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星球

少女彎彎眼眸直勾勾地落在他臉上, 笑得嬌俏明媚。

可瞳仁深處卻滿是澄澈。

仿佛真的只是單純問他這個問題似的。

可實際上,桑宛不是不解風情的人,大概是有一絲絲懂他的意思了。

某人想要親手塗, 又礙于面子, 傲嬌的要命,指望着她主動說。

像是之前系領帶,又像是要小皮筋。

季乖乖,可愛的要命。

桑宛故作不懂又問了一句:“不然, 等下車的時候,讓同事幫忙吧, 或者去洗手間。”

季言裕手裏的口紅攥得更緊了幾分,耳尖微微透露着幾分紅, 俯下身, 幾乎貼在她耳邊, 低沉道:“沒發現,還有個人能幫你嗎?”

“誰呀?你?”

她幾乎快要忍不住面上的笑意了, 眉眼彎成了月牙兒,笑眯眯問道。

“你老公就在這兒, 還要找誰?”

他幹脆挑破了說, 還略微有一副委屈的模樣看了她一眼。

像是——她是始亂終棄玩弄別人感情的渣女似的。

桑宛徹底笑出了聲,轉過身, 雙手捧住他的臉:“季言裕, 你怎麽那麽傲嬌, 嗯?”

手感太好,桑宛又摸了一把, 占了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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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膚是冷白皮, 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瑕疵, 精致如玉,摸起來果然也舒服。

下一瞬,男人的耳朵悄然紅的更厲害了。不知是因為她的舉動,還是因為剛才的話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季言裕卻故作鎮定道:“什麽傲嬌?我只是樂于助人。”

“桑宛,不準再笑了。”

他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她的唇,修長食指重重摩挲了一下,白皙的手上染上些許剩餘口紅的顏色。

像是高山白雪中,染上了一抹紅。

視覺的沖擊,讓人覺得有一絲絲莫名的蠱惑性感。

他的動作微微放慢了些,像是撚花汁一樣,在她唇上作亂。

桑宛被逼得笑不出來了,盈盈水眸瞪着他,說話都吐字不清晰了:“唔,你關(幹)嘛?”

“伺候夫人上妝。”

“聽賀清說,擦完再塗,效果更好。”

他低低地笑着,嗓音從胸腔中溢出,帶着些許撩人心弦的意味。

借着窗外的月光,桑宛呆呆地看着男人那張臉,一時間又出了神,任由他怎麽動作,也沒察覺。

大概,男色惑人這句話,是真的。

桑宛漸漸停止了掙紮,反而盯着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和勾人性感的喉結,鎖骨看着。

突然,萌生出一個沖動。

想把腦袋埋進去,在他鎖骨上咬一口,印上大片的吻痕。

她的視線慢慢往下,瞥見季言裕的腰身時,臉陡然一下子紅了。

想起前幾天安顏打電話,催着她快點把季言裕拿下。

說他的腰一看就很好。

比陸塵淵那個老男人強多了。

“桑宛,往哪看呢?”

正當桑宛盯着他的腰和雙腿發呆出神之際,男人像是已經給她擦拭好了,冷不伶仃又略帶笑意的散漫聲線傳來。

把她吓了一大跳。

“哪有,随……随便看看。”

她立刻移開視線,裝作欣賞外面風景的模樣,後知後覺意識回籠,才發覺唇有些熱熱的微疼。

狗男人。

一定是他剛才太用力了。

桑宛兇巴巴地瞪着他,控訴道:“季言裕,疼!”

“嗯?沒使勁啊?”

他漆黑狹長的眼眸瞥過來,看到此時小姑娘唇上的顏色,比塗抹了口紅還要嬌豔,眼眸深了深。

桑宛看了他一眼,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立刻低聲啜泣了兩聲,好不可憐地嘤嘤嘤道:“你還不承認。”

“還反駁。”

“狗男人!”

恃寵而嬌的桑小宛開始上線。

季言裕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小姑娘,心底都柔軟了幾分,卻軟下聲音,哄她:“乖,老公的錯。”

“讓我看看,還疼不疼?”

“下次一定輕點。”

在前面開車的陳特助,秉持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卻還是不小心聽到了。

一整個瞳孔大震驚的狀态。

天啦嚕!

