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伊。眼中雖帶着贊賞,卻也很有攻擊性,這很是淩厲,身上的氣勢不饒人,這肯定不是普通人!

☆、026銀樓偶遇未結緣

董鄂妙伊面對這樣直沖沖的目光,微微低頭,躲過去。

這一低頭,露出白嫩的耳垂與頸部,更是有那一低頭的溫柔。

年輕婦人眼中都忍不住帶了些嫉妒,這董鄂妙伊真真是天生麗質,難怪還沒有進門就已經把老九迷得神魂颠倒了。

董鄂妙伊故做出這副害羞的樣子,心中卻想着這豔麗婦人到底是誰,看年紀估計也就比她長一兩歲,莫非是……

這時掌櫃的進來,打千道:“奴才給八福晉請安。”

董鄂妙伊忙站起來也屈膝道:“給八福晉請安。”只是這禮還沒行完,就被八福晉扶起來。

八福晉不耐煩的道:“我最是讨厭這些。”又對掌櫃的道:“你來的也忒不是适合,我這還有話要與九弟妹說呢。”

掌櫃的連忙跪下道:“是奴才的錯。”

八福晉笑了下,揮了下手,道:“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說着瞅了眼董鄂妙伊,道:“咱姐妹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

董鄂妙伊微微躬身道:“妙伊實在不敢當……”

八福晉不高興的道:“不是說了麽?我最讨厭這些繁文缛節了。”

董鄂妙伊不說話,只低着頭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劉掌櫃,她從三福晉身上就知道這些個福晉都喜歡口是心非。

八福晉并不覺得氣氛冷清,指着劉掌櫃道:“好了,你快起來吧,快問問你家主子,來這幹什麽呢。”

董鄂妙伊驚訝的看向劉掌櫃。

Advertisement

劉掌櫃利落的站起來,然後朝着董鄂妙伊打千道:“奴才劉達,幫着九阿哥打理這家銀樓,給貴人請安。”

董鄂妙伊這才明白這家銀樓是九阿哥的,心砰砰跳,好在沒有把鳳釵拿出來,若是被九阿哥知道她将鳳釵摔壞了……想着便兩手交叉放在腹部,點頭道:“劉掌櫃客氣了。”私下,手指卻用力捏着手腕上的镂空百花細銀镯……

劉掌櫃起來躬身站在一旁。

八福晉拍手笑道:“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弟妹來這到底是為何?”

董鄂妙伊聽八福晉這樣打趣,臉上有些紅暈,心下也覺得這句話貼心,露出一個羞澀的笑意,然後道:“我心愛的銀镯變形了,過來修一下……”說着展開手,手中便是一支镂空百花寬镯,确實有些變形。

八福晉微微皺眉,笑道:“弟妹果然是愛惜首飾。”不過是一支銀镯。

董鄂妙伊臉真紅了,她實在不想将鳳簪拿出來,只能拿這镯子頂一下了,好在剛才她一直都是裝羞澀,因此八福晉也看不出來她現在其實是有些上火……

劉掌櫃拿着一塊黑色的綢緞接過銀镯,細細打量,這銀镯子在黑色綢緞上看起來很是亮堂,上面一個個小花紋十分的清晰,劉掌櫃贊賞道:“镯子可真是難得,名家之作,每朵花與枝葉都是镂空的,卻又各有形态,十分精細,這镯子也就在奴才這裏才能修好,有的花枝也就比頭發粗一點點,若是放在別處,怕是力道大些這就要斷的。”說着更是小心翼翼的捧着。

董鄂妙伊心下才松口氣,其實她身上的東西都是精貴的,奈何今日去給三福晉道惱,沒有戴太明豔的,這才戴了這個镯子,也還好戴了,不然她還真一時找不到物件頂替那鳳簪。

八福晉瞟了眼那镯子,也看不出什麽來,也只得作罷,對董鄂妙伊道:“今日既然你我趕在一起了,就不如一起吃個飯吧,我做東。”

