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星球

富家千金徹底呆了,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她嘲笑桑宛,結果, 最後打臉的反倒是自己。

怎麽可能!

季言裕怎麽可能看得上她。

可惜, 沒人在乎她的感受。

公司高層知道,季總大駕光臨,也特地趕過來迎接,桑宛突然有種, 這是給季言裕辦的接風洗塵宴的感覺。

甚至沾着季言裕的光,她也莫名其妙地被分配到了大佬的一桌。

聽着臺上的年度報告總結, 以及對未來的暢想,桑宛快要睡着了。

然後聽到最後一句, 上面的人聲音洪亮道:“同時, 也讓我們感謝今晚季總, 季言裕先生的莅臨!未來發展一定會更加紅紅火火!”

場下一篇掌聲如雷鳴般,桑宛也是第一次見到, 季言裕的人氣或者說實力,從側面完全展現出來了。

往日裏有些傲嬌又裝乖, 會溫柔哄她, 會給她做飯的男人。

原來在外面,這麽厲害。

她幾乎可以橫着走了。

桑宛眨了眨眼睛, 裏面閃着細碎的光, 笑眯眯地誇贊着:“我老公這麽厲害呀。”

季言裕低低笑了聲:“一般, 還是能養得起季太太的。”

在他的範圍內,确實可以橫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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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嫌活動區域不夠大, 那他就再努力些。

講完話之後, 就到了愉悅放松的環節了, 音樂生也緩緩響起,桑宛跟着季言裕,去了舞池的中央。

她嫣然一笑:“季言裕,我跳舞也很好的。”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羨慕那些可以學才藝的孩子,大學之後,她就利用兼職的時間和錢,偷偷學了舞蹈。

雖然年齡大了,一些動作不如小孩兒容易壓下去,可好在桑宛好學,簡單的一些舞還是能跳的。

怕他不信,桑宛又微微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輕聲道:“不會給你丢人的。”

下一瞬,柔軟纖細的腰肢,就被勾住,随着音樂聲,兩人像是極為有默契似的,舞姿蹁跹優雅。

男人一身紅色西裝,笑得缱绻慵懶,低眸看着身旁的姑娘。

燈光有層次地落在他的臉上,襯得五官更加精致,下颌線落拓清晰,鼻骨處的那顆痣分外靡麗。

而他身旁的姑娘,一襲紅裙明豔張揚,跟喜歡的人跳着舞,像是完全把自己打開了放開了,猶如春日枝頭綻放的海棠,灼灼其華。

一舞結束後,季言裕依舊神情自若,笑容松散,摟住她低聲問:“累了?”

桑宛微微小喘着氣:“有一點。”

畢竟,她整天在辦公室裏坐着寫稿子審稿子,不怎麽鍛煉。

更別提,自小身體就弱又差。

上次跟季言裕早上起來跑步,只堅持了兩個周,冬天的寒意就讓她再次縮回了被窩裏。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毅力。

不出去跑,在健身室裏,每天也從來沒有落下過。

難過他能成功。

單是這份毅力,就是很多人難以企及的。

“季言裕。”

“嗯?”

“想偷走你的體力!”

偷一丢丢就好了。

季言裕失笑,指尖輕輕在她鼻尖刮了刮,“讓你好好鍛煉,又不願意。”

“嬌氣包。”

這個詞說得分外寵溺,桑宛心髒輕輕顫了一下,好像,在季言裕面前。

她是變得比以前嬌氣了一點點。

“季總,陸總說請您過去一趟。”

這一片都是非富即貴的地方,各種酒店設施鱗次栉比。

季言裕看了一眼桑宛,小姑娘卻推搡着他:“快去吧,我跟青雲玩一會兒。”

夏青雲今天的舞伴是她表弟,正好在附近上大學。

實在是找不着人了,用可以來品嘗各種美酒的條件來誘惑他,沒想到那小子就乖乖來了。

“宛宛,你老公呢?”

“他有點事,我們先玩。”

年會上擺放着各種美食,桑宛跟夏青雲兩個吃貨,挑着自己喜歡的,在那兒安安靜靜地吃。

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樣。

“宛宛,你就不擔心你老公嗎?”

“什麽?”

“他去談生意啊,包廂裏肯定美女環繞,再喝上點酒一上頭,男人很難管住下半身的。”

“當然!季總一看就不是那種人,但是以防萬一嘛。”

桑宛卻淺淺笑着:“不會,我相信他,勝過相信我自己。”

是什麽樣的人品和人格魅力。

能讓她說出這句話。

夏青雲知道,桑宛平常也是個很努力的姑娘,自身也很優秀肯吃苦。

她有些震撼,卻還是衷心地祝福着:“那就好,你們可一定給我99啊!”

