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子。

可是現在連九阿哥、老十、小十三都在皇上那裏有了名號,慈寧宮太後也難得贊賞九阿哥,因此五福晉便故意将九阿哥在外面的事添油加醋的對太後說一番,太後偶爾聽到過這些事,又信任五福晉,自是沒有懷疑,便想着九阿哥畢竟是五爺的親弟弟,又想到宜妃之前将一個秀女留了牌子,便順手将人指入九阿哥府了,其實也是有讨好五爺的意思,哪裏想到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五福晉畢竟不能對太後說些私底下的話,

太後畢竟年紀大了,這幾年也經常寬慰五福晉,偏偏五爺就是不喜歡,太後也就懶怠管了,便又說了句,自是眯着眼休息,五福晉什麽時候想走便走。

五福晉只覺得從心裏發冷,不知該何去何從,卻從來不覺得自己想的有什麽不對,只覺得太後與五爺不了解她的一片苦心。

宮門外。

董鄂妙伊已經是上了馬車。

五爺才拉住九阿哥,拱手道:“是五哥對不住你。”本來皇上賞了九阿哥是好事,結果……

九阿哥深知五爺在太後面前也不能說什麽,但也确實心中生氣,只壓着怒火道:“五哥不必說這些,與你無關。”也怪他之前做的不檢點,被人抓到小辮子了,不然這個小妾他也是能回絕的。

五爺道:“五哥代你嫂子給你賠不是……”雖然他不喜他那拉氏,但是畢竟是夫妻,想他對秉性和善,偏偏就他那拉氏毀了他的性子。

九阿哥可以因為五爺發火,但是不能因為五福晉發火,親疏遠近他還是懂的,九阿哥深吸一口道:“五哥別放在心上,五嫂想來也不是故意,怕是誤聽誤傳。”

這句話五爺也明白了,怎麽他那拉氏就突然針對九弟了?必然是受了挑唆,五爺心中只咬牙切齒,恨不得休了他那拉氏,但是偏偏這是太後選的人。

五爺還想說什麽,但見九阿哥滿臉不耐煩,也就不多說了,先上馬走了,這邊九阿哥才駕着馬向前走。

九阿哥心中只想着怎麽哄董鄂妙伊,至于之前董鄂妙伊說的那些話,九阿哥心中雖還有些介意,但是也忘的七七八八了,十弟說的好,等到董鄂妙伊有了孩子,還有什麽想生不想生的……本想就等着董鄂妙伊給他個臺階下,他們也就和好了,偏偏董鄂妙伊一點表示都沒有,結果又趕上過年了,他就等着過年後再說吧,又有了今天的事……

想着也就到了九阿哥府,九阿哥遲疑了下,還是跟着董鄂妙伊回了正院。

董鄂妙伊除了在最一開始有些難受,後來也就好了,她明白九阿哥不是有意的,董鄂妙伊對宜妃說的好聽,但是心中焉能不通,這一路上也想着恨不得做個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自己到底做不出這種丢臉面的事,也不忍如此傷九阿哥,最終也冷靜下來,正如宜妃所說,生在皇室身不由己,再說,這樣進來的女人,九阿哥心中已經是生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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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時候讓董鄂妙伊因為之前不想生孩子的話道歉,是不可能了。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進了正院。

待到兩人洗漱更衣後,還是誰也沒說話,董鄂妙伊說不出口,九阿哥不知道該說什麽,兩人就這麽靜着待着。

董鄂妙伊突然打了個噴嚏,九阿哥連忙給董鄂妙伊披上件外套,道:“這還冬天,屋裏再暖和,也要披見衣服的。”

董鄂妙伊低頭嗯了聲。

九阿哥開口,自然後面的話也好說了,道:“今天的事也不是我自願的,沒想到話趕話就說到那了,太後一高興,就指了人。”九阿哥并不提五福晉,畢竟這兩人是妯娌,以後還要相處。

董鄂妙伊點點頭道:“我知道。”

九阿哥也嗯了聲,笑道:“爺就知道你是個明理的。”

董鄂妙伊瞥了眼就阿哥,道:“爺很高興?終于有新人入府了,是不是?”

