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一回知道什麽是痛,第一回有後悔的想法
西洋的,弘晸還需要學習更多的東西。”
董鄂妙伊木木的點點頭,道:“其實,這次也是個機會,弘晸能光明正大的下西洋,也是一件好事。”
胤禟拍拍董鄂妙伊的手,他其實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并沒有說出來,擔心董鄂妙伊不能接受,沒想到董鄂妙伊自己說出來了。
董鄂妙伊心中很糾結,她卻想到了皇後,皇後當年不得不送弘晖下西洋,應該就是這樣的心情,她現在還好,最少弘晸沒有病。
而且,她知道,弘晸一直都想下西洋的。
董鄂妙伊道:“我聽說那邊其實并不太平,吃生肉,而且……”她現在已經做好弘晸随時走的準備了。
胤禟安撫的拍拍董鄂妙伊的後背,道:“還不急,想想,便是弘晸下西洋了,也是大清使者,定會受到禮遇的。”
董鄂妙伊只點頭,其實心卻疼的都都裂開了,她的一個女兒已經在廣州了,現在又要讓一個兒子離開,她怎麽舍得,想着已經滿眼的淚水。
胤禟知道董鄂妙伊是不可能一時接受的,事實上,便是他也是不可能馬上接受的,他已經不知道當年讓筠心留在廣州是對是錯,讓弘晸接觸洋人是對是錯。
門外的弘晸想進門,卻始終沒有說話,淚已經流下來,他從來不知道額娘和阿瑪已經想到他的以後。
他小時候有幾年是在宮中長大的,又趕上阿瑪出事,他很快就明白了宮裏的生存法則,沒有依靠是不行的,因此也不喜歡宮中的生活,更不喜歡自己的身份,有的時候他想,若自己是普通人,也可以搏個功名,甚至是做做生意。
他突然間明白阿瑪對做生意的執着,當什麽都不用做就得到一切的時候,他反而更需要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後來跟着阿瑪去廣州,才明白其實原來是有很多事要做,他才覺得有趣些,只盼着有一天可以離開大清。
現在到了這一天,他卻不覺得有多高興……
弘晸頓了下,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一刻鐘後,小狗子匆匆忙忙去正院請胤禟,大阿哥進宮了。
胤禟一聽,連忙站起來,董鄂妙伊則服侍胤禟換衣服,只是手抖的不行。
胤禟一把抓住董鄂妙伊的手,道:“你放心,爺不會讓弘晸有事的。”
他們都猜測,弘晸說不定是聽到他們剛才的談話,入宮拒絕下西洋。
弘晸是個聽話的孩子,幾乎從小就是,比筠心還省心,可是到底還是年紀小,萬一言語上有什麽不對,惹怒了聖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董鄂妙伊點點頭,道:“我相信爺,爺也千萬不要出事。”
胤禟點點頭,好像安慰董鄂妙伊好像又安慰自己,道:“弘晸只是個小孩子,皇上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只是他們都知道皇上并不是那種心胸寬廣的人……
胤禟匆匆走了,只留董鄂妙伊只在屋中來回走動,強迫自己想朝廷上的事,試圖想到什麽有用的事。
現在皇上喜歡用年紀小的兄弟們,十二十三十五十七……年長就只有老七,五哥或許是因為胤禟的員工,皇上并沒用重用。
看十五十六就知道,皇上對待親兄弟,只會捧一個的。
董鄂妙伊重新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想到的只是,她希望弘晸可以幹自己想幹的事,朝廷上的事永遠都不是她應該關心的。
當天晚上,胤禟與弘晸都沒有回來。
董鄂妙伊一夜沒有睡,她的兒子和丈夫都在這吃人的宮裏。
直到第二天下午,胤禟與弘昇才回家,董鄂妙伊看到兩人平安回來才放心,再不會,怕是她也要入宮了。
董鄂妙伊只着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麽說的?怎麽回事?”說着就只看弘晸。
