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有艘船。”
九阿哥咳嗽了幾聲,道:“這個……商人……”
四爺一擺手,道:“你的事我是不會管的,也多虧你有艘船,我想說的是關于弘晖的病。”
九阿哥不明所以,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四爺盯着杯沿,道:“九弟對洋人的東西多有研究,應該聽說過遺傳這個詞吧……”
……
董鄂妙伊将四爺和四福晉送走後,回到正院,就見九阿哥坐在花廳裏愣神。
董鄂妙伊過去,拿起扇子給九阿哥扇風,道:“爺不熱麽?”
九阿哥愣神,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滿耳朵都是四爺說的,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
九阿哥握住董鄂妙伊手,董鄂妙伊才發覺九阿哥的手冰涼,忙摸九阿哥的額頭,問道:“爺,這是怎麽了?莫非是生病了?”
聽到生病二字,九阿哥搖頭,道:“沒有。”
董鄂妙伊只以為九阿哥還在為弘晖傷心,便道:“四嫂還是堅定讓把人送出去,也不知道四爺會不會同意。”
九阿哥想了下,道:“應該不會的,這是皇室的體統……”他和四哥已經商量好,對外只稱弘晖病逝,然後偷偷将弘晖帶走,之後他與四哥便當因此事生分,他倒是真的想生分,但是知道了這生病的真正原因後,就難了……
秘密,有的時候一旦分享了,就成為兩個人的枷鎖了。
九阿哥見董鄂妙伊不說話,只是滿眼的擔心,笑着柔柔董鄂妙伊的頭發,道:“妙伊,要是以後我生病了怎麽辦?”
董鄂妙伊道:“我服侍着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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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又問道:“你覺得開顱那事靠譜麽?”
董鄂妙伊看向外面的金梅樹,想起當初她與九阿哥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又想到四福晉堅定的眼神,道:“如果真的是爺的話,就算有一線希望,我也願意嘗試。”
九阿哥點點頭,笑道:“爺怎麽會這麽倒黴呢。”
董鄂妙伊道:“是我說錯了,爺別見怪。”
九阿哥摟住董鄂妙伊,道:“爺會好好的,一直陪着你的。”
董鄂妙伊點頭道:“嗯,我也會一直在爺的旁邊。”
小院。
張瞎子覺得奇怪,他聽九阿哥的意思,四爺要帶他回府好好詢問的,怎麽人都走了,沒有人理他呢?四爺的命格更是大富大貴,若是他跟了四爺……
張瞎子雖然是算命的,但是對自己的命卻是不信的,總要拼拼。
是夜,幾個人影閃入小院,直接敲暈張瞎子裝入麻袋,匆匆離開。
一個高竹已經将九阿哥和四爺的關系推到風口浪尖,在出個張瞎子,那就更惹人懷疑了,因此張瞎子只能這麽帶走。
等到張瞎子醒來的時候,心裏早就悔大發了,四爺說的詢問,可不是用嘴,而是直接用刑,就是高竹,四爺還是反複試探才确認的,更何況一個算命的,讓他相信張瞎子摸摸別人的腦袋就知道裏面有沒有東西,真是笑話。
☆、114大福病重失态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愛新覺羅·弘晖,四貝勒胤禛嫡長子,生母為福晉烏拉那拉氏,殇,年八歲。
弘晖算是所有夭折阿哥中年紀最長的,那時三爺的弘晴六歲夭折,皇上就已經很可惜了,現在弘晖八歲,之前都去禦書房讀了一年書了,已經在皇上面前挂號了,結果……
衆福晉對四福晉都很同情,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幸災樂禍的。
四福晉在幾位福晉中也算是命好的,雖然府邸的兩位格格都比她有孕早,但是都生的小格格,四福晉一舉得男,這種“好運勢“,當然讓五福晉、七福晉等人羨慕了。
看來四福晉的好運氣是用光了。
雖說弘晖是晚輩,但是幾位福晉也都去四貝勒府給四福晉道惱了,面子上總是要有的。
董鄂妙伊陪着大福晉先來的四貝勒府,沒想到正巧碰見太子妃。