這時候董鄂妙伊吃點小醋倒讓九阿哥放心了,九阿哥道:“爺不高興,只要你高興,爺才高興呢。”

董鄂妙伊懸在空中的心終于落下來了,低聲道:“爺真的肯為我不納妾?”

九阿哥只當董鄂妙伊說的劉采薇入府一事,道:“這次是太後下旨,爺不好拒絕,但是娘娘那邊,爺已經打好招呼了,不會指人過來的。”九阿哥說的雲淡風輕,也不覺得不納妾有什麽,在他眼中女人易得,什麽時候都能有,而董鄂妙伊卻是難得的。

董鄂妙伊心中自是暖暖的癢癢的,想起之前說的話,只不好意思道:“那日我的說那些本不是我本意,爺日日在外面打交道,難倒聽不出來我想說什麽麽?”

九阿哥嘿嘿一笑,道:“你那話已經把爺傷的體無完膚,爺哪裏還有什麽心思想你話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董鄂妙伊趁機道:“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此時,九阿哥倒是靈光,知道董鄂妙伊這是借故道歉,只捏了捏董鄂妙伊的臉頰,笑道:“爺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嗎?不過是幾句話的事,爺怎麽會生氣呢,太小看爺了。”

董鄂妙伊無奈搖搖頭,不知道剛才是是誰說的被傷的體無完膚。

九阿哥本來以為因劉采薇入府,說不得又引出一段争吵,沒想到不但沒有争吵反而把之前的誤會給解開了,因此比平時還要高興百倍,只纏着董鄂妙伊玩鬧,一夜荒唐。

第二日,九阿哥神清氣爽的離開,董鄂妙伊睡至晌午才醒,醒來後想到昨日種種,只覺得比蜜還甜,只是那劉氏入府,讓人美中不足。

九阿哥的意思就是,太後雖說是讓人入府了,也沒有說什麽時候,不如就等段時間再說,沒準她有孕了,就可以再往後拖些時間了,只是董鄂妙伊想着這人畢竟是太後指的,宜妃留的牌子,這樣行事未免不給太後面子,若是等到太後再提起來,怕是更給劉氏撐腰,不如現在早接進來省事。

因此便随口定了二月十二,按說本來不該給劉氏準備院子,但是偏偏是太後說的,因此便将劉氏的院子選在兆佳氏旁邊,也讓這二人作伴。

這種事在後院傳的最是快,更何況董鄂妙伊也沒有打算藏着掖着,不到一天,各院就知道,有新人入府,且這女子還是太後親點的,又是九阿哥的心腹的女兒……

完顏氏因已經生女,對争寵等事早沒了心思,只聽從董鄂妙伊的話,盼着女兒平安長大出嫁,因此對劉氏入府沒什麽想法,反正進來一百個劉氏,也比不上董鄂妙伊的一根頭發。

☆、089初入府不知深淺

食粹府,暗室。

一個身着銀色蝠紋華服的男子坐在桌前慢慢飲茶,桌前跪着一個粉衫少女,男子長出一口氣道:“站起來吧,以後切莫這樣卑微,他不喜歡。”果然裝的就是裝的,再真也是假的。

那妙齡女子站起來,道:“是。”

男子繼續問道:“這些日子教你的你都記住了?“

女子巧言一笑,眸含秋水,全露天真,道:“奴家會了。”聲音清澈嬌啭。

男子面對這等柔情綽态不為所動,只道:“倒是學了個表皮,也不必樣樣一致,要知道畫虎畫皮難畫骨……”

女子露出些疑惑,明明學之前說,只要和她一樣,九阿哥就會喜歡,怎麽現在又說不必一樣?那豈不是白學了?

