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以大嫂更要打起精神來,好好養病,等到好了,王爺也就放心了。”
大福晉笑着應下,心中卻嘆氣,這董鄂妙伊不明白她現在病的嚴重,大夫說思慮過重,慢慢調養,她自己是知道調養不好了,只後悔自己當初不該争強好勝,要那握不住的權利,得那留不住虛名,累的自己一身病,說實話宮中的權她放下了,倒是松了口氣,只是有拿起子小人處處拿話噎她,她也不敢告訴王爺,生怕王爺為了她再生出是非,這病就越來越重了……
大福晉看着董鄂妙伊,只希望董鄂妙伊不要走上她的道路,想來只要九阿哥沒有那種心思,董鄂妙伊的日子過的應該會安生。
大福晉想到這,便問道:“聽說過年的時候,太後給你們府上指人了?可是個懂事的?“
董鄂妙伊撤了下嘴角,笑道:“還好,是爺幕僚的閨女,相貌看得過去,年輕有朝氣。”
大福晉打趣道:“我倒是味到一股酸味。”
董鄂妙伊掩嘴笑道:“我吃她什麽醋,她……”說着,頓了下,低聲對大福晉道:“我也就是和大嫂說,她到現在還沒有與我們爺圓房。”
大福晉一愣,問道:“是九弟自己不樂意去的?”
董鄂妙伊甩了下手帕道:“誰也沒有綁着他,他不去想來就是不樂意去吧。”
大福晉指着董鄂妙伊笑道:“看看把你慣的,小心将來摔個大跟頭。”
董鄂妙伊也掩嘴一笑,然後便小聲的道:“大嫂,九阿哥不願意碰她,确實不是我攔着,可是九阿哥不願意去,我也不會傻到非逼着他去,只是,您說太後那邊會不會有什麽想法?”
大福晉一邊咳嗽一邊笑道:“虧你這麽聰明,這都想不到。”
董鄂妙伊趕忙道:“那還請大嫂指教。”
大福晉想了下,道:“你這人怎麽指進來的,你自己清楚,一來是太後賞九阿哥一來是太後心底怕是想讨好五阿哥,還有一點便是九弟之前鬧的太過,太後想讓九弟收收心。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太後被五福晉撺掇的,太後弄巧成拙,想來現在也想明白了,怕是巴不得不提這事呢,再有就是,哪裏有祖母管到孫兒房裏的事?不過是個玩意,幸不幸的都是爺們自己的事。反正九阿哥現在也收了心,日日回府,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說完便喝了口茶水,壓下想咳嗽的*。
董鄂妙伊沒想到大福晉在院裏養病,外面的事還知道的這般清楚,分析的頭頭是道,實在佩服,笑道:“多謝大嫂指點。”
正說着就有侍女禀報,八福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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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晉冷笑下,道:“怕是為你而來。”
董鄂妙伊心中暗暗琢磨這句話,八福晉時常來直王府走動,自從大福晉不再管宮中的事宜,八福晉便成了宮裏的大能人,佟貴妃也偏愛用八福晉,算是給惠妃個面子。
不一會就見八福晉穿着件杏紅繡牡丹旗裝,頭上戴着落英缤紛翡翠旗頭,真真是美豔無雙。
八福晉一進來便笑道:“原來九弟妹在這,害的我一通好找。”
大福晉笑着看了眼董鄂妙伊,一副我便知道如此的模樣。
董鄂妙伊笑道:“今日過來探望大嫂,不知道八嫂有什麽事?”
八福晉這才向大福晉問安,然後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找你說會話。”說完又對大福晉說了些關于鋪子的事。
大福晉只眯着眼聽着。
董鄂妙伊這才知道,原來食粹府的生意已經都交給八福晉了,也對,大福晉畢竟生病了,只是聽八福晉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只當着食粹府是她自己的了。
待到八福晉說完後,大福晉才睜眼,笑道:“你只管辦就好了,不必與我一一說。”
八福晉便當真應下,又對董鄂妙伊道:“九弟妹,你未嫁之前,我邊說下帖子請你,結果我這裏事多,便一時耽擱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請你去我那裏看戲如何?”
