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星球
他像明亮皎潔的月亮, 懸挂在她心上。
灑落一地銀白色的霜,泛着好看的光澤,照亮着前進的路。
小劉見她語氣中的堅定和認真, 心像是破洞的皮球似的, 所有的鬥志都消散了。
他張了張口,滿是酸澀與不甘心:“那他還挺幸運,能得到你的喜歡。”
桑宛這下溫婉地笑了一下:“不,幸運的是我。”
能喜歡他。
不管是年少時期是耀眼燦爛, 指引她前進的方向,還是如今的循循動心。
都給了她溫暖向上的力量。
讓她知道, 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麽美好呀。
尤其, 那個人還是。
季言裕。
桑宛回到雜志社的時候, 裏面的人和倪主編都徹底驚訝了。
沒想到, 她真的能采訪到季總。
倪鳳岚滿是不可置信與懷疑:“你真的見到了季總?”
桑宛笑着:“嗯,很年輕, 脾氣也很溫和,全程很配合。”
下一刻, 倪主編手裏握着的上一期雜志的手都緊了些, 紙張轉瞬間就皺巴巴的,還發出些許清脆的響聲。
Advertisement
她強硬極力壓下不甘, 碰下一句:“算你走運。”
“桑宛, 以後運氣可沒這麽好了。”
桑宛平和淡然地看着她:“謝謝倪主編誇獎, 下次我依舊會努力的,不會讓您失望。”
硝煙在空氣中無聲地彌漫。
這一局, 桑宛完勝。
待倪主編走後, 其他人都圍了上來, 畢竟北城季言裕,人人好奇又想要接近。
大衆的八卦心被揭開了。
“宛宛快說一下,季總怎麽樣呀?長得帥不帥?”
“聽說還沒有女朋友,片葉不沾身潔身自好的男人啊。”
“真不知道以後誰有這個運氣,能當季太太,狠狠地羨慕了。”
殊不知,她們讨論的季太太,就在面前。
桑宛莞爾一笑:“他呀,長得挺帥,人很好的。”
“那他有女朋友嗎?”有個小姑娘雙眼放光,亮晶晶地問。
桑宛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季言裕結婚這事,只有上流圈子裏一部分人知道,消息都封鎖了起來,也沒有媒體報道。
可真正的季太太也沒怎麽在大衆視野下露面,以至于,很多人都還以為季總單身。
“小孟,你喜歡他?”夏青雲忽而開口問了句。
小孟紅着臉搖搖頭:“也……也不是,就是男神那種,很崇拜。”
“像少女時代幻想的英雄,沒有想要擁有的意思。”
她自知不配,就是遠遠望着,已經很美好了。
她也希望,能有個姑娘,陪季總走完人生這段漫長的路。
桑宛聞言,像是陷入了什麽美好的想象,笑着低聲喃喃:“是啊,少女時代的光和英雄。”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季言裕。
如他一般。
“我其實,一開始是想去季氏工作的,畢生的理想,但因為條件太苛刻,被刷下來了。”小孟嘆息了一聲。
季氏,是如今年輕人闖破頭也想要進去的地方。
不單單是工資雄厚,更有對員工的尊重愛護。
以及,所謂的,在職場裏早就已經缺失了很久的“人情味兒”。
可季言裕都做到了,憑借自己的能力,把季氏打造發展成了如今這般規模。
“聽說今年,季氏又把淨利潤的20%都用作了公益,嗚嗚嗚我男神!”