這女子就是即将入九阿哥府的劉氏劉采薇,不過十六,本就是個碧玉佳人,這些日子又受了些調教,嬌憨天真中帶着些妩媚,也算是一等美人了。

男子見說不通,也不多說了,只讓劉采薇下去,反正這也是一招閑棋,要有作用最好,沒有對他也無所謂。

男子又抿了口茶,算算日子,皇上也快從五臺山回來了,聽說下半年還要南巡,不知道會喚誰随扈,這兩年小十三越來越招眼了……

九阿哥府,清晨,董鄂妙伊幫九阿哥整理了下衣褶,道:“爺,今晚早回來。”

九阿哥接過侍女送過來的鹽水漱口,然後問道:“怎麽了?”

“爺,莫非忘記今天什麽日子了?”

九阿哥眉頭一皺,道:“什麽日子?”

董鄂妙伊笑而不語,九阿哥見侍女太監都低着頭,便彈了下董鄂妙伊的腦門,問道:“你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董鄂妙伊道:“怎麽能是我出幺蛾子呢?”

九阿哥心中想了一回,還是想不出今天什麽日子,匆匆吃了口粥,道:“爺先走了,晚上再與你說道。”皇上幸五臺山,二月初二後就去了,指派留在京城的皇子綜理政務,他雖然尚未正式擔任值守之任,但已随同諸皇子在請安折上列名了,因此每日早晨也跟着三爺或是五爺溜達溜達,然後他再去忙活自己。

董鄂妙伊見九阿哥真沒有想到什麽事,連忙道:“今天是爺納美小星之喜,總得早回來喝杯喜酒吧。”

九阿哥沒好氣的道:“爺還當什麽事呢,這也值當你大早起的說?又來打趣爺,是不是?晚上等着爺收拾你。”說完就匆匆走了。

董鄂妙伊愣了半晌,道:“我這為他着想,還說我。”話是這麽說,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巳時,有嬷嬷回話劉采薇坐着一定粉轎從偏門進了九阿哥府,現在已經到了正院門外。

董鄂妙伊放下賬本,笑道:“請進來吧。”

話音一落,就見一個嬷嬷一個侍女攙着個粉衣女子進來,這女子身量嬌小,相貌還算不錯,最難得是一身的朝氣,穿着粉衣更覺得嬌嫩,這粉色好像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這一比,董鄂妙伊心中都生出幾分蒼老來。

在看行文舉止,窈窕楚楚,略顯媚态,這劉采薇被調教過,董鄂妙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早有侍女準備好蒲團,劉采薇跪下磕頭請安,又敬茶,低眉順眼。

董鄂妙伊接過茶抿了口,然後親自扶起劉采薇,笑道:“回去好好歇歇,在園子裏給你準備了席面,和她們也熱鬧熱鬧。”

劉采薇回道:“謝主子。”她完全不敢擡頭看董鄂妙伊,只一進大堂時略揚頭看了眼,就覺得天下怎麽會有如此撩人心懷的女子?明明妩媚的很,卻又端莊的不敢亵玩,她本以為自己在嬷嬷手下調教的已經可以出師,只這一眼,她就已經輸的體無完膚。

難怪人人都說九福晉端麗冠絕,果然如此。

董鄂妙伊點了下頭,自有人帶着劉采薇下去。

董鄂妙伊招來鹂語,問道:“你和劉達可有過交集?”