董鄂妙伊覺得當着大福晉這樣說,不大好,剛要拒絕,就聽大福晉咳嗽了幾聲,然後道:“我也該休息了,你去吧。”
董鄂妙伊這才應下。
八福晉便拉着董鄂妙伊告辭了。
只留下大福晉在花廳中靠着,大福晉看着這兩人的身影,搖着頭道:“我都這副模樣了,居然還有人上趕着往火坑裏趟。”
九阿哥府,湘妃亭,劉采薇彈着古筝,九阿哥在一旁品茶。
美人、美景,按說應該是相當的惬意,只是九阿哥卻緊緊皺着沒有。
他給劉采薇戴上镯子後,劉采薇便請他到亭中喝茶,那一瞬間的神情實在太像董鄂妙伊,九阿哥一閃神便答應了。
也就這一閃神,九阿哥就越發覺得劉采薇像董鄂妙伊,有的時候甚至比董鄂妙伊還董鄂妙伊,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的時候覺得劉采薇東施效颦,有的時候他又想若是董鄂妙伊這般乖巧該多好。
只是——
董鄂妙伊若是這般卑微,那便不是董鄂妙伊了,此時,劉采薇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在侮辱董鄂妙伊。
九阿哥緊緊握了下杯子,放在石桌上,道:“不必彈了,以後不準再彈琴。”說完便轉身走了。
劉采薇滿臉錯愕,發生了什麽?
☆、092一朝得勢便張狂
董鄂妙伊上了轎,随着八福晉去了八貝勒府,想着剛才的種種,越發覺得八福晉這樣對大福晉有失得體。
她在宅院裏聽到外面的事不見得有大福晉多,但是也知道八貝勒是個禮賢下士、和善儒雅的人,而且八福晉也相當喜愛八福晉,怎麽八福晉卻要反其道而行之?
外人皆誇八福晉能幹,是個厲害的人物,可見卻是是“厲害”。
想大福晉不過放權一年多,八福晉就已經如此張狂,更何況那些本就跟紅頂白的無知下人?怕是有更多的閑言碎語吧,也難怪大福晉這病怎麽養都沒有養好。
董鄂妙伊不免嘆息一番,可見有那些個權也沒有什麽好的。
待進了八貝勒府,就見十福晉也在。
董鄂妙伊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十福晉了,便笑道:“沒想到十弟妹也在,咱們倒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十福晉笑了下,道:“難得咱們妯娌三個聚一起。”十福晉看着要比去年貴氣了許多,眼角又是難免露出些狠戾。
八福晉笑道:“主要是九弟妹太忙,總是找不到機會。”
董鄂妙伊笑笑,道:“聽我們爺說說,八哥最近也是很忙,還是八嫂有福氣,不像我們爺總是閑在府裏。”
八福晉臉色有些不好看,覺得董鄂妙伊這是說自己閨怨,便道:“對了,前幾日入府的那個劉氏怎麽樣?可有欺負你?”
董鄂妙伊頓了下,八福晉與大福晉都問着劉氏,但是大福晉就給人關心的感覺,八福晉問的給人感覺好像是挑釁,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董鄂妙伊只低頭抿了口茶不說話。
八福晉只當自己找回面子,又笑道:“九弟妹也別在意她,就是個小妾,太後親點的又怎麽樣?我看九阿哥不過稀罕兩日,只是你千萬別讓她有喜。”
董鄂妙伊微微皺眉,八福晉說話真是不中聽,她和九阿哥都不是八福晉口中的那種人,忍不住冷笑道:“還是八哥好,從來都不納妾。”
這話卻讓八福晉臉色突變,道:“可不是我不讓他納妾,是他自己不願意納妾。”
董鄂妙伊心中暗忖,莫非八貝勒當真如此癡情八福晉?那八福晉就是背了妒婦的名聲也值得了,只是八福晉又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十福晉一直愣神,見都不說話了,想了下,道:“納妾就納妾吧,反正納不納都一樣。”頓了下,道:“郭絡羅氏又有喜了,一個多月了。”
董鄂妙伊驚訝的看向十福晉,莫非之前郭絡羅氏的孩子夭折不關十福晉的事?
