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節
葉施施推門進去一掌拍在桌子上,“都給我住手。”
聽到聲音,麗莎首先松了手,她回過頭來看着葉施施,嘴裏不停喘着粗氣。
小玉也掙開旁邊拉着她的人,不解氣的踢了踢旁邊快要散架的椅子。
葉施施朝她們走過去,小玉還好,只是衣服和頭發有點亂,麗莎臉上卻挂了彩,左邊眼睛下方的位置被抓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怎麽回事?”葉施施厲聲問到兩人,“不想上班了就回家去,別在這裏丢人現眼。”
麗莎沒說話,小玉翻了個白眼,“還不知道是誰在這裏丢人現眼呢?自己沒本事就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也不怕人家笑話。”
“你說誰呢?”麗莎不甘示弱的看着小玉,“誰讓馮菁霸占着攝影棚不肯出來的,就她一個人有事,別人都該等着嗎?”
“就是不出來又怎麽了?不服氣嗎?不服氣你去江總那裏說去啊。”小玉大聲說到。
“你無理取鬧。”麗莎氣結。
“好了,都別說了。”葉施施連忙喝住麗莎讓她別再說話。
她轉過身去看着小玉,“今天的這個事情是麗莎不對,我代她向你和馮菁說聲對不起。”
“施施,你不用道歉,明明是她們的不對,也是她先動的手。”麗莎在旁邊很不服氣。
葉施施沒理會Lisa,繼續朝小玉道,“現在我也道歉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沒什麽意見吧?”她說完看了麗莎一眼,“跟我走。”
兩人正準備出去,馮菁和溫雲卻在這時走了進來,看到混亂的茶水間和站在那裏的衆人,馮菁一臉的嫌惡,聲音也是一貫的涼薄,“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小玉連忙走到她們身邊,“剛剛麗莎在背後說你,我聽不過去就和她吵了起來,沒想到她還想打我。”
“明明是你先動的手,還把我的臉都抓花了,你還惡人先告狀,你要不要臉?”麗莎争辯道。
“你說什麽?我不要臉,看來就只把你的臉抓花了還便宜了你。”小玉說着又想朝麗莎撲過去,幸好被旁邊的人及時攔住。
“好了,都別吵了,還閑不夠丢人的嗎?”溫雲出聲制止小玉,大家都噤了聲看着她和馮菁,而馮菁只是笑了笑沒說話,一雙美目在葉施施身上流連。
葉施施被她們吵的頭都大了,只希望趕緊息事寧人,她深吸了口氣看向馮菁,“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不過如果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的話對我們誰都沒好處,所以還請你們不要再追究,至于麗莎,她臉上受了傷,也算是長了教訓,另外這裏我會找人來收拾的,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我現在就去叫人。”
見馮菁還是不說話,葉施施以為她默許,正準備出去,還沒走出兩步,後面就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葉施施回過身去,只見麗莎已經被小玉絆倒在地,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任葉施施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來了火氣,她盯着馮菁,馮菁卻轉身叫上溫雲和小玉,三個人揚長而去。
葉施施強壓心中的怒火将麗莎扶起來,“摔到哪裏了?痛不痛?”
麗莎搖了搖頭,“我沒事。”
葉施施察看了一下她臉上的傷勢,“還說沒事,我看你的樣子都快哭了,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臉上的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留疤的話那就麻煩了。”
麗莎低着頭沒說話。
葉施施叫來司機,兩人一起将麗莎送到醫院,接着給羅琳打了個電話,讓她找人去公司裏收拾一下,羅琳在電話裏問她怎麽回事,她說明天見面再說。
到了醫院,醫生給麗莎檢查了一下開了點藥,讓她傷口這段時間盡量不要碰到水。
葉施施問他會不會留疤,上了年紀的老頭将老花鏡往鼻梁上方推了推,看了葉施施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注意一點就不會的。”
司機給麗莎拿藥去了,葉施施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本來好好的一天,現在搞成這樣,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她甚至連江宅都不想再去,但一想到江奇說不定已經告訴江墨她要過去,她也只能将這個想法作罷。
出了醫院,葉施施先把麗莎送上了車,并囑咐她不要想太多,回去之後好好休息,等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再來上班,然後又給江奇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市三醫院這邊接她。
在回去的路上,江奇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葉施施,說,“葉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葉施施笑了笑,答非所問的盯着江奇,“我一直沒問你,江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派人來盯着我的。”
他顯然沒料到葉施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您別誤會,先生是擔心您,所以才會讓人在暗中保護你。”
“哦,是嗎?如果要是那天他們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你會怎麽做?”