大福晉和董鄂妙伊很是驚訝,太子妃臉上也讪讪的,她和這些妯娌裏就和四福晉感情好,談得來,這次四福晉唯一的兒子夭折,她自然要來看看,雖然太子也不太希望她來,但是她難得要求一回,太子也就應了,她只趕着人沒來前過來,沒想到還是碰見人了。
四福晉臉上倒是沒有什麽,就是眼睛紅紅的,看着是剛哭過。
大福晉很快就恢複原來的樣子,道:“太子妃安好。”董鄂妙伊也跟着請安。
太子妃不知道說什麽好,只道:“你們也好好勸勸她吧。”
大福晉與董鄂妙伊自是應下。
太子妃才道:“那……我就先走了。”
大福晉笑笑,躬身等着太子妃離開,還是四福晉站起來,說了句:“太子妃慢走,過了這段時間,我在去毓慶宮請安。”
太子妃連忙揮手道:“不用,不用。”便走了。
董鄂妙伊心中暗忖,平時看不出來,現在感覺這個太子妃确實太小家子氣了,難怪從來不在中嫔妃面前說話,也不管事。
待到太子妃離開後,四福晉連忙請大福晉坐下,道:“大嫂身子不舒服,就不必來了。”四福晉除了眼睛淚汪汪的,倒是顯不出來生氣。
大福晉嘆氣道:“我本是不想來的,但是弘晖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前幾日我家大格格還念叨弘晖呢。”說的眼圈就紅了,四福晉也帶了些哭意,反而勸大福晉道:“弘晖知道他的大伯母如此關心他,也心滿意足了。”
董鄂妙伊聽了這話看了眼四福晉,這話說的好像弘晖不是夭折了而是遠走他鄉似的。
大福晉喘了幾口氣,才道:“本來應該我安慰你,結果……”
四福晉道:“咱們都是皇家的人,都是明白這些的,日子總得過下去的。”
大福晉愣愣的看着窗外,嘆道:“是啊,都是皇家的人。大格格還說想讓弘晖送她出嫁呢,結果……”終于忍不住大福晉開始痛哭,倒是比四福晉還傷心。
四福晉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
董鄂妙伊見大福晉這樣,心中就有些奇怪,本來大福晉病的重,根本就沒有必要來的,偏偏非要來,直郡王才托她陪着大福晉來,更何況一般道惱,都是勸別人家,怎麽自己哭的這麽離開。
董鄂妙伊想問,卻見四福晉朝她搖搖頭。
沒一會,就小太監通報,三福晉、五福晉、七福晉來了。
大福晉才擦擦眼淚,道:“我也不擾你了,我本就身子不爽快,免得她們嫌我過病氣。”
董鄂妙伊也簡單安慰了幾句,四福晉便讓人送她倆出去了,正巧,在門口碰見三位福晉。
三福晉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先給大福晉行禮,才看向董鄂妙伊,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道:“九弟妹沒和八弟妹來啊,也對,八弟和大哥是親兄弟,九弟妹配大福晉也說的過去。”說完瞥了眼五福晉,哼了下,也不等董鄂妙伊說話,就扭着要進屋了。
五福晉不高興的摔了下手帕也跟着三福晉進去了。
七福晉無奈的笑笑,也進去了。
大福晉拍了拍董鄂妙伊的手,道:“你這個堂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是挑撥董鄂妙伊和五福晉的關系呢。
董鄂妙伊道:“大福晉不用管她,她什麽時候也沒有省油過。”
大福晉搖搖頭,嘆道:“真是羨慕你啊。”說完就開始猛咳嗽。
董鄂妙伊連忙輕拍大福晉的背,過了一會,大福晉才好,只是眼中又含着淚,也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想起了什麽。
等到董鄂妙伊扶着大福晉上了轎子,大福晉非讓董鄂妙伊坐她的轎子,先送董鄂妙伊回府,董鄂妙伊無奈應下。
轎子裏,大福晉已經是好多了,只是臉色更是蒼白,大福晉眯着眼,過了會,才道:“以後少來我這吧,我生病……你先聽我說,你差不多也該要孩子了,我這裏生病,在過給你就壞了,聽話。”
董鄂妙伊只得道:“等到孩子生下來,一定帶他來看大福晉。”
大福晉含笑點頭,又問道:“你府上有個大格格?”
董鄂妙伊道:“是,已經兩周多了。”
大福晉長出一口氣,道:“真好,有這個大格格,将來你就是生個女孩,也不必送到蒙古和親了。”說完就閉上眼。
董鄂妙伊一愣,想起大福晉今天的失态,問道:“莫非府上大格格的親事定了……?”