十福晉笑了下,道:“她有喜就有喜,我也不在意,但是她的孩子回來了,我的孩子呢……”
董鄂妙伊安慰道:“十弟妹別着急,調養了這一年,想來也快有喜了,不要急。”
十福晉點了下頭,也高興起來,笑道:“九嫂也不要急,沒準咱們一起有了呢。”
這幾日董鄂妙伊和九阿哥一直都為孩子努力,聽十福晉這樣說肯定高興,笑道:“那就借十弟妹吉言了。”
八福晉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想說什麽還是咽下去了,只勉強笑道:“今年喜事可多,你三嫂家兩個侍妾正月裏生了兩個小格格,這幾日又傳出一個庶福晉有喜了,你五嫂那裏也有一個庶福晉有喜了。”
很明顯,這是三貝勒和五貝勒整治各自的福晉呢,三福晉那的原因不用說,五福晉那裏……說不得就是因為太後給九阿哥指人一時呢。
董鄂妙伊便不說話。
十福晉聽不出裏面的話音,只笑道:“莫不是三嫂五嫂不是你的嫂子?怎麽你你的說上了?可見八嫂還不如我漢語說得話呢。”
八福晉笑道:“失言失言。”
幾人便吃茶閑聊。
不多時就有一個小太監過來,打千請安,道:“八福晉,惠妃娘娘請您入宮。”
八福晉眉眼處都帶着笑,對董鄂妙伊和十福晉笑道:“怕是因為塞外的事呢,今天倒是聊的不盡興,改日再請你們過來。”說完也不多客套,便去換衣入宮。
董鄂妙伊與十福晉相視一笑,十福晉道:“我倒是喜歡她爽快,有話直說的性子,像我們蒙古的格格。”
董鄂妙伊并不做評論,與十福晉告別,便回家了。
這邊,劉采薇已經在湘妃亭坐了快一個時辰了,只是木木發愣,想着剛才到底怎麽回事,細細想了多遍,她也沒有做什麽不合規矩的事,怎麽九阿哥就這麽走了,還說以後不讓她彈琴了……
劉采薇看了看手指,總不至于是心疼她手指吧,可是她看出來九阿哥生氣了,古筝都被小狗子給帶走了,劉采薇抹了下額頭,冷汗已經下來了。
雖是春日,只是總這般坐着,也覺得背後涼涼的,劉采薇就覺得心裏沉甸甸的,想哭又哭不出來,再說,哭了誰看見了?
正這麽胡思亂想着,就見一向管新衣的嬷嬷跑過來,屈膝,笑盈盈的道:“恭喜格格。”
劉采薇無精打采的道:“有什麽可喜的?”這個嬷嬷向來瞧不起她,總是喜歡拿話噎她,誰知道這次又是想出什麽幺蛾子。
嬷嬷笑道:“爺賞了格格不少的布匹和首飾,哎呦呦,都有一箱子呢。”
劉采薇眼神一亮,站起來,問道:“當真?”
“格格說笑了,這種話老奴怎麽敢亂傳呢?爺還将格格的舊衣給拿走了,說是讓格格直接穿新衣呢。”
劉采薇得意的一笑,今天的計策成功了,又看看自己的手指,看來爺是心疼她了,便道:“那我去給爺磕頭謝恩。”
嬷嬷笑道:“格格別着急,爺既然把之前的衣服都收走了,肯定是想看格格穿新衣呢,不如回去換了衣服再說。”
劉采薇聽了連連點頭,想着說不得今晚爺就過來……那她還要好好的打扮一番,自是回去暫且不提
只說董鄂妙伊回來後,聽說九阿哥打賞給劉采薇不少布匹首飾,心中有些驚訝,九阿哥怎麽突然想起劉采薇了?