董鄂妙伊面露難色,道:“今日怕是不行……”

八福晉挑了下眉,臉上全無笑意,玩弄着手上的戒指,道:“莫非弟妹是看不上我這個八嫂?”她身上能讓別人看不起的,就只有一點,八阿哥的生母……若是這董鄂妙伊真有這想法,那也就別怪她态度變了。

董鄂妙伊并沒有想得那麽深,只是道:“今日我是去探望三福晉的,想來福晉也知道誠郡王第五子……怕是不妥,不如改日……”雖然只是個小孩子夭折,但是她剛出了誠郡王王府就與八福晉去酒樓,确實不大好,若是有心人看見了,肯定覺得她看望三福晉的心不誠。

八福晉也是個心竅玲珑剔透的人,自是明白,又笑道:“是我誤會就弟妹了。那便改日吧。好了,我也不說了,該回去了。”說完便朝劉掌櫃點點頭,出了劉家銀樓。

董鄂妙伊也連忙屈膝行禮,等到八福晉走了,董鄂妙伊還是饅頭霧水,八福晉若是過來修重要的首飾,就算是非要自己親自過來,那麽交代給掌櫃後離開便是,為何在這停留,可見八福晉是特意等她的……

八福晉到底什麽意思?

☆、027直郡王施壓胤禟

食粹府,三層天然居,一進去就是一個奢華大氣的小廳,可供歌姬或是舞姬獻藝,在往裏去才是吃飯的地方,臨窗,有一黃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鳥大圓桌。

桌旁坐着四人,一身貴氣,生生将這屋內的奢華給比下去了。

“九弟、十弟恭喜恭喜!大哥道喜道的有點晚,弟弟們別見怪。”直郡王胤褆說着高興的飲了一杯。

“大哥言重了,大哥和八哥剛南巡回來就給弟弟們道喜,實在是弟弟們的榮幸。”九阿哥邊說邊笑着飲了一杯,十阿哥在一旁附和着點頭。

胤褆,皇上的長子,諸位阿哥的長兄,除去太子,胤褆是最得皇上喜愛的,皇上曾親口說過胤褆是大清的巴圖魯,宮裏人都稱為大千歲。

胤褆從小就跟着皇上辦差,在兄弟們中間頗有威信,尤其是八阿哥以下的那些小阿哥們,更是覺得胤褆這個長兄令人欽佩。

直郡王看向九阿哥,九阿哥雖然年紀輕,但是在酒桌上有模有樣,話說的也漂亮,直郡王笑着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道:“怪不得娘娘們都疼愛你。”

十阿哥比九阿哥雖小幾個月,卻有些稚嫩了,也是敬佩直郡王,打心底裏希望自己能像直郡王那般勇猛,便問道:“大哥,您怎麽和八哥先回來了?”按理說皇阿瑪怕是下個月月中才回來。

九阿哥腳輕輕碰了下十阿哥,這事可不該問。

果然,直郡王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還是八阿哥回道:“皇阿瑪不久就回來,我與大哥回來打前站。”當然還有些不能說出口的其他事。

十阿哥倒不覺得自己問的有什麽不對,只是覺得這些人遮遮掩掩甚是沒意思,但還是欣羨的道:“等到弟弟成家了,也就能像八哥這樣當差了。”

八阿哥不過比他們大兩歲而已,卻也頗得皇上喜愛,在康熙三十七年也就是去年被封為貝勒,是當時封爵皇子中最年輕者。

直郡王贊賞道:“十弟好樣的,咱們大清的皇子就該有這等志氣。”

十阿哥高興的又喝了兩杯,恨不得現在就跟着直郡王上戰場。

九阿哥心中無奈嘆氣,十弟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刀劍上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雄心壯志。

直郡王與八阿哥趁九阿哥愣神的時候,對視一眼,然後直郡王笑道:“九弟,大哥這是第二次随皇阿瑪南巡,不但江南好風光,就是那些物件做的也是相當精細,大至亭臺樓閣小至書簽香包。”

提到這些,九阿哥也是相當感興趣,道:“不僅僅是物件,就吃食也是如此。大哥嘗嘗這母油船鴨,做的可同南方一樣?”

