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不怕啊,因為我就是邢婳
邢婳的臉色終于變了,“不可能——”
她想也不想的反駁,邏輯思維自從她醒來後大概從來沒有這麽敏捷的反應過,“如果我……哦,不是,如果她真的蓄意把人撞成重傷,別說怎麽逃過法律的制裁,霍司承是什麽人,唐硯是什麽人,他們怎麽可能放過她讓她平安無事。”
她雖然不知道唐硯是什麽人,但看他那個脾氣就知道他身份不簡單——全場就數他臉最臭,也不見有人敢說他半個字的不是。
連沈醫生,能跟這麽一幫人混在一起,估計也不只是個醫生那麽簡單。
馬尾女音調比她高,挑着眉道,“撞人誰不會,撞完人能全身而退才叫本事。”
“……”
邢婳默,三觀啊,真是扭曲。
還很佩服她是吧?
她委婉的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依着她對那倆男人淺薄的認知,要麽人不是她撞的,是外界的人弄錯了什麽。
要麽,是那女人不夠重要。
再說,肇事而不受制裁,除了背景夠硬,其他都是假的。
她不是只有老公大人一個背景嗎?
馬尾女聞言,卻是皺了皺眉,不耐的道,“我們不是來跟你讨論這些事情的。”
說了老半天不是來讨論這個?
邢婳長長的哦了一聲,轉而才問,“那你們找我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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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眼,另一個短發女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你跟霍總在一起,剛才看起來……跟沈淮南和唐硯也挺熟的,你把他們兩個的電話號碼給我們。”
“……”
邢婳只覺啼笑皆非,“你們找我,是為了問我要他們兩個的號碼?”
“對!”
她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攤着手道,“不好意思,我沒有。”
她是真的沒有,她手機裏就童媽跟霍司承的號碼,當然,都是童媽給她存的。
別說唐硯,沈醫生的她也沒有。
而且她那除了手機什麽都沒裝的小號鏈條包,也落在包廂裏了。
“沒有?”馬尾女明顯的不信語氣,擡着下巴傲慢的看她,“沒有也沒關系,待會兒回去你就問他們要,然後再告訴我們。”
邢婳腰靠在盥洗臺的邊緣,摸着下巴笑問,“你們倆……想追他們嗎?”
短發女覺得她的笑裏有嘲笑的意思,上前一步逼近她,冷冷的道,“是又怎麽樣,你是在恥笑我們?”
恥笑?
哎,被看出來了。
邢婳滿臉無辜,“對啊……你們想泡男人,可都在一個包廂裏了,卻連上去要號碼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我給你們了,你們就敢搭話了?如果敢搭話,直接去跟他們說話就行了,找我做什麽?”
“……”
“……”
兩人相顧,對視了好一會兒,一時都沒找到反駁的臺詞。
邢婳目光在她們身上轉了一圈,“我看兩位小姐條件都挺不錯的,怕什麽,大膽上就是了,我也不介意給你們介紹……哦,僅限于沈醫生。”
說罷等了十秒鐘,見她們還沒有反應,她又道,“兩位好好想吧,我不太喜歡待在洗手間裏,先走啦——“
一聽她說要走,兩人同時伸手攔住了她。
馬尾女捏住了她的手腕,手勁大得讓她吃痛,“如果他們是那麽好搭讪的,我們還用得着找你嗎?”
唐硯性情冷漠,出了名的不給人面子,跟他搭讪,成功率無限接近零。
沈淮南倒是看着脾氣好,但也幾乎不怎麽給人親近的機會,并且對此游刃有餘,面熱心冷。
“可是我真的沒有他們的號碼,不然……我給你們霍司承的?”
“你在威脅我們?”
“我沒有啊。”
“我告訴你,你有得給,沒有問了也得給,否則,你是或霍先生小三的事情明天就會傳遍!”
邢婳歪頭,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吧,随便。”
“你還真不怕邢婳對付你?”
“我不怕啊,因為我就是邢婳。”
馬尾女先是一愣,随即好笑的嘲諷,“你這女人,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邢婳好奇且無奈問,“你們之前是見過我知道我叫什麽名字,還是見過邢婳知道她長什麽樣子,憑什麽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是?”
“我們是沒見過她,但絕對不是你這個樣子。”
邢婳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持續捏,可能已經被捏青了的手腕,“你弄疼我的手了……這位小姐,我警告你,你再不放開我讓我出去,我就叫了——”
“啪!”
她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沒發完,突覺一陣掌風襲來,臉上一痛,跟着就是幹脆利落的巴掌聲。
邢婳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她先是一呆,怔愣片刻後,幾乎是立即就想也不想的反手抽了回去。
兩女人大怒,大概是怎麽都沒想到,這女人先是柔柔弱弱再先,尤其在聽到邢婳的威脅後竟然無動于衷還敢動手,馬尾女伸手就把她雙手制住,意欲先跟短發女聯手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再想辦法教訓她。
那留着馬尾的女人身高就有一米七,雖然不胖但骨架看着就粗于邢婳,尤其她大傷初愈,論力氣根本不可能是兩個人的對手。
她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麽其他的,扯開嗓子就尖叫了起來,“救命啊……”
“救命,救命啊……”
“有人強一奸!”
邢婳不管不顧的亂喊當真是一時出乎兩人的意料,更沒想這女人竟然連強一奸都叫出來了,頓覺棘手,手忙腳亂就要去捂住她的嘴。
洗手間外。
女洗手間的旁邊自然是男洗手間,一抹白色的修長身影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突然定住了身形,取下唇間的煙,側首看向緊閉的門,天生輕佻的桃花眼眯了眼睛,眸底掠過晦暗的冷意。
…………
唐硯推門回到了包廂。
不過他沒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而是走到了霍司承的身側。
一旁有人愕然的問,“老唐今兒個想玩牌了?”
霍司承這才漫不經心的擡頭看了眼唐硯。
後者單手插入黑褲的口袋,另一只手不緊不慢的将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淡淡出聲,“我剛才看到郁浠白了,在洗手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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