真情實感嗑的第一對cp!

桑宛喝了一口抹茶拿鐵,笑眯眯道:“好。”

她今晚不能喝酒,要保持着清醒。

準備一下表白的事宜。

蠟燭,鮮花,氣球都已經買好了。

還沒有布置。

期間,她出去透氣的時候,安大小姐打了電話過來,兩人閑散聊着天。

“什麽?你要跟季言裕表白?”

桑宛點點頭:“怎麽了?”

“可一般表白這種事,不應該是男生來嗎?”

“不是還有個說法叫‘先表白的,不會被重視’嗎?”

安顏邊想着,已經在想,怎麽讓陸塵淵去催催他那個兄弟。

有點眼力勁!

還不提前給宛宛表白。

怎麽讓人家女孩子主動。

桑宛擡頭看着空中的圓月,散發着明亮皎潔的光:“女孩子,也一樣可以大方勇敢追愛呀。”

“況且,是我先喜歡他的,本就心甘情願。”

她不是主動的性子。

可那個人是季言裕。

就給了她無限的勇氣。

傍晚十點。

華燈璀璨,夜幕深沉。

不少人因為有事,都提前走了。

也有男人們依舊在一起聊着生意,女人們聊着家庭事業。

嘈雜聲比之前微弱了很多。

桑宛看了一眼手機,一個小時了,他還沒來。

她站在窗口的通風處,發燙的臉也被吹的微微泛白,恢複了些許清明。

知道了她是季太太之後,幾乎也沒有來找茬的。

桑宛剛一轉身,卻猛的被一個人抱住了。

她吓得差點尖叫出聲,男人卻低笑着:“別怕,是我。”

在暗夜中,分外有安全感。

“季言裕,你喝酒了?”

他身上染上了酒味,混雜着琥珀沉香的氣息,并不難聞。

借着月光,她看到男人臉上泛着些許紅,唇色也極為豔麗。

不得不說,酒後的季言裕,更加蠱惑人心了。

男人幾乎半倒在她身上,“嗯”了聲,“給老婆交代一聲,陸塵淵和沈灼叫我過去,沈灼又失戀了,拉着我們倆灌酒。”

難為他有些醉,還能描述清楚。

“季言裕,你還好吧?醉了嗎?”

原本沒幾分醉意,酒量很好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又很快變得迷離了起來。

“好……好像是有點,老婆抱抱。”

他說着,就把桑宛圈進了懷裏,漆黑的眼眸裏點染着些許春意:“再親一口,嗯?”

桑宛還沒反應過來,措不及防之下,臉頰就被他炙熱的唇給燙了一下。

觸感極為明顯。

明明沒有喝酒,也沒有醉意的她,這一刻,大腦也有些迷亂。

“乖,季言裕,我們先回家。”

她用盡全力,扶着他往外走,陳特助開着車就在門口不遠處。

陳特助見狀,立刻下車要幫扶着:“太太,總裁這是怎麽了?”

桑宛:“好像是喝醉了。”

“你快幫忙扶一下。”

陳特助卻撓了一下頭:“不對啊,我怎麽記得……”

他後半句話沒說完,就猛得被踩了一腳。

一偏頭,就撞上了男人清澈見底的雙眸,此時帶着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哪裏有半分醉意。

陳特助冷不伶仃打了個寒顫。

差……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記得什麽呀?”桑宛半扶着季言裕往車裏移動,邊問着。

他立刻搖頭,堅定道:“沒什麽!我們總裁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嗯……可能也會做出一些平常不符合常理的事,今晚要辛苦太太了。”

幾乎是秒懂季總的意思,陳特助立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長呼了一口氣。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濃稠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季言裕唇角微微勾了勾。

還算上道。

桑宛把人終于拖上車之後,剛微微松了一口氣,下一刻,男人就貼了上來。

笑得頗有些慵懶,眼尾上挑着,嗓音喑啞磁性,卻勾的人耳朵發軟:“老婆。”

桑宛:要命!差一點就要招架不住,叫出來了。

腳指都蜷縮了起來,那一聲貼着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幹……幹什麽?”