桑宛聽着喜歡的人被這麽誇獎,也笑得眉眼彎彎,發自內心的散發着欣喜和與有榮焉。
比自己被誇了還要高興。
她也要跟随着季言裕的腳步,讓自己發光,燦爛,溫暖他人。
這大概是季言裕的人格品行方面,給她最大的觸動和感染。
—
桑宛的讀書博主賬號,已經陸續有很多面臨困苦的小姑娘來私信求助,她大概篩選分辨了一些消息的真實度。
其中有一個,父親癱瘓在床,母親在地裏幹農活養活全家人,還有弟弟妹妹要照顧。
她哭着說壓力太大了,母親連衛生巾也不舍得買。
上次看到她用舊衣服布條,和不知道哪裏買的一塊錢幾百片的劣質産品。
就心疼。
桑宛要了地址,給她寄了一年的量送了過去。
并告訴她,要好好學習。
又買了一些文具。
小姑娘淚如雨下地連忙感謝着:“謝謝阿宛姐姐,我會的。”
“我會好好學習,出人頭地,給父母更好的生活,也來報答阿宛姐姐。”
桑宛笑着回複了一句:【不用報答我,等以後有能力了,也把這份善意和溫暖傳遞下去就好。】
她又錄制了一個視頻,鼓勵那些正在面臨“困境”,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人。
雖然沒有露臉,可聲音娓娓動聽,又溫柔,很快就上了熱門。
甚至,還被官方媒體轉發表揚了。
而季氏專門做衛生巾的品牌方,也私信找到了她。
表示想要合作。
他們供應産品,桑宛負責傳播。
在微薄的利潤之下,幾乎是完全的公益活動。
桑宛有些驚喜又詫異:【可是,我流量不是很大,粉絲也沒有很多,你們确定嗎?】
那可是季氏呀。
雖然只是一個剛起步的,子公司的小品牌,目前還沒有太大知名度。
負責那邊的人員很快發來了消息:【确定,你很符合我們想找的人物定位,并且我們這邊發現,您也在開始做這方面的公益,想不想一起成長?】
桑宛要做什麽,就想做到最後,最後這句話戳中了她的內心。
她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既然要散發光和熱,那就讓自己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貢獻更大的力量。
原本只是佛系更新的她,在這一瞬間,也有了沖勁。
又推薦了好幾本好書,并且開展了一個送書活動。
多讀書,增長見識,看更多更廣的世界,這樣就不會把自己拘泥于條條框框。
要燦爛張揚,要無所畏懼,永遠保持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和熱愛。
做完這些後,桑宛有些累地半躺在躺椅上,微微閉了閉眼睛。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接通。
“桑宛。”
噩夢一般的聲音傳來,桑宛拿着手機的手指都顫抖了一下。
“什麽時候帶着你那個結婚對象回來一趟?”
“整天死在外面,對你父母不管不顧了嗎?”
桑母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一句句的,刺耳又難聽。
桑宛身體都差點沒站穩。
好像,自從跟季言裕結婚之後,他們就在他的世界裏剝離了。
今天,像是把她拉回了現實。
“聽說你那個老公很有錢,我們也不貪心,看看能不能再給我們五十萬。”
“你平常多讨好着點他,聽到沒?”
“雖然長得老點醜點,但是有錢,別人想嫁還找不着呢,你就別挑剔了。”
桑宛聽她說完,笑出了聲。
當初她還一直不明所以,怎麽他們不糾纏她了。
看來,是季言裕托人用錢暫時擺脫了。
所以,他們對自己女兒的結婚對象,一無所知。
只猜測,是個有錢的老男人,就把她賣了個徹底。
如今,是揮霍完錢了嗎?
她剛要拒絕挂斷電話,只聽桑父僞善地在一旁溫和地補充着:“小宛啊,再怎麽着,我們都是你的父母,帶着他回來吃頓飯吧。”
“你弟弟和白阿姨跟她女兒,也會來。”
她不知道,這個爹是憑借什麽神通本領,能說服她瘋狂的母親接受,那個白月光和她女兒來家裏的。
可桑沉,像是已經好久沒見面了。
“爸爸保證,這次之後,再也不打擾幹涉你們姐弟倆的人生了。”
他又慈善笑着說。
桑宛沉默了幾秒鐘,才道:“我考慮一下吧。”
跟季言裕商量一下。
雖然他們不慈,桑宛也不是拎不清的愚孝之人,可終究有個社會規則和血緣關系,壓在她和桑沉的身上。
她回到家的時候,心情明顯有些低落,晚飯用的也不是很多。
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旁,在想,怎麽才能委婉地告訴他這件事。
她不想讓季言裕被那種人纏上。
他就該永遠高懸在天邊,而不是沾染上黑暗污濁中的泥濘。
每每在她幸福快樂,已經快要忘記這道傷疤的時候,他們就出來再提醒一下。
桑宛覺得,可能她跟那對夫妻,上輩子是仇人。
“不開心嗎?”季言裕早早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的異常,眼睛裏也沒什麽光澤,耷拉着腦袋。
桑宛嗫嚅了一下唇,看着他溫和的雙眸,像是渾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一樣。
低聲說着:“我那對父母,今天打電話了。讓我帶着你回去一趟。”
“宛宛怎麽想的?”男人神色如常,唇角漾着幾分淺笑,随意交疊的雙腿透露着幾分慵懶,卻分外溫柔地問。
“我……我不知道,可季言裕,我不太想讓你去。”
“那裏不是人間。”
太醜惡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
怎麽會有人,這樣啊。
她活到現在,都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季言裕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心疼,他走過去,笑着說:“沒事,我正好想陪我家姑娘闖蕩一下所謂地獄,是何模樣。”
他格外坦然,嗓音低沉又帶着安撫的意味:“宛宛,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嗯?”
