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星球

清晨的陽光破碎地散落進來, 陸塵淵慢慢湊近她,低聲道:“下面。”

只是冷白色的俊顏一下子變得紅了起來。

聽說女生第一次都很疼。

雖然,昨天大多都是安顏主動的。

卧室裏兩個人面面相觑着, 安顏聽懂了他的含義, 整個人像是臉紅地煮熟的蝦。

她下意識地拿起枕頭就擋在身前,又似乎覺得有些怪,立刻放下了。

竭力裝作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啊,那個啊, 我身強力壯,沒事的。”

“陸塵淵,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馬上逃之夭夭!!!

離開這個令人尴尬又犯下罪孽的地方。

她急忙把床下的衣服撿起來, 套在身上就要跑。

卻聽到後面傳來一句, 清冷的, 又夾雜着失落和悲恸的聲音:“不是說……要對我好嗎?”

這跟吃完提上褲子就跑的渣女,有什麽區別?

安顏心髒猛的一跳, 穿衣服的動作就僵硬了下來。

“我……給宛宛報個平安,她, 肯定着急了。”

“我沒有要跑的, 陸塵淵,咱倆誰跟誰啊, 你還不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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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抹笑, 安撫着他的情緒。

內心卻在不停地罵人。

她就失戀了跑出來喝個酒。

怎麽就惹上這座冰山了。

你看看你, 安顏,這下要受制于人了吧。

雖然, 某人真的身材很好, 臉長得也好看。

嗯, 像鑽石一樣硬,也很持久。

還挺滿意。

她越想臉色越紅,整個人一下也不敢看他,立刻給桑宛發了條消息報平安。

〔我沒事,在發小家裏,在忙,待會給你回過去,別擔心。〕

丢人的事還是不要宣傳了。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桑宛,她長呼了一口氣,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

發小應該是之前提過的那個,季言裕的朋友吧。

人品應該信得過去。

不會把顏顏怎麽樣。

檀月雜志社入職的各種線上信息,她幾乎填的差不多了。

對這份工作,雖然已經很熟悉了。

可還是有些欣喜和激動。

大概,是年少青春的圓夢。

桑宛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才醒來時,已經華燈初上,月光皎潔了。

她揉了揉眼睛,推開卧室的門,就看到書房裏男人辦公的身影。

昏黃的燈光剪映着他慵懶的身影,襯得更加面如冠玉,容色矜貴。

桑宛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

在她來的那一刻,季言裕就已經注意到了,在同一頁文件,久久沒有翻動。

很好,他這張臉對老婆還是有迷惑作用的。

他唇角微勾,偏過頭,手腕上的藍色小皮筋分外明顯,“宛宛。”

“沒,沒事,我剛睡醒……”

她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澄澈幹淨的眼眸看着他,像是慌張的小鹿一般。

季言裕輕笑一聲:“餓了嗎?”

“廚房有做好的飯,我去端。”

他話音剛落,就放下手裏的筆,西裝褲下男人的雙腿強勁有力,線條感和力量感十足,分外地吸睛。

桑宛眨眨眼,跟了過去。

他放在書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喊了一聲:“季言裕,電話響了。”

男人低磁醇厚的嗓音緩緩傳來:“幫我接就好。”

桑宛聞言,好奇心終究驅使着她拿了起來。

在走到書桌的那一小段距離,她甚至還在胡思亂想着,會不會是哪個小姐姐的電話。

但一想,那可是季言裕啊。

也不可能。

直到,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阿好。

她整個人瞳孔微縮,拿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着。

終究,還是點了接通。

電話那頭是個聲音很明亮的小姐姐,笑着喊了聲:“阿裕。”

“我明天下午大概回來。”

猛得一下。

桑宛差點沒拿穩手機摔下去。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腦海裏已經在閃現着她看過的電視劇橋段裏,男主的白月光回國了。

她就要讓位了。

“怎麽不說話?”

