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

◎葫蘆裏賣的是要人命的藥◎

經過一夜,陶曉皙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一個人一旦決定将流氓耍到底,那他大概也不打算要什麽臉皮了。

前半夜他把她困在他身上,臉還是會紅,但不妨礙他抵着她的耳朵一聲啞過一聲地叫女王大人,後面還研究出了一個新名字……

兔子女王……

後半夜兔子女王的背終于挨到了床,她覺得自己可算是從瀕死的邊緣活過來了,結果又被人直接一下給頂到了床頭,陶曉皙終于知道害怕兩個字是怎麽寫的,她摟着他的脖子,嬌俏俏地喊狼哥哥饒命呀。

這哪是饒命,這簡直就是催命。

沒有任何意外,陶曉皙起晚了,一覺睡到了十點多,她讓人靜了音的手機都快被陶曉筱給打爆了,她和陶曉筱約的是今天十點在店門口集合。

陶曉筱是陶曉皙二叔家的女兒,高中畢業後進了職校,學的是美容專業,美容美發美甲都會,明年畢業。她即将是陶曉皙店裏的首席禦用美甲師,今天兩人約在一起,一是讓陶曉筱看看店認認門,對店裏的裝修也提提意見,二是吃吃飯逛逛街買買東西。

結果陶曉筱和店裏的裝修師傅唠嗑都快唠成好哥們了,她姐還沒到。

陶曉皙緊趕慢趕在十一點之前趕到了店裏,還行,遲到沒有超過一個小時,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一頓大餐就能把陶曉筱等待的怒火給撫平掉。

陶曉皙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中午要吃什麽了,這條街往東走到盡頭,新開了一家東北鐵鍋炖,她這個妹妹肯定喜歡。果不其然,陶曉筱一聽馬上眉開眼笑,挽着陶曉皙的胳膊大步朝東北鐵鍋炖邁進。

陳放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服務員正在掀鍋蓋,陶曉皙眼睛裏只有熱騰騰黃澄澄油滋滋的貼餅子,耳朵裏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陳放打電話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看看她醒了沒,陶曉皙含糊地嗯嗯了兩聲就想挂電話。

陳放不滿她的敷衍,問她在做什麽。

陶曉皙一手舉着手機,一手把盤子伸出去,讓陶曉筱給她先夾一個貼餅子。

“我和曉筱在外面吃鐵鍋炖呢,我先不和你說了,貼餅子剛出鍋,涼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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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剛想問在哪兒吃的,那邊電話已經挂了。

……

很好,他連個鐵鍋炖裏的貼餅子都不如。

陶曉皙和陶曉筱在吃的方面很合拍,兩姐妹守着一個大鐵鍋,吃的鼻尖都冒了汗。

陶曉筱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汗,又擦了擦嘴,問陶曉皙,“姐,結婚好不?”

她才二十出頭,她媽已經急着給她安排相親了,說最晚明年底,得把婚事兒給定下來,她對結婚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想法,她還這麽年輕,祖國的大好河山都還沒有看過,怎麽能早早地踏進婚姻的圍城裏。

陶曉皙吸溜完一根寬粉,想了一下這個問題,“要是遇到一個有意思的人的話,就還不錯。”

“所以,姐夫是個有意思的人?”

陶曉皙點頭,“很有意思。”

不是有意思一點點,是很意思。

怎麽說呢,這年頭流氓也有,但是會害羞的流氓不多見,她遇見了一個,偶爾逗上一逗,還挺有意思的。

她最喜歡看他臉上那種不可置信,還帶着點兒咬牙切齒的勁兒,可又對她無可奈何的表情,最後不過是收拾她一頓,但收拾這種事兒就是你快樂我快樂大家都快樂,所以對她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陶曉筱本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她覺得新姐夫長得帥是帥,但是很吓人,個頭老高,身體還壯實,又經常穿一身黑,看人的時候,那雙銳利的眼睛總給人一種壓迫感,眉毛再一皺,她直接就想退後三尺,這種人怎麽會有意思,還很有意思。

但看到她姐白裏透着粉的臉上盈出的笑,又有些信了,也有可能姐夫在她姐面前和在外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樣的,畢竟她這個姐姐嬌嬌軟軟的跟個兔子一樣,笑起來水汪汪的眼睛裏像是灌了蜜,就算姐夫再是百煉鋼鑄成的冰山鐵心,在這樣的老婆面前恐怕也得化成繞指柔。