直郡王與八阿哥嘗了之後都贊不絕口,說做出了八成味道,只十阿哥嘗了覺得沒意思,太甜。

衆人自是取笑十阿哥一番,十阿哥也不在意,悶頭喝酒。

衆人笑了一場,八哥才道:“九弟,今日來還有一事想與你相商……”

九阿哥不明所以,笑着道:“八哥,何必說的這麽客氣,有什麽事只管說,只要我老九能幫您的,赴湯蹈火。”

十阿哥也在一幫幫腔:“可是宮裏又有不長眼的人欺負娘娘了?明天我掀了內務府,真是一群狗奴才。”

九阿哥接着道:“我同你一起去!”

大阿哥連忙道:“娘娘那裏有惠妃娘娘看着呢,并不是八弟的事,是大哥想入股和九弟做生意……”

桌上一時安靜,九阿哥才道:“倒不是弟弟不願意幫這個忙,只是,弟弟現在身在宮中外面的事是不管的,這些生意都是奴才們鼓搗的,我這是白當一個名聲,擔心讓哥哥虧了……”

直郡王看向八阿哥,八阿哥點點頭。

九阿哥并沒有說謊,九阿哥手中只有兩個大飯莊,一個茶樓,還有五六個如劉家銀樓這樣的小店鋪。比起已經出宮開府的他們來說,其實并不算多。

但是,直郡王不得不承認,真是術業有專攻,九阿哥這幾個跟玩似的鋪子就是比他手底下的鋪子掙錢,一個酒樓頂他三酒樓。莫非真是九阿哥手下奴才的功勞?

直郡王爽快的笑道:“九弟客氣了,為兄的既然願意入股,自然就不在意虧本了,這樣吧,若是虧了就全算大哥的。”明珠十年前失勢,雖官複原職,但是卻也不再受重用,膽子也越來越小,他這邊難免顯得捉襟見肘。

八阿哥一旁勸道:“九弟,這可是個好買賣,若不是哥哥手頭緊,怕也想入股呢。”

直郡王拍了下八阿哥,道:“哎,讓老九好好想想,若是有困難也就算了,為兄的再想別的法。”

這話說的九阿哥就是不想答應也要答應了,九阿哥心裏算盤打的巴巴響,只琢磨怎麽做才合算。

九阿哥這邊只考慮到盈虧問題,倒是沒有想到直郡王的用意,但是十阿哥去想到了……

☆、028老十一言點胤禟

十阿哥聽出直郡王口中有威脅之意,他雖然做事憨直,但并不是個傻子,腦子一轉,就想到是直郡王想拉九哥下水,賺錢是小,站隊是大,十阿哥伸手拍了下九阿哥,爽快的道:“九哥,既然大哥這麽說,就幹脆把鋪子送給大哥吧!”

衆人一驚!

十阿哥話音剛落,直郡王剛想推辭,就見小狗子進來,打了個千,走到九阿哥身旁,小聲說了幾句話。

九阿哥先是眉頭緊皺,然後又眉開眼笑。

直郡王和八阿哥都有些不明白。

十阿哥看了眼九阿哥,無奈的道:“估計又和九嫂有關系吧。”

小狗子說完後,又打了個千,然後躬身退出去。

九阿哥笑的合不攏嘴,對直郡王等人笑道:“你們說怎麽就那麽巧,這董鄂氏修個镯子,都能跑到我的店鋪去,這可真是有緣分,有緣分。”說着喝了一杯酒

十阿哥聳聳肩,一副“你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跟着喝酒,直郡王和八阿哥也無奈跟着喝了一杯,八阿哥就不明白這麽個愣子也能将生意幹的風生水起。

直郡王本就對自家福晉情深意重,因此,頗為理解九阿哥,道:“弟妹可是個有福氣的。”

九阿哥聽着胸脯道:“那是,那是。”說完後想起剛才十阿哥提議的,一時沒想到十阿哥為何如此,但是他是不會駁十弟的面子的,為了兄弟,他就是沒個鋪子也無所謂,便接着笑道:“我看十弟的主意挺好的,就按照十弟說的算!”