“原生家庭這樣,不是你能選擇的,你也是受害者。”
我的姑娘,勇敢而堅強。
桑宛沒有害怕和自卑,她只是不想讓太美好的月亮,見識到髒污。
可沒想到,他絲毫不介意。
“好。”
“不過,你別當大冤種,給他們錢。”
他們這脾性,桑宛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行,聽宛宛妹妹的。”他湊近,炙熱的呼吸微微噴灑而來,語氣帶着些許調笑。
“哪天回去?”
“這周六吧。”雜志社剛好雙休,沒什麽事。
“季言裕,你那天有空嗎?”
“有個視頻會議,不過可以推遲。”
男人笑着看她,暖黃色的燈光映襯在他臉上,顯得五官分外好看,鼻梁高挺,充滿了氛圍感。
“畢竟,季太太比工作重要。”
他說得極為自然,眉目含笑。
卻攪亂的人心湖翻湧。
—
周六那天天色陰沉,有種要下雨的感覺,晚夏的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了些。
風無情地呼嘯着,把人的發絲都吹得亂飛。
桑宛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下一刻,身上就披上了一件西裝外套,男人笑得溫雅:“別感冒了。”
桑宛攏了攏身上的衣衫,仿佛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琥珀沉香氣息。
“好。”
兩人下了車,朝向桑家走去。
小區普普通通,沒什麽特殊高檔的,一直到樓下的時候,桑宛停了一下腳步,像是有些緊張。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到打來的電話,跟季言裕對視了一眼,點了接通:“桑宛,你回來了嗎?這麽多人等你們兩個。”
“樓下了。”她面無表情地說。
然後挂斷了電話,看了一眼季言裕,有些猶豫:“季言裕,要不然,你裝成一副很窮的樣子?”
“畢竟,他們現在為了錢,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她不想季言裕被訛詐上。
男人微微彎唇,半摟住她的腰肢,低沉好聽的聲音萦繞在她的耳畔:“別怕,一切有我。”
“不會讓我們吃虧的,嗯?季太太。”
桑宛臉頰微紅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在門口敲了一下。
沒有人應,也沒人過來。
桑宛又耐着性子敲了三下。
樓道的燈似是壞了,燈光很昏暗,依稀可以窺見來開門的是個看起來很青春的少女,紮着雙馬尾穿着藍色百褶裙。
一副故作嬌弱天真的模樣:“呀,這就是姐姐吧,歡迎。”
“你是?”
“我是桑叔叔的侄女,章惠,我媽媽也在的。”
剎那間,桑宛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所謂的,她爸的白月光,白月光跟前夫的女兒。
一副主人的做派。
有些好笑。
她面色沒什麽變化,笑了笑剛要進去,就聽到章惠有些驚訝天真道:“姐夫也來了嗎?”
男人的身影看着高大,可樓梯間門口的燈光實在太過陰暗,看不清具體的五官。
章惠在心裏陰暗地猜想着。
桑叔叔說她嫁的是個老男人,應該長得很醜吧。
個子高點而已。
一想到這,她心中的攀比越發暢快了,“姐夫年紀大點,舟車勞頓,快進來坐坐。”
桑宛差點笑出了聲來,慢慢地,男人往前走了幾步,身形逐漸明晰了起來。
颀長挺拔,五官俊美精致。
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的長相。
比電視劇裏的精修圖明星還要好看。
而屋裏的人,也分別看到了季言裕。
章惠最先反應過來,故作懵懂無知道:“姐姐,你就算想要撐面子,也不用花錢雇個這麽帥的男人來吧。”
“你讓姐夫的面子往哪放?”
她這句話,也徹底讓桑父桑母回過了神來。
“小小年紀學人家愛慕虛榮,桑宛,我怎麽教你的?”
“水性楊花,結婚了還跟別的男人厮混,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桑母惡意滿滿地說着,還瞪了她好幾眼,像是,她是什麽仇人似的。
桑宛心髒已經千瘡百孔,徹底不會疼了,她大大方方地挽住季言裕的胳膊,臉上挂着幾分淡然的笑:“那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這确實是我老公。”
“還有,這位小姐,我只有阿沉一個弟弟,別亂認親戚,嗯?”
她最後,把目光瞥向了正在惡狠狠瞪着她的桑母,笑容越發燦爛:“不好意思啊,你沒教過我,我只有外婆一個長輩。”
季言裕也及時把老婆護在了身後,眼眸裏泛着幾分寒意:“我太太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男人氣場強大,渾身充滿了矜貴又有距離感,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我教訓自己女兒,你管着了?”
