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宮宴
"什麽!”
蕭太後自座裏站起,驚道:“我們的人追到江上,不但沒找到那個孩子,還被沈珩發現,一舉殲滅了?”
祥公公說道:“是呀,原本以為他不知道那孩子的事,都坐船回來了,可是偏偏那個孩子躲進了那條貨船,行駛在蕭家大船的後邊,我們的人追了去,被當成水寇全滅了!那孩子.不幸落水,到現在還在江裏沒打撈上來.”
晴天霹靂!
蕭太後震驚地跌回座上,臉色大變,哀傷至極:“這這是天要亡我啊先帝就這麽一個遺孤,居然葬身江底…哀家拿什麽來推翻新帝啊,用什麽來拿回江山…”
祥公公唉聲嘆氣。
蕭太後仍覺得不真不實的,說:“你确定玉州來的消息無誤嗎?”
“沒錯的,是奴才的人。”
蕭太後揉揉額邊,眼淚未幹,“盡力打撈起那孩子的屍首,到時選個地方安葬了。”
“是。”祥公公領命去辦。
這時,蕭太後宮中掌事宮女琴嬷嬷來了,禀道:“娘娘,明天皇後的宴席,我們的人已準備好了。”
蕭太後勉強振作了下精神,道:“很好,很好…”
琴嬷嬷答道:“娘娘放心,奴婢都交代過的了,成不成皆不影響到娘娘。娘娘您應該保重身子,再想想接下來要怎麽辦。”
蕭太後悲痛地點頭,“棋局再難,都是要下下去的,事已至此,只能再從長計議,不就是先要一個聽話的皇帝麽,哀家再費費心,看看怎麽來。”
宴席當日,院落裏忙活得很。
能去皇後娘娘席面的人已不是單純的非富即貴,必須是有爵位有诰命的,再不然也得是于朝廷有功有勞的官員與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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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站在透着日光的紗窗前,窗是關着的,影子長長秀秀打在地板上。他穿了一身銀灰色大綢袍,張開雙臂,微微仰着頭,靜待腰間的動靜。
小手将翠竹紋的錦繡腰帶繞過勁瘦的腰腹,細細攏好系得适中,穿戴好後,溫文爾雅,風華內斂。
蕭羨魚嘴甜道:“你今天真好看。”
沈珩捋了捋雲袖,沒好氣瞥她,一邊腹诽她誇辭敷衍,連讨好自己也那麽不上心,一邊自顧自戴上玉佩,後見她去梳妝,又将手中的玉佩放回去。
蕭羨魚第一次參加皇宮裏的宴席,特地挑一件青黛繡鯉的衣裙,高髻配了簡單的簪花與鑲嵌碧玉的步搖,手腕間碧玉手镯,纖纖玉指也配同色的戒指,妝容施得雅致美麗,衣着穿得溫婉奢華,氣色紅潤,雙眼彎彎有笑意,眼角下的淚痣亦是添多幾分憐俏。
看了多時的沈珩随後在匣子裏挑出自己的陽綠玉佩和碧玉扳指戴上。
這樣,與她的裝扮才呼應登對。
時辰不早了,沈靖已在府門外等候,蕭羨魚和沈芊上了馬車,沈氏兩兄弟則是騎馬。
沈靖今日穿得也是很得體的,但面上看起來興致寡淡,似乎對宮裏的宴席并不感興趣。
蕭羨魚在馬車小窗裏看了看他,心裏有點急。
自打玉州回來後,沈珩公務繁忙,晚上她陪着雲姐兒又不在房裏睡,實在沒找到空閑聊沈靖的事。
他們一行人進了宮,跟着太監來到慶和殿,園子裏站滿了人,三五成群在那噓寒問暖,好生熱鬧。
當沈珩攜家眷踏進來的時候,不管是王公貴婦還是小官之女,紛紛投來目光。沈芊沒見過這場面,不自覺挨近了蕭羨魚。
“他們為什麽全看着我們啊?”
相較于沈芊的緊張,蕭羨魚倒顯得大方,深知不論何時何地,儀态是家族的氣度門面,于是扶直了小姑子的腰板,對四周的竊語毫不在意。
天下官員何其之多,在多代君王的統治下,兩朝元老不在少數,宗室親王也多,都是身份尊貴,背後各自有神仙、有淵源的,來到這種場合比不得一家後院,家風家底與勢力的綜合攀比,哪家都是半點錯也容不下的。
沈珩觀察到了蕭羨魚暗扶妹妹的動作,眼裏閃過贊許,後頭走着的沈靖亦是心安,有侯府嫡系出身的嫂子帶着妹妹,想來出不了岔子。
蕭羨魚認人能力一般,這時卻一眼看到了永明伯爵府的人,在那頭站着與旁人說話,來的人正是伯爵夫人,她的嬸嬸。
正當她看伯爵夫人時,伯爵夫人也恰好看到了她,蕭羨魚不着痕跡地,恭順低頭示意問好,那伯爵夫人面無表情,也不再看過來還是老樣子,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殿內比園子安靜許多,太監從進門起,腰彎得更低了,繼續領路。
蕭羨魚知曉裏頭不止坐着皇後娘娘,太後身為天家長輩,皇後娘娘一定會邀請出席,自己的這個姑母是許久未見,也不知還打沒打心思在她身上…最好不要有,她如今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可是權勢鬥争中,有幾個人能掙脫出來,一個人得到的永遠和要付出的相平衡…太後對自己抱的是什麽心思,蕭羨魚目前是想不出來的,油然生了一股緊張,深吸兩口氣,要自身保持淡定,靜觀其變。
大夥正了正衣冠,沈珩拉過她的小手,十指交握。
蕭羨魚詫異,想把手拔出來,可沈珩力氣大,握得緊緊的,掌心溫熱。
“你幹什麽,別這樣…不成體統。"她小聲嗔他。
沈珩目視前方,領她入內,低聲說道:“一會如果見到了太後,保持禮數就行,而皇後娘娘待人溫和大方,你不需要緊張。”
原來,沈珩竟是發現了她的不安,這家夥近來日日鬧別扭,拉長個臉,不聲不響的,臨了關鍵時刻還是關心她的,面上一套,心底一套,真叫人不知怎麽說他好。
蕭羨魚就覺得沈珩這種鬧法,自己竟也舍不得沖他不耐煩,還得小心翼翼讨好,求一個實在不知自己錯在哪的原諒。
“唉,被吃得死死的…”她不經意嘆出嘴。
沈珩自然聽見了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挑了挑眉,并沒說什麽,只因殿廳已在眼前,只是緊了緊交握的手,無聲給予關懷。
進了內門,果香酒味撲鼻而來,宮女左右撥開玉珠簾子,寬敞恢宏的殿內主座上端坐兩位天下之母,殿下兩列也入席了好些女眷。
蕭羨魚與夫同行,身後跟着沈氏兄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四人恭敬上前,齊齊跪下行了大禮,沈珩正聲道:“臣沈珩攜妻、弟妹拜見太後,拜見皇後!”
太後一見蕭羨魚,露出慈愛的笑容,誰也沒發現指甲丹蔻手中的佛珠,那撥動的速度緩了下來,力道加重,“哎喲是我家三丫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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