現在皇室适齡的女孩子只有兩位适齡的公主,但是要安撫漠南漠北,肯定是不夠的,皇上肯定想起了皇孫女們,現在只有直郡王的大格格合适……
這是直郡王和大福晉的第一個女兒,自是疼愛,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猛地說要送出去和親,大福晉自是受不了的。
大福晉本以為皇上有悫靖、溫恪就夠了,沒想到……
大福晉又流出淚來,捂着嘴忍住哭,只點頭。
董鄂妙伊只有嘆氣,問道:“想來應該不會馬上就出嫁吧。”
大福晉道:“也就明後年吧。其實我也知道,這就是出身皇室的命,只是,我心中實在是舍不得……”
董鄂妙伊勸道:“還有一兩年呢,讓大格格安心玩兩年吧。”
大福晉無奈道:“不這樣,又能如何呢。”
待到董鄂妙伊回了家,心裏想的還是大福晉的難受的樣子,生在皇室就要有她責任,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皇上的女兒都還要和親的,更何況她們的女兒?誰也逃不過,将來,幾位阿哥的女兒都是這個下場。
董鄂妙伊壓下心中的難受,問道:“爺呢?”
鹦歌回道:“主子爺被八爺請走了,一同陪着四貝勒爺吃酒去了。”
董鄂妙伊道:“去準備醒酒湯,熬粥,還有熱水。要是爺今天不回來,就将皺和醒酒湯送到十爺那。”估計不管回來還是不回來,都是喝的爛醉如泥了,自打九阿哥聽說弘晖夭折了,就一直很不高興,每日出去買醉,大概心裏有些自責,有時幹脆就不回來了。
董鄂妙伊眉頭一皺,她總覺得這事有問題,九阿哥表現的太……過了……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董鄂妙伊又想到四福晉的樣子,弘晖夭折,四福晉的傷心程度反不如大福晉,就算四福晉冷情,但是也不會……
莫非……
董鄂妙伊揉揉太陽穴,等到過了這段時間再好好問問九阿哥吧。
便是真如她所想的,九阿哥現在怕是有的忙呢。
半夜,九阿哥果然喝的爛醉如泥,老十和八爺一邊一個攙扶着他,九阿哥嘴裏嚷嚷着:“他讓我找高竹的,結果現在人沒了,又賴上我了?又不是我主動的……”這些話翻來覆去的念叨。
八爺道:“四哥也是心情不好,九弟多忍忍。”
九阿哥嚷道:“我還不夠忍麽?不就是個孩子麽……”
老十趕忙道:“九哥,死者為大……”
九阿哥咽下要說的話,只是滿口瞎嚷嚷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八爺道:“今晚,要不去我那?”
八爺和老十合力将九阿哥塞到馬車裏,老十道:“也成,他在我這都睡了三晚了,我讓人給九嫂傳句話。”
三人便在此分開。
馬車內,九阿哥的眼神才清明些,是四哥讓他今晚睡八哥那的,他還在想怎麽說出來呢,八哥就先提出來了。
九阿哥不傻,想的到這其中可能和皇權有什麽關系,只是現在太子在位,弄這些又有什麽用?不說四哥,四哥和太子關系,但是八哥……螳螂擋車!