直郡王與八阿哥面面相觑。

八阿哥才道:“這怕是十弟喝醉了吧……莫非九弟也喝醉了?”

九阿哥笑道:“沒有,這剛喝到哪?弟弟說的是真話,這鋪子就不如送給大哥吧,我派個掌櫃的過來,手把手帶着大哥的掌櫃,至于廚子和小二都留下。”

直郡王連忙揮手道:“這怎麽行?既然這樣,大哥我也不敢要這個鋪子了。”他的目的就是想多掙點錢若是能将九弟拉過來更好,但是若是就這樣要了這鋪子,不等于明搶麽?不說名聲好壞,他也沒有到搶弟弟鋪子的地步。

九阿哥道:“是弟弟沒想周到,不如這樣,這鋪子我占一股,其他的都算大哥的。”

直郡王搖頭道:“不行。”

九阿哥略略一思量,才明白十阿哥的用意,這鋪子給了直郡王,他自然就和直郡王他們沒有關系了,只是這樣做也太明顯了,想到董鄂妙伊,九阿哥計上心頭,笑道:“那不如這樣,幹脆我把這鋪子給董鄂氏,到時候讓大嫂入股,她們去折騰吧,如何?”

長嫂如母,大福晉多拿幾股也說的過去,到頭來不過是女人掙私房錢的東西,誰也不會在意。

直郡王痛快的的道:“好!”

這個時候八阿哥想攔也攔不住了,這董鄂氏雖說兩個月後就進阿哥所了,可是也不能那時就找董鄂氏談生意吧,人家還在新婚中,這一拖就到明年了。更何況董鄂氏又是個什麽性子,誰知道呢。

只是直郡王已經答應,八哥也只能跟着笑。

九阿哥又道:“要我說,不如八嫂也入股吧,還沒謝謝上次八嫂幫我找來的鳳簪呢,本以為洋人的東西會好,說到頭還是自己的好,上次董鄂氏還因為喝了洋人的花茶生病了呢。”

九阿哥一說到董鄂氏就開始滔滔不絕,十阿哥咳嗽了一聲,九阿哥連忙拍着十阿哥的肩膀道:“呵呵,還有十弟妹也入股……”

直郡王目的已經達到,便跟着說道:“這就是她們女人的事了,你也別操心了,等董鄂氏嫁進來,讓她們折騰去吧。咱們喝酒。”

九阿哥連連點頭,嘴裏還是念叨着,董鄂氏怎麽就那麽巧進了他的店。

八阿哥的心卻越來越沉,他在宮中學的最多的就是借勢,現在他年紀小正可以借直郡王的勢将九阿哥和十阿哥成為真正的自己人,雖說之前三人在宮中感情就不錯,但是長大了,這感情中就摻雜了別的東西。

也罷,到時候讓完顏氏再好好的和董鄂氏套套近乎,想來今日這兩人也見上面了,不知道怎麽樣。

九阿哥卻是松了一口氣,這事他要是應下了,宜妃娘娘就敢把他腿打斷了好讓他躲過這段是非再說。八哥想替直郡王出頭,他可是一萬個不想出頭的,這裏面本身就沒有他什麽事啊。

一頓飯,四個人,四個想法……

☆、029鳳簪有鬼誰設計

董鄂妙伊又拿着鳳簪回了家,她越想越覺得八福晉盯着她呢,不然怎麽會這麽湊巧就碰見了?