鹂語略略想了下,便流利的回道:“因奴婢是您的婢女,因此倒是與劉大掌櫃有些往來,劉達四十多歲,看着很是沉穩,做生意的手腕尤其厲害,是主子爺手下第一大将,手中管着主子爺的幾個大商鋪。”

這和自己聽到的消息是一樣的,董鄂妙伊回憶了下在劉家銀樓看到的掌櫃,只覺得是個普通的掌櫃,看不出精明來,但是越這樣越要小心,而且爺這麽信任劉達,說明劉達也是個忠心的。

董鄂妙伊示意鹂語繼續說,鹂語雖然經常出府,但是有鹦歌在,她對後宅的事知道的也不少,自是明白自己主子的想法,道:“主子爺十分信任劉達,劉達的兩個兒子也在主子爺手下管鋪子,還有一個女兒已經嫁給了另一個掌櫃,現在入府的劉氏是劉達的小女兒,一直嬌養在家,聽說早就對主子爺傾心了,只是主子爺這邊沒有點頭。”頓了下,道:“這次劉氏能進府,劉達也沒有想到,因此準備的很倉促,昨日才匆匆送來一座玉觀音,央求奴婢給主子送進來了,奴婢想着他畢竟是主子爺的大将,因此帶了進來。”

董鄂妙伊笑着點了下頭,算是贊賞,确實是要給劉達個面子,只打趣道:“你都替你主子做主了。”

鹂語微微欠身,不敢說話。

董鄂妙伊不再提這件事,只又交代了些鋪子的事,便讓鹂語出去了,又有婆子回話,後院的酒席已經準備好等等……

其實不過是新人入府,也不算是大事,不論是癡情如直郡王還是風流如三爺,抑或是沉穩如四爺、五爺等府裏都進過新人,只不過這劉氏是太後親口點的,就略顯貴重幾分。

董鄂妙伊既然都讓人進來,就也要辦的好看。

在園子裏的小院辦了桌酒席,又請了戲班子的臺柱過來唱戲,也算是給了劉氏臉面。

現在不過是初春,園子裏只有星星點點的綠意,天氣也并不十分暖和,只中午這時候還有些陽光。

兆佳氏最先到了小院,看着滿桌子的精致糕點,并沒有什麽心情吃,剛坐下,完顏氏就來了,兆佳氏趕忙站起來,笑道:“妹妹可來了,我正說着這份桂花糕是妹妹愛吃的,給你留着。”她本是先進了阿哥所,偏偏完顏氏先生了孩子,她這個當“姐姐”的到要禮讓“妹妹”。

完顏氏連忙道謝,高興的捏了快糕點吃下,她生完孩子後,身材不但沒有恢複,反而越來越胖,好像是為了把孕中的飯都給補回來似的,

兆佳氏道:“也不知道新妹妹怎麽樣,不過既然是被上面人看上的,肯定是個號的,算起來也算是和爺青梅竹馬呢。”

完顏氏只笑道:“糕點很是不錯,姐姐嘗兩塊?”

兆佳氏冷笑下,這個完顏氏以為生了孩子就高枕無憂?孩子養得活養不活還兩說呢。

正說着,劉采薇便過來給兩人行禮,送了些針線,兩人又回禮,三人好一陣客套。

兆佳氏只冷眼看着劉采薇,相貌倒還行,令人羨慕的是滿身的朝氣,只是舉止神态好似在哪見過似的……

一會又有福晉賜菜,衆人謝恩,完顏氏不過是過來見見新人,等到席面差不多了,便笑道:“小格格要午睡了,我先行一步。”又對劉采薇道:“妹妹有空就過來玩。”不等兩人留,便離開了。

兆佳氏撇了下嘴,笑道:“你完顏姐姐就是這個性子,別在意。”

劉采薇連忙道:“妹妹怎麽會在意。”

兆佳氏笑笑,只慢慢與劉采薇聊天,問些家鄉特産等等,不一會就已經了解劉采薇的底了。

劉采薇之前聽說過完顏氏是九阿哥的寵妾,說是也是個美豔女子,今日一見,相貌好像不錯,但是身材已經走形了,想來也是外面謠傳吧,而這個兆佳氏,相貌漂亮性子又娴靜,只是并不得寵,看來九阿哥還是喜歡美豔活潑的女子,她年紀小,又與九阿哥是舊事,以後自是有一番前途。