姐妹兩個吃完飯,又轉戰到附近的商場,年底時節,商場到處張燈結彩,各個商家都拉出了打折的牌子。

陶曉皙來逛商場是有目标的,她買東西快,看中了樣子,價格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就會下手。結婚前,她媽就囑咐她,陳放再孝順再貼心,也是個男的,很多事情就算他想到了可能也不方便,你得對老太太多上心,別的不說,裏裏外外衣服的添置你這個孫媳婦兒得記得,尤其是裏面穿的衣服,老人家愛節省,覺得只要不破,就還能穿,肯定都不舍得買新的,所以陶曉皙今天的主要目标是給老太太買衣服,又給她爸媽各自買了一件她早就看好的羽絨服。

路過男裝店的時候,她打算直接略過,誰知道眼睛不小心看到了模特身上穿的黑色大衣,版型很好,他穿上肯定比模特還要好看,他本來就是衣服架子,個子擺在那裏,又是寬肩窄腰,随便一件衣服都能撐得起來。

陶曉筱順着她姐的目光看過去,“要給姐夫買嗎?”

陶曉皙猶豫,剛才已經花了小幾千塊出去,這個男裝的牌子很少打折,價格肯定不會便宜,買回去他穿上是好看了,但是在她正是用錢緊張的時候,再花這麽一筆出去,她的肉可能真的會很疼。

店裏的售貨員看到她們停下的腳步,熱情的笑容已經擺出來了,陶曉皙假裝看不見,轉身要走,最後還是又轉了回去。

他之前盯着她,讓她把他給的那張銀行卡綁到了她的手機上,要不今天就用一次吧,凡事總要開個頭,用那張卡裏的錢,她的肉應該不會太疼。

但是,當聽到“滴”的一聲,錢從手機裏劃走的時候,肉還是忍不住疼了一下,現在的衣服都好貴,她真的要努力掙錢了。

從店裏走出來,陶曉筱湊到陶曉皙跟前嘀咕,“姐,你可真舍得給姐夫花錢。”

陶曉皙心虛地笑了兩聲,也不算是她舍得給他花錢,畢竟那錢是他自己掙的。

迎面走過來一個高個子女生,兩只手裏提滿了袋子,是黃珍珠,酒紅色的短發染成了栗色,陶曉皙看着黃珍珠的頭有些恍神,她怎麽覺得這個發型和這個顏色和莺莺姐的有點像。

陶曉皙還在猶豫要不要和她打招呼,雖然她們沒說過話,可也算認識了,結果黃珍珠目不斜視地擦着她的肩膀走了過去,好吧,她也不用糾結了,人家根本沒把她看在眼裏。

只是沒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喂”。

陶曉筱往後看過去,拽拽陶曉皙的胳膊,“姐,是不是在叫我們?”

陶曉皙腳步沒有停,“不是。”

她們又不叫喂。

黃珍珠大步追上來,擋在她們前面,看了陶曉皙幾秒,臉上有一些心不甘情不願,“我有話和你說。”

所以呢?

黃珍珠眉毛擰起,“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她加重“單獨”兩個字。

陶曉皙回她,“就在這兒說吧。”有什麽話還非要單獨,又不是搞什麽秘密活動。

黃珍珠急,“是有關阿放哥哥的。”

那就更沒必要單獨了。

黃珍珠跺了兩下腳,俯身到陶曉皙耳邊,唬了陶曉皙一跳,她還沒來得及後退,黃珍珠極快地說了一句,“你讓阿放哥哥仔細過一遍他工程隊裏這兩天新進的人。”

陶曉皙開始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黃珍珠語氣極其嚴肅,“我沒有開玩笑,阿放哥哥不接我電話,你一定要把我的話轉告給他,不然他可能會有大麻煩。”

黃珍珠說完就走,她本來不打算管這件事,要是讓她爸知道了,肯定得停了她的卡,但是事關阿放哥哥,她既然聽到了就沒辦法坐視不理。

陶曉皙看着黃珍珠的背影,慢慢醒過味來,她多少知道現在陳放和黃保登有業務上的競争,就算她對他工作上的事情不太懂,也知道做工程的最怕出安全問題,尤其是人員安全,要是工程隊裏混進了什麽人,想要做手腳,不是難事兒,陶曉皙雖然沒經歷過,也知道社會的陰暗面,為了利益惡性競争這種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陶曉皙連着給陳放撥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心咚咚地跳的厲害。

陶曉筱不知道剛才那個女人跟她姐說了什麽,她姐的臉色不太對,“怎麽了姐?”

