讓我睡在外面好了。”
“就是啊!郭姐。”王二茍體貼的幫老板說話,“這麽晚了,明天還要工作呢,再說把你一個人扔下,我們也不放心啊!”
郭紅花已經累到無法思考,見二人堅持,便點點頭,打開房門,快步走進裏間,迅速反鎖好門,全身無力的順着門滑落到地上,此時才感覺到全身無處不疼痛,特別是右腳腳趾,低頭一看,右腳大腳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整個剝落了,趾甲上翻,血已經凝結。
郭紅花嘆口氣,倚靠在門上,一動不想動。
門外傳來王二茍和趙大寶的對話聲。
“寶、寶哥,你看上去挺鬧心啊?”
“是,就像期盼已久的禮物被別人拆開了一樣。”
“嘿嘿,你也不是什麽貞……”王二茍突然轉變了口氣,嚴肅的說:“真是太讓人生氣了,明天找到那個男的,廢了他!”
“不用咱們動手,他這次是死定了,你就等着看報紙吧。”
“那……屋裏那個?你是不是不要了?”王二茍小心的問。
“我不要你要啊?”趙大寶輕佻的說。
“嘿嘿,誰家美人守空房,我住隔壁我姓王。”
聽到這裏,郭紅花緊張的抱緊自己的雙臂,難道自己終究難逃虎口嗎?
“哥!哥!輕點!我開玩笑呢……”
“哼!”趙大寶冷哼一聲,響起一聲打火機的輕響,“開始,我只覺得她長的好,漂亮的見的多了,也不覺得她有多稀奇,要不是她和林浩在一起,我也不見得多看她一眼。可今天,我覺得她不光長的好,她還堅強,勇敢,面對意外能夠冷靜自制,我……”
郭紅花很想再多幾句別人的誇獎,可惜後面的話郭紅花聽不到了,因為她栽倒在地,昏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郭紅花被巨大的敲門聲吵醒,下意識的伸腿,結果受傷的腳趾撞到椅子腿上,鑽心的痛。
郭紅花痛的清醒過來,又覺得頭像針紮的一樣,劇痛無比。外面的敲門聲停了下來,門把手被粗暴的轉動,似乎有人在試圖破門而入。
郭紅花閉着眼用右手拇指和中指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煩躁的大喊:“幹什麽?!”
外面安靜下來,傳來趙大寶焦急的聲音,“花花,你還好嗎?”
郭紅花從頭疼到腳,渾身難受的一個字都不想說。
趙大寶在門外輕聲乞求道:“開門讓我看看好嗎?看你沒事我才能安心。”
郭紅花躺在地毯上一動不想動,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大寶不再多說,外面安靜了一會兒,門突然被打開了,用力撞到了郭紅花的肩膀才停了下來。
郭紅花呻|吟着把身體蜷向沒被撞的另一側,屏住呼吸。
趙大寶把頭從門縫裏探進來張望了一下,見郭紅花倒在地上,吓了一跳,趕緊擠了進來,把郭紅花抱起輕輕放到床上。揮揮手,讓跟進來的王二茍出去。
王二茍悄聲退出去,關好門。
趙大寶拿了條毛巾,浸了涼水,敷在郭紅花的額頭和眼睛上。
郭紅花馬上感覺到頭不那麽疼了。
趙大寶又找了條毛巾,用溫水浸濕,擰幹,擦洗了郭紅花的手腳。
雖然被擦洗的時候,傷口難免刺痛,可手腳被擦洗幹淨,郭紅花還是覺得舒服多了,突然受傷的右腳趾猛的一疼,郭紅花不由得呻|吟出聲,蜷起右腿。
趙大寶按住郭紅花的腿,不讓她掙紮,安慰道:“沒事的,我把你受傷的腳趾甲拔掉了,很快就會好的。”
郭紅花想深吸一口氣忍住疼痛,又牽動了腹部受的傷,疼的只能一點點的輕輕呼吸。
趙大寶輕聲說:“這裏有止疼藥,你吃一片,會好受一點。”
“不要。”郭紅花吸着氣,慢慢說:“止疼藥會影響大腦的,我還要當學霸呢!”