九阿哥煩惱的撓撓腦袋,他現在兩面不是人,本來他之前不是任何的人,現在他好像又和誰都有關系,事實上他根本就誰那都不想站,因此一直裝糊塗……
結果還是四哥棋高一着,借着弘晖的事,把自己拉到他的陣營那,當然也不知說他也站在太子那邊……
九阿哥看着車頂,也說不清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就怕兩面逼着他戰隊,九阿哥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麽惹人喜愛過,估計還是他手上的銀子惹人喜愛吧……現在只能暫且對這兩邊的人都打馬虎眼吧。
☆、115四爺真正的打算
九阿哥第二天中午之前才回的家,是八福晉送回來的。
董鄂妙伊雖然知道昨天九阿哥住在了八貝勒府,倒是沒有想到八福晉會這麽熱情,自上回秘戲圖一事,兩人對對方都不是很滿意。
因此之前她痛快的答應了直郡王陪着大福晉去四貝勒府,就是不想和八福晉同行。
八福晉面對董鄂妙伊就好像兩人之前沒有任何隔閡似的,只笑道:“九弟妹也不到怪九弟,他這些日子心情不好,昨天喝多了些,今天上午你八哥好好勸了他一番,想來以後不會這樣了。”
董鄂妙伊笑道:“那我就多謝八爺了,本來我還想怎麽開導我們爺呢。”看來重點在八爺“勸”九阿哥的一事上,不管怎樣,只要九阿哥沒事就花,說實話,她昨晚一宿沒睡,一來擔心九阿哥,二來她也在想弘晖一事,越琢磨越覺得,這事上還有貓膩,只是不知道九阿哥與四爺是怎麽商量的……
八福晉熱絡的道:“以後有什麽事就找我來,不必客氣,我們爺想來當九阿哥是親弟弟。”
董鄂妙伊不知道九阿哥今天和八貝勒到底說了些什麽,九阿哥心中對八貝勒到底是什麽态度,因此董鄂妙伊還同以前一樣,既不親近也不疏遠,只說些客套話。
八福晉并不在意,爽快的告辭。
董鄂妙伊看着八福晉的背影,八福晉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說好聽點的是親和,不好聽的就是自來熟,有的時候特別的要面子,有的時候說不要面子就不要面子。
董鄂妙伊也不想八福晉了,轉身去了九阿哥的書房,九阿哥回來後就在那裏了。
書房內,九阿哥正在和張瞎子說話。
九阿哥揉揉太陽穴,看着瘦了兩圈的張瞎子,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張瞎子比之前要謹慎了許多,回道:“比九爺早一刻鐘而已。”
九阿哥瞟了眼張瞎子,笑道:“不錯,倒是比以前懂規矩了。”
張瞎子不說話,他都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再不懂規矩,就沒有小命了。
九阿哥猛地打了個噴嚏,就覺得太陽穴疼,想到四爺說的話,心中總是覺得怕怕,打量一番張瞎子,這個人能活着從四貝勒府出來,看來是兩把刷子,便勾了勾食指,道:“你,給爺摸摸腦袋。”
張瞎子一愣,問道:“爺這是?”
九阿哥不耐煩的道:“剛誇你懂規矩了,結果了還是這德行。”頓了下,小聲的道:“摸摸爺腦袋裏有沒有東西?”
張瞎子這才明白什麽意思,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道:“爺,草民摸不出來什麽的。”
九阿哥驚訝的道:“那弘晖……?”
張瞎子痛快的道:“我瞎說的。”
這次換九阿哥愣住,過了一會,才皺着眉,問道:“瞎說的?那……這幾天……在四貝勒府是怎麽交代的?”
張瞎子道:“四爺只問草民是誰的人?有什麽目的?并沒有問草民說的話是真的是假的。”
九阿哥道:“廢話,那些話怎麽能讓拷問你的人知道?自然要從其他角度問。”
張瞎子道:“九爺明鑒,草民沒有任何目的,草民也是這樣回四爺的話。”
九阿哥看着張瞎子不像作假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之前說你能摸出來,還有關于弘晖的,都是瞎編的?”
張瞎子道:“也不算是瞎編的,是猜測的。”
那不一樣麽?
九阿哥腦子一片混亂,若非張瞎子那一通胡說,說不定,四哥也不會拉他下水,畢竟高竹是四哥自己要找的……但是現在,他也不能跑到四哥面前,說張瞎子是說着玩的……
九阿哥氣的恨不得将張瞎子的腦袋擰下來,只是,四哥都沒有動張瞎子,等到張瞎子回來,他再弄死,這不是故意和四哥頂着幹嗎?
九阿哥抓着張瞎子的衣領,眼睛都氣紅了,咬牙啓齒道:“你為什麽要編瞎話。”
張瞎子覺得自己最近肯定走背字,本來想跟着四爺直上青雲,結果四爺多疑,壓根就看不上他,還把他弄的半死,現在看着身上是沒有半點傷,但是其實……不提也罷,他就踏實的在九阿哥身邊吧,雖然九阿哥易怒,但是感覺是無害的。
剛這樣想,九阿哥就一拳打過來,直接将張瞎子打倒,九阿哥問道:“爺問你話呢。”
張瞎子無奈,他這事為了愛新覺羅氏好,也是為了上千萬的百姓好,結果,卻被當成無賴,他怨啊……
張瞎子見九阿哥又要拿腳踹,連忙道:“九爺,草民是為了大家好,将來弘晖阿哥肯定拯救大清的基業的,就算不是弘晖阿哥,也是弘晖阿哥的後代……”
九阿哥擡起的腳,落下,蹲下,看着張瞎子道:“你不會也是這樣和四爺說的。”
張瞎子聽到四爺兩個字,吞了下口水,道:“差不多……當然,瞎編的話沒說,草民只是勸四爺将弘晖阿哥送出去,草民摸骨不行,但是算命是真的不錯的,算出弘晖阿哥有這一劫,只要離開大清,自然就過去了,以後反而會光宗耀祖……”
“四爺就信了?”
