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止戈(二)
莫嚴君這麽做的确令石慕清不解,當他得知父母親匆匆離塞前來的原因時,方才如夢方醒,自以為無人察覺的行為,早已被人知曉。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莫嚴君為什麽要冒着欺君的罪名來包庇他,他們之間就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更別說什麽肝膽相照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再拉攏些什麽人了,更別說對他一向不冷不熱的他呢。“莫相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我說我之所以這麽做是為了右相你,為了石族長,更為了石氏一族你信嗎?”莫嚴君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回過頭對石慕清說道。
石慕清冷笑一聲:“為了我,莫相甘冒欺君滅族的危險。我與莫相還真算得上生死之交啊?”
“右相也知道是滅族的重罪嗎?”莫嚴君淡淡言道。語氣雖然不重,卻讓人倍覺嚴肅與沉重。
“你這個逆子,闖下此等彌天大禍,竟然還不知反省。看我不斃了你...”石仲天怒氣沖天,舉起右掌就要拍下。
“天哥,你這是做什麽?有話好好說,幹嗎動手啊?”雲彩玉見兒子不閃也不避,只是坐在那裏像根木頭一樣,忙上前拉住丈夫的手,真怕他一個沖動魯莽,便要鑄下大錯。
“娘,你讓他動手好了。”
“好,好!玉兒,你松開,看我不打死他!”
“我不管,你要想打死兒子,就先殺了我。”雲彩玉見拉不住丈夫,便松開手,擋在了兒子身前,不讓他動手。
“玉兒,你閃開!”
“絕不!”“娘你閃開!”
莫嚴君見三人扯在了一團,不由的揉了揉抽痛的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他再不出聲阻止,怕是會就這麽一直鬧一去吧!這一家三口還真是會演戲。
“好啦,停手吧,不要再演戲了。”
石仲天聞言,不由的停住了手,神情有些尴尬的道:“既然莫相替你求情,暫且先放過你這臭小子。哼!”
石慕清冷冷一笑,不以為意。
“為博得紅顏一笑,繼而陪上整個族人的性命,右相覺得這麽做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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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心中所愛,我可以付出所有。”
石仲天聞言,剛剛才息的怒火又被點燃。雲彩玉按下欲站起的丈夫,使了個眼色,要他聽下去。
“即使她的心不在右相身上,你也甘之如怡?”清離的整顆芳心已全在子毅身上,否則她也不會放棄入宮的初衷,可是卻有人不明白。縱橫情場悅女無數的石家公子,竟然也會如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般盲目無知,真是天意弄人!
“清兒她是愛我的,只是為了...為了...反正是有不得以的原因才進宮的。”石仲天咳嗽了聲,努力申辯道。
“右相真得就這麽肯定?”
“那是當然的。雖然我不能告訴莫相這其中的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清兒同我是兩情相悅。”
莫嚴君微微一笑,“吳貴妃進宮是因為想替她的姐姐報仇,這就是你想極力隐瞞的原因吧?”
石慕清聞言一愣,随繼不得不佩服莫嚴君的本事了得。“真是什麽都瞞不過莫相啊!”
“不光是我知道,就連皇上也知道吳貴妃的真實身份。只是沒有揭穿罷了。”
“是心中有愧吧?”當年的事,清兒都同他說了。為了這樣的男人清兒的姐姐這樣犧牲真是不值得。
“你錯了,當年的事。皇上他沒有任何的錯,如果非要說個清楚的話,那也只能說是天意弄人罷了!只是吳貴妃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才會心生怨恨的。”
“這也只是莫相的一面之詞,我又怎麽知道是真是假?更別說讓清兒相信了。”
“想要證據又有何難?到時候只怕是右相要後悔了才是!”
“如果真如莫相所言,清兒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我還求之不得呢,又何來反悔之言?”清兒曾答應過他,只要助她達成心願,便随他離宮,浪跡江湖,相伴到老。
莫嚴君為眼前這個癡情男子感嘆不已,聰明冷傲如他也難逃情網。“右相就那麽肯定?難道你就從未想過,為何吳貴妃直至今日也未曾動手?”
“當然是沒有機會了。”石慕清雖是對着莫嚴君而言,其實更像是說服自已。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願意去承認這個可能性。
“右相的癡情不得不讓嚴君心生感動,甚至于就連名字都為了心上人而改,這樣的心思,嚴君是自嘆不如啊。只是不知道右相這麽做值不值得?”莫嚴君一步步将對方帶進事先布置好的圈套中。
“為了清兒,我所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右相可敢與嚴君打個賭?”