面對葉施施的咄咄逼問,江奇明顯有些招架不住,想了半天才說,“先生對您很好,我相信您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葉施施低頭擺弄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他一向對每個女人都很好。”
江奇還以為她是在埋怨江墨最近生出那些緋聞,連忙替他解釋,“我跟了先生十多年,看的出來他對您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如果他所說的不一樣是指她能在他身邊留這麽多年,她是不是還應該感到慶幸?
葉施施笑了一下,故作天真的問他,“你說他對我好,那你覺得我要回香港這件事,他為什麽沒答應?”
江奇頓了一下,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葉施施兀自笑了一下,“你不用替他解釋,想必他對我做過些什麽,你也都知道,我早就不在乎他會怎麽對我了,也不會介意他和哪些人在一起。”
見江奇沒有說話,葉施施繼續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你開你的車就好,不用理我。”
回到江宅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葉施施一進客廳就碰到了江墨的私人醫生,他正準備離開。
葉施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李醫生也看到了她,他朝她笑了笑,“江先生現在正在休息,我剛剛給他做了個身體檢查,沒什麽問題了,只要記得提醒他按時吃藥就行了。”
“他生病了?”
聽到葉施施的話,李醫生有點驚訝,“你不知道?已經好幾天了。”
葉施施搖了搖頭,看了看剛剛停好車從外面走進來的江奇,“江墨怎麽了?”
“是胃病犯了。”江奇說,好在先生身體底子好,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李醫生點了點頭,“沒什麽事的,想當年他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差點連命都沒了,比起那些,這點小毛病實在算不得什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們随時打我電話。”
他說完就往門外去了,江奇跟着送他出去。
葉施施在那裏站了兩分鐘,然後把張媽叫了過來,“胃不好應該吃點什麽?”
張媽擦了擦手,“像先生現在這樣的情況,最好是吃點易于消化的流質食物,廚房裏有剛剛熬好的粥,要不我去盛點過來,你給先生送上去?”張媽試探性地問葉施施。
“那你去盛點端到我房裏來吧,我等一下給他送上去。”
張媽連忙去了廚房。
洗好澡,葉施施端着粥朝江墨的房間走去,這還是這幾年來她第一次走上三樓。
站在房間門口,葉施施稍微有些遲疑,她想了想還是敲了門,見裏面沒反應,她又試着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沒鎖,葉施施就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面光線很暗,可能是怕影響江墨的休息,只開了一盞小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葉施施擡頭打量了一下江墨的房間,倒是很符合他一貫的風格,簡潔大方,色彩簡單。
江墨躺在床上應該是睡着了,見她進來也沒什麽反應,葉施施随手把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找了把椅子坐下來。
她極其認真的看了看江墨,有一段時間沒見,也許是生病了的緣故,他似乎消瘦了一點。
葉施施突然就想起,當初寶林每次提起江墨的時候,那一臉向往的表情,她說,別看江先生冷血無情,對女人那可是好的不得了,誰要是嫁給了他啊,那真是十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
她還告訴葉施施,當年江老先生仍在世的時候,江墨從來不去接觸江家暗處的産業,于是在別人眼裏,江家大少爺就只是一個仗着老爹撐腰的纨绔子弟,成不了什麽氣候。
所以在江墨二十歲那年,江震天的突然去世,讓所有人都覺得江家即将樹倒猢狲散,因為能左右黑道的人,仇家自然少不了到哪去,以前他們不敢動手是礙于江震天的威懾,如今他死了,只留下個不成器的兒子,那他江家自然落得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下場。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江震天去世的第二天,江墨立即接手了江家暗地裏的所有生意,并讓江奇帶着人,在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裏,挑釁了所有那些揚言要找他報仇的人。
他們傷的傷,殘的殘,這時才驚覺上當受騙了。
并且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慢慢地發現,江墨比起江震天的手段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極,他心狠手辣,殘忍嗜血,對待背叛他的人,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黑白兩道的人基本上都要稱他一聲江先生了,不過後來幾年,江墨倒是開始只做起了正經生意,除了“星光”和有幾家娛樂會所還保留着,其餘的都被撤了個幹淨。
葉施施也見多了他叱咤風雲的樣子,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看到江墨的另外一面,原來就算他再怎麽厲害,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樣,都會經歷生老病死。
她今年二十三歲,認識江墨的時候十八歲,到現在已經快五年時間,并且在未來的兩年時間裏他們還會繼續糾纏下去,雖然她恨透了江墨,但她卻不得不承認,她的所有本該美好的年華裏,都有江墨的影子,而且這個影子還會伴随她一生,直到死去。
葉施施将臉埋進被子裏,她的心就像被絲線繞緊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
江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葉施施如同一只乖巧的貓,将頭埋在他的被子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他覺得賞心悅目。
他伸出手想替葉施施整理一下她散亂的頭發,葉施施卻在這時擡起了頭,她愣了愣,很快坐直了身體,神色不自然的問道,“你醒了,餓不餓?那邊有剛熬好的粥,我去給你端過來。”