桑宛嗓子像是突然啞了一樣,這個時候了,她甚至還在想,她出聲的話。

被白月光誤會就不好了。

她急忙地跑到廚房,遞給了他。

季言裕見小姑娘臉色蒼白,一副受了巨大打擊的樣子,也沒來得及看手機,就扶住她的肩膀:“怎麽了?”

桑宛虛弱搖頭:“沒事。”

示意他看手機,只是,不知道是賭氣還是什麽,她擡高了音量,還夾雜着幾分自己都沒發現的吃醋。

“有個小姐姐找你。”

季言裕看到手機屏幕後,又看了一眼備受打擊的桑宛,幾乎立刻反應了過來。

下一刻,當着她的面,叫了一聲,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充滿着親切的語調。

“姐——”

“我在。”

桑宛:???

“姐?”

她太過好奇一時間脫口而出。

電話那頭的季好也聽到了,笑着說:“是宛宛吧,我是阿裕的姐姐,季好。”

“明天從國外回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桑宛清澈白淨的小臉上滿是迷茫,下意識地應和着:“好。”

她不知道兩人又說了些什麽,一直到季言裕挂斷電話,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緊接着,就是漲紅了臉。

她轉身就要跑。

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季言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唇輕啓:“跑什麽?嗯?”

“剛才是不是誤會了?”

“以為,我在外面跟其他小姑娘關系好?”

一下子被戳破內心的想法,桑宛耳根子都在發燙,她堅決不承認地搖着頭:“沒,沒有。”

其實,确實腦海裏閃過那麽一剎那的念頭。

“桑宛。”

他鄭重又認真地喊她的名字。

“我這一輩子,除了家人,沒跟任何異性接觸過。”

“有什麽事,敞開心扉告訴我,嗯?”

“老公給你解釋,長了嘴不就是用的?”

要什麽面子自尊的,別讓老婆跑了才是正經事。

桑宛睫毛輕顫,看着他真誠又明亮的眼眸,小聲道:“好。”

其實,不是不相信他。

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和自卑。

他這樣在陽光下溫暖幹淨的男人。

怎麽會願意跟深淵裏一身傷痕的她,扯在一起。

桑宛沒繼續再說,反而找着新話題問:“明天晚上去見姐姐,要準備什麽嗎?”

季好喜歡什麽呀。

“不必,這些我來準備,都是自家人。”

“某個小姑娘,就負責吃吃喝喝,快快樂樂的,就行了。”

他笑着,舉動極為自然地輕點她的鼻尖。

兩人都沒發現,無形的親近和暧昧氣息在不停地蔓延着。

雖然別墅裏請了阿姨,但季言裕受親爹的真傳,一手好廚藝,也樂于做飯。

晚上兩人吃了三菜一湯,剛剛好。

也不浪費。

桑宛撐的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眉眼間都是舒适與笑意。

“季言裕,再吃幾頓,我會變胖的。”

“胖點健康,老公養的起,不用身材焦慮,聽到沒?”

“另外,要是想瘦的話,早上能起來麽?”

他認真地替她考慮,低眸暈染笑意問道。

桑宛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啊?”

“帶你一起跑步。”

她眼眸亮了一下:“能!”

沒有人會抗拒光。

她私心裏,藏着自己都沒發現的,青澀的,朦胧的想要靠近他。

多跟他一起待一會兒。

雜志社早上八點才上班。

第二天一早,六月底的天剛微微亮時,初升的朝陽沖破雲霧,慢慢爬上天空,散落滿地的光輝。

五點鐘,桑宛就穿了一身藍色卡通叮當貓運動裝,跑了出來。

男人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他是深藍色的運動服,跟她的,格外相配。

像是情侶裝。

容顏精致無暇,鼻梁高挺,唇形優越,幹淨清隽的側臉線條分外好看。

性感的喉結微微凸起,在陽光下,漆黑柔軟的碎發微微蓋住眉骨。

渾身充滿着少年意氣。

桑宛心髒陡然跳亂了一拍。

手心都握緊了,有些出汗。

“學妹,早啊。”