她姐一向是四平八穩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她慌成這樣。

陶曉皙沒時間和她解釋,“我現在要去你姐夫公司一趟,就先不陪你逛了,你自己打車回去,等回頭我再和你說。”

陶曉筱連連點頭,“姐你把東西都給我,我給你送回家去。”

陶曉皙剛把東西遞過去,陳放的電話打了過來,揶揄的語氣,“這是鐵鍋炖貼餅子吃完了,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他下了一趟樓,忘了拿手機,回來就看到她的兩個未接來電。

陶曉皙叫他,“陳放。”

陳放立刻從座位上起身,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她嗓子裏在打顫,肯定是出什麽事兒了,“怎麽了?你在哪兒?”

陶曉皙将剛才黃珍珠說的話一口氣轉給他,“你公司這兩天新進人了嗎,她說得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陳放,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陳放停下腳步,關上辦公室的門,“我已經知道這個事兒了,黃保登那邊有我的人,他有什麽動作我第一時間都會知道。陶曉皙,不會出什麽事情,放松呼吸。”

他的聲音很沉穩,像是胸中已經有成算,陶曉皙提着的那口氣慢慢松下來,“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是嗎?”

只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就好辦了,從公司裏辭掉不給他搗亂的機會,就不會出什麽事情。”

“嗯,他既然敢放人來我的地盤鬧事情,就別怪我不給他留後路。”

陶曉皙放下的那口氣又提起來,他每一個字裏都透着寒。

陳放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放輕聲音安撫,“我肯定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他不值得。他手上沾的事兒太多了,随便捅出一件來,就夠他吃一壺的,用不着我做什麽。”

“哦。”她欲言又止。

“擔心了?”

陶曉皙的腳無意識地劃着地面,“嗯,我擔心你出什麽事情。”

“不用擔心,他不能拿我怎麽樣,我對他早有防備,不管他有什麽小動作。”

“嗯。”

陳放問,“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陶曉皙搖頭,“不要,我和曉筱還沒逛完。”

“都買了什麽?”

“給奶奶和爸媽買了幾件衣服,還給你買了一件大衣。”

“是嗎?”他聲音裏有驚喜。

“你也不用太高興,反正用的是你卡裏的錢,好大一筆。”

“陶曉皙。”他叫她的名字。

陶曉皙慌慌的一顆心到現在才平緩了些,“哦,我說錯了,你沒有錢,都是我的錢。”

陳放輕笑,“這話沒錯,我的錢都是給女王大人掙的。”

陶曉皙:……

“買你自己的衣服了嗎?”

“還沒。”

“再去逛逛,給自己買點兒。”

“哦。”

“陶曉皙,我還算是能掙錢,比你想得應該還能再掙一些,所以,你可以使勁花。”

“哦。”

陶曉筱在旁邊站着,她不是在偷聽她姐打電話,她就是覺得有些神奇,一個人的臉上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竟然能出現這麽多表情。

慌亂擔心憂慮,到後面慢慢安定下來,臉上有一種很迷人的溫柔。

這難道就是結婚嗎,情緒的牽動和另一個人息息相關,憂也是因為他,喜也是因為他。

*****

陳放開門進屋,房間裏靜悄悄的,這是已經睡了?

他晚上有一個推不開的飯局,他只吃了個開頭,被罰了幾杯酒後,提前離席了。她心思有些重,他怕今天的事情會吓到她,她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

他換完鞋走進客廳,才看到沙發上趴着的一雙長兔子耳朵,正在埋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麽。

“在幹什麽?”他俯身看過去。

陶曉皙被他的聲音吓得一激靈,她畫得太入神了,都沒有聽到他進來,她迅速地将紙翻過來,假裝淡定,“沒幹什麽,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以往他有應酬都得到十點多才能回來。

“有人家裏有事情,提早散局了。”他看着她頭發戴着的長兔子耳朵,問她,“這是什麽?”

“發箍。可愛吧?”陶曉皙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可愛。”他彈了一下那個毛茸茸的粉耳朵,“給我買的大衣呢?”

“在衣帽間挂着,你去試一試,看合不合身。”

“好。”他說完好沒有離開,摸着她的兔子耳朵,“今天黃保登的事情吓到你了?”