葉施施說着就要站起來,卻被江墨一把抓住。
她下意識的想掙開,無奈江墨力氣太大,葉施施沒能如願,她微微皺了皺眉道,“你先放開我。”
江墨不但沒放開反而還一使勁,葉施施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倒向了他的懷裏,等她反應過來想掙開他的時候,又怕碰到了他此刻脆弱的胃。
葉施施索性一動不動地任由江墨抱着,他将下巴輕輕抵在她頭發上,問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過來。”葉施施頓了頓,“我聽江奇說你生病好幾天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什麽事,是他們太小題大作了。”
“沒事就好。”葉施施試着動了一下,“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江墨将她摟的更緊,“別動,先讓我抱一下。”他的聲音裏面透着少有的溫柔。
葉施施沒有再動,她覺得今晚的江墨有些不同尋常,難道他生了一場病,腦袋也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他這個樣子倒讓她想起剛剛來到大陸的那個時候。
那時候她晚上總是睡不着,一閉上眼就會想黎懷生和張敏,江墨為了哄她睡覺,就會給她講故事,從《格林童話》到《一千零一夜》,雖然是已經看過千百遍的故事,但經由江墨清冷獨特的嗓音念出來,就會讓葉施施覺得特別動聽。
想到這裏葉施施不由得笑了笑,原來她和江墨之間還曾有過這麽美好的回憶。
江墨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笑意,“在想什麽?”
葉施施咬了咬嘴唇,說,“沒想什麽,就是想問問你這段時間忙不忙。”
“事情總是有的。”江墨笑了笑,“怎麽突然之間關心起我來了。”
葉施施趁機從他懷裏坐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最近太忙了,所以覺得比較累,我讓羅琳給我安排出了一段時間,過幾天我想出去散散心。”
江墨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有沒有想好要去哪裏?”
“還沒想好,還有幾天才能空下來,到時候再說。”
江墨順手将她散下來的頭發攏到耳後,“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葉施施不動聲色,“你不是挺忙的嗎?我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你了。”
“年底了是會比較忙一點,不過江揚最近還比較閑,剛好可以給他找點事情做。”
江揚是江奇的弟弟,他們兩個是江墨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江奇主要負責保護江墨的安全,而江揚則負責替他管理天亞集團旗下的部分子公司和’星光’及其附屬的娛樂場所。
葉施施看了看江墨,“我怕他又會說我是紅顏禍水,還是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吧?”
江墨重新将葉施施拉進自己懷裏,“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得這麽清楚?”
是麽?葉施施想了想,好像是很久了,當初她從那場車禍死裏逃生之後,江墨就把她接到了江宅。
但她不甘心就這樣像個玩具娃娃一樣任由江墨擺布,她告訴江墨,她不要住在江宅,她要進演藝圈。
江墨不肯,葉施施就站上了她房間裏的陽臺,“我不是你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我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還沒等江墨開口,葉施施繼續說,“你不要用我的爺爺來威脅我,我想如果他還清醒的話,肯定不會願意用我的自由來換取他的安寧。”
江墨看着葉施施毅然決然的表情,思索了片刻,他說,“我答應你的要求,這件事情我會讓江揚去辦,你先下來。”
看葉施施站在那裏不動,江墨立即就給江揚打了個電話。
江揚在二十分鐘後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在得知江墨是要讓他去給葉施施洗白以前的身份,然後還要安排她進娛樂圈時,江揚的臉色可謂精彩。
他看着江墨,希望江墨告訴他,這只是他和他開的一個玩笑,可是江墨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倒是葉施施看着他,眉眼間盡是怒色,“你站在那裏是要等着天黑嗎?還不快去。”
江墨無奈地擡手揉按了一下太陽穴,伸手指了指江揚,“去吧。”
老板發話,他再不情願也不敢再說什麽,只能悻悻地領了命離開。
沒過幾天,葉施施就從下人那裏聽到江揚說她是紅顏禍水的這種話。
然後在某一天,江揚到江宅給江墨彙報了工作之後,葉施施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背後說別人的壞話是不對的。”
江揚愣了愣,一時之間沒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葉施施笑了一下,起身上了樓。
沒過幾天,江揚就收到了江墨的調令,将他派去非洲出差一個月。
從那以後,江揚見到葉施施都要繞道走。
葉施施沒說話,伸手勾住江墨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近的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可是我想自己一個人去,就在國內,一個星期就回來。”
葉施施的眼裏帶着些許期盼,江墨笑了笑,輕輕吻上她的額頭,說了聲,“好。”
聽到江墨這麽爽快的答應,葉施施越發覺得奇怪,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你的病還沒有好,再多休息一會兒吧。”
江墨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過兩個月我要去一趟香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本來江墨只是随口一問,但在葉施施聽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她暗自揣測着江墨話裏的意思,她要怎麽回答,不去,這個答案顯然太假,江墨肯定不會相信,說要去,他會不會只是放話來試探她,然後又搞出什麽新花樣來折磨她。
見葉施施許久沒有說話,江墨低頭看她,“怎麽了?”