她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甚至有些口幹舌燥地看了他一眼。

恰好,他微微舔了一下唇。

充滿了澀意。

“沒什麽,叫叫你。”他歪頭笑着,唇不經意間從她臉頰一側劃過。

修長白皙指骨勻稱的手,也忽而握住了她的。

然後,在她手心微微畫着圈。

癢癢的。

“季言裕,別……癢啊——”

桑宛小聲驚呼出聲,他突然低下頭,在她指尖上輕輕親吻着。

從食指開始,像是在描摹着形狀,一陣電流仿佛穿過全身,襲遍每一寸骨頭。

桑宛差點直接軟了身子。

他在幹什麽。

空氣都變得黏濕了起來。

桑宛終究還是受不住,把自己的手強硬收了回來。

可下一瞬,季言裕的眼底透露着幾分受傷。

“宛宛是……不願意與我親近嗎?”

桑宛:?

救命!他這是什麽問句?

他們目前還不清不楚的啊。

雖然只是暧昧關系,也有夫妻法律效應在。

可沒正式表白,互通心意。

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朦胧的害羞。

可在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垂下,一副失落的模樣時,桑宛可恥地心軟了。

如今,在車上。

不保證會發生什麽……太過大尺度的事。

不太好。

桑宛咽了咽口水,主動握住他的手,“季乖乖,聽話,我們回家再繼續好嗎?”她試圖用哄小孩的方式,讓他一路上安分一點。

畢竟,喝醉酒的季言裕,她從來沒見過。

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行為。

像個定時炸彈一樣。

季言裕卻真的乖了起來,點了點頭:“好啊,聽老婆的。”

只是,一路上,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開。

腦袋還故意蹭着她的肩膀。

老婆香香軟軟的,是他的!

桑宛整個人如坐針氈,怕他突然耍酒瘋。

好在,這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他一直很老實。

除了——

不知道偷親她多少次了。

可能怎麽辦。

自己喜歡的人,哭着也要寵完。

實際上,桑宛內心還是有一絲絲欣喜的。

畢竟,平常都是季言裕強勢慣了,她被欺負得只能嘤嘤嘤求饒。

聽說人喝醉後大多記憶會消失。

很好,今晚她要欺負回來。

桑大強骨子裏的不服輸,又在暗暗起作用了。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某人今晚壓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明露灣,晚十一點。

此時夜深人靜。

星星也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入眠,可對很多人來說,卻是夜生活狂歡的開始。

桑宛把季言裕扶着下了車之後,又一步步到了卧室,把人扔在床上之後,累得氣喘籲籲。

她這體力,确實是有點廢了。

季言裕漆黑深沉的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桑宛心髒猛的一跳:“怎……怎麽了?”

“宛宛,你說回家繼續。”

他眉眼微勾,灼灼地盯着她,帶着似有若無的勾引,“老婆,我頭疼。”

桑宛終究還是心軟地走過去,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給他溫柔地揉着。

“好點了嗎?”

正在想,要怎麽耍酒瘋,和老婆貼貼的季言裕,怔了一下,才啞着嗓音:“好了。”

此時,他身上衣衫半敞開,露出大片白皙深邃的鎖骨,和微微滾動的喉結。

鼻尖萦繞着酒味的清冽和香氣,明明沒有醉,桑宛卻心裏有這難耐。

想再往下,扒一下他的衣服。

此時,本我的欲望戰勝了理智的思考。

桑宛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半趴在他身上。

往下解了一下他的襯衫扣子。

一層薄肌隐約可見,結實起伏的胸肌腹肌在衣服下若隐若現,線條流暢優美。

勁瘦有力的腰和手臂,仿佛也在勾着她繼續。

桑宛咽了一下口水,正要掀開的那一剎那。

男人沉啞的嗓音緩緩在耳邊響起:“姐姐,你在幹嘛?”

桑宛吓得手一抖,偏頭看他,只看他眸中帶着單純的疑惑和不解。

好像,是季乖乖附體。

很好!她可以為所欲為了。

桑宛:我也不想心動的。

可是,他叫我姐姐哎。

她壓抑着內心的喜悅,笑眯眯地托着腮:“你熱不熱啊?”

“姐姐幫你脫衣服呢。”

雖然,今晚的表白計劃可能要延遲一天了。

跟這麽個醉鬼,也沒法表白。

可一想到,這麽乖的季言裕,任她欺負。

就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宛宛(狂喜):太好了,欺負忽悠季乖乖!

季總(一臉乖):嗯,任宛宛欺負。

幾分鐘後。

哭的卻是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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