鹦歌一邊服侍着董鄂妙伊換衣服,鹂語則上前低聲将今日劉采薇怎麽撿的镯子,怎麽彈的琴都說了來。
最後頓了下。
董鄂妙伊忍着心中的怒火,冷笑道:“這個劉采薇好手段。還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真是不把她這個福晉放在眼裏。
鹂語只低着頭輕聲道:“奴婢聽着有人說這劉氏是第二個福晉……”
董鄂妙伊深吸一口氣,這劉采薇處處學她,她是知道的,平日只當個樂子,只想着有本尊在這裏,九阿哥怎麽可能去找贗品?沒想到今日還真讓她抓到孔子了。
董鄂妙伊又問道:“這話都傳到外面去了?”
鹂語連忙道:“只是聽食粹府的夥計念叨了幾句,便趕忙回禀主子。”
董鄂妙伊眯着眼道:“我說這點小事不值當你跑一趟的,府上和鐵通似的,即便是能傳出去什麽也不會如此快,連食粹府的夥計都知道。你仔細盯着劉達,還有看着都是那些達官貴人去食粹府。”
鹂語躬身應下。
說話間董鄂妙伊已經換好衣服,只愣愣的對着鏡子發呆,九阿哥莫非被劉采薇這個贗品給迷住了?不會,要是迷住早迷住了,不可能到現在就要圓房,九阿哥是什麽意思?
想着便轉身出了院子去書房找九阿哥問清楚,若是因為這劉采薇像她才寵幸,那簡直是侮辱她,那就別怪她對劉采薇不客氣了。
這次董鄂妙伊打算走那暗門進九阿哥的書房,免得被別人看見,讓別人以為她是為劉采薇和九阿哥吵架,不是吵架,她只是要問問而已。
董鄂妙伊掏出那把精致的鑰匙,正要開鎖進去,就聽見拐角月門那有争吵聲,聽着聲音,應該是劉采薇的。
董鄂妙伊扯了下嘴角,走到一旁的花林中,看向月門,就見一個穿着黛綠色彈花暗紋錦衣,頭上戴着點翠嵌寶大發釵的女子道:“雖說這書房我不該随意來,只是今個爺賞了我東西,我自該過來謝恩,嬷嬷還是先去通報一聲,爺要是忙碌,我在這磕個頭也是行的。”
這嬌滴滴的聲音倒是像劉采薇……
董鄂妙伊猛的睜大眼,又細細打量那女子,身上的料子頭上的東西都是好的,只是這些配在嬌美的劉采薇身上,就有些顯老……劉采薇一下子老了二十歲,這就算了,劉采薇的妝容還是之前的桃花妝,配上衣服就不倫不類了,端莊成熟沒有顯出來,妩媚嬌嫩也沒有顯出來。
董鄂妙伊笑了下,她是知道九阿哥打的什麽主意了,便也不打算找九阿哥興師問罪了,轉身就要走,卻猛的被拉入一個懷抱,一擡頭,當然是九阿哥。
董鄂妙伊拍着胸脯剛要說話,就見九阿哥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又聽月門那邊的婆子道:“爺讓你磕頭謝恩就成了。”
劉采薇自是跪下磕了頭,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董鄂妙伊才笑道:“爺真是狹促。”看劉采薇的樣子說不得還不知道這是九阿哥耍她呢,還真當恩典呢,回去說不得又做白日夢。
九阿哥無所謂的道:“她裝誰不好,偏偏裝你,爺不過是讓她以後老實點。”
☆、093受埋怨禍起良妃
董鄂妙伊聽九阿哥這樣說,心中焉能不感動?
