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虎凹莊又遇前夫(二)
虎凹莊內,霍柔依因天氣炎熱,又大了肚子,熱汗滾冒,丫鬟給她扇扇子都不頂用。
丫鬟瞧着李淮生等人觀望莊內景色,小心抱怨:“夫人,這大熱天的,姑爺說得那個特別的景兒又沒尋着,早知道不來了。”
霍柔依挺後悔的,她大着肚子本就怕熱,奈何聽到準生哥哥的同僚找來,說要一同去走走,也不知會不會将夫君帶去尋花問柳,于是硬來跟來。
家裏有個良妾夠讓人郁悶的,那妾還酷似恨極的某個人,想起來便傷心,要是外頭再來個狐媚子,日子就沒法過了!
想到這裏,霍柔依又不那麽後悔了,順了順氣,在下人打點好的椅子上落座,熱得叫丫鬟多用力扇扇子。
莊子管事的送來一壺水和小爐子借他們烹茶,趁着下人拿出茶葉,李準生對那個先下車的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槐兄,請吧。”
季三槐先對管事的道了謝,與李準生一同入座。
就在這時,莊外又一輛牛車來了,管事的出來看了看,确認是來送約好的染料,又忙去禀報。
管事的對莊子裏路徑熟悉,拐了小道三兩下去到蕭羨魚前面說了事情。
蕭羨魚也吃完午膳了,這批染料比較重要得親自過去驗驗貨,驗好了再卸,剛要走,一個婆子遞來一頂白紗幂籬,“主子,前院有外男,也有女眷,您戴上這個出去合适。”
想得周全,戴上這種帷帽出去行事方便,蕭羨魚便讓其來伺候戴好,随管事的一起去了。
走在路上,蕭羨魚觀察莊子四周的情況,說道:“我記得原來守莊子的男丁不少的,近兩年離開了一些?”
管事的回話:“主子,這莊子專司染織,田地不夠,種的東西少,于是那些佃戶只留了家中老人在此,年輕的都去別的地兒了。”
“你也在這幹了好多年了,像這種情況應該和我提一提,男丁不夠對于一個全是殘弱的莊子來說可不是好事,不說日常粗重的活計,就是防盜防搶也是必須考慮到的。”
管事的內心感激,其實他這些日子心裏犯嘀咕,也害怕,沒想到主子看了幾眼就知道了,于是連聲應是,以後會及時禀報。
蕭羨魚想了想:“這樣吧,我這次來帶了些人來,先留一半在這裏,回去我便專招幾個願意在這裏守的,等人找齊了,我再召這次留下的随從回去。”
Advertisement
“那敢情好,謝謝主子替我們考慮了。”
本來管事的要随蕭羨魚一起去驗貨的,但莊裏有事又找過來要他去處理,秀月那丫頭不知與沈芊去哪兒野了,蕭羨魚便叫個婆子同行。
前院,季三槐看見那輛牛車上袋子破口處漏出來的植物葉子,與李淮生夫婦閑聊。
“準生兄,看過你家種田的莊子,這也不知是何人的莊子,是專門給自家提供布料的吧,隐隐能瞧見後頭晾了許多的布,我猜這莊子的主人是個女的。”
李準生對這些不感興趣,拿過丫鬟的扇子給妻子扇涼,出于人情世故,接了話茬:“何以見得?”
“我看那整一車的紫草茜草,都是紫色與紅色的主要染料,男人穿紫穿紅較少,女子較多,所以我猜這莊子主人是女的。”
霍柔依對季三槐印象不好,主要見了幾次,憑她的樣貌居然沒得這人的青眼,由此判定這人見過的女子甚多,不缺美的,才會無動于衷。
這會子又聽他無聊到猜這個破莊子的主人性別,更加确信是個拈花惹草的,自己丈夫常與這樣的人混跡肯定學壞!