說不得這劉家銀樓就是八福晉那邊放出來的風聲。

董鄂妙伊猜不出八福晉為何這樣做,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沒有惡意的,現在就只想着這鳳簪怎麽辦吧。

鹦歌在一旁看董鄂妙伊只皺着眉頭悶悶不樂,輕聲道:“格格,要不讓家裏的工匠先看看?說不準能修呢,實在不行幫格格想想法子也成啊。”

董鄂妙伊壞掉的首飾沒有上百也有數十件了,每個都是精心修過的,為此她還特意養了幾個工匠,這幾人手上的功夫可不比外面差,只是她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鳳簪壞了,外面的工匠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鳳簪的來歷,這樣才安全,只是現在拿出去修是不大可能了,便嘆道:“也好,讓工匠過來吧。”

其實她壞掉的首飾很多都不再戴了,好的還戴不過來了,怎麽會戴修過的呢,但是這鳳簪可不一樣,這是九阿哥送的呢,她一次還沒有戴過呢,就是不戴出去,她也想戴上給九阿哥看看呢,可是卻壞了,還是被她摔的,這麽想着董鄂妙伊眼中就起了水霧,她最擔心的還是怕九阿哥以為她糟蹋了他的一片心。

董鄂妙伊只得把希望寄托給家裏的工匠了。

工匠跪在下面,拿着一塊打磨過透明的水晶放在眼前,這是他們工匠專用的透鏡,可将細小的東西放大數倍,細細的研究鳳簪,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

董鄂妙伊等的很是不耐煩,問道:“到底能不能修?”

這工匠年紀看着不過三十左右,樣子憨厚的很,平時最多是和鹂語鹦歌打交道,這是頭次在董鄂妙伊面前回話,有些緊張,連忙回道:“回主子的話……這鳳簪真是美輪美奂,怕不是普通人能修的……”

董鄂妙伊嘆口氣,揮揮手道:“罷了,那你下去吧,鹦歌給他幾顆銀豆,這事不許說出去。”

鹦歌屈膝道:“是。”

工匠一愣,道:“但是奴才還是勉強可以一試的。”

鹦歌拿過工匠手中的鳳簪,道:“你這奴才在主子面前回話怎麽只說半截,真是該打。”

董鄂妙伊并不覺得高興,道:“勉強?若是徹底弄壞了,可不是你的小命能賠得起的。”

工匠道:“還請主子不要急,奴才多嘴問一句,這鳳簪送到主子手中就是壞的吧。”

董鄂妙伊怒道:“放肆。”

工匠連忙磕頭道:“奴才不敢欺騙主子,鳳簪上的大鳳與簪子之間應該還有一個環扣的,不然不會這樣輕易掉下來,就算是掉下來也不可能安裝不上的。奴才不敢說謊,請主子明鑒。”

董鄂妙伊柳眉輕皺,走過屏風,站到工匠面前。

工匠低着頭眼睛瞄到董鄂妙伊勾銀邊繡繁花的藕荷色裙邊,便趕緊低着眼只看着地。

董鄂妙伊問道:“你覺得為何會少個環扣呢?”聲音帶了些寒意,這工匠是不敢撒謊的,他們一家人都在府裏當差,就算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也得想想全家十幾口人的姓名。

工匠只覺得後背都是汗,回道:“奴才檢查鳳簪,并沒有看到破裂的的地方,應該不是摔壞的……且這鳳簪做工精細,斷斷不會在這個地方出現問題的。”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弄掉了環扣?”董鄂妙伊眯着眼看着工匠,心中暗自慶幸,好在提前發現這個問題了,不然……

工匠滿腦門的汗,也不敢擦,只道:“奴才……奴才不知……”

“不知?我看你知道的不少呢。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

工匠已經是欲哭無淚,只恨自己為了賣弄說了實話,額頭觸地道:“奴才忠心耿耿,不敢私藏。大鳳後面有個平直的切口,奴才可以确定是有人從這裏将環扣切下來,才造成大鳳現在只有一個環扣,十分不穩定。”

董鄂妙伊拿過大鳳,看不出來哪不一樣,又拿過透鏡,細細看了半天,才見有個地方确實不大一樣,董鄂妙伊心下有百種想法,卻也只存在心中,只對工匠道:“你有辦法修麽?”