男人神情慵懶調笑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又拖腔帶調地喊她學妹。

桑宛不知怎麽的,脫口而出:“學長,早啊。”

喊完之後,兩人都愣住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着頭眨眨眼,盡顯無辜。

季言裕勾唇,慢慢靠近她,直至兩人的距離只隔半步遠,他彎着腰,跟她視線齊平,笑得幹淨明朗:“你說——”

灼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而來,鼻尖萦繞着他身上獨屬的琥珀沉香氣息。

桑宛後退了一步,緊張地手心有些黏膩。

“什麽?”

“我們像不像校園裏早戀的小情侶?”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桑宛心髒幾乎快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她克制自己,忽略着:“是……是嗎?”

“嗯——我故意買了身藍色呢。”

他把話說的意味不明。

見她紅了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才轉移話題:“先做下熱身活動。”

他看起來像是極為有經驗,桑宛全程跟着他做完了一整套。

确實有些,夢回高中的感覺。

只是,她的體育課上,沒有他。

季言裕全程很照顧她,跑的步子很慢,跟她齊平,有時候甚至還落後一些。

只是沒想到,居然還能撞到熟人。

确切的說,是季言裕認識的人。

一個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

頭頂有些禿了,宛如地中海,但是面容卻看起來憨厚樸實的一個中年男人。

手腕上帶着價格不菲的手表,還有兩大串金鏈子。

“季總,早啊。”

季言裕禮貌點頭回了句:“黃總。”

被稱為黃總的男人笑眯眯的,像是一個彌勒佛,“季總早上帶着妹妹來鍛煉啊。”

“運動是好習慣,得多加保持啊。”

季言裕聞言,心上像是突然被暴擊了一下。

他跟小姑娘,看起來不像恩愛夫妻情侶嗎?

今天或許是他穿的年輕的緣故,倒是沒成為叔叔。

季言裕使勁地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把小皮筋明晃晃地露在陽光下。

借此來提醒他。

只是沒想到黃總是個一根筋的,看到後,誇贊道:“季總真是個好哥哥,還随身帶着小皮筋,給妹妹紮頭發吧?”

“我改明兒也得讓我兒子學着點。”

年輕人的小皮筋他哪裏懂哩!

季言裕:再次吐血。

他用盡畢生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破功,剛要解釋加炫耀。

黃總已經在擺手了:“我去公司上班了,季總再見~”

他邊走着,還在自言自語着:“哪天問問他妹妹有沒有對象,看看我家那個傻小子,能不能有福氣哩!”

季言裕和桑宛兩人聽的一清二楚。

桑宛已經笑得肚子疼了,腰都直不起來了。

清脆的銀鈴笑聲,仿佛給這個孤清的早上,增添了些溫度。

“季……季言裕,你認識的都是什麽可愛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上次那個是叔叔,這次是哥哥。”

救命——

還兩次。

季言裕:謝邀!

他已經想要連夜暗鯊掉黃總。

竟然讓自己的兒子跟他搶老婆。

正在去公司的路上的黃總,突然感覺腦袋瓜子一涼。

一定是太禿了,才會怕風吹,看來哪天得去植點發了。

季言裕三兩步走過去,瞄了一眼笑的開懷的小姑娘,輕挑眉梢:“還笑?”

他彎下腰,對着她耳畔輕輕吹了口氣:“宛宛妹妹——”

這聲妹妹分外纏綿缱绻,似是情妹妹,有種兩人真的在熱戀的感覺。

桑宛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清純白皙的臉上,被陽光照着泛着霞粉色。

她一擡眸,就撞上了他漆黑泛笑的眼底。

“那叫聲哥哥聽聽?”