季總這麽快就把人給搞定了。

竟然這麽短的時間。

作為一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助理,他要不要去找老中醫打探一下情況。

為了季總以後的性.福生活。

季言裕怎麽也沒想到,因為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對話,他這個助理已經想歪到了十萬八千裏了。

甚至往後工作時,還總是用同情又可惜的目光看着他。

季言裕又把人哄了好幾句,才把小姑娘哄得眉開眼笑的,甚至還主動的,親了他的下巴一口。

動作極為自然,不經過任何大腦的思考,親完之後,兩人都愣住了。

桑宛也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做這種動作這麽娴熟。

但心裏雖然慫包,面上卻不能輸,她擡了擡下巴:“合……合法夫妻,我親一下怎麽了。”

每次都用這一招理由。

嗚——其他的她也編不出來了。

季言裕指尖輕輕地在下巴處摩挲了一下,指尖上染了些許剛給她塗上的口紅色,笑得蕩漾:“嗯,宛宛随便親。”

巴不得再來幾口。

桑宛有些羞赧地看了他一眼,忽而,整個身體都被他籠罩在了懷裏,男人灼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在耳畔,帶着些許微癢。

“只給我老婆親。”

暧昧橫生,空氣都變得黏膩了起來,若不是待會年會,桑宛看着他這張臉,就差直接推倒在車上了。

男……男妖精。

慣會勾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裝作沒有被影響的樣子,默念了兩句清心咒,才道:“不親了,下巴那兒要不要擦擦?太明顯了。”

騷裏騷氣的!

她還要臉呢。

今晚的季言裕很不正常。

從他換上那身紅色西裝開始,就騷的沒邊了。

什麽矜貴沉穩,都被他給吃了。

任憑他再怎麽拒絕,桑大強還是強硬的摁住人,用濕巾給他簡單地擦拭了一下,總算口紅印不那麽明顯了。

桑宛才松了一口氣。

男人卻輕笑了一聲,眉眼松散:“沒想到,夫人喜歡強制play。”

桑宛:?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叉出去!

她多正經一三好青年,怎麽在季言裕口中,不是色中餓鬼就是變态了。

“季言裕,再說一句話,我就……”

“就什麽?”

桑宛的大腦極速運轉,最後才咬着牙:“就把你踹了,去找小奶狗上位。”

剎那間。

季言裕整個身體都有些站不穩了,後退了一步,捂着胸口滿是受傷地看着她。

他不說話,只是眼神哀傷地看着她。

桑宛的心髒就開始揪了起來。

甚至開始暗暗地後悔,是她口不擇言。

換位思考一下,季言裕如果說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她心裏更不好受。

桑宛試探地往他那邊靠近了些,季言裕卻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目光沉痛地看着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桑宛的心更揪了,像是一把劍刺入其中。

“我……我開玩笑的。”

她試圖挽回,季言裕卻只是別過了臉。

男人有時候要學會示弱裝可憐,引起小姑娘的同情。

可他也是真的産生了一絲絲自我懷疑。

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十七八歲的男高中生,他二十八歲,是老了嗎?

桑宛見他後退躲避的動作,忽然內心有些矯情地難受,莫名的眼眶裏掉落了一顆滾燙的淚珠,打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像是激蕩起了一圈圈波紋。

讓兩人都顫了一下。

“季言裕,對不起,你別生氣行嗎?”

“我真的就是開個玩笑。”

“小奶狗也是你。”

是主動低着頭,湊過來給她摸的季乖乖。

“你別不理我。”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桑宛甚至都帶上了哭腔。

是她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從小到大産生的極度自卑和缺乏安全感。

去一遍遍試探他的真心。

去以玩笑話的形式,這麽說,看看他會不會吃醋。

雖然,這次只是無心之失。

桑宛及其自責,又無措。

目光含淚,祈求似的看着他,軟軟糯糯示弱道:“哥哥,你理理我行嗎?”

季言裕轉過身,嘆了一口氣,把人摟進懷裏,“沒生氣。”

“沒不理你。”

“怎麽舍得——”

一秒鐘,也不舍得她難過。

大概是如果桑宛真的把他那顆心揉碎了扔在雨中,他也會拼湊起來,笑着哄她:沒事的。

無可救藥,卻甘之如饴。

季言裕睫毛低垂着:“就是有點自卑,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畢竟和十七八歲的少年相比,年齡上沒什麽優勢。”

季言裕永遠都是自信坦蕩的,意氣風發耀眼奪目的。

這是第一次,桑宛看到他露出脆弱的一面。

以及內心的不安。

眼眉低垂,眼睑落下一小片陰影打在臉上,更加顯得失落難過。

桑宛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閉着眼睛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

眼淚悄然又滑落了一滴,落在他的衣襟鎖骨處,逐漸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桑宛松開了牙,她沒敢用力。

上面只是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季言裕,你不老,五歲是最好的年齡差,我就喜歡這個年紀的,其他人喜歡小的會哄開心的弟弟,都與我無關。”

“我……我不開那種玩笑了,你別難過行嗎?”

她本就該是天上明亮皎潔的月。

光芒萬丈,又溫柔幹淨。

不該這樣自卑的。

“對不起,我也會反思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讓你不開心了。”

桑宛從來不是那種拉不開臉面的,有什麽事也坦蕩地說,大方地道歉。

“真的……不老?”季言裕又問了她一句。

“當然!還沒到三十呢,你就算八十歲了,也依舊有人愛你。”

也依舊永遠是心裏那個熱烈燦爛的少年,那個沉穩溫柔又強大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季言裕,季乖乖,季學長,哥哥,阿裕哥哥,老……老公。”

“我哄哄你,笑一個好不好?”