工匠道:“若是有那個環扣奴才完全可以将鳳簪恢複完整,且以後也不會掉下來,但是沒有的話,奴才可以勉強試試将大鳳固定住,但是這樣的話主子将來戴上也不能四處走動,否則會再掉下來。”相當于只能擺着看了。

董鄂妙伊嘆口氣,只要看起來是好的就成,大不了給九阿哥戴上看看就摘下來,便點頭道:“好,你以後每天到來我這修鳳簪,別人問你,你只說我讓你做一套成親用的首飾,別的若是透出去半個字,小心腦袋。”

工匠連忙道:“是,是。”

鹦歌帶着工匠出去,鹂語才進來,回道:“格格,二格格生病了,老爺已經将二格格的院子封起來了……”

董鄂妙伊揉着太陽穴,真是一事接着一事,讓人松口氣都不成,看來是阿瑪見她不動手便先動手了,阿瑪倒是不會把董鄂繼伊怎樣,怕只是懲戒居多,罷了,就讓董鄂繼伊先老實幾天吧,等她捋順了再說吧。

☆、030王府前八爺明志

九阿哥和十阿哥已經被直郡王送回宮裏,兩人走在宮道上,今天喝的不少,小狗子躬身扶着九阿哥,十阿哥看着倒是沒什麽事。

九阿哥想起今天的事,拍着十阿哥的肩膀道:“還是十弟聰明。”

十阿哥嘿嘿笑了聲道:“九哥只要別總想着銀子,就也想到了。”

九阿哥搖搖頭道:“此言差矣,無論是大哥還是八哥,不都是變的法的想要更多銀子麽。”九阿哥喝的多點,話也敢說了。

十阿哥歪着頭認真的想了想,附和道:也對。”

九阿哥嘆道:“唉,知我者十弟也。”

十阿哥無奈道:“還有董鄂氏。”

九阿哥高興的拍手,差點摔倒,小狗子連忙扶住,九阿哥道:“對,對,你說怎麽就那麽巧,真真是緣分,哈哈。”

十阿哥真恨自己提起董鄂氏,勾的九阿哥又開始不停的贊嘆,這九哥怎麽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九阿哥見十阿哥不以為然,道:“十弟你什麽時候才能開竅,懂得這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的妙處啊。”

這邊八阿哥送直郡王回府,到了直郡王王府前,直郡王笑道:“老八,今日也多謝你了。”

八阿哥笑道:“大哥說笑了。”

直郡王看着八阿哥,八阿哥少年風采,英姿飒爽,備受皇阿瑪的喜愛,待人處事體貼細致、靈活溫潤,去年與他一同受封,雖然只是貝勒,可是老四熬了這麽多年不也是貝勒麽。

老八是額娘的養子,小時總是纏着自己教他騎射,一轉眼,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志氣。

直郡王徒生一種不可控制的感覺。

八阿哥見直郡王只瞅着他并不說話,便笑道:“大哥,今日太晚,弟弟就不給大嫂請安了,改日再來請安。弟弟先告退了。”

直郡王忍不住道:“老八,你真想現在就跳出來?”現在老八處處在皇阿瑪身邊讨巧,皇阿瑪也想重用他,但是諸位已經辦差的阿哥心裏都清楚皇上的用意。

八阿哥一愣,兩人現在就在直郡王王府門前,侍衛與小厮太監都在十步遠,話說出口就會随風而散,就算聽到只言片語也都是親信之人。

八阿哥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道:“大哥,我明白,萬一皇阿瑪只是想找個人給太子練手,我就白跳出來了。大哥,您是看着我長大的,我小時候連包尿布的樣子您都看過,良貴人也一直都有您和額娘庇護着,我的騎射功夫也都您教的,你常說我就像您的阿哥。我也是,在我心裏,您就像我的阿瑪。我不怕告訴您,哪怕皇上扔下來的餌是有毒的,我也要咬……因為不順着皇上的意思走,我就什麽都得不到。”此時八阿哥的眼睛像正準備撲向獵物的餓狼一樣亮。

