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虎凹莊又遇前夫(三)

蕭羨魚受到了極大的驚吓,臉色蒼白。

李淮生是昔日幾年的噩夢,和離後不應再有交集,她也放下了,若不是上次的事惹惱了沈珩,她或許再次看見他也不至于那麽大反應。

再者,都不是未出閣的姑娘,李淮生直直望過來的目光裏有種不清不楚的東西,像是故人重逢,又像是有種不能言說的癡,但更多的是男人天性使然而對女人放肆侵略的窺探。

蕭羨魚很不舒服,受不住這般。

李淮生定是把她當成什麽人了,不然按以往的性子,他一定對自己嗤之以鼻,砸東西甩臉子,何時正眼看過自己。

這到底是什麽冤孽!說進來歇腳的就是她,那孕婦不就是霍柔依了?

兩個都是能避則避的麻煩,蕭羨魚轉身要走,可李淮生快步攔了過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往婆子身後躲。

婆子也是沒見過長得人模人樣的公子哥舉止竟可以輕浮,喝道:“哪來的登徒子,敢放肆!”

李淮生後知後覺,施了一揖:“我姓李,是來多謝姑娘的,并無冒犯之意。”

彎腰的瞬間,盯上她腰間的香包,嗅了嗅,果然是她慣用的。

她只有這麽一種,偶爾佩戴,配料特殊,所以被記住。

久違的味道。

也對,自己很久很久沒靠她那麽近了。

能不能再近一點呢…對于道謝,蕭羨魚只是輕輕擺了擺手,轉身欲走。

可她一動,李淮生又快步攔了過來。

他到底要做甚!

Advertisement

正想着,腳下慌亂崴了,男人的手已經伸了過來,作勢要扶一扶,婆子也察覺了,又想擋又要扶,頓時亂作一團。

山坡那頭,青楊佯裝鎮定,眼珠子移向一旁的主子,不知要勸還是不勸。

黑駿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分別将弓拉滿,箭指莊內。

“主子這會子殺人不太好.”他還是硬着頭皮勸了。

李家五郎好歹是朝臣,青天白日射殺太過突然,就算對外照實說那家夥意圖輕薄相爺夫人,但按李五郎平日裏端莊君子的形象,旁人也不會信,反而會引起李家全族為敵的隐患。

這些沈珩何嘗不知,依舊不為所動,眼看箭在弦上,青楊只好又說了一句:“主子,您別誤傷夫人了…”

話語果然奏效,沈珩猶豫了,可箭仍在弦上。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屋子裏頭沖出一個人,對着李淮生背後砰的就是一棍!

蕭羨魚被那結實打到骨肉上的響聲又吓着了,定眼看去,居然是張玉抄着木棍對着李準生窮追猛打,別看她只有十歲,那力氣是成年男子的程度,打得李淮生先是懵了,再來是痛得頻頻退步躲避。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孩追着打,毫無還手的機會,真是有些滑稽…季三槐躲在亭柱後笑到直不起腰,忽地嗖一聲,利箭入木三分,差幾寸就是他的腦袋!

箭上殘留的冷意令他霎時間笑意全無,冷汗嘩啦啦的,臉色鐵青。

過火了,過火了”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放由李淮生放肆,要是出了事,沈相一定親手捏碎他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

趁着張玉對付李淮生,婆子立刻拉着蕭羨魚跑進屋子裏,沈芊與秀月上前看她,幸好沒碰到分毫。

“把随從都叫回來,将那人綁起來交由相爺處置!”婆子說。

蕭羨魚揮手制止,“不要鬧大,對誰都不好,那人也沒夠着我,更不知道我的身份,趕出去就行。”

沈芊同意,因為随從是沈家的人,衣着太明顯了,就留在佃戶那裏,幫獨留的老人修修土屋子,弄弄農耕用具,不宜叫出來。

婆子點頭,去了後院叫援手,準備趕人。

此時院內,李家的随從早已上前架住了張玉,她不服氣,還想對着李淮生拳打腳踢,奈何不能前進半步。

換好衣服的霍柔依下車見此大吃一驚!

儀表堂堂的李淮生已變成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的慘樣。

“淮生哥哥!”她心疼地查看他的傷勢,怒指張玉:“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奴就地打死,打成肉泥喂狗!”

張玉暴怒:“打死我也成厲鬼回來找你們,一群人模狗樣的東西,敢欺我主子,我不會放過你們!”

霍柔依狠道:“我家乃是五品大官,不單打死你,連你主子一塊打死,這個莊子燒了!”

火把點起,李家随從高高舉起棍棒就要給張玉當頭落下,這一棍下去,十歲孩子的腦袋勢必當場打裂,血濺三步!

“快住手!”季三槐趕緊上前,對李淮生說道:“李大人,這可是私人莊園,人家好心借地給我們休息,你過去答謝,中間是否有誤會導致人家覺得你放肆了,這才惹出事來。你若還要打死人、燒莊子釀成慘案,只怕她家人一紙訴狀告到禦前,李家可有麻煩了!”

季三槐說話的同時,後院又沖出好多女眷,個個拿着家夥什,有四肢健全的,也有不健全的,總的來說這是一個老弱殘疾的莊子,若旁人這麽一看,準覺得誰生事誰造孽!

如果還被告禦狀,按皇帝的脾性,還有沈珩的行事風格,他一定會下大獄,李家其他人也全完!

李淮生知道其中厲害,也知道蕭羨魚就在屋裏看着自己,此事不作表态,難以平息。

思量少頃,他把霍柔依拉住,猛地打過去一個耳光,厲聲道:“誰說要打死她的,你擅做什麽主張!”

霍柔依眼前一黑,臉即刻腫起來,可見這一巴掌力道有多重,她幾乎站不住,處于震驚的狀态。

李淮生打完後将人推給了丫鬟,“送夫人回車上,沒我的同意不能下來!”

霍柔依癱軟,三個丫鬟婆子一起扶上馬車,不消一會兒便從裏頭傳來要死要活的痛哭聲,可無人能顧及。

莊內,領頭的婆子是蕭盛銘挑選的人,也是剛剛護蕭羨魚的那個,三十歲多的年紀,身形厚實,撸起袖子下手臂粗大,聲尖潑辣,指着李家的人:“我們不管你們是多大的官,這是我們的地盤,再生事便讓你們走不出去!看看是你們燒我們莊子,還是我們燒你們馬車!”

對峙良久,李淮生忍下不甘與難堪,只對屋內一揖:“姑娘,是李某唐突,也替我夫賤內的無理告一聲得罪,希望此事就此揭過,莫要追究了。”

婆子往屋內瞧去,看主子的意思。

蕭羨魚煩心,擺擺手,婆子會意,大吼一聲:“滾出去!”

事情就這麽收尾吧,季三槐趕緊拉着李準生登車離開。

沈家的随從馬上出現圍住了莊子,下人們才散去繼續幹活。

而走掉的李家馬車,霍柔依的丫鬟掀開窗簾探出身子回望,驚訝發現突然多出來的随從,那衣着似乎是似乎是沈家的!

趕緊撤回身子,禀報去。

莊內,蕭羨魚坐着,拿着茶盞發呆,擔憂之感像海潮一樣,一浪一浪,重重拍在心髒上。

她有點室息。

有了上次借馬車的教訓,今日之事,若是被沈珩知道了,怎麽得了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