董鄂妙伊抿嘴一笑,屈膝道:“多謝爺護着妾身。”說完擡頭看了眼九阿哥,眼神俏皮,風情萬種。
如此示弱,讓九阿哥瞬間滿身英雄氣概,恨不得再整治一回劉采薇,扶起董鄂妙伊,笑道:“那是,爺是誰,還能讓她欺負了你?!”
董鄂妙伊只掩嘴笑,九阿哥才知道自己又被這小狐貍精給誘惑了,心中卻也心甘情願。
其實,說實話,之前,他對劉采薇不是沒有過想法,劉采薇就像是另一個董鄂妙伊,一個從神壇走下來的女神,對他俯首帖耳,他心中自有一種征服的感覺。
只是,他喜歡的終究是那個像女神般高傲又如妖精般蠱惑的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縱使是示弱,也都帶着一種貴氣,這,不是普通女人能裝的。
因此,劉采薇越裝的像董鄂妙伊反而越不像,董鄂妙伊是不會如此卑微的。
九阿哥看着劉采薇,就好像自己的心愛之物被毀壞了,如何能心動?
董鄂妙伊心情好,便打量了幾分周邊的花叢,驚訝的道:“這是金梅樹?”
九阿哥點點頭,道:“不過不是三哥家的,是爺從別處栽過來的。可惜現在沒有開花。”從三阿哥那挖來的金梅樹全都栽到董鄂妙伊的院子裏,連着秋千一起帶過來的,今年過年時就已經開過花了,金燦燦的,風吹過,花瓣飄落,甚是美麗。
董鄂妙伊笑道:“無妨,倒是一旁的薔薇和桃花開了,爺,不如今晚,咱們便在這吃吧。”
九阿哥摟住董鄂妙伊,在董鄂妙伊耳邊調笑道:“爺倒是覺得在這裏就寝也不錯。”
董鄂妙伊臉一紅,忍不住罵道:“真是口無遮攔。”這種話怎麽能說出口?她又不是外面那些歌姬舞姬,任意挑逗。
九阿哥其實本來是故意逗弄董鄂妙伊,見董鄂妙伊生氣了,別有情趣,笑道:“爺的福晉生氣了,好好,爺的福晉是大清最端莊最高貴的福晉,只許做不許說。”
董鄂妙伊跺了下腳,道:“爺還是找別人……”
話沒說完,就被九阿哥捏住下巴,九阿哥道:“爺找誰?不找你找誰?”說完就一把将董鄂妙伊抱起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面。
董鄂妙伊驚呼一聲,看着九阿哥,結結巴巴的道:“爺……不會真在……這怎麽可以……”
九阿哥吻了下董鄂妙伊的額頭,笑道:“別害怕,沒有人來的,沒有人知道。”
啞啞的聲音從董鄂妙伊耳朵裏鑽進去,直接到心裏,更覺得癢癢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道:“沒有人……知道?”
九阿哥道:“當然。”
話說完,一陣風吹來,花瓣落在董鄂妙伊的頭發上,多了幾分妩媚。
九阿哥捏起那片花瓣,放入口中,細細品嘗,很是邪魅。
董鄂妙伊心砰砰猛跳了幾下,罷了……就随九阿哥吧。
不提這邊如何旖旎,只說八福晉進宮後直接去了長春宮。
她這些日子多去佟貴妃的景仁宮,長春宮倒是不如以前多了,但是長春宮依然和以前一樣,雅致奢華,看不出是失寵的妃子所住,八福晉案暗忖,惠妃有直郡王在,就算失勢也不會失寵的,更何況,惠妃将苗頭都推到大福晉身上了,她自己落個清靜,除了不主事外,并沒有多大的改變。
長春宮,不僅有惠妃,良妃也在。
八福晉暗自叫苦,心中已經猜到這兩人召見她是有其他事,八福晉只先請安行禮。
惠妃笑道:“來,坐在我身邊。”
八福晉朝良妃笑笑,坐到惠妃跟前,比起不谙世事的良妃,惠妃更難對付些,她這幾年也摸出經驗了,若是難事,最後出頭的肯定不會是惠妃,怕是最後害的轉到良妃身上,那就好辦了。
惠妃拉着八福晉的手,笑着問道:“最近,可有好消息?”