直郡王什麽也沒說,看着八阿哥離開的背影,老八,你現在跳出來,那以後的事也就由不得你自己了,只希望你不要有後悔的一天。

八阿哥騎着馬迎着風,他鮮少如此放開自己,還是和直郡王說了那些話後,心中一陣激蕩,大哥待他好,自然也有大哥的打算,但是他心裏還是感謝大哥的,只是這皇子兄弟之間哪裏有單純的感情……九阿哥和十阿哥除外……

大哥以前希望自己幫他,現在,自己說這些的用意也是這樣,希望大哥幫自己。

在明珠倒臺的時候,大哥就應該明白皇阿瑪的意思了。

皇阿瑪,呵,他們小的時候皇上是他們的阿瑪,可他們長大以後,皇上就只是皇上了,大哥一身勇武,卻絲毫不敢結交文臣,掙點銀子還要以福晉的名義。再看太子,小時候拉弓騎馬布陣樣樣拔尖,現在除了偶爾在宮裏甩甩鞭子,連馬都很少騎了。

八阿哥突然勒住馬停下,只慢慢的向前走,太子正值壯年,皇阿瑪年紀卻漸漸大了,這個時候就缺一個人幫着壓制太子,以前是大哥,但是大哥比太子還壯年,皇阿瑪自然不敢再用大哥,因此他出來,正好頂上,只希望皇阿瑪最後還能記得他的好……

此時已經進了貝勒府,八福晉郭絡羅華珍已經在二門處等着八阿哥。

八阿哥心中一暖,兩人攜手一同進了屋子。

☆、031訂婚成榮耀一時

燭影搖紅,旖旎沁香,郭絡羅華珍杏眸半張櫻唇微啓,嬌喘細細,媚态十足,八阿哥血氣翻湧,不能自已……

……八阿哥擁着郭絡羅華珍,手慢慢的撫摸着郭絡羅華珍的後背,好似凍玉般白皙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八阿哥自己也奇怪,明明他不是好色之徒更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這身子也不知道親近溫存過多少回,可是,他每次見到,都流連忘返,看來這郭絡羅華珍真是自己的冤家。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相擁,八阿哥很快從*中出來,想到今天的種種的,納悶道:“真是奇怪,那董鄂氏怎麽就沒有拿出鳳簪?莫非是不喜歡了?”

郭絡羅華珍迷離的眼神微微清晰,翻身躺在一旁,仰頭看着八阿哥,笑道:“怕是太喜歡才不拿出的?”

八阿哥并沒有注意郭絡羅華珍充滿愛意的眼神,皺着眉頭道:“此話怎講?”

郭絡羅華珍笑道:“現在想來,是咱們低估了這兩人的感情,若是妾身,也是不會拿出來的。”說完見八阿哥還是不明白,便解釋道:“定是怕九弟知道後心裏不舒服吧。”

八阿哥心裏想了一圈,才明白,笑道:“真真是小女人心思。”

郭絡羅華珍嗔怪的看了眼八阿哥,道:“這是一片真情。不過,爺不用擔心,過幾日我發帖子請她過來,再不行就等她進了阿哥所,我再将那環扣給她吧。這董鄂氏看着不難親近。”

八阿哥拍拍郭絡羅華珍的手臂,笑道:“那就辛苦福晉了。”