胤禟嘆口氣,道:“這孩子是入宮求下西洋。”
董鄂妙伊有些驚訝,但是心中也是難受,卻只忍着,笑道:“好,好,你能了了自己的心願,很好。”
弘晸跪下,道:“兒子不孝。”
董鄂妙伊忙拉起弘晸,道:“你想幹你自己的事,很多,哪裏有什麽不孝,快起來吧。”
弘晸卻不站起來,道:“兒子希望可以求娶七嬸娘家的女兒。”
董鄂妙伊怔了下,道:“好,你喜歡就好。起來吧。”
弘晸仍然直挺挺的跪着,董鄂妙伊無奈,只得看向胤禟。
胤禟嘆口氣,道:“他是求皇上給他十年的時間,他現在對西洋了解的不多,而且對大清自己的東西了解的也不好,說要好好學習十年,而且他還希望能帶着一些匠人下西洋,這樣他們可以學習更多的知識。不過,這一點皇上還考慮考慮,我想着十年估計不能,但是七八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要知道,實際上弘晖現在的歲數也不小了。
董鄂妙伊驚訝的看着弘晸,沒想到弘晸想的這麽多,只拍着弘晸的肩膀,道:“真是個好孩子,快起來吧,額娘知道你是為了我們。”
弘晸吸了吸鼻子,道:“額娘,我還求皇上,讓皇上按照妹妹的意願指婚,額娘,有的時候,能幹自己想幹的事,才最幸福,筠心她……”弘晸時常給筠心寫信,知道的事比董鄂妙伊他們知道的還多。
說來,他和筠心更聊的來,或許是因為雙胞胎的緣故吧。
董鄂妙伊聽了,眼淚流了下來,道:“你放心,我不逼婚,你們我都不逼婚,你想娶誰就娶誰,額娘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
弘晸聽了這話,才哭道:“額娘,兒子不孝。”他本來是想拒絕皇上下西洋的,可是,他心中還是放不下,就好像阿瑪放不下做生意,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有些事情總要有人要去做的。
董鄂妙伊只拍了拍弘晸的肩膀,道:“額娘知道,你放心吧。”頓了下,道:“你的婚事……”
弘晸道:“額娘,兒子恐怕沒有你和阿瑪那般幸運,遇到一見鐘情的女子了,但是兒子願意試試,或許這個便是兒子的命中之人。”
這個時候,董鄂妙伊也只有點頭,兒子有兒子的想法,無論對還是錯,總要去做做才知道。
雍正二年(1724)七月初六日,雍正下令推行耗羨歸公。還實行了“養廉銀”制度。
雍正三年,待選秀過去後,皇後便将納喇氏指給弘晸。
納喇氏倒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與弘晸在一起雖然沒有董鄂妙伊想象的那般相知相愛,但是也還算舉案齊眉了。
就像弘晸所說的,或許不是每個女子都像她那般幸運吧。
至于是不是真的等十年,董鄂妙伊并不清楚,她想皇後是等不及的,看皇後的樣子只是一天一天的熬日子,也不知道為什麽皇後就這樣病重起來。
不過,皇上當真不管筠心的婚事了,皇上似乎把注意力放在了養女已經朝廷大事上。
弘晸只耐心的學習各種只是,或許有一天便能用上,便是放不下卻也沒有什麽辦法。
倒是納喇氏很淡然,董鄂妙伊想着便是走,也會帶着她走的,不然弘晸以後怎麽辦?
董鄂妙伊也偷偷的幫着弘晸收拾離開時的東西……
☆、200大結局
正如董鄂妙伊他們猜想,弘晸并沒有待夠十年,在雍正九年的時候,便已經定下弘晸代表大清出使西洋。
算起來,也不過是六年而已。
董鄂妙伊經過六年的時間,心裏多少已經接受弘晸離開大清這個事實了。
這六年,弘晸已經二十三四,不再是當年年少輕狂的小年輕了,這幾年他也不是每天都在京城,有時會去江南有時回去大漠,他總要将看遍大清的大好河山才能明白自己的國家是多麽的胸圍,也才能出使西洋。
因為這樣,他去廣州的時候更多了,只是苦了董鄂妙伊和胤禟了,弘晸可以出京,但是他們卻不能踏出半步。
皇上畢竟只是兄弟并非父親,怎麽會對他們放心?