桑宛頂着內心極大的羞赧,喊着這些屬于他的稱呼。

尤其是最後兩個字的時候。

差點咬到舌頭。

臉色漲紅了一大片。

只是轉瞬間,剛才還有些失意的男人,面上勾勒出幾分輕笑。

像是配合着她,聽她的話。

老婆在哄他!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甚至不需要刻意,季言裕的眼角眉梢仿佛都漾滿了春波。

“宛宛,再叫一聲?”

桑宛別開目光,不敢跟他直視,卻還是乖軟地又喊了一句:“老公。”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了下,看着面前明媚嬌俏的姑娘,眼底的深沉愛意幾乎快要湧流出來。

星河萬裏,月色撩人,一切都剛好好。

可這時候,陳特助停下了車。

頂着極大的壓力道:“總……總裁,夫人,到了。”

本來還有些含情脈脈的兩個人,立刻都移開了目光,頗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一下車,吹着夜晚微涼的風,感受着心頭和臉上的燥熱都被吹散了些,桑宛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原來,世界上最難的事,是哄男人。

季言裕也調整好了表情和狀态,完全看不出剛才略微有些失意的模樣,反而眼尾一直輕挑着,通身矜貴又帶着些許平易近人。

“挽着我,嗯?”

桑宛擡眸看了他一眼,這才有些小心翼翼地挽着他,一同走了進去。

只是沒想到,一個雜志社年會,這次來的大佬竟然那麽多。

只不過,很多領導層,在看到季言裕時,都微微愣住了。

畢竟,北城誰不知道季言裕。

商界天才,智謀超絕,手腕果斷。

“季總,您也來了。”

好幾個點頭哈腰地走過來,跟季言裕打着招呼。

“這是?”

“我太太。”

“季太太真漂亮有氣質,季總真是好福氣。”

“季總您看,上次那個合作……”

桑宛絲毫沒想到,這場年會,竟然成了一群中年禿頂男人,跟她搶老公。

心情……有些複雜。

她看了一眼,大概談生意的都在左邊這個大廳,右邊幾乎是他們雜志社的人。

她跟季言裕打了個招呼,就先去了隔壁。

剛一進去,就被布置給吸引了,大片漂亮的滿天星點綴着,粉色的藍色的白色的,幾乎灼灼綻放在天地間。

美得讓人驚顫。

“天哪,宛宛你今天好漂亮!”

雜志社一些小姑娘立刻圍着她,滿目驚豔道。

畢竟,賀清的手藝,去走紅毯都是360度無死角。

“這條裙子還有細閃哎,看着布料不錯,應該很貴吧。”

桑宛莞爾笑笑:“我我不太清楚,我……我老公送的。”

“你結婚了?”

“卧槽!”

“我們雜志社的小仙女被哪個豬給拱了?”

除了夏青雲,知道她結婚的幾乎寥寥無幾。

只是,有羨慕的,難免也會有嫉妒的。

雜志社一個平常最愛穿金戴銀的富家千金,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買不起真的就別打腫臉充胖子。”

“這人吶,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

夏青雲最先看不過去,怼了她兩句:“哪來的狗亂吠,哦,原來是在嫉妒我們宛宛啊。那不好意思,我們宛宛老公很有錢,買得起一條裙子。”

桑宛沒忍住彎了彎唇,為夏青雲下意識地維護動作。

好像,真的有在慢慢變好呀。

曾經的她,人際關系一團糟,生活家庭帶着數不清的荊棘和黑暗。

如今。

好像,天亮了。

她也逐漸找到了,融入社會,與人相處的那種本能和方式。

富家千金被她這話堵的瞬間氣上心頭:“你——”

“有什麽好得意的,不就是個有錢的又老又醜的男人嗎?”

“這也值得炫耀。”

她冷笑了聲,随即看到門口的方向,她的未婚夫來了,立刻提着裙子小跑過去,甜甜道:“阿徽。”

他們兩家是世家,正有商場上合作的打算,也想讓兩家孩子聯姻。

本來她還有些看不上。

可現在這樣,跟桑宛的老公一比,簡直秒殺。

只是,她沒注意到的是,稱呼阿徽的那個男人,正讨好又谄媚地圍着季言裕。

“季總,您看下個季度的貨……”

季家和陸家現在幾乎是北城的頂級豪門,跟這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能和季氏沾上一點邊,只是喝口湯都夠笑好幾天的了。