“賭什麽?”
“就賭吳貴妃的心。”
“又有何不敢?”
“那麽好,嚴君試目以待!”
莫嚴君同石慕清,不,正确的說是石俊仁,兩人皆看着對方,波濤暗湧。
石氏一族與朝廷之間不能乍起硝煙,只能化幹戈為玉帛。只盼望子毅不要怪他隐瞞。為了皇家的顏面,龍陵的穩定安寧,他都必需這麽做。
正午的陽光充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雪後初晴,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格外的愉快。
臘月裏難得碰上這樣的好天氣。從右相府出來,莫嚴君并沒有直接回相府。而是繞道去了‘迎客來’。這裏的招牌菜‘紅燒獅子頭’比宮裏面的禦廚做得還地道。時間稍長不吃,這心裏頭便會想得慌。平日裏也沒什麽時間常來,正好趁着這幾日空閑,多來幾趟。
趙德順,‘迎客來’的老板。在見到莫嚴君和駱秋走進了店,趕忙從櫃臺裏面出來,抖着一身的肥肉迎上前,滿面笑容的道:“客官好久沒來了吧,快快裏邊請。”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迎客來’內高朋滿座。店小二們為了招呼客人,樓上樓下的竄,忙得是滿頭大汗。櫃臺裏帳房先生手中的算盤撥的是劈裏啪啦的響。整個飯莊內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迎客來的生意是越來越紅火了啊,趙老板真是經營有方啊!”上次他同子毅來的時候,店裏的生意還沒有像現在這麽火。當時子毅還開玩笑說,要是下次來時人還那麽多的話,就把這店裏的大廚召進宮裏。如今,笑猶在耳,只是心境已然不同。
“托客官的福,這店裏的生意還算過得去。”趙德順一邊說着,一邊領着莫嚴君二人往樓上走。
“上次來的那位客官怎麽沒有一起來啊?我可是按照他的吩咐,一直将這間雅間兒留着呢!”一上樓梯的右手邊,最裏面的一個雅間兒的門被打開。趙德順問道。
“哦,他忙得脫不開身,你這間房就一直留着吧,說不好他哪天就會來的。”上次臨走時子毅命人丢下的銀子已足夠買下他這整間店了。他也只不過是順嘴說了一句:‘迎客來’的‘獅子頭好吃’,子毅就非得大張旗鼓的包下了整個店,為得只是吃一道“紅燒獅子頭”。
如果只是為了一解口腹之欲,那倒也沒什麽。誰叫他是當今的天子呢?但是當時的情景卻不是那麽回事,一直低頭猛吃的只有自已。子毅由始自終就沒動過筷子,只是坐在那裏看着他吃。
後來,他才從福公公口裏知道,子毅他不喜歡吃這道菜。禦膳房也從來不做。至于原因,卻不甚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反正這間房會一直空着的,等他忙過了,想來時都再來。”趙德順話音一頓,又繼續說道:“那麽兩位想吃點兒什麽?只管吩咐了,我馬上叫人去做。”
“先來一壇竹葉青,再來四粒‘獅子頭’,外加一道‘清炒蝦仁’和一份‘醬牛肉’就行了。”
“好,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客官稍候了。”趙德順挺着他那滿是層層贅肉的肚子,踩着‘咯吱’-‘咯吱’響得樓梯下去了。
“為什麽要喝酒?”駱秋沙知道莫嚴君不能飲酒,所以不悅的問道。
“就是因為不能喝,所以才要喝。”喝醉了什麽都不用想,不是很好嗎?
“別指望我會背你!”駱秋沙眼睛一斜,看向別處。
“那就把我丢在這兒好了!”停了一會兒,莫嚴君拉了拉了他的衣袖,道:“好師弟,你真得忍心将師兄丢在這啊?”
駱秋沙‘哼’了一聲,沒言語。
“我就知道,秋你不會這麽狠心的。”秋本就沒什麽耐性,更別說去應付一個酒鬼了。但是,但是他的心卻很軟,特別是對他。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他這師弟才被他吃得死死的。
一會兒工夫,跑堂的小二便将酒菜備齊了。
莫嚴君往兩個酒盅裏倒滿了酒,遞給了駱秋沙一杯。随後,又舉起了自已面前的,對着駱秋沙豪氣言道:“秋,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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