他樂此不疲地逗着她玩,整個身體慢慢逼近她,幾乎讓人退無可退,再往後就是綠化大樹了。

季言裕及時摟住了她的腰肢。

纖細柔軟。

桑宛有些措不及防,不知怎麽的就落進了他的懷抱裏。

還帶着運動過後的淡淡清香,荷爾蒙的氣息讓人無端地臉紅心跳。

男人幹淨落拓的下颌線精致,醇厚磁沉,喊她名字的時候帶輕柔舒緩又低沉暧昧。

真真像是在調情。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要被迷惑。

她勸着自己,咽了咽口水,卻被他逼得更近了,兩人呼吸彼此交纏着,幾乎只差一個拳頭的距離,

就要碰上。

這一刻,她竟然有種想要親上的感覺。

桑宛讓自己大腦放空,摒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想,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我……我上班要遲到了。”

“檀月距離這兒開車十五分鐘到,我送你過去,算上路上可能堵車的時間十五分鐘,半小時足矣,而現在還有将近兩個小時。”

五點多兩人就出來跑步了,如今六點十分。

“所以——”

他後半句話沒說完,只是輕輕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才慢悠悠地補充:“宛宛妹妹,這麽急?”

長得好看的人,怎麽說話都是撩。

笑起來一舉一動都攝人心魂。

桑宛呼吸停滞了一順,整個人想要後退卻被他禁锢在懷裏,逃無可逃。

看得出來,季某人對剛才黃總的話很放在心上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深吸了一口氣,反客為主,笑眯眯地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慢慢湊近他的耳畔,嗓音軟軟糯糯地,“阿裕哥哥~”

小姑娘清甜嬌軟的聲音猛然傳來,帶着撒嬌的語氣。

季言裕整個人差點沒站穩,扣住她腰肢的手都不自覺地緊了緊。

喉嚨有些發癢。

明明是清晨,卻比夜晚更加缱绻。

“哥哥,能放開我了嗎?”

她眼眸裏展現出不谙世事的模樣,清純又乖地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氣。

不就是叫聲哥哥麽?她堅決不能落于下風。

桑宛白皙柔嫩的手在他脖子上輕輕觸碰了下,笑靥如花:“哥哥,你怎麽不說話呀?”

季宛裕仿佛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是嗓音分外低啞:“放開了,乖,下來。”

小姑娘還摟住他的脖子不放,像是要“一雪前恥”,她裝可憐地抹了一把眼淚,像是戲精上身:“你瞧瞧,這都趕人了,哥哥莫不是壓根不喜歡我?”

她本是開玩笑,可在說出口之後,立刻意識到。

這是個病句。

季言裕本就不喜歡她。

怎麽聽怎麽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桑宛咬了咬下唇,松開他的脖子,就要離開。

卻沒想到,被他抱得更緊了。

男人唇瓣炙熱,緊貼着她的耳郭,一舉一動極為緩慢,眉眼處氤氲着幾分慵懶散漫的笑:“喜歡。”

又補充了一句:“喜歡得不得了。”

語調雖不正經,怕突然的表明心跡吓到她。

可漆黑的眼眸深處,卻寫滿了認真。

每一次表白,都是用了滿分的真心和誠心。

因為這本就是神聖的事。

桑宛看着他的側臉,好像在這一剎那。

聽到了心髒跳動的聲音。

是欣喜的。

她不明白這是不是喜歡。

還是把他當成了溫暖的港灣和前進的光。

她長睫微顫,第一反應卻想逃避。

裝作不在意地淺笑了一下,轉移着話題:“好啦,季言裕,今天第一天上班呢。”

季言裕心底閃過一絲失落,又很快恢複過來:“那先回家。”

回我們的家。

一路上,氣氛相顧無言。

有些尴尬,又好似他們之間有一種無形之中的平衡。

任何人都插不進來。

用完早餐,桑宛堅持讓他送到雜志社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就好。

怕被人看到。

說不清道不明為什麽。

“宛宛,我這麽見不得人嗎?”