不過就她兩個人,也只是聽戲,吃了一回糕點,時候也就差不多了。

兆佳氏笑道:“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姐姐就不打擾了,妹妹回去好好休息吧。”

劉采薇羞澀一笑,待要說話,就聽有小太監傳話,九阿哥過來了。

劉采薇臉頰紅紅的,只低頭含笑,兆佳氏面上也露出得體的微笑,拳頭微微攥緊。

待到九阿哥來了後,兩人屈膝行禮:“給爺請安。”

九阿哥嗯了一聲,看了眼席面,道:“都坐吧。”

兆佳氏與劉采薇自是坐下。

九阿哥道:“本想賞你幾盤菜,只是一忙碌,便忘記了。”

劉采薇趕忙站起來,看了眼九阿哥,又低着頭道:“謝爺惦記,奴婢……”

話沒說完,九阿哥就道:“好了,坐下吧,今天是你好日子,爺過來喝一杯。”

話說完,劉采薇忙幫九阿哥斟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捧起來送到九阿哥面前,纖纖玉手,白嫩修長,指甲上塗着桃花色的蔻丹,看着便撩人心懷。

九阿哥接過酒,一飲而盡,然後道:“你們在這好好耍,累了就早點休息。”說完就走了。

劉采薇看着九阿哥的背影,總覺得怪怪的,不應該和她一起回房間麽?

兆佳氏心裏已經明白九阿哥的意思,笑道:“妹妹回去休息吧,免得爺擔心。”說完也走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劉采薇才明白九阿哥今晚不過來了……

☆、090完顏示好踩劉氏

劉采薇的入府就好像是一場春雨,雖然貴如油,可是下過了也就過去了……沒有人在意這個新人了,畢竟一直都沒有被九阿哥幸,新人這兩字變的就有點調笑的意思了。

好在劉采薇耐得住性子,之前,她留了牌子在家等了一年,她都沒有放棄,更何況現在已經進了府。

只每日去正院給董鄂妙伊請安,她聽說最初完顏氏也是日日請安,得了董鄂妙伊的贊同,這才平安生下一女。

這一日,劉采薇坐在正院偏廳,慢慢的喝茶,心裏慢慢的琢磨,在外面總聽說這九福晉如何如何的賢惠,以為九福晉是個軟柿子,這入府了才知道,九福晉手段厲害,明明霸占着九阿哥,也能有那賢名,長得又是一副狐媚子樣,真是不好對付。

她現在也不求一朝得寵,只求成了九阿哥的人,這董鄂妙伊也太過分,她已經入府,又是太後親點的,居然明目張膽的不讓九阿哥來……

劉采薇畢竟年紀小,不比完顏氏兆佳氏在宮中待過,神色中難免露出怨恨,在正院伺候的人都是精明的,更何況有鹦歌暗中看着,董鄂妙伊早就知道劉采薇的性情,根本就不見劉采薇,也就在完顏氏抱着格格過來的時候,才一起見這兩人。

今日,完顏氏又抱着小格格過來。

小格格已經過了百天,粉妝玉琢,模樣長的更開了,眉眼間像完顏氏,嘴角像九阿哥。

董鄂妙伊逗弄着小格格,小格格眯着眼笑,董鄂妙伊忍不住道:“這一笑更像爺了,真是活脫脫的一個樣。”

完顏氏與劉采薇只看着小格格,她二人何曾看見九阿哥這樣笑過?只恨不得把這模樣記在心裏,就盼着九阿哥也這樣對她們笑。

到底完顏氏已經沒有争寵的心思了,回過神來,看了眼發愣的劉采薇,只對董鄂妙伊道:“格格在小院中也時常自己笑,奶嬷嬷都說小格格性子好。”完顏氏心中雖然對九阿哥沒有心了,但是卻希望董鄂妙伊能把小格格接到正院,這對小格格也好……