五年前,雍正四年,廉親王已經病逝,緊跟着八福晉也病逝了,讓人唏噓。
那個時候弘晸媳婦剛有孩子,董鄂妙伊每日照看納喇氏,沒有多注意外面的事,聽胤禟說,好像廉親王意圖撺掇皇三子弘時謀反……
這事牽連甚廣,連老十都被牽扯,現在被圈在家裏。
若非有弘晸,或許也會牽連道胤禟吧。
事實上已經牽連了,胤禟幾乎已經不在管朝中事物,便是有那外國使節,胤禟也不再管,只是每天閑了算算賬本。
京城這邊的鋪子,除了琉璃會館,胤禟名下的鋪子都已經交到內務府了,事實上是被罰,好在南方還有幾個鋪子,也好在其他的鋪子的名義都是以筠心的名義開的。
胤禟總笑道,沒想到後半輩子成了吃妻子嫁妝的男人了。
其實胤禟也不過是這樣說罷了,若是有胤禟的名義,筠心的鋪子和琉璃會館都不會這般容易立足的。
最讓董鄂妙伊唏噓的是,八福晉在臨終前,居然想看一樣,當年的雙鳳簪,董鄂妙伊也才知道當年是胤禟拿了八福晉的簪子送給她,胤禟自己也很驚訝,因為當年這簪子是八貝勒給他的,他只以為是在哪淘換的,根本就沒有想到是八貝勒拿了八福晉的嫁妝。
想來八福晉也為了八貝勒幹了不少事吧。
董鄂妙伊只讓人将雙鳳簪還給八福晉,算是物歸原主,只可惜并沒有看到八福晉最後一面。
八福晉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病逝”了。
又兩年後,雍正六年,隆科多由于結黨營私,并私藏玉牒,抓到罪證被逮捕、抄家;當然,這李四兒也逃不掉,最後死在獄中。
董鄂妙伊都忍不住猜測,或許在四爺當年說将李四兒留着的時候,四爺心中就已經想到了今日。
李四兒便是隆科多最大的把柄。
只是好在皇上不過是削弱隆科多的勢力,并沒有打算要隆科多性命的打算。
在皇上慢慢的根基紮穩後,皇後的身子卻更加的不好,這也是弘晸出使西洋的最重要原因。
皇後等不及了,她要親眼看着弘晸離開大清,知道她的兒子以後會有同伴。
雍正九年三月,弘晸帶着三百名親兵,還有大量的錢財,從廣州登船,出使英吉利,當然,這只是他的第一個目的地,他還要去更遠……
這些,早在這幾年已經和皇上、郎世寧商量過無數遍,他最先要找到弘晖,然後再帶着弘晖一起出使諸國,如果可以的話再帶弘晖回大清……
回大清,其實這不大可能。
現在雖然是弘晖的生父為皇上,但是也不是能為所欲為的,弘晖回來,那麽光明正大牌匾後面的諸君怎麽辦?
更何況皇上是不可能将皇位傳給弘晖的,弘晖這麽多年在西洋,誰知道又是怎麽樣呢?
總之,弘晖不可能回來的,或許,在下一任皇上立了儲君以後,會有機會吧。
因此,弘晸這一走,怕是二十幾年都不可能再回來。
董鄂妙伊和胤禟卻只能将弘晸送到京城門外,多一步都不可以。
對于弘晸,他們夫妻二人便是京中的質子,他們相互制約着,弘晸總要想想身在京城的父母和弟弟。
他們只能興慶筠心身在廣州,雖然一直都沒有成親,董鄂妙伊卻已經知道筠心有了交心的知己,只是一直不能成親罷了。
這麽多年,董鄂妙伊什麽都想明白了,只要他們幹自己喜歡幹的事,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董鄂妙伊與胤禟站在城門前,看着弘晸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董鄂妙伊長出一口氣,道:“兒子,終歸是走了。”
胤禟點點頭,也說不出勸慰的話,只道:“只希望他一路平安吧。”
弘晸是帶着全家一起走的,納喇氏還有他們的孩子。
董鄂妙伊本打算留下孫子的,只是,她想着留下又有什麽意義?皇上一直都監視着他們,孩子留下也不過就是一個質子,什麽也不能幹,倒不如跟着弘晸走了,或許還能随意些。
之前,皇上也詢問過胤禟的一鍵,也沒有想到胤禟一咬牙,一個孩子都沒有留下,思考再三,也便同意了,不然胤禟他們怨恨越多,對弘晸越有影響。