果然是這事,八福晉轉頭一瞧,良妃也正殷切的看着她,心中的想法百轉千回,最後從她嘴裏出來的也只能是請罪:“都是兒臣不中用。”
惠妃并不奇怪是這樣的回答,只道:“前幾日皇上說要讓皇孫們進宮讀書,結果就你們這一府上連個格格都沒有。”
八福晉被說的一肚子怨氣,沒有辦法反駁,只不得不起身離座跪在殿當中,磕頭道:“都是兒臣無用,兒臣沒有照顧好八爺。”
良妃自是親手扶她起來,勸道:“娘娘也是為了你們好,你自己算一算,老八跟你大婚幾年了?”
八福晉只能點頭說‘明白’,心裏一陣酸澀難當,她和八貝勒成親六年,連十二阿哥府上都傳出喜信了,五福晉是沒有生孩子,可是五阿哥的侍妾一年懷孕一個都沒有斷過。她怎麽能不急?
只是八貝勒他……八福晉只暗中盯着良妃,若不是良妃……
惠妃自是看見八福晉的眼神,心想這果然是親婆婆,反正她也沒有當八貝勒是親兒子,再說這事上也和他沒什麽關系,便道:“孩子的事也講究緣分,你也努努力,好在下次選秀是四十三年,你哪怕有一個格格,我也好替你在皇上面前交差。不然的話你準備院子迎新人吧。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也乏了,你和良妃去吧。”說完又拿一尊求子的佛像賜給八福晉。
這惠妃果然厲害,平時看着溫婉,但是該說硬話的時候覺不留情。
八福晉被說得臉紅的厲害,良妃趕忙拉着她謝恩告退回自己的永壽宮。
八福晉其實只想出宮回府,偏偏良妃拉着她不停的勸說,什麽子嗣只是不是小事,什麽你也不要太急,慢慢來。
這到底是讓她急還是不急?
只良妃問到可是八貝勒身旁的伺候的人不夠?還是都不讨他喜歡?
八福晉滿肚子的怨恨再也忍不住了,冷聲道:“兒臣是不知道八爺是個什麽意思,兒臣沒福,想讓妹妹們去侍候八爺,可八爺卻把我罵了一通。”她真的有推八貝勒去妾侍的院子裏休息,可八貝勒不願意,而且臉色難看,還說‘福晉要是不樂意侍候爺,爺也不來招福晉煩’,說完就去書房歇了,一歇就是一個多月,哄都哄不回來。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夫妻,八福晉多少也能猜出八貝勒的想法。大概是生母出身太低,讓八貝勒不樂意碰身份低下的女子,也不願意讓她們生他的孩子。
只是這些良妃自然不明白,還認真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莫非是他身邊侍候的太淘氣了?”自從八貝勒大婚後,她早早就準備好了小孩子的衣服,小虎頭鞋等,就盼能早一日聽到喜信,結果……
八福晉淡淡道:“兒臣看妹妹們也都是乖巧聽話的,估計是哪裏惹了八爺的忌諱。”
忌諱,老八的忌諱……良妃打量了下八福晉,八福晉這話總好像是有什麽含義。
八福晉屈膝道:“沒有什麽事,兒臣先告退了。”
良妃點了下頭,心裏只琢磨着老八的忌諱是什麽。
老八從小到大,讀書、騎射根本難不倒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她這個生母身份低下……
猛地,良妃眼睛瞪大,幾乎喘不過來氣,她知道了老大的忌諱是什麽了……
八福晉恨恨的出了永壽宮,看了眼宮殿上的牌匾,暗啐一口,活的長才給人找麻煩,可終歸她心中還是煩的不行,她真不介意八貝勒幸那些侍妾格格,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玩意,八貝勒心中也只有她,可是八貝勒不願意啊。
她可不會傻了吧唧的去給八貝勒找個身份高貴的女子,将來若是有了孩子就是側福,她怎麽辦?