反正都是死,幹脆豁出去了,葉施施想。
她深吸了一口氣,緊接着在下一秒鐘,準确無誤的将嘴唇覆上了江墨的雙唇。
難得葉施施主動一回,江墨雖然有些詫異,卻也欣然接受。
兩人糾纏在一起,葉施施趁機含混不清的說道,“要是那時候有時間我就陪你去香港。”
也不知道江墨有沒有聽到,反正他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等到江墨終于放開她的時候,葉施施已經氣喘籲籲,她艱難的抽出江墨伸進她衣服裏面不安分的大手,“你生病了,需要早點休息。”
江墨低低的笑了一聲,“這點小病不算什麽,死不了的。”
葉施施擡手抵住江墨再次進攻的動作,“可是我今天有點累了。”
“那你還這麽主動的勾引我。”江墨的手仍舊在她腰間流連。
“最近我真的很忙,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公司查查我的行程,一直安排的很滿。”
“我相信,今天晚上就先放過你。”
江墨把手抽出來,将她抱的更緊了一些,葉施施暗自松了口氣。
她看了看窗外,夜色正濃,昏暗的路燈透過窗戶照進來,籠罩在兩人身上形成一層薄薄的光影,葉施施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演員,合格到有時候甚至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真實的自己。
她很想告訴江墨,她不想再這樣和他糾纏下去,她想回香港,可是她又怕,怕她說出口之後,原本的歸期會變得遙遙無期。
葉施施閉上眼睛,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問題,沒過多久,她就在這些複雜的思緒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葉施施還一直維持着昨天的姿勢躺在江墨的懷裏,只是兩人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床被子。
葉施施動了動快要麻木的身體,感覺手腳都有些僵硬。
江墨也很快睜開了眼睛,他盯着葉施施,複又低頭吻了上去。
葉施施皺着眉毛有些不悅,明明昨天看起來還是病殃殃的一個人,怎麽睡了一夜起來就變得這麽生龍活虎了呢?
她試着掙紮了幾下,最終沒能成功的擺脫江墨的糾纏,只好由着他去折騰。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期間羅琳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都被江墨給硬生生的掐斷,最後還強迫她關了機。
等她急匆匆地趕去公司,羅琳正在辦公室裏焦躁的走來走去,一看見她就追問昨天的事情。
葉施施給她大致說了一下,羅琳聽完拉開門就要出去。
葉施施問她去哪裏。
她說,“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去找馮菁她們算帳去。”
葉施施連忙拉住她,“你先等一下,其實昨天我也很生氣,不過轉念一想,事情都發生了,也過去了,幸好麗莎也沒什麽事,你再去找她也無濟于事,還不如算了。”
“算了?”羅琳掙開葉施施,“我前段時間是說過,讓你避着她一點,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怕了她,沒想到她還真敢欺負到我們頭上。”
“…”
“最重要的一點,以我對溫雲的了解,這絕對只是個開始,自從上次我幫你拿到那個珠寶廣告之後,她們就一直和我們過不去,以前她們沒有靠山,還沒有那麽明目張膽,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能就這麽算了,要不然她們會越加肆無忌憚。”
“可是就算我們現在去找她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還會讓別人看了笑話。”
“哼,解決不了我也要挫挫她的銳氣,她不就仗着有江墨撐腰嗎?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可不怕她,就算鬧到江墨那裏去了他也不一定就會偏向她,你怕什麽?”羅琳看着葉施施。
葉施施哪裏是怕她,“我不是怕她,只是為了這種人給自己找麻煩不值得。”
羅琳冷“哼”一聲,“我什麽都怕,就是不怕麻煩。”話一說完,羅琳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葉施施拉不住她,只好跟着她一起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