季言裕卻沒回答他,一身紅色西裝襯得身形颀長,寬肩窄腰,西裝褲包裹下的雙腿筆直而有力量,整個人一副矜貴冷淡的模樣。

仿佛對什麽都不感興趣似的。

直到黃總眼神一尖,瞥到了他喉結襯衫領口處的那抹紅痕,以及下巴那兒還殘留的痕跡時。

立刻臉上笑成花一樣:“季總,您這脖子上的……”

季言裕這才擡眸瞥了他一眼。

終于有人發現了。

他聞言,彎了彎唇角,眉目灼灼,整個人耀眼而又奪目。

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向來就是人群中的中心和閃光點。

“這個啊——”

季言裕瞥了一眼不遠處明媚清純的姑娘,低磁的嗓音中氤氲着寵溺:“太太熱情難耐。”

卻怎麽聽,都有種炫耀的意味。

嗯,我太太蓋的章。

黃總自認為作為最懂季總的第一人,剛要開口,沒想到先被王總搶先了:“季總跟太太真是恩愛,必将幸福紅火長長久久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他竟然連續不卡殼的說了三四十個詞語,才停下來。

然後臉不紅心不喘的。

黃總:……胖子都是潛力股嗎?

該死的!搶他的風頭。

季言裕聽着極為滿意,唇角的弧度一直上揚着,看得周圍幾個不知情的人目瞪口呆的。

天哪。

這是季總大型秀恩愛現場嗎?

被虐的一臉。

季太太得是何方神仙,能讓這麽一個商界的王者,家世樣貌處處頂尖的男人折腰。

并且,還一提到她,就滿目溫柔和笑意。

怎麽也潛藏不住。

本來心裏有些蠢蠢欲動的一些名媛,也在這時候,有些想要退縮了。

這他媽插也插不進去啊。

但是,羨慕和嫉妒仿佛充斥在她們的腦海裏,心裏。

兩個大廳中間是通着的,檀月跟業界不少大咖都有來往,有時候他們還會上一期雜志,達到雙贏的局面。

檀月幫他們增加宣傳流量,他們身上的某些光環成就,或者可以挖掘寫的點,也給檀月帶來銷量。

桑宛早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季言裕,隔着些許距離和人。

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可他剛才一瞬間看過來的那一刻。

桑宛仿佛又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原來喜歡就是,不管再見你多少次。

仍怦然。

她臉頰微微泛紅,剛才從阿徽那裏吃癟的富家千金剛好走回來,瞥了一眼桑宛,陰陽怪氣又冷嘲熱諷道:“桑小姐不會也看上季總了吧?可惜人家有太太了呢。”

“剛才還在炫耀太太種的草莓呢,恩愛異常。”

“哦!我差點忘了,桑小姐是已婚之身,先不說季總不會看上你,你那個又老又醜的老公,怕是也會生氣吧。”

她捂着嘴嘲笑着:“好不容易找了個金龜婿,可不得好好哄着,千萬別想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啊。”

桑宛還沒說完,唯一一個知情人夏青雲,就用一副極為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看什麽上下蹦跶的跳梁小醜似的。

“呀,桑小姐怎麽不說話了,是心思被戳破了嗎?”

“可惜了,今晚穿得花枝招展的,也沒人看吶。”

冷嘲熱諷的語氣,滿臉都寫着尖酸刻薄。

桑宛笑了:“不勞這位小姐費心,誰說穿的好看一定是為了給別人看?我愉悅自己。”

“還有,我老公啊,不老也不醜。”

若是季言裕醜,不好意思,在她眼裏,這世界上就沒有好看的人了。

她現在已經對這種幼稚小兒科招式,絲毫不放在心上了。

“你就嘴硬吧,你老公怕是連季總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吧。”

富家千金經常缺勤,就偶爾挂個名,聽說工資她父親出,雜志社的領導層又恰好跟她父親關系好,就把人弄進來玩玩。

最見不得長得比她好看的女生。

對桑宛的讨厭,幾乎是生理反應。

恰好此時,以季言裕為中心的幾個商界大佬總裁,都不約而同地朝向這個方向走來。

季言裕的眼底,只裝得下一個人。

笑得蕩漾而溫柔,慢慢走到她面前。

微微彎下腰,做紳士狀伸出手:“季太太,待會能邀請你跳一支舞麽?”

嗓音醇厚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悅耳,卻又因為稱呼的是心中所愛之人,夾雜着那麽絲絲繞繞的纏綿。

讓人無端地有些臉紅心跳。

只是,這稱呼和話音剛落。

在場很多人都驚住了。

甚至雜志社其他不知道桑宛老公是誰的人。

也僵硬在了原地。

傳說中的季太太……就,就在他們身邊?

桑宛笑容明豔,嬌顏染紅,大大方方地握住他的手,偏玫瑰色的唇輕啓:“好啊,老公。”

作者有話說:

今天周末有二更~0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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