張瞎子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決定将弘晖阿哥送出去了麽?”
九阿哥又拽着張瞎子的衣領,直接将人揪起來,前後搖晃道:“你說的簡單,你知道送出去有多難?都怪你這個家夥,什麽狗屁神算?爺,今天就廢了你,說着就将張瞎子推到一邊,轉身去拿牆上挂的劍。
張瞎子不傻,相反,很聰明,知道九阿哥也不過說說,肯定不會把他怎麽樣,不然肯定拿一旁的火槍了,摘什麽劍?只是九阿哥現在在氣頭上,說不定會誤傷無辜,因此轉身就跑,九阿哥提着劍便追了出去……
正好,董鄂妙伊和老十正好在門口看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跑出,目瞪口呆。
老十摸摸腦門道:“看九哥這麽精神我就放心了。”
董鄂妙伊跟着點點頭,道:“多跑跑或許就不會向之前心情不好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兩人說完後還在門口站着,好像都在消化這件事。
還是董鄂妙伊先開口,道:“十弟要不先進書房等會?應該還會回來的。”
老十道:“多謝九嫂,我就是過來看看九哥怎麽樣,既然九哥沒事,那我也就回去了。”
董鄂妙伊還想說什麽,老十笑道:“博爾濟吉特氏有喜了,我回去先看看她。”
董鄂妙伊高興的道:“那十弟妹一定很高興,十弟快回去吧。”
看的出來老十也很高興,道:“只是這事,博爾濟吉特氏說先不告訴其他人呢,只是我想着平日裏多虧九嫂照顧,因此先告訴九嫂一聲。”
董鄂妙伊連連點頭,道:“對對,我也聽說,不能告訴太多人,不然會吓跑寶寶的,你放心,我誰也不說。”
老十拱手,然後轉身走了。
董鄂妙伊長出一口氣,摸着小肚子,她自己什麽時候有寶寶?
正這麽想着,就聽到腳步聲,一轉身,就進入了九阿哥的懷抱。
九阿哥跑了一圈,不知怎麽覺得神清氣爽了,摟着董鄂妙伊道:“在想什麽呢?剛才好像看見十弟了。”
董鄂妙伊道:“十弟見爺跑的開心,就先回去了,說白擔心一場呢。”
九阿哥嘿嘿傻笑。
董鄂妙伊擡頭看向九阿哥道:“爺,不傷心了吧。”
九阿哥道:“爺什麽時候傷心過?不過是裝裝樣子給他們看罷了,你別多想。”
董鄂妙伊點點頭,有把頭搭在九阿哥的肩膀上。
九阿哥問道:“你怎麽了?”
董鄂妙伊想了下,想說孩子的事,又不想給九阿哥壓力,想說弘晖,又知道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只道:“聽大福晉說,她家大格格指婚蒙古了。”
九阿哥緊緊摟了下董鄂妙伊,道:“這是皇家人的責任。”
九阿哥說完卻想到了四爺對他說的話:“爺的兒子就要活得頂天立地,今日暫且離開,也不過是為了以後着想,高竹說的什麽遺傳病,爺壓根就不信,但是,想着愛新覺羅氏的子孫,他腦袋上着一刀是必須要開了,這是他成為皇家人的責任,也是爺的責任。”
是的,以四爺的性子,四爺寧願自己的兒子死,也絕對不能隐姓埋名遠走他鄉,但是若是為了那個遺傳病,四爺是願意的。
之前,皇阿瑪的孩子夭折的多,或許和宮內女人的鬥争有關系,但是夭折的也太多了,就算是現在也是這樣,就是他們兄弟中的孩子,也有夭折的,誰知道這些是不是和那個遺傳病有關系?