定要說一說,叫遠離了才成。
就在他們有一句沒一句時,有個婆子迎着一個戴着幂籬的女子從莊子後頭走了出來,那身段季三槐眼神一亮,叫來幹活的人問:“那女子是誰?”
下人沒什麽見識,也不敢得罪京城裏的貴人,小聲說:“那便是我們主家。”說完趕緊走了。
季三槐哈哈一笑,手中的折扇用力拍了拍掌心,“淮生兄,你瞧瞧,那位便是這莊子的主兒,正如我所說是個女子!”
李準生不為所動,只是笑笑,而季三槐卻建議:“既然進了人家的地盤歇腳,是不是該上前去答謝一聲,不然顯得我們不識禮數。”
霍柔依可不願丈夫前去,便說道:“季大人禮數最全,不如您去就好。”
“柔依,不可如此。”畢竟是同僚,妻子這般回話是失了丈夫臉面的,安安靜靜就好,不可多話。
聞言,霍柔依只能扮回溫婉的樣子,不再說話了。
季三槐無奈:“準生兄若不去,只好我去了,總得有個人出面不天太熱了,實在不願多走動,季三槐前去正合李準生的心意,不如多給懷孕的妻子扇涼。
偏偏就在這時,一陣山風刮來,輕薄的白紗掀起了瞬間,李準生手中的扇子落地,人也怔住了。
是她…竟然是她!
李淮生蹭地站起來,弄得霍柔依莫名其妙,讓丫鬟撿起扇子,“淮生哥哥,你怎麽了?”
視線無法移開…李淮生沒有回答,努力控制自己分辨清楚,那是真的蕭羨魚,不是自己的小妾于姨娘!
此情此景,季三槐真想拍手叫絕,老天相助免了他不少功夫,以扇掩住上揚的嘴角,目光望向莊外一處山坡,那眼神好似對着那邊在說,任務已成。
屋內秀月不敢出去,夫人戴着幂籬看不出樣貌,她要是一出去就坐實夫人身份了,後頭追人的沈芊也來了,看見院裏的情況,不禁哀嚎出來。
天要亡她麽?!到底沒攔住啊!
而沈芊亦不能出去,不然蕭羨魚的身份也會被看穿,她們趕緊把窗戶關成一條縫。
“夫人!夫人!”秀月小聲地喊,希望蕭羨魚能聽見。
可惜聲實在太小,傳不到蕭羨魚那裏,真是急死人了!
這廂,蕭羨魚戴着幂籬視線有限,白紗遮擋,只能對院子裏看個模糊,知道有人在借地歇息,無意去看是何人,更無意顯露身份,兩不打擾,她直接去驗貨就成。
撕開袋子,冒出來的紫草等植物處理得還不錯,貨商沒以次充好,她滿意極了。
霍柔依發現李淮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頓覺不妥,拽了拽他衣袖:“淮生哥哥!”
李準生如夢初醒,可滿身有一股沖動在橫沖直撞,難以克制!
于是對她說道:“柔依,你衣服有些汗潮,回馬車上去換換吧,有身子要注意別着涼了。”
被那麽一說,她趕緊低頭看看,夏季衣衫薄,濕了貼着身子很丢人,只能趕緊上車去。
見李五夫人離開,季三槐這才起身欲上前去,可被李準生擋下。
“準生兄何意?”
“你這輕佻的模樣別吓着人家了,我去便好,你歇着吧。”
季三槐巴不得,卻遺憾道:“行,你長得俊,你去!也不知那女子美不美,你可得尋個機會一窺真容吶!”
李淮生緊張地理了理衣物,信步而去。
蕭羨魚驗了貨便要回去,可白紗縫內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雙靴子,有人在她前面站定了。
往上一看,她吓了一跳,趕緊攏了攏白紗。
怎麽回事,李淮生怎麽在這莊子裏!
人……還在她前面!
那目光又是怎麽回事,如此一言難盡…?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