要怪就只能怪良妃出身低賤,不怨她!
回到府裏,自是又發了一通邪火,只待看見八貝勒笑眯眯的臉,才好些。
八貝勒知道八福晉入宮,見她不高興,只想着大概又是讓貴妃娘娘刁難了,只勸道:“宮裏那攤子事,要是不好辦,你就別管了,反正不過是打下手,最後名聲都是讓別人得了。”
八福晉好勝,覺得大福晉能幹,她自然也能幹,便道:“和宮裏的事沒有關系。”
八貝勒見狀也不多勸,只笑道:“還是爺的福晉本事,宮裏的那攤子事能辦好,酒樓和府上更不用說,真是爺三生有幸。”
八福晉聽得眉開眼笑,只道:“爺有什麽要交代的事,只管吩咐,何必灌這些*藥?”
八貝勒攬過八福晉,只如此這般的一說。
八福晉愣了下,道:“這樣可行,九弟那裏還不和您急?”
八貝勒笑道:“這塊爺自有辦法,你那塊……?”
八福晉拍拍胸脯,笑道:“交給妾身吧。”
第二日,八福晉便去了九阿哥府,只說昨日沒有盡興,又拉着董鄂妙伊說了半晌話,連三個格格過來請安,也都被八福晉拉住聊了會,待到傍晚時離開。
五日日後,八貝勒在八貝勒府宴請九阿哥、十阿哥兩對夫婦……
☆、094胤禟入局難上難
094
八貝勒府。
今天,八福晉尤其的用心,不說酒菜布置,甚至還拿出她收藏幾件極品首飾讓董鄂妙伊鑒賞。
董鄂妙伊自是興致勃勃的研究,一直拉着十福晉說話,倒也一時沒有察覺時間。
八福晉笑眯眯在一旁,過了會見門口有個小太監朝她點了下頭,八福晉笑的更是得意。
只看着董鄂妙伊的曼妙的身影,眼中的得意慢慢變成嫉妒……
九阿哥府。
兆佳氏與支瓶躲在小路旁的假山後,兩人只故作賞花。
浣桃小心翼翼的道:“格格,這樣行麽?”
兆佳氏捏下一支三色堇,道:“行不行也要試試了,反正劉氏是不行的。”
浣桃還是有些緊張,便沒話找話道:“格格為何要送衣服給她?若是爺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豈不是被她先截下來了?”
兆佳氏沒有說話,只看着那邊小路,劉氏就在那的小亭裏等着九阿哥回來。
她了解九阿哥,九阿哥今天去八貝勒府赴宴,回來時肯定喝多了,到時候趁機扶回房裏,必然會行房事……
她也看出來了,除非特殊情況,九阿哥也不會去別人房裏了,不然,劉氏為何現在還沒有圓房?還是太後指的呢?她們這些人在九阿哥眼裏都是奴才,九阿哥怎麽會有守身的想法?
但是九阿哥為了董鄂妙伊就會……
兆佳氏心中一陣苦澀,她可是九阿哥身邊的第一個女人啊。
兆佳氏淡淡的道:“看之前九阿哥賞給劉氏的衣服就知道,爺不喜歡劉氏扮福晉,只可惜劉氏還傻乎乎的以為那是賞賜,愚蠢。”
浣桃心眼多些,略思量,便笑道:“還是格格厲害,所以才故意借給劉氏顏色鮮亮的衣服,過會九阿哥走到這時,見到劉氏還妝扮成福晉的那樣只會生氣,就不會跟劉氏回院子了。”
兆佳氏點點頭,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九阿哥若真的看重董鄂妙伊,他想瀉火的時候反而不會找董鄂妙伊,再說白日宣淫的名聲不好。
若真如此,那這次堵九阿哥就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以後九阿哥就更會提防了,說不定為了董鄂妙伊把酒都戒了呢,而且還必須一次就受孕……
手中的三色堇漸漸被兆佳氏撚碎,就算劉氏把九阿哥截走了,她也有辦法搶過來,誰讓她倆的院子離的不遠呢?