陶曉皙的手一頓,緩緩點頭,“有一點兒,上學的時候比較單純,總覺得人再壞能壞到哪兒去,出了校門之後才知道,人心有時候是最可怕的,為了錢和利益,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她認真看他,把白天在電話裏沒有說完的話講給他聽,“奶奶看着什麽事情都能看開,其實她最擔心你,我有好幾次看到,你早晨出門的時候,她在窗邊看着你的車走,你的車都沒影了,她還一直在看。陳放,我知道生意上的事情有的時候會比較複雜,人家搗亂欺負到你頭上,你肯定不是那種單等着挨打的人,但是你做任何決定之前,一定要多想想奶奶,也多想想……我,千萬不要沖動,也不要意氣用事,我們不想你出一點點事情,錢夠花就行,你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陳放聽着她的話,眼睛有些發熱,他蹲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我保證,我不會讓自己出任何事情。”

陶曉皙和他對視了幾秒,确定他有聽進她說的話,才開口,“好,我信你。你不是說過你說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釘子嗎,所以我相信你給出的保證一定會做到。”她雙手捧上他的臉,大力揉了揉,“好了,快去試大衣,我覺得你穿上肯定比模特還要好看。”

陳放直起身子,對着她的嘴,狠狠地親了兩下,還不夠,又親了兩下,仿佛這樣才能緩解心頭的滾燙。

陶曉皙推他,“你好煩,快去拿你的大衣。”

陳放抵着她的額頭,看着她的眼睛,最後把人快要看惱了,才起身去卧室的衣帽間取了大衣過來,在她的注視下,單手松了松襯衫的扣子,才穿上大衣。

意料之中,她眼神閃了閃。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對她的喜好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她喜歡看他單手解襯衫的扣子,他仰頭大口喝水時,她的視線總會停在他的喉結處,格外專注,她還喜歡看他臉紅耳朵紅,他只要稍微表現出一點兒害羞的樣子,她就會笑得特別開心,然後還不知死活地使勁兒挑釁,想看他再害羞一點兒,既然她喜歡,那他就害羞給她看。

反正是自己媳婦兒,自然是怎麽哄得她高興怎麽來,而且她挑釁完後認錯态度特別好,貼着他的耳朵,磨着他的嘴,柔着嗓子,左一個放哥哥,右一個狼哥哥,随他怎麽盡興怎麽折騰。

要是每天有這種好事兒,他就是天天晚上扮演嬌羞的小媳婦兒都樂意。

陶曉皙不知道陳放心裏在想什麽,她只知道自己的眼光是真好,她圍着他轉了一圈,“我就知道你穿上肯定合适。”

粉色兔子長耳朵随着她的動作前後晃動着,陳放的眸色愈發得深。

“給自己買了嗎?”他問。

陶曉皙點頭,指着兔子耳朵給他看,“我買了這個。”

陳放揪了一下那個長耳朵,“就只買了這個?”

“還買了睡衣,你上次不是把我的睡衣給撕爛了。”陶曉皙斜他一眼。

陳放屈拳抵在嘴上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買了什麽樣的睡衣?”

她仰頭看他,兔子耳朵也跟着往後仰,“我穿給你看?”

陳放看着她靈動的眉眼,直覺前面有坑在等着他。

他坐到沙發上,“去換。”

不就是一個睡衣,有坑的話他再撕掉就行了,他對撕睡衣這件事還算擅長。

陶曉皙小跑着進了卧室,不一會兒,卧室門口先探出一雙兔子耳朵來。

“我要出來了。”

“出。”陳放盯着聲音的方向,他倒要看看她今天這麽主動,葫蘆裏要賣什麽藥。

結果,葫蘆裏賣的是要人命的藥。

說是睡衣,其實是睡裙,兩根細細的帶子系在肩膀上,黑色綢緞包裹着玲珑的身材,烏黑的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大片的雪白,那個粉色的兔子發箍還在她的頭上。

陳放原本撐開的腿交疊起來,搭在沙發背上的手慢慢收緊。

陶曉皙轉了一圈給他看,“好不好看?”

陳放好像能聞到她頭發上散過來的香氣,淡淡的,也是致命的。

自然好看,她怎麽樣都是好看的。

陳放伸手想把她拉過來。

陶曉皙後退一步,“你不是喜歡黑色嗎?所以我買了黑色的,喜歡嗎?”

他現在何止是喜歡黑色,他恨不得吞掉她身上那抹黑。

“我對你好不好?”

陳放點頭。

“那我有一個願望,你要不要滿足我?”

別說一個,十個都可以。

“你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陶曉皙去拿茶幾下面的袋子,陳放的眼睛随着她彎腰俯身,快要冒出火來。

“你戴上這個給我看看,好不好?”

陶曉皙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東西來,她逛街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它。

看着那個狼狗的面具頭套,陳放眼裏的火有點蹿。

陶曉皙給他解釋,“你看,你戴上這個狼狗的面具,我戴着兔子的發箍,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兔子女王和狼哥哥。”

陳放:……

他雖然有預料到是坑,但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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