畢竟,弘晸一旦出了大清,或許最初幾年還能受他控制,但是最後也誰也管不了了。
董鄂妙伊聽胤禟這說,點頭道:“對,平安就好。”
胤禟拍了拍董鄂妙伊的手,道:“弘晸走了,咱們倒是可以去廣州看女兒。”
董鄂妙伊露出一抹笑容,這總算是個好消息,只是恐怕要等弘晸道了西洋,他們才能動身,皇上的疑心病不小呢。
但是總算是個盼頭。
董鄂妙伊笑道:“那京城這邊的生意就交給弘鼎,這小子早就想試試了呢。”
弘鼎今年不過才十一二歲,卻将算盤大的溜的很,對生意十分感興趣,就是身體不适特別好。
胤禟道:“走吧,都已經看不見弘晸的身影了。”
董鄂妙伊還是朝外面張望了下,想說什麽,只能化作嘆息,對胤禟道:“還好有你在身邊。”
胤禟這幾年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并不容易,他本是灑脫的性子,現在看着有些老氣橫生,少了幾分當年的飛揚,道:“我總覺得自己在八哥病逝的時候就跟着……”
董鄂妙伊緊張的看着胤禟。
胤禟笑了下,道:“你別擔心我,八哥落個病逝也是他應該的,只是從那時候就覺得已經不再神采飛揚,老了。”
董鄂妙伊長出一口氣道:“都怪我,只想着兒子,倒是忽略你了。”
兩人并沒有坐轎,只手牽手慢慢走着。
胤禟聽董鄂妙伊這樣說,笑道:“你知道就好,看你對兒子那麽好,我都吃醋了。”
董鄂妙伊搖搖頭,道:“現在兒子走了,我就只陪着你。”
胤禟點點頭,道:“好,求之不得。”
雍正九年九月二十九日皇後崩逝,皇後臨終前一直握着董鄂妙伊的手,只問她:“你可怪本宮?”
董鄂妙伊看着枯瘦如柴的皇後,說不出話來,怎麽能不怪,若非皇後,弘晸也不會出使西洋,更不會永遠不會回來,就連筠心,也是因為弘晸這邊要出使西洋,不敢回京……
皇後心中也明白,只道:“罷了,本宮心中都明白,只是……”說着淚就掉下來了,哭道:“只是,本宮心裏不甘啊。”
若是沒有成為皇後還就罷了,只是現在是皇後,兒子就會是太子,她的兒子明明沒有死,卻不能回來,她怎麽甘心。
董鄂妙伊嘆口氣,便是最謹小慎微的四福晉,也是有她的打算的,董鄂妙伊放下皇後的手,道:“皇後娘娘放心吧,你我的兒子都會好好的。”也就只能這樣安慰一句,其他的是再也說不出來。
皇後便是再不甘也只能将弘晸送出大清,別的什麽也不能幹,便是這是不甘,也只是在臨死的時候與董鄂妙伊說上兩句罷了。
當董鄂妙伊走出坤寧宮的時候,心中第一次沒有敬畏之心,這裏,也不過就是個牢籠罷了,皇後又能怎麽樣?倒不如當年的那個四福晉讓人佩服。
坤寧宮前是齊妃,見到她,兩人只點頭致意,年貴妃,早好幾年便病逝了,這紫禁城的大贏家最後就是眼前這位,只是,這輩子還沒有過完,誰又知道怎麽樣呢?
在董鄂妙伊眼中,這個紫禁城就是牢籠,關着各種怪物,好在她的孩子已經逃出去。
宮門前,是胤禟等着她。忘記胤禟這樣等過她多少次,也忘記她這樣等過胤禟多少次,總覺得,見到對方心中便踏實。
兩人依然手牽着手,步伐有些沉重,他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貴女,都有自己的責任需要承擔,這一輩子或許也只能困在這裏,但是,他們的孩子逃出去了,他們不會承擔這些莫須有的責任,這總是好的。
董鄂妙伊道:“爺,還有一個多月,那金梅花就開了。”
胤禟點點頭,道:“算來,咱們在一起也有三十年了,時間可真快。”
兩人不再說話,只慢慢向前走,這些年風風雨雨過去,心中還是記得那金梅林中的一眼,有的時候就感覺,相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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