這樣想來,兆佳氏就希望九阿哥跟着劉氏走,最少這樣表明董鄂妙伊在九阿哥心目中的地位并不高。
前方小亭裏,劉采薇不停的看着路口,要想回後院,這裏雖然不算是唯一的道路,但是卻最近且是經常走的,再說,只要按照那個人說的做,就肯定沒有問題的。
她還特意換上了一件鮮嫩的衣服。
說實話,她也喜歡九阿哥賞她的那些的布匹,看起來端莊奢華,只是兆佳姐姐說的對,上次就因為九阿哥看見她像董鄂妙伊,才賞了那些貴重的布匹和首飾。
只是自那日就不搭理她了,之前多虧兆佳姐姐告訴她爺和福晉相遇的事,不然她也想不到繁花紅牆拾玉镯的計策,這次她再來一遍,說不定……
正想着,就見那邊冒出一個小太監對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拐進個小路迅速離開了。
劉采薇深吸一口氣,便開始彈古筝。
躲在假山後面的兆佳氏笑了笑,爺說不許她彈琴,還偏要彈,妄想得到爺的心疼,這個劉采薇真是愚蠢到了極致,她這雙手甭想要了。
九阿哥迷迷糊糊的,滿身的酒氣,心中還癢癢的,小腹微漲,早知道就不該聽八哥的話喝什麽最虎酒,說什麽補腎生精,虎虎生威……
果然不過兩小杯,他就有了感覺……好在,他還能克制住自己,這東西可真是猛,真不該逞強。
他為了不讓八哥和老十察覺,還特意忍耐了兩刻鐘,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越忍耐越有那種想法,只得裝作酒醉先回府,八嫂說董鄂妙伊在那邊玩的還很有興致,他也就先回來了,正好,他也不想讓董鄂妙伊看見他這樣窘迫。
剛走入小路,就聽見古筝,九阿哥揉揉太陽穴,這琴聲繞的他心亂,便道:“讓她別彈了。”
小狗子對着九阿哥打了個千,親自去前面,見是劉采薇,心下暗暗叫苦,上回那次,他就怕福晉鬧起來,膽戰心驚好幾日,沒想到這回還是她。
小狗子笑道:“劉格格吉祥。”
劉采薇停下,道:“公公安好,不知道有何貴幹?”
小狗子心裏暗罵劉采薇當婊子還立牌坊,但還是笑道:“上回主子不是說不讓格格彈琴了麽?若是傷到格格的手怎麽辦?”
劉采薇燦爛一笑,道:“多謝公公體貼,我也是趁着爺不再,練練,萬一哪天爺想聽呢。呀,既然公公在,那爺不也是在?”
劉采薇一回頭,就見九阿哥鐵青着臉在那,連忙深蹲下去,柔聲道:“給爺請安。”
小狗子擡頭看了眼九阿哥,只低着頭站在九阿哥身旁,怕也就只有劉采薇以為九阿哥是喝多了才這臉色吧,其實九阿哥是發怒了。
九阿哥怎麽能不發怒呢?
劉采薇又扮成董鄂妙伊的樣子,誰給她的衣服?更可恨的是還這樣在他面前,他本來就喝的醉呼呼的,現在看劉采薇,就更覺得像董鄂妙伊了,好像董鄂妙伊深蹲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太折辱董鄂妙伊了。
九阿哥只想一腳将她踢開,可是也下不去腳。
劉采薇一直聽不到九阿哥下令,便又道:“奴才見爺好像喝多了,不如奴才扶着爺回房吧。”
這聲音嬌滴滴的,九阿哥只覺的小腹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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