董鄂妙伊并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之前她自己都沒想過生孩子,更何況養別人的?笑道:“她看見爺笑的更高興,那天喊了一聲阿瑪,爺高興的差點沒有蹦天去。”

其實,小格格只是喊aamama,結果讓九阿哥斷章取義,就變成阿瑪了。

完顏氏與有榮焉,道:“小格格現在已經會自己和自己說話了,每天哼哼唧唧的。”

董鄂妙伊也逗弄小格格,道:“來,叫聲額娘,額娘……”

小格格眼睛大大的,一邊玩小玩具一邊道:“ee……”

董鄂妙伊聽了,也是十分高興,又繼續與小格格玩。

完顏氏看着她們互動,退到一邊,只要閨女好,她什麽都樂意,完顏氏看了看時辰,走到鹦歌身旁,笑道:“我突然想起小格格的小被子沒有拿過來,回去取一趟……”

完顏氏這種借口很多,每回抱小格格來,她不過就是陪着有一刻鐘就會走,一來是培養小格格和董鄂妙伊的關系,她何苦總提醒董鄂妙伊她才是小格格的生母呢?等到董鄂妙伊生了孩子,就明白這親生和不親生的區別了。

二來只有她走了,九阿哥來了才會與小格格玩鬧,不然她在九阿哥不可避免的會端着主子的架子。

三來她用行動證明,她已經不争寵了,她吃成這副模樣又避着九阿哥,只求董鄂妙伊把她當成一個沒有威脅的奴才……

鹦歌多少明白完顏氏的用意,笑道:“那奴婢送完顏格格。”

完顏氏笑道:“不勞駕鹦歌姐姐了,劉妹妹陪着我就好了。”

鹦歌道:“那就辛苦劉格格了。”

始終插不上話的劉采薇,臉都憋紅了,這已經第三次了,第一次她還以為完顏氏拉攏她,可是完顏氏也不主動找她,她去找完顏氏,完顏氏總有借口哄她走,她才明白,完顏氏這是替董鄂妙伊防着她呢,心裏早就恨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陪着完顏氏離開。

完顏氏回頭看了眼玩的高興的董鄂妙伊和小格格,心裏多少有些感動,卻也不知道感動什麽。

待到這兩人走了,小格格被奶娘帶下去喂奶,董鄂妙伊才問道:“完顏又借故走了?”

鹦歌回道:“回去給小格格取小被子去了。”

董鄂妙伊點點頭,她這裏什麽沒有,小格格的東西也是備了不少,比完顏氏那裏還全,哪裏用的着完顏氏回去取?

人對她好,她百倍奉還,完顏氏這情她領了!

至于劉采薇,她還不放在眼裏,若是敢有動靜,就別怪她不給劉達面子了。

不一會小格格就被抱過來了,董鄂妙伊笑眯眯抱過小格格……

這邊劉采薇回了院子,恨得咬牙切齒,待到午膳來了,也只吃了兩口,便随口以菜不好吃賞給了丫頭。

正巧過來送新衣的嬷嬷看見,笑道:“老身勸格格一句,這好吃不好吃也是福晉賞的,福晉大度,從不在這上面克扣,若是在別的府上,碰上那跟紅頂白的,怕是連這些都吃不上,格格別太拿喬了。”說完便走了。

劉采薇氣的将剛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丫頭又不免伺候她洗漱更衣一回,心中也都暗叫苦,這小格格也不是個好伺候的。

正巧,兆佳氏過來了,見劉采薇這個樣子,勸道:“妹妹甭管那些嚼舌根的婆子。”

劉采薇心裏憋屈,只當兆佳氏是救命稻草,哭了一場又說了一場,兆佳氏只溫柔勸說,一下午,劉采薇便當兆佳氏是知己。

兆佳氏這才問道:“我剛才見妹妹梳妝盒裏的那個五彩琉璃镯子精致,不知是從哪買的?”

