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鳥兒

今天是沐休的好日子，蕭湛賴在床榻上不願起身。

“阿湛，你先起來，我有些累了。”阿枝推了推身上的人，雙眼半閉半醒地輕聲開口求道。這都折騰一整夜了，阿枝連擡手的力氣都沒了。

“枝枝。”蕭湛低喚了聲作為回應，幾年過去了，身下之人的容色依舊如昨，卻愈發讓他心動不已。蕭湛眼神熾熱地撫摸着阿枝的眉眼，身下随即又大力聳動了起來。努力了這麽多年，期盼中的嬌女兒卻一直未見蹤影，國公爺十分不甘心。

“啾啾，啾啾。”窗邊鳥籠中的那只鳥再一次不合時宜地歡叫了起來。

阿枝聞見那鳥聲，慌忙用錦被蒙住了自己的頭：真是羞死人了，大清早的，被一只鳥圍了觀。

蕭湛充耳不聞，神色不變，只知曉埋身努力耕耘，力道是越來越大。

“啾啾，啾啾。”

阿枝覺察出身上人的力道又大了些，再加上那鳥聲的刺激，郁悶的都快哭了。阿枝掙紮了半天，身上之人卻怎麽也撼動不了半分，随即便含着蕭湛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

“啾啾，啾啾。”蕭湛埋在阿枝的頸窩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最後終于停了下來。蕭湛停下之後，旋即在床榻間摸索了片刻，也不知蕭湛摸到了什麽東西。就見他微微轉首，捏住手中的東西便朝窗邊的那只鳥籠投射了過去。

“啪”的一聲，那鳥籠子的門刷的一下就開了。

“啾啾，啾啾。”那只鳥受了驚，啾啾了兩聲，随即反應過來，撲棱着翅膀驚慌失措地尋找自有去了。

國公爺一出手，無人能出其左右。

阿枝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早已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壓迫：那只鳥就這樣飛走了？阿枝見狀更想哭了。

“枝枝，清淨了，咱們繼續？”那只惱人的鳥兒被他給放跑了，世界終于清靜了，蕭湛望着阿枝開口道。說完也不等阿枝回應，又開始賣力起來。

阿枝狠狠地抓住蕭湛的肩膀，不由暗恨道：也不知真正煩人的鳥兒到底是哪只，鳥兒飛走了，讓她怎麽向兒子交代，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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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我送給你的鳥兒呢？”蕭晟扒拉着空空如也的鳥籠子開口問道：奇怪，他走的那日明明還在的。

蕭晟小朋友今年已五歲，虎頭虎腦的，和嬰兒時一樣憨厚可愛。蕭昶和蕭晟這幾日并不在府內，朱老将軍從邊關回了京都，倆孩子便在朱府內小住了幾日。誰知一回府，蕭晟便發現自己送給自家娘親的寶貝鳥兒便不見了蹤影。

阿枝面色微紅，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阿枝撇了撇門口，不由得在心中納罕道：蕭湛這厮怎麽還不回來，她快頂不住了。

蕭晟眼神殷切地看着阿枝，阿枝見狀有些心虛地別開了頭。

蕭昶自進門開始就瞧見了窗邊落下的一顆珠子，擡首看了看那鳥籠，随即立在一旁沉默不語。蕭世子爺的性子和模樣是越來越像蕭湛了，至于呆頭呆腦的蕭二公子，大概是随了自家娘親了吧。

“阿晟，你的鳥兒在這。”阿枝正尴尬間，便見蕭湛托着個鳥籠子走了進來。蕭湛摸了摸蕭晟的頭，旋即便屈身把那鳥籠子遞給了蕭晟。

蕭晟抱着鳥籠子，裂開嘴笑開了。阿枝心底徹底松了一口氣。

“不是原來的那只。”蕭昶瞥了自家蠢弟弟一眼，旋即冷冷地開口道。

蕭湛聞言俊臉一黑，掃了自家大兒子一眼，面色十分不悅。這是他跑了多個地方才尋到的，與之前的那只可是像了個十成十，他說是就是，國公爺的威嚴神聖不容侵犯。

蕭晟聞言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家兄長：不一樣麽，他看起來一模一樣啊。

“原來的那只，頭上的這個紅斑是真的。不過，現在的這只頭上的，一看就知道是染上去的。”蕭昶指着籠中的那只鳥開口說道。

蕭晟在自家老爹和兄長之間徘徊着，最終還是打開那鳥籠，抓住那只鳥，摸了摸那只鳥的頭。

蕭晟看着被染紅的手指，旋即擡頭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家娘親和老爹。

蕭湛阿枝：“……”阿枝霎時覺得丢臉極了。

事情最後的結局便是，國公爺把自己的媳婦讓給了蕭二公子一個月之久。在這一個月之內，鎮國公蕭湛必須睡在書房，晚間不得踏入大周九公主趙南枝，國公府世子爺蕭昶和國公府二公子蕭晟母子三人的房門一步。

這等平等至極的條約，當然是蕭世子爺構想出的。蕭湛本來是萬分不同意，可奈何自家媳婦一邊倒，早已不站在他這一邊了。蕭湛也只能無奈地卷着鋪蓋在妻兒的監視之下去了書房。這未來的日子着實不好過啊。

這一個月以來，蕭湛晚間處理公務，這日間嘛，自然是要跟媳婦好好地溫存溫存。

“爺，有人求見，說是您的舊識。”蕭右走進書房恭聲說道。

蕭湛聞言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麽晚了，誰還來求見他。

“請進來吧。”蕭湛低聲道，旋即垂首繼續筆走龍蛇。

“屬下見過将軍。”來人一走進書房便朝蕭湛拜了下去。

蕭湛聞聲面色微訝，繼而擡首看向來人，待看清來人的模樣時，随即低聲笑道：“薛戎戬，是你！還叫什麽将軍，大家都是同僚。”在蕭湛眼裏，薛戎戬本身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将才，功成名就那是早晚的事。

“屬下不敢。”薛戎戬聞言恭聲回道。當年面容清俊的少年早已成為面色堅毅的男子，也可為他人撐下一片天地。

從前寂寂無名的薛戎戬，如今已成為大周威名在望的年輕将軍。薛戎戬還未正式入京，今晚只是潛入鎮國公府專門來拜見蕭湛而已。

蕭湛和薛戎戬倆人越聊越是投機，這一聊便聊到了深夜。

“将軍，屬下該告退了。”薛戎戬可不能私自入京，如若旁人得知，遭到言官彈劾，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蕭湛聞言微微颔首，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身子，這一夜雖是暢快至極，可蕭湛心裏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薛戎戬出了鎮國公府後，并未直接出城，而是往皇宮方向走了一遭。

幾年未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一面。

次日清晨，薛戎戬帶着一幹将士正式入京。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