身形颀長,高大挺拔的男人耷拉着腦袋,語氣中充滿了落寞和傷心。

像是一只被人抛棄的狗狗。

桑宛見他這幅模樣,心髒微微有些不舒服,走過去,也不知怎麽想的,就踮起腳來摸了摸他的頭。

“沒有,就是今天第一天嘛,怕被同事看到說閑話之類的。”

他怎麽可能見不得人。

是她。

桑宛有時候甚至有些讨厭矛盾又糾結的自己。

季言裕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怔愣在原地。

滿腦子都是:老婆主動摸了他的頭!!!

下次是不是就主動親他啦!

前途一片光明,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壓下嘴角的笑意,剛要故作矜持的說兩句話。

就聽到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像沒有想想舒服。”

想想的毛發柔軟地想讓人把腦袋都撲進去蹭一蹭。

季言裕:?

他瞬間,渾身都散發着低氣壓,轉過身去,幽幽道:“桑宛。”

冷不伶仃的,桑宛眨了眨眼睛,無辜看他。

糟糕,剛才不小心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過,她是真的很想那只仙女貓了。

漂漂釀釀的!又乖,貓爪子還跟她握着一起玩。

“沈灼說想養只貓,我們把想想送走怎麽樣?正好也沒人養它。”

省的跟他搶老婆!

呵,一只心機貓。

竟然比他更先虜獲老婆的芳心。

桑宛有些不舍,扯了扯他的胳膊:“不……不送走行嗎?”

“我還挺喜歡它的。”

“要不,我來養?”

“季言裕,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它的。”

她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證,壓根沒注意到,男人的臉色更加黑了幾分。

桑宛實在是喜歡,她想了想,又問:“如果你不想要了的話,我能把它買下嗎?”

這樣,就可以獨占仙女貓了!

她正做着美好的夢,男人幾乎是冷笑着說:“買它不行,買我可以。”

桑宛:?

他吃錯什麽藥了?

季言裕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一些許幼稚,他面上又恢複了那副沉穩矜貴的模樣。

溫和笑着:“我是說,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喜歡的話,改天可以去爸媽那裏看它。”

桑宛點點頭,又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了,揮着手跟他告別:“那我先走啦,拜拜。”

剛一進檀月的大樓,就看到了林冉,她熱情地走過來:“來,宛宛,我帶你先去人事那一趟。”

忙活了一個小時,把一系列的手續都辦理好。

桑宛來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

是當初實習的那個地方。

靠着窗戶,上面的盆栽綠意盎然,讓人看了就視野開闊。

“正好這個位沒人,我就給你申請下來了,一起加油!”

林冉鼓勵着她。

桑宛彎着眉眼:“謝謝小冉姐,我會努力的。”

熟悉的地點,更有安心的感覺。

實習的時候,幾乎把工作內容已熟透于心了。

她的桌子上放了一本雜志。

不像是近期的,封面有些破舊。

桑宛打開随意翻看了一眼。

然後,看到了熟悉的那篇文章時。

心髒猛的跳動了一下。

此時耳邊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哎,小藍,我那本雜志呢?”

“裏面有一篇文章,差點哭死我,感同身受,又有些酸澀,想知道後續結局。”

“這個女生最後有沒有跟記憶裏的少年在一起了。”

“為了你,我願意變成最好的自己,太好嗑了嗚嗚嗚。”

被喚小藍的那個人搖了搖頭:“這都是四五年前的那期了,一般青春裏的喜歡,沒幾個是he的。”

“故事看看就好了,別太在意。”

畢竟,好像青春這個詞,就和遺憾挂鈎。

就充滿着種種暗戀未果,一句祝你前途無量,歲歲平安,仿佛就是最大的勇氣。

作者有話說:

想想(撓爪):過河拆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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