“一片而已,沒關系的。”趙大寶勸道。
郭紅花只是搖頭。
趙大寶心疼的抱住了郭紅花,不再多說。
很快趙大寶松開手,熟練的給郭紅花的傷口塗上了消炎藥膏。
等趙大寶塗完藥膏,郭紅花已經又昏昏睡去。趙大寶随手把藥膏扔到一邊,輕輕爬到郭紅花的身旁,側身躺下,把郭紅花摟在懷裏,伸手将郭紅花的小手握在手中。
“真犟!”趙大寶輕聲嘆息,“你要是愛上誰,肯定會死心塌地跟他一輩子。”
趙大寶把另一只手從郭紅花的脖子下面探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搖晃,“說你愛我。”
郭紅花模模糊糊的說:“你愛我……”
趙大寶皺眉,“是 ‘我愛你’!”
郭紅花含糊的應着,任憑趙大寶再怎麽晃也不肯再說一個字。
趙大寶舍不得真的把郭紅花搖醒,長嘆一聲,摟着郭紅花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郭紅花醒來,發現自己像抱着大抱枕一樣抱着趙大寶,連腿都在他的身上。
郭紅花吓的用力把趙大寶推開,結果沒推動趙大寶,自己反倒掉到了地上,牽動了傷口,疼的她呻|吟不已。
朦胧中,趙大寶聽到郭紅花的呻|吟聲,開心極了,伸手卻抱了個空,吓的一激靈驚醒,起身大叫:“花花?花花?你在那呢?”
“這……”郭紅花咬着牙說道。
趙大寶扒着床,探出身,看到郭紅花躺在地上。
“你怎麽這麽喜歡睡在地上啊?”趙大寶笑道。
郭紅花給了他一個白眼。
“以後給你買張超級大的king size的大床。”趙大寶跳下床,把郭紅花輕輕抱到床上。
見趙大寶又想爬上|床,郭紅花趕緊出聲制止:“幹嘛?男女授受不親!”
“不會吧?剛睡完人家就不認了?”趙大寶委屈的坐在了地上,把頭放在床邊,像一只哈士奇一樣可憐巴巴的看着郭紅花。
“好冷。”郭紅花尴尬的笑了笑。
趙大寶趕緊用被子把郭紅花從下巴到腳全部裹緊。
郭紅花全身肌肉酸痛,無力反抗,只好閉着眼睛集中注意力給自己施加精神暗示:堅韌!執着!無畏!你可以的!反複默念3遍,才睜開雙眼,感覺好多了。
轉頭看趙大寶還趴在床邊看着自己,不由得皺眉:“昨天不是說好你睡外面嗎?”
“你昨天晚上又喊又叫的,又不肯開門,吓的我找人來開的門。”趙大寶回憶昨天晚上的情形,郭紅花在屋裏大喊:走開,不要過來!你們放開我!
郭紅花皺眉想了一會,搖頭道:“不記得了,也許是夢魇。”
“也許是因為你去過那個地方,沾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回來。”趙大寶認真說道:“我陽氣旺,我陪着你之後,你睡的就安穩多了。”
“哦,那還真得好好感謝你呢。”然而郭紅花壓根就不相信趙大寶的“迷信思想”,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清晨5點多——上學時自己起床的時間,不由皺眉考慮是先回寝室換身衣服呢,還是先去找套比較正常的衣服換上再去學校。
趙大寶見郭紅花皺眉沉思,提議道:“我幫你請假,你在這裏多休息幾天吧?”
“不。”郭紅花搖頭,“我要回去上課。”
趙大寶驚訝的瞪着郭紅花,最後敗下陣來,“真是服了你了。你等着,我先去幫你買套衣服。”
趙大寶站起身,掀開被子一角,露出郭紅花的雙腳,不待郭紅花說話,已經伸手握住郭紅花的左腳。
“幹嘛?”郭紅花吓的掙紮着要把腳收回。
“不要動。”趙大寶用另一只手去丈量郭紅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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