郭絡羅華珍在八阿哥懷裏蹭了噌,便踏實的睡覺了,只覺得這懷抱是她今生最溫暖的地方。

八阿哥眯着眼看燭光,他與九弟十弟一起長大,九弟仗義跳脫十弟憨實直率,他們三人本是極為親密,在他開府辦差後,才明白,他已經真正的“世故”了,将來九弟十弟開府後也會慢慢的變成這樣,所以他要趁機拉攏,從福晉入手才最悄聲無息的。

九弟這麽喜歡董鄂氏,華珍掌控了董鄂氏,也就等于他掌控了九阿哥,至于十弟……十弟向來聽九弟的。

八阿哥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或許是發現皇阿瑪對太子态度後吧,原來高高在上的太子也不過是皇阿瑪的一顆棋子……

八福晉的帖子确實送到了董鄂妙伊的手裏,只是董鄂妙伊最後還是沒有去,因為那幾日正好是董鄂妙伊下定禮、訂婚宴的日子。

四月十八是欽天監選的吉日,這一日皇上會向董鄂家下定禮,這些定禮是內務府拟的單子,宜妃過的目,然後送到還在南巡皇上的手裏,最後,蓋上龍印,由內務府大臣率領執事人等送去。

這定禮包含首飾、衣料、日用銀器、甚至馬匹。自然也有董鄂齊世和佟氏的賞賜,等等,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有。

這其中又是一番禮儀,不一一贅述。

第二日內務府備酒宴五十桌,饽饽桌五十桌(精致的各種饽饽放在一桌,高達一二尺,所用面粉達六十餘斤),羊三十六只,黃酒五十壇到董鄂家設宴慶祝。

所有不當班的公侯世爵、內大臣、侍衛和二品以上的官員及命婦,齊集董鄂家出席宴會,外堂為男性,內堂為女眷。

董鄂家又一次榮耀一時,待到宴會結束,定婚宴才禮成,

第三日、第四日也都有各種小宴,只是與皇室禮儀沒有太多關系了,一連五天,董鄂妙伊眼瞅着已經瘦下去了,便以待嫁為由不出閨房。

下面有小丫頭跪在團墊上給董鄂妙伊捶腿,一旁有鹦歌扇團扇,董鄂妙伊捏了一顆櫻桃放入口中,用白絲帕接住核,閉着眼長出一口氣道:“還是在家裏舒坦。”

鹦歌笑道:“格格就慢慢養足精神,其他雜事有奴婢和鹂語呢,您只管吩咐就成。”

董鄂妙伊打趣道:“這話也敢說出來,真真是胡鬧。若你們都能辦,那我身邊可是出了兩個人才。”

鹦歌說這些也無非是給董鄂妙伊解悶子,只吐了吐舌頭。

鹂語這時進來,自是聽到鹦歌的話,屈膝行禮,站起來後才道:“格格,這把鹦歌可是要打臉了,這事除了格格沒人能辦。”

董鄂妙伊睜眼,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鹂語連忙回道:“格格放心,與咱們沒有關系,是……是二格格……”

董鄂妙伊聽與自己無關才放心,又聽到事關董鄂繼伊,微微一愣,然後才想起來董鄂繼伊還被封在院子裏,拍了下手,嘆道:“哎呀,我怎麽把她忘記了……真是……唉……”

☆、032董鄂妙伊再用計

董鄂妙伊這一着急,也沒有之前病病歪歪的樣子了,腿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揮揮手,讓跪在下面敲腿的小丫頭退下,也無心吃櫻桃了,只問道:“她現在可還好?”

她與董鄂繼伊雖然不和,但是完全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現在貴為九福晉,比以前想的更多了,姐妹終究是姐妹,打斷骨頭連着筋,細細一想能和她鬥的也就只有董鄂繼伊了,董鄂妙伊這時才生出些姐妹之情。

當初董鄂繼伊對她下手應該是試探的意思,或許是有什麽其他的用意,不然多放些接骨木花粉,誰也救不了她。

鹂語回道:“聽嬷嬷說頭幾天還沒什麽事,這兩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二格格未曾用膳……”

董鄂妙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