就是因為這點,九阿哥才佩服四爺的,也算願意聽四爺的,更甚至是成為了四爺的奸細,故意與八哥套近乎,當然這樣也是因為能把弘晖順利的送出大清,今天八哥與他深談過,除了告訴自己他的“遠大志向”,想也染指洋人的生意……
如果這次出海的股份裏有八哥的股份,誰能想到八哥的商船裏會有一艘是弘晖的船?就是八哥自己也想不到。
這對于弘晖來說是雙重保險。
☆、116是懷孕的好時機
九阿哥還真猜對了。
等到九月商船要出港的時候,九阿哥才接到消息,內務府的船只也跟着他的商船一起走,或者應該倒過來說,他的商船要跟着內務府的船走。
如果八貝勒沒有入股商船的話,怕是肯定會出幺蛾子,畢竟內務府和太子的關系,衆所周知。
現在弘晖離開大清,相當于三波人護航了,內務府、八貝勒還有他,當然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
但是既然內務府光明正大的出海,這其中的貓咪說不得太子不清楚,而皇阿瑪知道,這是有可能呢,天下的事只要皇阿瑪想知道,就肯定能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四哥是什麽時候和皇阿瑪說的,怎樣勸說皇阿瑪的。
可是若真這樣,皇阿瑪和四哥一點的表現都沒有。
九阿哥嘆口氣,不論是宮裏還是朝廷上的事,他雖然能猜測的*不離十,但是卻是事後諸葛亮,身旁的謀士也都是商業上的,或許他應該再物色兩個謀士,專門負責官場……
或許老天聽到了九阿哥的呼喚,等到九阿哥将弘晖平平安安的送走後,剛坐在書房長出一口氣,小狗子就來禀告,說是門房那裏來了兩個人,曾經與九阿哥有過同桌之緣……
九阿哥一聽是同桌之緣,就想到了張瞎子,就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剛想叫人打發走,就聽小狗子又道什麽關于鬥文會、這兩人叫何圖、周謀,其中何圖已經考上進士了,等等……
九阿哥皺着想了半天才想到好像在鬥文會上是與兩個書生一同坐在一起着,只是已經忘記了什麽樣,猶豫了下,還是叫人進來了,只是他也不見,只讓這兩人去了那些謀士議事的院子,一人發了些邸報或者是賬本,喜歡看哪個就看哪個,要想投靠他,總要拿出來點實力。
正院。
董鄂妙伊正在與董鄂繼伊說話,董鄂繼伊帶着剛出生百天的女兒囡囡一起過來。
高竹陪着弘晖出了大清,當然面上是九阿哥養的大夫,負責商船上掌櫃的們的身體健康,說不好還回不回來,但是恐怕就是回來也要跟着商船一起回來,得有個一年半載。
這事,是四爺要求的,但是董鄂妙伊對董鄂繼伊還是有些歉意。
董鄂繼伊卻沒有太多的傷心,心不是在鋪子上就是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看起來淡然的很,恐怕董鄂繼伊與高竹的感情平平。
董鄂妙伊抱着囡囡,看着一團可愛,心中很是喜歡,笑道:“小囡囡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們府上的大格格,相貌看着可比我們家的強,就是性子要活潑些。”
小囡囡在董鄂妙伊懷裏很是不老實總是亂動,董鄂妙伊也就抱了一會,便交給奶娘了,但是眼神也總盯着小囡囡,看的出來,很是喜歡。
董鄂妙伊剛要說話,就聽侍女禀告,大格格過來請安了,
大格格三周,已經會走路了,穿着一件粉色的旗裝,看着很是可愛,進來規規矩矩的給董鄂妙伊請安,又向董鄂繼伊問好,好像小大人似的,喜的董鄂妙伊摟在懷來一陣親昵。
過了一會,董鄂妙伊才讓人帶着大格格和小囡囡去偏廳玩。
董鄂繼伊才道:“福晉既然這麽喜歡小孩子,就趕緊生一個吧。”
董鄂妙伊心中無奈,又不是她不想生,是老天不給,便支支吾吾的應對了兩句。
董鄂繼伊向來會察言觀色,也猜到董鄂妙伊的想法,便道:“我剛結婚前兩年也沒有孩子,後來看了些醫書才知道,女人要想受孕,不該在葵水來前幾天行房,而且次數不能太頻繁。”
董鄂妙伊臉紅紅的,口是心非道:“順其自然就好。”