劉采薇遲疑了下,道:“是那日八福晉來精粹府吃放時賞我的,本來姐姐喜歡,我就該送的,只是……”

兆佳氏笑道:“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實誠,我也不過是問句罷了,照你這麽說,以後我還不好意思問你了。”

兆佳氏道:“說了小半日話,我也該走了,我在院子裏待着也無趣,咱倆也近,以後找妹妹來聊天,可別嫌我絮叨。”

劉采薇笑道:“哪裏,姐姐若是不想走路,便是我過去也好的。”

兆佳氏自是回去,劉采薇只回去坐在床上發愣,她該用什麽辦法引起九阿哥的注意?

下午,九阿哥回到正院,從窗戶那就見董鄂妙伊扶着小格格在床上走,嘴上道:“雲對雨。”

小格格像模像樣的跟着道:“嗯嗯嗯。”

董鄂妙伊又道:“雪對風。”

小格格:“嗯嗯嗯。”

九阿哥忍不住輕笑,進來道:“她才那麽小,你就教這些啊。”

衆人行禮,奶娘也抱着小格格屈膝行禮。

董鄂妙伊笑道:“聽說小格格每日自己和自己說話,我想着不如趁這時候教教她,等到她說清楚話,說不定就出口成章了。”

九阿哥正在換衣服,聽董鄂妙伊這樣說,忍不住大笑。

等換過衣服,逗了會小格格,小格格就被帶下去喝奶了,奶嬷嬷還是有眼色的,這畢竟不是董鄂妙伊的親生閨女。

九阿哥瞅着董鄂妙伊道:“她自己和自己說話,看來是寂寞了,應該給她找個伴……”

董鄂妙伊明白九阿哥的意思,想反駁幾句,可是想到之前因為不生孩子的話語九阿哥生過一回氣,董鄂妙伊便将話咽進去了,只點了下頭。

一夜自是溫存旖旎。

這一日後,劉采薇不再過來給董鄂妙伊請安,只有時候與兆佳氏一同過來。

因是初春,發過春衣、更換簾帳、就是府內吃飯的碗碟也都換成應季花紋的,又有各種家事,董鄂妙伊只是忙碌,更無心理會劉采薇。

九阿哥那邊亦是如此,他正是年輕,滿身的勁頭,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忙的腳不沾地,更是早就忘記劉采薇了,一次未去劉采薇房裏。

劉采薇是越來越急,更是坐不住了,她已經有計謀,奈何抓不住機會。

終于,劉采薇碰到個機會……

三月初,董鄂妙伊忙裏偷閑,去了直王府。

大福晉自三十九年年尾生病,這一年多竟然就沒有養好,時好時壞的,越發的嚴重起來,這次過年竟然過了初五就不再入宮。

董鄂妙伊早就想去探望大福晉,只是一時不得空。

她和大福晉見面還是那次在三阿哥府見的呢,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董鄂妙伊雖然知道大福晉沒有病愈,卻也不覺得有多嚴重,她額娘一年四季都病着,不也是好好的麽?

待到董鄂妙伊見到大福晉,才明白,果然是越發的嚴重了。

大福晉苦笑了下,道:“吓到你了吧,也沒成想就這般厲害了。”

董鄂妙伊想起上次見,大福晉還推脫身上不過是小病,這次偏就認了,怕是大福晉心中那股争強好勝的勁沒有了,這可不是好事,連忙勸道:“我看着大嫂倒是沒有什麽事,不過是比平日輕松了,難免貪睡好靜。”

大福晉眼睛一亮,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091劉采薇東施效颦

091

九阿哥府。

胤禟信步走在小路上,他現在已經習慣每日但凡閑了便去正院與董鄂妙伊聊幾句話,只是今日走到一半才想到董鄂妙伊去了直王府,便停下,想着還不如去找十弟喝一杯,又想起老十最近忙着研究軍靴、刀槍,且十福晉因流産一事性子大變,他也不好去十阿哥府了,只往後園子裏走,賞玩那春光爛漫,倒是覺得許久沒有這般輕松了,更覺得園中紅綠芳菲,甚是美麗,此時若是董鄂妙伊在身邊就好了。

