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睚眦必報(六)
蕭盛銘說到底是一個身襲爵位的武将之後,經歷了數年郁郁不得志與爾虞我詐,現也知道作為一家子的梁柱,遇事非得拿出魄力那大理寺去了一遭,屬實可怕,但今時不同往日,不比那回忽如其來的陷害,這次是做好了準備的。
蕭盛銘看向自己妹妹…一切都由兩兄妹聯手的,小妹想的周全,卻不夠周全,他也盡力配合部署,雖然相比泡在陰謀詭計裏打拼至此的沈珩,兩人還是顯得太嫩,可他已經不怕了。
“妹夫不需要擔心,我自會應付那大理寺卿。畢竟銀湘樓着火時,我與夫人不在城中,你與小妹也在賈家,沒有确鑿的人證物證,大理寺卿奈何不了我們,而且姜家不過一介商賈,沒什麽勢力,不管是府衙也好,大理寺也好,都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
徐氏雖然不願意丈夫又與大理寺有接觸,奈何這是必經的一個環節,道:“是啊,沒有确鑿證據,大理寺要過來,就問幾句罷了,我們能應付好。”
而蕭羨魚思量着整件事的前後,卻喃喃說道:“沒有确鑿的人證物證不對,我們遺漏了一個人,二哥哥,那個陳九喜可是出城去了平州?”
蕭盛銘看了一眼沈珩,“我的人早來禀報,陳九喜已經被妹夫抓起來了。”
還是剛出銀湘樓就被打暈拖走了,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的人見是沈相的手下,便也沒有阻攔,先撤走去三清觀告知他。
蕭羨魚道:“是該抓起來的,那人居然敢耍心眼子,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讓火着了,可沒燒大。”
“想知道怎麽回事,這還不簡單。”沈珩對蕭盛銘說道:“不知二舅哥可有興趣随我一同去城外打獵,我看今天天氣倒是不錯。”
蕭盛銘懂他的言下之意,立刻道:“去!來人,備馬備弓!”
看着家中兩個男人帶了幾個随從出了大門策馬而去,蕭羨魚與徐氏回了屋內歇着,廣哥兒去了啓蒙,徐氏便拿出正在做的小衣服,想在上頭繡個吉祥的小花紋。
“嫂子,你這肚子大概是在入冬的時候生吧,那得做一張暖和的襁褓,可不能把我的小侄子凍着了。”她笑着說道。
徐氏愛撫了下隆起的腹部,臉上盡是做母親的溫柔,“會做的,現在先把貼身穿的做出來,那外面包着的襁褓慢慢來,我還會給你備一個,你們倆啊也快了吧!”
這不是姑嫂二人第一次談論孩子的事了,蕭羨魚沒有像那回門時那樣害羞不回話,但還是有一點放不開,而徐氏挺自然的,女人生過孩子與沒生過的,就是不一樣。
“應該快了…”她隐隐有感覺,沈珩那麽努力播種,自己今年內應該有動靜,如果沒有,心也是會慌的。
想到沈珩近來日子以來的舉動,她深有疑惑,雖然四年來穿了三次嫁衣,但是真正與一個男人做夫妻的時光不過幾個月,兩個人之間的心思難以把握。
Advertisement
就像她認為必須做好妻子的本分,好好操持家裏一切,不要讓丈夫分心便是對的,可沈珩不那麽想,他似乎想盡可能掌握她的一切。
她并不是不願意将什麽都告訴他,可是如此一來,他的負擔真的不大麽,比起朝廷裏的差事,家中也好,其他事也罷,都是雞毛蒜皮,她只是不想煩着他,也不想顯得自己很無用。
“嫂子你嫁給我二哥哥也好幾年了,你們之間會無話不談嗎?”
她巴巴地問徐氏。
徐氏停下針線,想了下,開口說的時候面有紅暈,不好意思起來。
“我與侯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這洞房花燭夜是兩人第三次見面,幸好侯爺是個體貼人的,成親後沒一個月便将屋裏原來的人都打發走,我便踏踏實實的了,每回見着他回來,就想将自己一天幹了什麽,聽了什麽都說與他聽,可是…”
“人和人之間再怎麽親密,也得有分寸,總是那麽熱切地毫無保留透露給對方,早晚會說到無話可說,我便感覺随後的日子裏,侯爺不再對我說的、做的不那麽有回應了,感情很就那麽冷了下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沒把握好分寸。”
蕭羨魚聽後,一股子擔憂湧上心頭。
可自己的情況又不一樣,是沈珩熱切地想要她毫無保留,若沈珩也對自己毫無保留…恐怕她也受不住,民生事,天子威,還有形形色色的官員,複雜的人際關系,依她的性子,知道太多肯定吃不下、睡不着。
徐氏看她愁眉不展的,記起幾日前,沈珩來府裏問銀湘樓的事,說根本不知道小姑子要做什麽,一下便猜到了蕭羨魚如今的心思,又問道:“羨魚啊,你想火燒銀湘樓的事,是不是一點都沒透露給沈相?
"嗯”
徐氏輕嘆,“可是人家早料到你要動手,早早過來問侯爺了,你也是,那麽大的事為何不與沈相商議,我瞧着那天他那神色,冷冷的,也摻雜了一絲火氣和無奈。”
蕭羨魚無奈地看着嫂子,思來想去,便都說了…城郊外,荒蕪處一處小莊內。
蕭盛銘看見被五花大綁的陳九喜,大步上前,狠狠一腳踹了下去,陳九喜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嘴巴被塞了布,只能嗯嗯啊啊地叫。
青楊向他們複命:“主子,侯爺,這厮不信我們這頭,怕真的火燒銀湘樓後被姜家找麻煩,于是用冰窖裏的冰塊做個障眼法,讓我們既以為他完成了任務,又想銀湘樓損失不大,日後不管怎麽樣,兩邊都好開脫!”
沈珩神色淡淡的,問蕭盛銘:“此人是個牆頭草,極靠不住,不知二舅哥對他有何打算?”
“他差點壞了我們的事,自然是留不得的了!”
蕭盛銘不殺無辜之人,但這個陳九喜如此不守信用,心眼又多,留下的話,日後必定為患!
他拿弓引箭,即将射殺。
陳九喜雙目欲裂,跪地不停地磕頭,都磕出血了,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死,不想死!
沈珩輕輕按住了即将射出的利箭,“二舅哥,這人就那麽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想如何?”
沈珩冷笑,對陳九喜說道:“這頭兒聘你演場好戲,我家夫人大半夜覺不睡,巴巴地去給你捧場,要知道她沒睡足,臉色和精神就差了,這得是給了你多大的面子,你卻敢出岔子,差點叫她失望,我可不能輕饒了你.”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