董鄂繼伊毫不客氣的嗤笑下,繼續道:“易受孕那幾天正在上次葵水來之後道下次葵水來之前的中間那段時間,福晉可以試試那幾天。”
董鄂妙伊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心中卻記下了。
董鄂妙伊道:“沒想到姐姐還懂這些。”
董鄂繼伊笑了下,只和董鄂妙伊聊起生意上的事,也給董鄂妙伊帶來一盒銀子,笑道:“這銀子少,恐怕都不能塞牙縫,不過也是鋪子才剛剛開張,才半年了,福晉別嫌棄。”
董鄂妙伊知道自己要是不拿,董鄂繼伊肯定不罷休,便道:“那就多謝掌櫃的了。”
董鄂繼伊道:“若不是怕太過打眼,怕是還要多,福晉瞧好吧,這胭脂鋪肯定能開到大江南北。”
董鄂妙伊打趣道:“說不定直接開到了洋人那裏。”
董鄂繼伊臉上這才有些不舒服,道:“哼,真要開到了洋人那裏更好,正好然後我那冷清相公看見,好好催催他早日回來。”
原來董鄂繼伊根本就不知道高竹可能不回來。
董鄂妙伊只笑道:“那就拜托掌櫃的了。”
董鄂繼伊也忍不住失笑,只覺得這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其實她剛嫁給高竹的時候,高竹根本就不想碰她,還是她來硬的,後來想生孩,又發現高竹不想讓她有孕,好在她也長了個心眼,只自己悶頭研究醫書,倒是惹的高竹與她親近了幾分,她才明白為什麽一直沒有懷孕,其實只要高竹願意給她吃點什麽避孕的,她的不可能發現的,只是高竹向來自诩光明大,因此沒有做這些事。
現在她有了孩子,高竹對她也越來越溫和,鋪子也越來越平穩,果然上天不曾虧待她。
兩人又聊了一會,董鄂妙伊便告辭了。
大格格對小囡囡很是舍不得,只膩在董鄂妙伊身旁,說要個小妹妹,一旁的用人都說,小孩子的話肯定靈,這是暗示董鄂妙伊要懷遠。
董鄂妙伊聽了自是高興,對大格格更是喜愛,連帶的也喜歡小囡囡。
董鄂妙伊也覺得或許該把大格格養在身邊,給她個嫡女的身份,若是将來真的撫蒙的話,也省的她腳忙手亂。
這事有時間了再商量也無妨。
董鄂妙伊又想到剛才董鄂繼伊說什麽行房的時間,這幾日好像就是,再說還有大格格說的吉祥話,,沒準今日……
董鄂妙伊只讓人熱了一小壺酒,又坐了半桌子的菜,就等着九阿哥回來,她有預感說不定今晚就……
待到九阿哥見到桌子上的菜和酒時,便忍不住調侃道:“是不是鋪子虧本了,打算從爺撈回點啊。”
董鄂妙伊瞟了眼九阿哥,只笑道:“爺放心,鋪子怎麽會虧本呢,我可是爺的福晉呢,爺是日鬥金的掙,我不敢比爺,但是也不會虧本的,讓爺失望了。”
九阿哥笑着搖頭,道:“爺不過才說一句話,就惹出你這麽多,真是……”
董鄂妙伊哼了下,道:“誰讓爺說我的鋪子虧本呢。”
九阿哥上前摟住董鄂妙伊,道:“乖,爺這不是哄你開心呢麽?”
董鄂妙伊吐了下手頭,道:“還不是爺先說的我。”
九哥道:“好好,是爺的錯,是爺說的,不生氣了。”
董鄂妙伊才點點頭,兩人坐下一同用膳,只是這頓飯吃董鄂妙伊和九阿哥都眉來眼去的,也都匆匆吃了幾口,董鄂妙伊見九阿哥滿眼*,便道:“爺,現在才吃完飯,不若等消化消化食之後再說吧。
九阿哥只恨恨的看了眼董鄂妙伊,這個磨人的小丫頭,卻無可能還,董鄂妙伊掩着嘴偷笑。
燭光下,董鄂妙伊認真點額繡着一副小像,說是專門給九阿哥繡的,九阿哥則在一旁默默的練字,董鄂妙伊有時候會偶爾擡起頭看看九阿哥,九阿哥只笑笑,很是有默契。
等到九阿哥抄完打字,便過來一下子摟住董鄂妙伊,董鄂妙伊在九阿哥的懷裏,輕聲道:”我有預感,這次回有孩子的。
九阿哥點點頭,道:“我也相信。”
九阿哥一把将董鄂妙伊抱上床,然後學着纨绔子弟的模樣,道:“爺今日來就是為了看你,你不如就從了小爺吧,以後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董鄂妙伊也故意裝成很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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