正想着就見那邊有一個穿粉白織錦繡花枝俏長袍的女子在那繁花紅牆處邊走,低着頭看不清容貌,好像在找什麽。

那繁花襯托的這女子甚是嬌媚,好像是繁花中的仙子。

九阿哥眯着眼,看舉止穿着好像是董鄂妙伊,只是董鄂妙伊不是去直王府了麽?莫非回來了?可是就算是回來了,又怎麽來這裏?

九阿哥并沒有走近,而是問小狗子:“前面那是誰?”

小狗子剛才也眯着眼看了會,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便低着頭回道:“奴才看着好像是劉格格。”

劉采薇?

九阿哥又看了眼,便覺得這女子有貌無神,東施效颦,他說董鄂妙伊不會無故去那花叢中,怕是會髒了鞋。

這時劉采薇猛的蹲下,好像找到了什麽,九阿哥有些好奇,便向前走了幾步。

就見劉采薇滿臉驚喜,用手絹抓起一個羊脂白玉镯子,拍着胸脯道:“終于找到了。”說完起身一擡頭,就見九阿哥在面前,滿臉驚恐,又帶着羞澀,深蹲下去道:“九貝勒萬福金安。”

這一起身一擡頭一驚一羞恰到好處,将劉采薇的嬌憨天真、妩媚可人都展現出來,比四周的花朵了幾分靈性。

九阿哥神情緩和了些,問道:“你在找什麽?如此大費周章?”

“回爺的話,昨日過來采花時不小心将母親送的玉镯丢了,因此過來尋,好在讓奴才找到了。”

九阿哥挑了下眉,并不多問,道:“以後要當心,下次找個丫頭過來尋就成了,起來吧。”

劉采薇這才起身,含羞低頭,手中捧着玉镯,一副吓破了膽子的樣子。

九阿哥道:“戴上吧。”

劉采薇顫顫巍巍的戴,偏偏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麽回事,戴了幾次都沒有戴上。

九阿哥本不想理會,但是又看不慣劉采薇這小家子模樣,便伸手幫劉采薇戴上玉镯……

此時,直王府。

大福晉與董鄂妙伊吃過午膳,坐在花廳閑聊。

董鄂妙伊笑道:“大嫂經常這樣動動,病好的也快。”

大福晉神色是好了些,笑道:“有你在,我才多吃了些,可見也是在家悶的。”

董鄂妙伊道:“那以後大嫂沒事便去我那坐坐。”

大福晉笑道:“我是知道這當家主母有多累,可能叨擾你們。”

正說着就有侍妾因為聽說大福晉今日精神不錯,過來請安。

大福晉也都笑着應下,待到她們請完安,大福晉便讓人下去了,這才對董鄂妙伊道:“剛才最前面那個是幫我管家的烏雅氏,還算是個懂事的。”

董鄂妙伊看剛才得有七八個妾侍,沒想到直郡王對大福晉這般癡情,居然也有這麽多的妾侍,便道:“她們知道這府上誰是王爺的心尖尖,自然要懂事。”

大福晉聽了笑笑,剛要說話,就是一陣咳嗽,帶到喝了些水,好些,才道:“和你說句心裏話,以前啊,有王爺心疼,我是打心裏高興,只是現在病了,就又後悔王爺身邊也沒有個知心人,唉。”

董鄂妙伊不大明白,莫非這大福晉真賢惠成這樣?

大福晉看着外面的春花燦爛,道:“晚上,我咳嗽的厲害,睡不好,他自然也睡不好,倒是服侍起我來,我說讓他去書房休息,他偏偏說陪着我……”說到這大福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眼中雖有自豪,可是更多的還是擔憂。

董鄂妙伊勸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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