桑母本就精神癫狂,容不得別人半分忤逆,這下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耳邊滿是尖銳聒噪的聲音,桑宛突然微微踮起腳來,捂住了季言裕的耳朵。
小聲地說了聲:“抱歉。”
她已經聽習慣了,季言裕這樣風光霁月的人,大概第一次被這麽對待。
等桑母聲音漸漸笑了起來,像是有些累了,桑宛才有些凄涼道:“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血緣上是你們的女兒。”
“我老公,也不是人人都能罵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他是季言裕。”
季言裕這個名字,不單單在北城火,其他地方的人,很多也聽說過。
桑母還想再說些什麽,被桑父拉住了胳膊,瞪了一眼:“閉嘴!”
下一刻,只見她那個父親笑得谄媚,畢恭畢敬地走過來:“季總,內人沒什麽見識,您別在意,我代她向您賠罪。”
季言裕只是冷冷地看這這一幕,薄唇微啓,輕描淡寫道:“上次,給你們的那一百萬,簽了協議合同的,不知道桑先生還記得嗎?”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得再糾纏桑宛。
以任何名義。
還有各種細節。
當初只顧着拿錢的兩個人,幾乎沒怎麽看,就爽快地簽上了名字,全程還有律師在場。
桑父臉色一僵:“你寫了什麽?”
笑面虎不愧是他,幾乎一秒鐘就反應了過來,立刻臉上挂着讨好又和善的笑:“季總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麽多呢?您說是吧。”
“季言裕跟你們沒關系,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死心吧。”
“你這孩子!賠錢貨,怎麽說話的!”
桑母兇狠的目光瞪着她,拿着手裏的花瓶,就要再次砸過來。
索幸,被一旁的桑父拉住了。
季言裕冰冷地看着面前這一幕,看來,還是對他們太仁慈了。
“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了。”
“宛宛先回車上等我,嗯?”
桑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眼底的堅定和溫柔,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
她點點頭,看着屋子裏的幾個人。
心一直是涼的。
桑沉壓根也沒回來。
高三了,學校管控的嚴格,她不方便一直給他發消息問。
桑宛不知道季言裕說了什麽,只是在車裏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就下來了。
男人神色如常,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季太太,我們回家。”
“解決了?”
“嗯,徹底解決了。”
“以後大概都不會再找你,也不會再用桑沉威脅了。”
具體的他沒有詳細說,桑宛便也沒問。
只是,安全感卻充盈着全身,仿佛有季言裕在,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就是她的小叮當吧。
桑宛莞爾:“季言裕,你好厲害呀。”
“什麽都會。”
還這麽優秀。
季言裕彎了彎唇,看着小姑娘杏眸裏閃着亮晶晶的光芒,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帶着幾分暧昧:“桑宛,你也挺厲害的。”
“嗯?”
“什麽都會的人,是你的。”
已然接近傍晚,從車窗往外看去,小雨霧蒙蒙的,路上的行人也很少。
一切都很靜谧,萬事萬物都悄無聲息。
桑宛仿佛聽到了,心髒砰砰砰強有力的跳動聲。
他的意思是。
他是她的嗎?
桑宛止不住的耳根子有些軟了,她故作鎮定:“那也是。”
“畢竟,多少人都想嫁給季先生呢?我還算挺幸運。”
說這話的時候,她都沒察覺到,言語中帶的幾分醋味。
誰知季言裕聽到這話後,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麽,他壓低聲音喊了一句她的名字:“桑宛。”
“嗯?”
“剛才,在樓上的時候,那個女生,差點歪倒在我身上。”
身上那香水味簡直刺鼻。
幸好,他躲得快。
十分鐘前,桑家樓上。
解決完那對父母之後,季言裕回桑宛的房間看了一眼。
小姑娘住的破舊不堪,甚至連被子都是很舊的那種,一點也不保暖。
心裏的寒氣越來越濃厚,甚至手指都握成了拳頭,指節發出響聲。
偏偏這時候,還有不要命的撞上來。
章惠本來想要嘲諷一下桑宛,嫁了一個什麽老男人。
畢竟,小時候她媽媽經常把她們倆對比,處處說她比不上桑宛,就得不到桑叔叔的喜歡了。
章惠一直記恨在心裏。
卻沒想到,她竟然燒了八輩子高香,嫁給這種男人。
她要搶過來。
她勝在天真年紀小,還放的開,會撒嬌。
比桑宛那個木讷的人強多了。
卻怎麽也沒意料到,男人像是看到什麽垃圾髒東西一樣,躲開了。
還冷着嗓音地說了句:“請自重。”
小雨越下越大,桑宛看着男人一副委屈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聲。
“季言裕。”
“你是在告狀嗎?”
季言裕耳後微微泛紅,卻嘴硬不承認,眼神飄忽着:“怎麽可能。”
“就是,得辛苦老婆一下。”
“嗯?”桑宛微微擡眸,不明所以看他。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